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云蔚山這話還未落下,不遠(yuǎn)處的蓋簾就被猛地掀開。
“云蔚山,你敢惦記我的妻!”
陸云深眼中的殺意,猶如出籠的野獸,恨不得立刻將云蔚山吞噬。
下一刻,他那冰冷的目光轉(zhuǎn)而射向云鶴。
怪不得前段時間,他們總是叫自己喝花酒,還說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這種話,原來從始至終,這都是云鶴的奸計。
他們就是想拉自己下水,好讓云蔚山上位。
“云蔚山,你以為你設(shè)計我,就能得到心寧嗎?”
陸云深的眼底都是血絲,一字一句道:“你做夢,心寧只屬于我一個人!”
云蔚山看著憤怒的陸云深,眼露譏諷:“陸云深,你是把心寧當(dāng)成你的所屬物了嗎?”
“你搞清楚,她已經(jīng)跟你和離了,將來就算不接受我,也不會再要你。”
這刺耳的話,讓陸云深呼吸一緊,心臟猶如刀割一般痛。
他眼眶猩紅,咬緊牙關(guān):“要不是你和你侄兒使出這么卑鄙的手段,心寧怎么會和我離心?”
云蔚山聽到這話,像笑話一般:
“陸云深,時至今日,你還覺得這是別人的錯?若你真是一心一意對待心寧,別人幾句閑話,怎會動了你的心?”
“從始至終,選擇權(quán)都在你的手上,是你自己選擇了別人,你有什么資格來怪罪他人?難道是別人逼著你傷害心寧的嗎?”
“如果你對心寧的感情真那么堅不可摧,那大羅神仙也無法讓你們分離,你現(xiàn)在之所以這么憤怒,不過是想要推卸你傷害心寧的責(zé)任罷了!”
轟!
云蔚山的話,猶如驚雷貫耳,一針見血。
陸云深的臉色瞬間白了下去:
“不,你在胡說,不是這樣的!”
他不斷搖頭,后退數(shù)步,癱軟在榻上。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都變得無比尷尬。
云鶴更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承認(rèn)自己為了小叔,確實存了壞心思。
但是他們引導(dǎo)陸云深,也只是點到為止。
前些年,陸云深也并未放在心上,直到他遇到了那個小戲子,一發(fā)不可收拾。
這些紈绔子弟雖然覺得阮心寧內(nèi)斂無趣,但也清楚,她的性子絕不會欺壓別人。
所以這段時間阮府家宅不寧的原因,顯而易見。
只有陸云深當(dāng)局者迷罷了。
云鶴臉上無光,咬牙低頭:
“陸兄,是我對不住你,可我看你對嫂子也沒什么感情,她被那戲子欺辱時,你也不曾站出來,既然如此,你們好聚好散,不好嗎?難道你真要把嫂子逼瘋了才算完?”
這話猶如無形的尖刀,再次刺向陸云深,讓他疼的快要窒息。
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該恨誰了。
他恨云蔚山惦記朋友妻,恨云鶴從中作梗,更恨自己沒有經(jīng)得住誘惑。
說到底,一切的根源在他這里。
陸云深拿起酒壺,跌跌撞撞的離開。
烈酒入喉,他卻沒有感受到一絲醉意,反而越喝越清醒。
他眼眶通紅,聲音沙?。骸靶膶帲义e了,求你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