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香作為狼族交換生來到青青草原。>運動會上與喜羊羊被迫搭檔,
她直言討厭羊的懦弱。>深夜訓練時毒蛇突襲,小香香為救喜羊羊被咬傷。
>喜羊羊冒險采藥被羊族長老斥責:“你忘了狼族的本性?
”>懸崖邊他緊握她的手:“可我只看到你的勇敢?!保倔艋鹜頃希?/p>
小香香吹響狼族求偶哨:“這哨聲,只給你聽。”---初秋的微風掠過青青草原,
帶著青草汁液被陽光曬透的干燥芬芳,還有泥土深處散發(fā)出的微腥氣息。
小香香獨自站在羊村操場的邊緣,腳下那只印著卡通狼爪的行李箱,
一個輪子頑固地卡在石子路的縫隙里,仿佛在無聲地抗議著這次遠行。她用力拽了拽,
輪子紋絲不動,反倒讓她一個趔趄,差點失去平衡?!昂?!”她低低地哼了一聲,
煩躁地甩了甩額前那縷不聽話的劉海,抬眼打量著這片被陽光涂抹得金燦燦的陌生土地。
視線所及,是圓滾滾、線條柔和得有些幼稚的房屋,刷著各種粉嫩的顏色,
像撒了一地的巨大糖果。空氣里彌漫著一種過分甜膩的暖意,
混合著青草香和……一種若有若無的、讓她本能地繃緊神經(jīng)的羊膻味。遠處,
一群小羊羔追逐嬉鬧的笑聲尖銳地灌入耳朵,刺得她耳膜微微發(fā)麻。這地方,
跟她長大的、巖石嶙峋、風聲呼嘯的狼堡截然不同。太軟了,一切都太軟了,
連空氣都缺乏棱角和力量感。就在這時,一股帶著青草和陽光味道的風猛地撞了過來。
小香香下意識地側身,動作快得像反射,但來人顯然比她預想的更快。來人悶哼一聲,
伴隨著嘩啦啦一陣紙張散落的聲響,整個人結結實實地撞到了她卡住的行李箱上?!鞍眩?/p>
”一個清朗又帶著點懊惱的男聲響起。小香香穩(wěn)住身形,低頭看去。
撞上她的是一只年輕的公羊,正狼狽地半跪在地上,手忙腳亂地收拾著散落一地的彩色紙張。
陽光落在他雪白的卷毛上,泛著柔和的微光,脖子上掛著一個閃閃發(fā)光的金色鈴鐺,
隨著他的動作發(fā)出細碎清脆的叮鈴聲。最引人注目的,
是他額前一撮桀驁不馴、挑染成明亮藍色的毛發(fā),像一小簇跳動的火焰。“走路看著點!
”小香香沒好氣地開口,聲音帶著狼族特有的清冷質感,毫不掩飾被打擾的不悅。
她俯視著他,深紫色的眼瞳里沒什么溫度。那只羊抬起頭,臉上還帶著點撞疼了的懵懂,
但那雙湛藍的眼睛卻亮得出奇,迅速閃過一絲了然。“啊!你就是新來的交換生,
小香香對吧?”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那笑容坦蕩得有些晃眼。
他動作利落地站起身,拍了拍沾上草屑的白色運動褲,大方地伸出手,“我是喜羊羊,
村長讓我來接你!剛才真不好意思,跑太快了沒剎住車?!彼穆曇粝裆綕厩迦?,叮咚作響,
帶著少年人特有的蓬勃朝氣。小香香的目光掠過他伸出的、修剪得干干凈凈的羊蹄,
沒有去握,只是冷淡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她彎腰,單手抓住行李箱的提手,
手臂肌肉瞬間繃緊,猛地發(fā)力一提——卡死的輪子發(fā)出一聲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終于掙脫了石縫的束縛。她拉著箱子,徑直繞過還伸著手的喜羊羊,朝操場中央走去,
只留下一個干脆利落的背影和空氣中一絲淡淡的、與青草味格格不入的野性氣息。
喜羊羊看著自己懸在半空的手,又看看女孩那挺直得如同標槍的背影,
藍眼睛里閃過一絲新奇和無奈的笑意,他聳聳肩,趕緊彎腰把剩下的傳單撿起來,
快步追了上去。---幾天后,羊村運動場成了喧鬧的海洋。
巨大的橫幅“跨族友誼運動會”在陽光下招展,
空氣里塞滿了加油聲、哨子聲、還有小羊們興奮的尖叫。沸羊羊正鼓著腮幫子,臉憋得通紅,
試圖在拔河比賽中用蠻力壓制對面幾只強壯的野豬,暖羊羊在旁邊焦急地喊著“重心壓低!
”。另一邊,懶羊羊正和一只胖乎乎的小熊笨拙地試圖用額頭夾住一個巨大的充氣球,
滑稽的動作引來陣陣哄笑。小香香抱臂站在角落的陰影里,像一塊拒絕融化的冰。
她深紫色的眼睛掃過場中那些蹦蹦跳跳、因為一點小勝利就歡呼雀躍的身影,
嘴角微微向下撇著。太幼稚了,太吵鬧了,也太……軟弱了。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掛在頸間那個小小的、用某種暗沉獸骨磨制的哨子,
冰涼堅硬的觸感帶來一絲熟悉的慰藉。這是狼堡的堅硬,是力量的象征,
與眼前這片軟綿綿的喧囂格格不入?!案魑煌瑢W請注意!
”慢羊羊村長蒼老卻洪亮的聲音透過擴音喇叭響徹全場,壓下了嘈雜,“下面宣布最后一個,
也是最重要的團體協(xié)作項目——‘勇攀高峰’的搭檔名單!”喧鬧聲漸漸平息,
所有目光都聚焦到主席臺?!袄亲褰粨Q生,
小香香同學——”慢羊羊推了推鼻梁上厚重的眼鏡,鏡片反射著陽光,
“將與……我們羊村的喜羊羊同學搭檔!”“什么?!”小香香猛地抬起頭,瞳孔驟然收縮,
仿佛聽到了最荒謬的笑話。她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聲音不大,
卻像冰棱碎裂般清晰銳利,帶著毫不掩飾的排斥:“和他?一只羊?開什么玩笑!
”幾步開外,正被美羊羊和沸羊羊拍著肩膀打氣的喜羊羊也愣住了。他臉上的笑容僵住,
藍色的大眼睛里滿是錯愕,顯然也沒預料到這個組合?!按彘L!
”小香香直接撥開身前幾只小羊,大步走到主席臺前,仰頭直視慢羊羊,語氣強硬,
“我要求換搭檔!我不需要羊的幫助,更不想被拖后腿。他們……”她頓了頓,
目光掃過周圍一張張錯愕的羊臉,“太弱了?!弊詈笕齻€字,她說得斬釘截鐵,
像扔下三塊冰冷的石頭。整個運動場瞬間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風似乎都停了,
只有橫幅在旗桿上不安地擺動。
無數(shù)道目光——好奇的、驚訝的、受傷的——齊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
慢羊羊臉上的皺紋似乎更深了,他重重地咳嗽一聲,
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小香香同學,這是為了促進兩族年輕一代的理解與合作!
搭檔名單已經(jīng)確定,不會更改。”他環(huán)視全場,聲音放緩了些,“記住,友誼第一,
比賽第二。力量,并不只有一種形式?!毙∠阆阏驹谠兀乜谖⑽⑵鸱?。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身后那道復雜的目光,來自喜羊羊。她沒回頭,只是用力抿緊了嘴唇,
深紫色的眸子里翻涌著不甘和冰冷的倔強。最終,在慢羊羊不容置疑的注視下,
她猛地一甩頭,額前那縷粉紫色的發(fā)絲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一言不發(fā)地轉身,
大步走向為“勇攀高峰”項目劃出的訓練區(qū)。那背影,像一把出鞘的刀,
決絕地劈開了周遭試圖涌來的暖意。喜羊羊看著她的背影,
藍眼睛里最初的錯愕慢慢沉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靜的思索。
---訓練場邊緣的草葉上,夜露無聲地凝結。白天的喧囂早已散盡,
只剩下不知名的秋蟲在草叢深處有一下沒一下地鳴叫。月光清冷,
將攀巖墻巨大的、凹凸不平的陰影斜斜地投在地上,像一頭蟄伏的沉默怪獸?!奥犞?,
”小香香的聲音在寂靜中響起,打破了凝滯的空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她站在巖壁下,仰頭看著上方模擬山巖的復雜結構,
手指習慣性地捻著頸間那枚骨哨冰涼的邊緣?!耙?guī)則很簡單:我在上面牽引,
你在下面做保護。我需要的是穩(wěn)定和瞬間的爆發(fā)力,不是猶豫不決的軟綿綿!明白嗎?
”她側過頭,深紫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顯得更加銳利,直直刺向幾步之外的喜羊羊。
喜羊羊站在保護繩的固定點旁,手里緊緊攥著主繩和確保安全的保護器。他點了點頭,
臉上沒了平日的輕松笑意,顯得異常專注:“明白。我會集中注意力?!彼穆曇舨桓撸?/p>
卻很沉穩(wěn)。月光落在他額前那撮標志性的藍毛上,也照亮了他眼中認真的光芒。
小香香沒再廢話,轉身,利落地抓住巖壁上第一個凸起點。她的動作迅捷得驚人,
帶著一種野性的韻律感,腳尖精準地點在微小的巖棱上,身體輕盈地向上竄去。
月光勾勒出她柔韌而充滿力量的身形,像一只在絕壁上敏捷攀援的雪豹。很快,
她攀爬的高度就接近了巖壁的三分之二,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有些渺小。
下方的喜羊羊全神貫注,目光緊緊追隨著她的每一個細微動作。他手臂的肌肉繃緊,
隨著小香香的移動,雙手極其穩(wěn)定地收放著保護繩,
確保繩子的松緊度始終處于最安全的狀態(tài)。他額角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在月光下閃著微光,
呼吸也放得極輕。保護者的責任沉甸甸地壓在他的肩上,他不敢有絲毫懈怠。就在這時,
異變陡生!就在小香香腳下不遠的一處巖石縫隙里,陰影突然劇烈地蠕動了一下!
一條通體覆蓋著冰冷暗綠色鱗片的毒蛇,三角形的頭顱高高昂起,頸部膨脹,
猩紅的蛇信在月光下閃電般吞吐,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聲!
它似乎被小香香移動的陰影驚擾,猛地從藏身處彈射而出,毒牙在月光下閃爍著致命的幽光,
狠狠噬向小香香懸空的腳踝!“小心!”喜羊羊的驚呼聲撕裂了寂靜!
他渾身的血液似乎瞬間沖上了頭頂。千鈞一發(fā)之際,小香香的反應快得超越了本能!
她眼角余光瞥見那抹致命的幽綠,攀在巖壁上的雙手猛地發(fā)力,
身體以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凌空側旋,險之又險地避開了毒蛇的第一次撲咬!
毒牙擦著她的褲管掠過,留下細微的摩擦聲。然而,她這極限的閃避動作,
也讓她瞬間失去了在巖壁上的穩(wěn)定支撐點,整個人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下,
朝著下方不遠處的喜羊羊直直地撞落下去!“??!”下方的喜羊羊瞳孔驟縮!
他根本來不及思考,保護者刻入骨髓的本能驅動了他的身體。他非但沒有躲避,
反而迎著下墜的沖擊力猛地向前跨了一大步,同時雙臂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
死死抱住了墜下的女孩!巨大的沖擊力讓他腳下一個趔趄,抱著小香香向后重重摔倒,
后背狠狠砸在長滿青草的地面上。他悶哼一聲,感覺五臟六腑都被震得移了位。
幾乎就在兩人倒地的同時,那條被激怒的毒蛇再次發(fā)動了攻擊!它從巖壁上彈射而下,
目標赫然是倒在地上、一時無法起身的喜羊羊暴露的頸側!
小香香在墜落的眩暈和撞擊的疼痛中,清晰地看到了那抹致命的綠影!
一股從未有過的、近乎炸裂的恐懼瞬間攫住了她的心臟!沒有任何猶豫,
就在喜羊羊為了保護她而倒地的瞬間,她猛地發(fā)力翻身,用盡全身力氣將他護在自己身下!
“嗤!”一聲令人牙酸的、皮肉被銳器穿透的輕響。
冰冷的劇痛從小香香的小腿外側猛地炸開,像被燒紅的烙鐵狠狠燙過,瞬間蔓延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