領證前一天,裝窮三年的男友為我買了一枚9.9包郵的假鉆戒。
卻轉身為他那個病重的養(yǎng)妹,全款買下港城一套三千萬的海景別墅。
我沒要那戒指,他卻紅了眼眶,罵我嫌貧愛富:
“我只是個窮學生,我的一切都是家里的,你懂嗎?”
“我以為你愛的是我的人,不是我的錢!這是我對你最后的考驗,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冷笑撕了結婚申請,他當晚就帶養(yǎng)妹住進了別墅。
三年后,他作為商界新貴出席頂級晚宴。
而我端著盤子,是全場唯一穿著服務生制服的人。
他得意地攔住我:“蘇念,后悔了嗎?當初你要是過了考驗,現(xiàn)在就能穿著高定站我身邊。而不是在這里,連一個盤子都端不穩(wěn)。”
我沒理他。
我真正的老板,那個傳說中從不露面的沈氏集團的神秘繼承人,正皺著眉朝我走來:“寶貝,跟你說了多少次,別挺著孕肚來巡店,摔了怎么辦?”
……
晚宴上,我端著托盤穿梭在賓客間。
肚子已經六個月,挺得不算太明顯,但彎腰時還是有些吃力。
眼角余光瞥見熟悉的身影。
陸淮?
他怎么會在這里?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個人撞了過來。
托盤失去平衡,香檳直接潑在了一位貴婦的禮服上。
她低頭看著自己禮服上醒目的酒漬,眼中滿是怒火。
“你這服務生怎么回事?眼睛長到哪里去了!”
“你知道我這件裙子多少錢嗎?立刻把你們經理叫過來!”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始作俑者陸瑤便搶先一步,用手帕替貴婦擦拭,姿態(tài)謙卑。
“張?zhí)?,您別生氣,都怪我沒站穩(wěn),不關這位服務生的事?!?/p>
她這話聽似在解圍,卻巧妙地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我身上。
那位貴婦不耐煩地推開她:
“我不管是誰的責任!今天這事必須給我一個說法!立刻開除她,并且我要在整個港城的酒店行業(yè)封殺她!”
她的聲音很大,瞬間讓整個宴會廳的目光都聚焦于此。
就在此刻,陸淮漫不經心地轉過頭來。
我們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他臉上閃過錯愕:“蘇念?”
他聲音很大,故意讓周圍的人都聽見,“沒想到你現(xiàn)在混成這樣。”
貴婦見此陸淮對我的態(tài)度不算好后,直接指著我的鼻子對趕來的經理說:
“還愣著干什么?把她給我趕出去!這種連盤子都端不穩(wěn)的人,是怎么混進這種場合的?”
我避開她指點的手,聲音平靜:
“這位女士,酒不是我打翻的,但弄臟了您的禮服是事實,相關的清理和賠償費用,我們酒店會全權負責?!?/p>
她冷笑一聲,滿是輕蔑。
“賠償?憑你?”她指了指周圍的環(huán)境,
“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任何一件擺設的價值,都不是你這種打工妹能想象的!”
“別在這里說這些空話了,這種高級晚宴,每一個細節(jié)都關乎臉面,你已經把酒店的臉都丟盡了!”
說著,她便示意保安將我架走。
“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