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兒啊,要不咱再想想其他辦法,如果把所有資產(chǎn)全扔出還沒效果,咱們就徹底完了!”
我沒好氣地瞥了媽一眼:“不然還能怎么辦?再這樣下去我們照樣會破產(chǎn),說不定還會被每天的噩夢逼瘋!”
把住了幾年的別墅以白菜價賣出去,我也很心疼,但我沒有別的選擇。
給媽打發(fā)走,管家端著泡好的安神茶走了進來。
我?guī)缀跽麅商鞗]有合眼,接過茶便一口飲盡,對管家道:“行了,你收拾東西走了,明天這個別墅就改姓了,我最后在這兒睡一晚?!?/p>
管家也算是有心,見我落魄了對我依舊尊敬,還留下一大包安神茶。
記得以前一直被十年前的記憶困擾,雖然不怎么做噩夢,但幾乎每天都會失眠,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喝了管家?guī)淼陌采癫瑁业乃哔|(zhì)量才慢慢變好,給爸媽也分了一些。
可惜還沒安生多少時候,我妹那個死不安生的東西就跳出來糾纏,讓我頻頻做噩夢,事業(yè)也一跌到底,神經(jīng)逐漸衰弱。
要不是未婚妻的一個朋友給我們介紹了大師,我們現(xiàn)在怕是還被蒙在鼓里,到死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妹妹,哥也不想讓你魂飛魄散,殺你第二遍?!?/p>
“但你自己不老實,就別怪哥狠心了!”
所有東西已經(jīng)變賣,我退無可退,只能狠下心請大師親自回村,徹底擺脫這個噩夢!
大師也沒有拖延,收到錢準(zhǔn)備了幾天,就帶著我們出發(fā)。
一路上氣氛都格外低沉。
我和爸媽的狀態(tài)比上次還差,雖然沒那么怕了,但更加焦慮易怒,情緒總是一點就炸,很容易失控。
爸咬著牙罵罵咧咧:“該死的賤東西,這幾天又讓我做噩夢了,一個比一個嚇人!不徹底毀了她,老子早晚要被她逼瘋?!?/p>
正在閉眼休息的大師突然笑了一聲:“該死的賤東西?”
“我算出那個人是你們的枉死至親,看你這么恨,倒像是仇人?!?/p>
爸幾乎吼出來:“至親就不能是仇人了?她把我們往死里逼,我還得日夜燒香供著她不成?”
“大師,你不用手下留情!我們花了這么多錢,僅僅把她超度實在是太虧了,能打散她就打散她,打不散也得讓她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大師又閉上眼,沒有再說話。
我也不再多想,滿腦子都是趕緊處理完這件事,多接幾部戲盡快把別墅買回來。
“這次回去就別讓村里人知道了,在鎮(zhèn)上等到天黑,我們直接去后山?!?/p>
說完我?guī)Т髱熑ユ?zhèn)上吃了頓飯,養(yǎng)精蓄銳后趁著天黑出發(fā)。
按理說有大師和一大堆法器在,我們應(yīng)該不會再怕了。
可越接近后山,我心里越慌。
黑暗中再次響起那道熟悉的聲音:
“嘿嘿,我看見你了。”
“你會來的,哥哥,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一瞬間,我如同墜入冰窖渾身發(fā)冷,顫抖著癱坐在地上。
因為我聽出來了。
這道聲音不是來自守村人.......
而是來自我十年未見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