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林羨向我表白那天,我抬手給了他一巴掌?!拔也缓腿^不正的人談戀愛。
”周圍人倒吸一口冷氣。只有我知道,這一巴掌會讓林羨更興奮。
前世他裝成忠犬學弟接近我,實則是個偏執(zhí)陰暗的控制狂。他害我男友入獄,把我囚禁,
最后又為我重傷入獄。重活一世,我決心治好他的病。他紅著眼尾問我:“學姐討厭我?
”我捏著他下巴輕笑:“不討厭,但你要學會正確愛人。
后來他把我按在墻上:“學姐教得很好,現(xiàn)在輪到我了?!?刺鼻的消毒水氣味,
像無數(shù)根冰冷的針,狠狠扎進我的鼻腔深處。
粘稠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骨頭碎裂的悶響.……還有林羨最后看我的那一眼,
混雜著瘋狂的占有和某種令人心碎的絕望,被警笛刺耳的尖嘯徹底撕裂。身體猛地一沉,
仿佛從溺斃的深海中驟然被拋回岸邊。眼前炸開一片灼目的白光,刺得我下意識閉緊了眼。
再睜開時,視野里是漫天飄落的櫻花,粉白的花瓣打旋兒,溫柔地拂過臉頰。
空氣里彌漫著青草被曬暖后特有的清新氣息,還有遠處籃球撞擊地面的“砰砰”聲,
帶著蓬勃的生命力。不是醫(yī)院那令人窒息的白墻。不是鐵窗。是......大學校園?
這條通往宿舍的林蔭道?心臟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起來,血液沖上頭頂,又迅速褪去,
留下一片冰冷的麻木。我僵硬地低下頭,看著自己攤開的雙手。手指纖細,
指甲修剪得干凈整齊,沒有沾染半點血污。身上穿著簡單干凈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
布料柔軟地貼合著皮膚。一個荒謬又灼熱的念頭,像燒紅的烙鐵,燙穿了混沌的意識。
我回來了?回到了一切還可以被修正的起點?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擋在了我面前,
遮住了午后細碎溫暖的陽光。他很高,影子將我完全籠罩?!皩W姐。”那聲音清冽,
帶著少年人特有的干凈質(zhì)感,又刻意壓低了,透出一點小心翼翼的緊張。我猛地抬起頭,
血液瞬間凝固。林羨。他站在離我一步遠的地方,微微低著頭。
額前細碎的黑發(fā)遮住了部分眉眼,卻遮不住那過分精致的輪廓。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
袖口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線條流暢的小臂。整個人干凈得像初春枝頭最剔透的那片新雪。
這完美無瑕的偽裝,曾讓我沉溺其中,最終萬劫不復。前世就是此刻,就是在這里。
他遞給我一瓶冰涼的檸檬茶,指尖帶著不易察覺的微顫,
然后說出了那句開啟我后來所有噩夢的話?!邦櫼奥麑W姐?!彼_口了,
聲音里那份刻意的緊張和羞澀,如今在我聽來,虛偽得令人齒冷。“我……我喜歡你很久了。
可以做我女朋友嗎?”周圍瞬間安靜下來。遠處模糊的人聲,
風掠過樹葉的沙沙聲……所有背景音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我能清晰地感覺到,
附近幾道好奇、驚訝、甚至帶著點起哄意味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我和他身上。
檸檬茶瓶身上沁出的冰涼水珠,順著我的指尖蜿蜒流下,留下一道濕冷的痕跡。
那寒意直透心底,激得我指尖微微發(fā)麻。前世模糊而遙遠的記憶碎片,
裹挾著消毒水的刺鼻、骨頭碎裂的悶響、警笛撕裂空氣的尖嘯,
還有林羨最后那個混雜著瘋狂占有和絕望的眼神,猛地撞進腦海,帶著撕裂般的劇痛。
就是這張臉,這副人畜無害的偽裝。前世他就是這樣,用這雙清澈無辜的眼睛看著我,
騙過了所有人,包括我自己。他像一只披著羊皮的狼,耐心地潛伏,
用“忠犬”的姿態(tài)騙取我的信任。然后,一點點收緊他名為“愛”的絞索。
他設計陷害我當時的男友,把對方送進監(jiān)獄。他用盡各種陰暗手段,
切斷我與外界的所有聯(lián)系,將我囚禁在他精心打造的牢籠里,美其名曰“保護”。
他偏執(zhí)到病態(tài),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我,哪怕是善意的問候也會激起他眼底深藏的暴戾。
直到最后,為了我那個人渣叔叔對我無休止的勒索和騷擾,他徹底失控,把人打進了ICU,
也親手把自己送進了監(jiān)獄……那場毀滅性的結(jié)局,始于此刻,始于這句看似純情的告白。
被囚禁的恨意和一種更深沉、更復雜的情感在胸腔里翻攪、沸騰,幾乎要沖破喉嚨。
捏著檸檬茶瓶的手指用力到指節(jié)泛白。不。絕不重蹈覆轍。這一次,劇本該由我來寫。
在周圍空氣幾乎凝滯的幾秒鐘里,我猛地吸了一口氣。
胸腔里翻攪的恨意和某種更沉痛的東西,終于沖破了理智的堤壩。
我沒有像前世那樣禮貌地婉拒,也沒有任何猶豫。手臂帶起一陣微小的風。清脆響亮的一聲,
“啪——!”突兀地炸裂在午后安靜的林蔭道上。蓋過了遠處籃球落地的聲響,
蓋過了風穿過樹葉的沙沙聲。時間仿佛真的靜止了。林羨的臉被我狠狠扇得偏向一側(cè)。
白皙的皮膚上,一個清晰的、泛紅的掌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現(xiàn)出來,像一塊突兀的烙印,
破壞了那張精致面孔的完美無瑕。周圍死一般的寂靜。我能感覺到那些聚焦在我身上的目光,
瞬間從好奇變成了極度的震驚和難以置信。幾個路過的學生徹底僵在原地,嘴巴微張,
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空氣凝固得如同實體。只有我知道,這一巴掌可能會讓他爽到。
我上前一步,逼近他,無視他臉上那迅速腫起的紅痕。我的聲音壓得很低,冰冷刺骨,
清晰地送進他耳中?!傲至w。”我念他的名字,帶著一種審判的意味。
“收起你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彼眢w幾不可察地微微一震。
“我不和三觀不正的人談戀愛?!蔽业穆曇舨桓撸瑓s帶著斬釘截鐵的決絕,
清晰地回蕩在寂靜的空氣里?!坝绕溆憛?..裝模作樣、心機深沉的小鬼?!闭f完,
我再沒看他一眼,也懶得去管周圍那些石化般的目光和死寂的氛圍。手腕一揚,
那瓶還帶著我掌心溫度的檸檬茶,在空中劃出一道短促的弧線,“哐當”一聲,
精準地落進了幾步開外的藍色垃圾桶里。塑料瓶撞擊金屬 桶壁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像是一聲休止符。我轉(zhuǎn)身就走,腳步?jīng)]有絲毫遲疑,脊背挺得筆直。
午后的陽光重新落在我身上,卻驅(qū)不散心底那片冰冷的陰影。我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
一個宣戰(zhàn)的信號。一個馴服的起點。身后那片死寂的真空,
以及那束緊緊黏在我背上的、灼熱得幾乎要燒穿衣服的目光,無聲地證明著這一點。
2“蔓蔓,錢!這個月的生活費呢?你弟弟看中了一雙新球鞋,一干多呢!你趕緊打過來!
”電話那頭,叔叔顧大強粗嘎的嗓門像砂紙一樣磨著我的耳膜,
帶著理所當然的貪婪和不耐煩。我靠在宿舍略顯冰涼的墻壁上,手機離耳朵遠了些。
窗外是沉沉的暮色,宿舍里沒開燈,只有電腦屏幕幽幽的光映亮我半邊臉,
屏幕上是我最新一章小說的文檔?!笆迨濉!蔽议_口,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任何情緒。
“我記得,我爸媽留下的那筆賠償金,還有老家的房子拆遷款,加起來有七十多萬吧?
我才上大學兩年不到?!蔽翌D了頓,指尖無意識地劃過冰涼的電腦金屬外殼?!斑@些錢,
夠我念完大學,甚至再讀個研究生都綽綽有余。您當初說替我保管,怕我年紀小亂花。現(xiàn)在,
怎么變成我每個月要給您‘生活費'了?還要負責顧偉的球鞋?”電話那頭瞬間卡殼了。
顧大強大概沒料到我會突然提起這筆陳年舊賬,更沒料到我會如此直白地質(zhì)問。
幾秒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是陡然拔高的、氣急敗壞的咆哮:“顧野蔓!你他媽什么意思?!
白眼狼!我養(yǎng)你這么大容易嗎?”“供你吃供你穿,現(xiàn)在翅膀硬了想翻舊賬?!
那錢.....那錢早用在你學費生活費上了!哪還有剩!”“我告訴你,這個月五千塊,
一分不能少!明天中午前打到我卡上!
不然....不然我親自去你們學校找你輔導員說道說道!看你這書還念不念得下去!
”威脅。又是這招。前世就是被這種“找學校鬧”的流氓手段一次次拿捏。為了息事寧人,
為了保住那點可憐的學業(yè)機會,不得不把辛苦碼字賺來的稿費源源不斷地填進這個無底洞。
“呵?!币宦晿O輕的冷笑從我唇邊溢出,在昏暗的宿舍里顯得有些瘆人。
我甚至能想象電話那頭顧大強因憤怒而扭曲的臉。“好啊。”我的聲音依舊沒什么起伏,
甚至帶上了一點奇異的輕松感?!澳鷣戆伞U?,我也想問問輔導員,一個成年大學生,
是否有義務贍養(yǎng)有勞動能力的叔叔嬸嬸,以及供養(yǎng)堂弟的奢侈品消費?!薄澳鷣砹?,
我們一起去趟校長辦公室也行?!蔽衣龡l斯理地補充,指尖在鍵盤上輕輕敲了一下,
屏幕上的文檔保存成功?!拔疫@邊剛收到一筆稿費,不多,十萬塊?!蔽夜室鈭罅藗€數(shù)字,
“請個好點的律師,應該夠打一場監(jiān)護權(quán)糾紛和財產(chǎn)侵點的官司了。您覺得呢,叔叔?
”“你....你....”顧大強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只下粗重的喘息和不成調(diào)的嘶吼。
“你敢!反了天了!你...”“錢,一分沒有?!蔽掖驍嗨?,語氣斬釘截鐵。
“再打電話騷擾我,或者敢踏進我學校一步,我立刻報警,同時把律師函寄到你單位。不信,
你試試看。”不等他再有任何咆哮的機會,我干脆利落地按下了掛斷鍵。
嘟嘟嘟的忙音在寂靜的宿舍里響起。世界瞬間清靜了。只有電腦屏幕的光,
幽幽地映著我的臉。胸腔里那股積壓了兩世的濁氣,隨著這通電話的結(jié)束,
終于緩緩地、長長地吐了出來。指尖因為剛才的用力而微微發(fā)涼,但心臟卻在有力地跳動著。
自由的第一步,是斬斷那些吸附在骨髓里的毒藤。顧大強一家,只是第一步。
手機屏幕暗了下去。我把它丟到桌上,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我知道,
另一條更危險、更 扭曲的藤蔓,已經(jīng)開始無聲地纏繞上來。3午后的圖書館頂層,
這里是存放日期刊和冷門專業(yè)書籍的區(qū)域,人跡罕至。安靜得只能聽見書頁翻動的沙沙聲。
我坐在靠窗的角落,面前攤開一本厚厚的《變態(tài)心理學導論》,
指尖劃過一行行關于偏執(zhí)型人格障得、病態(tài)依戀的水冷描述。日光曬得后頸微微發(fā)燙。
但我不是一個人。隔著三排書架的距離,那道視線,如同實質(zhì)的蛛絲,
再一次黏在了我的背上。不灼熱,卻帶著一種令人難以忽略的窺伺感。從三天前開始,
無論我是在食堂角落吃飯,還是在教學樓之間穿行,甚至在操場邊跑步,這視線都如影隨形。
林羨。他像一道沉默的幽靈。我合上書,指尖在硬質(zhì)的書皮上輕輕敲了兩下。是時候了。
起身,抱著那本厚書,我沒有走向出口,反而腳步一轉(zhuǎn),徑直朝著那道視線的來源走去。
鞋跟敲擊在光滑的地板上,發(fā)出輕微而規(guī)律的“嗒、嗒”聲,在這片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繞過最后兩排高大的書架,視野豁然開朗。他就坐在靠墻的窗邊位置上,
面前攤開一本厚厚的精裝書,像是建筑圖冊。陽光勾勒出他清雋的側(cè)影,細碎的劉海垂落,
遮住了小半眉眼,鼻梁挺直,下頜線清晰得有些銳利。他微微低著頭,姿態(tài)看起來無比專注,
仿佛全身心都沉浸在那本書里。但我走近的腳步聲,清晰地打破了這份“專注”。他抬起頭。
視線在空中猝然相撞。那雙眼睛,在抬起的瞬間,里面沒有任何被驚擾的茫然。
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沉靜的黑色。像結(jié)了冰的寒潭,清晰地倒映出我的身影。
沒有任何意外,仿佛早已等待多時。他左臉頰上,那道被我掌捆留下的淺淡紅痕,
在透窗而入的明亮光線下,幾乎已經(jīng)看不見了。我走到他對面的空位,拉開 椅子,
直接坐了下來。椅腳與地面摩擦,發(fā)出輕微的“吱呀”聲。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我。
那眼神里的沉靜,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wǎng)。我把懷里的《變態(tài)心理學導論》往桌上一放,
厚實的書本發(fā)出一聲悶響。封面上那幾個燙金的黑體字,在陽光下異常醒目。他的目光,
終于從我臉上移開,落 在了那刺眼的書名上?!霸诳词裁矗俊蔽抑鲃娱_口,打破了沉默,
語氣平淡得像是在問今天的天氣。
我的目光掃向他攤開的那本精裝書——是建筑大師柯布西耶的作品集?!半S便翻翻。
”他終于開口,聲音有些低啞,帶著少年人變聲期特有的磁性。聽起來意外的平靜,
甚至有一絲刻意的疏離?!芭??!蔽覒艘宦?,目光卻依舊落在那本建筑集上,
指尖點了點書頁上某個復雜的幾何結(jié)構(gòu)圖?!斑@里,空間分割的軸線偏了,
視覺重心就不對了。強迫看了會很難受吧?”他的呼吸似乎有極其短暫的凝滯。我抬起眼,
重新看向他。陽光落在他長長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陰影,遮住了眼底最真實的情緒。
“林羨?!蔽医兴拿?,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回避的穿透力?!案櫫宋胰?。
好玩嗎?”他放在桌下的手,似乎瞬間握緊了。指關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臉上依舊是那副平靜無波的 樣子,只是下顎線繃得更緊了些?!皼]有?!彼裾J,
聲音繃得有些發(fā)硬。眼神卻固執(zhí)地、帶著一種近乎執(zhí)拗的探究,牢牢鎖住我的眼睛,
仿佛想從里面挖出點什么??諝夥路鹉塘?。我身體微微前傾,越過桌面,
縮短了我們之間那點可憐的距離。我的聲音壓得更低,幾乎成了耳語,
卻清晰地鉆進他的耳朵?!跋麓蜗敫?,離近點。”我的目光掃過他緊握的拳頭。
“別像個見不得光的影子。”他的瞳孔驟然收縮!像是被滾燙的針猛地刺了一下。
臉上那層強裝的平靜面具,終于裂開了一道縫隙,
露出底下翻涌的驚愕和一絲……難以置信的茫然。我沒有再說什么,也沒有等他任何反應。
利落地站起身,拿起那本厚重的《變態(tài)心理學導論》,轉(zhuǎn)身離開。
鞋跟敲擊地面的“嗒、嗒”聲再次響起,規(guī)律而從容,一步一步,
走出了這片被陽光和死寂籠罩的區(qū)域。我知道,身后那道目光,必定如影隨形,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灼熱,更加混亂,也更加.....難以掙脫。
4夕陽把天空燒成一片濃烈的金紅,潑墨似的染在圖書館巨大的玻璃幕墻上,
反射出炫目的光。我抱著幾本借來的書走出圖書館大門,傍晚的涼風帶著一絲清爽迎面撲來,
稍微吹散一在書堆里浸染了一下午的沉滯感。剛走下最后一級臺階,一個人影斜刺里沖出來,
擋住了我的去路?!邦櫼奥?!”是張昊。我前世那個眼瞎時交往過的前男友。
此刻他臉上交織著 憤怒、不甘和一種被逼到角落的急躁,眼睛微微發(fā)紅,死死地盯著我。
“你到底跟林羨說了什么?!”他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變調(diào),
引得旁邊零星幾個路過的學生側(cè)目。我停下腳步,平靜地看著他。
夕陽的光給他臉上鍍了一層躁動的紅?!拔夷芨f什么?”我的聲音沒什么波瀾。
“少他媽裝傻!”張吳往前逼近一步,身上那股煙草味混著汗味撲面而來,讓我微微蹙眉。
“他找我了!就因為你!媽的,那個瘋子!”他咬牙切齒,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他拿著我上學期替考被抓的證據(jù)!
還有....還有我跟隔壁學院那個女的開房記錄的照片!”“草!他威脅我!
讓我離你遠點,不然就把這些都捅到教務處和輔導員那兒去!讓我徹底滾蛋!
”他胸膛劇烈起伏著,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邦櫼奥?,你行啊!看不出來你手段這么臟!
勾搭上那么個有背景的瘋子來搞我?我他媽真是瞎了眼當初...”“所以呢?
”我打斷他毫無意義的咆哮,聲音冷了下來。前世被蒙蔽的愚蠢感再次涌上,
但更多的是對這個蠢貨的厭煩。“他威脅你,你就怕了?跑來對我無能狂怒?
”張昊被我噎得一窒,臉漲得更紅?!皬堦唬蔽椅⑽P起下巴,
夕陽的光線勾勒出我沒什么表 情的側(cè)臉?!暗谝?,我和林羨沒有任何你想的那種齷齪關系。
第二,你替考、劈腿,這些破事都是你自己做的,證據(jù)也是你自己留下的。被人捏住了把柄,
是你自己蠢,活該?!蔽业哪抗鈷哌^他氣急敗壞的臉,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暗谌?,
離我遠點,不是他的要求,是我的要求??吹侥?,確實挺惡心的。
”“你他媽……”張昊被我毫不留情的話徹底激怒,額頭上青筋暴起,
揚起手似乎想抓住我的胳膊。就在他的指尖即將碰到我衣袖的剎那,
斜后方猛地伸過來一只手,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那只手骨節(jié)分明,白皙修長,
卻蘊含著與其外表極不相符的恐怖力量。張昊粗壯的手腕被那只手死死鉗住,像被鐵箍鎖住,
任憑他如何用力掙扎,竟紋絲不動。他甚至因為對方驟然加力而痛得悶哼一聲,臉瞬間扭曲。
我甚至不用回頭,就知道身后是誰。一股冷冽的氣息,瞬間將我籠罩。
那是一種極具侵略性和獨占意味的包圍。林羨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我身后,
如同從暮色中無聲顯形的幽靈。他比我高了大半個頭,此刻站在我側(cè)后方,身體微微前傾,
形成一種充滿保護欲的姿態(tài)。他攥著張昊的手腕,臉上沒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