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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心寧,這些都是誤會,我可以跟你解釋......”
陸云深一向高傲,此時卻卑微入塵埃。
他想要去拉阮心寧的廣袖,阮父卻站起身冷道:
“陸公子,你別忘了當初你給我的保證,只要你在外找女人,你和心寧的婚約就自動作廢,現在你想要找多少女人都可以,但你不要再妄想拉我們心寧下水,她不會跟你回去,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心寧!”
阮母也是哭泣著上前廝打陸云深:
“我這么好的一個女兒嫁給了你,你為了一個戲子,將她的雙手摁進火爐,把一向體寒的她關進水牢!”
“現在我女兒好不容易脫離苦海,你還要拉她回去,你根本就沒有心!”
她說著更加憤怒,抄起手邊的茶盞就向陸云深砸去。
陸云深垂下頭,默默承受著阮母的毆打。
茶杯砸向他的額頭,鮮血蜿蜒流下,他卻眼睛眨都沒眨。
“岳母大人,我知道您心里有氣,可是我經過這一遭,已經痛改前非,絕不會再傷害心寧了,您寧愿相信一個陌生人,也不相信我嗎?”
陸云深怒視云蔚山,雙目幾乎沁血:“他和我一樣都是權貴子弟,短短一個月您就能確定他對心寧是真心的?”
云蔚山見矛頭指向自己,冷笑道:“陸云深,我跟你不同。”
“你有什么不同?”陸云深針鋒相對,分毫不讓。
云蔚山指了指阮心寧腰間的印章,一字一句道:“那是我鎮(zhèn)北王府的大印,我在求親之時就把它送給了心寧,這大印能調動我府中的兵權,財權,一旦我有二心,心寧可以立刻用這大印將我攆出去?!?/p>
“我們二人的主動權,永遠在她的手里,即便有一天,她不愿為我停留,我也會笑著放手。”
饒是陸云深聽到這里,也是一愣。
他原來不信,細細看去發(fā)現阮心寧腰間的真是鎮(zhèn)北王府的大印。
阮心寧也是一驚,當初云蔚山將這玉佩贈給她時,她本以為就是個普通的禮物。
她不懂,他們才相識一個月,他怎么會對自己情深至此?
開始云蔚山找到自己時,阮心寧還不愿與他接觸,可他卻一點一點用心打動著她。
她去禮佛,他便跟著禮佛,她去施粥,他也跟在她的身邊,這些日子的陪伴,反而讓阮心寧有種久違的安心感。
終于有一日,她忍不住問道:“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我們兩個之前似乎并沒有接觸?!?/p>
云蔚山見阮心寧眼神茫然,便苦笑道:
“看來,你是真的不記得了,五年前,你去山上禮佛的夜晚,曾經救過一個腿部受傷的男人。”
阮心寧眼神茫然,她這些年救助不少人,確實不記得五年前的事了。
“當時我被仇家追殺,九死一生才逃脫出來,可我的腿受了很嚴重的傷,要不是你及時相救,我這條性命恐怕都不保了,從那一刻,我就深深的愛上了你。”
“原本,我想立刻上門求親,可偏偏邊關大亂,陛下派我去平亂,這一去就是兩年,再回來時,你已經嫁作他人婦?!?/p>
云蔚山娓娓道來,他好像和阮心寧每次都差那么一點緣分,也每次都比陸云深晚了一步。
“原本我也想,你若是能幸福,我便鎮(zhèn)守邊關,此生都不再回來,可是我得知你和離之后,就再也忍不住了,這一次我不想再錯過你?!?/p>
阮心寧聽到這話后,久久不能平靜。
她沒想到,在自己從來不知道的地方,竟然有人這么真摯的愛過她。
“不!”
一聲怒吼打破了阮心寧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