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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雨的心臟瘋狂跳動,她努力平復著情緒,看了眼游艇下方似濃墨般洶涌的海面。
那里看不見任何人影,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許久,她緩緩轉身。
“秦朝露,好好走,這都是你應得的!”
黑夜的掩蓋下,她扯唇的表情里透著一股無所謂的陰狠。
二樓甲板上,顧聞洲正端著一只六寸戚風蛋糕,見陸時雨回來,他將蛋糕上的蠟燭點亮:“嘗嘗......沒用牛奶,樹莓是今早剛從歐洲空運來的,口味是適配減脂期的三分糖,你應該會喜歡?!?/p>
陸時雨噙著笑意將蠟燭吹滅,眼含期待:“那你喂我!”
“哎呦喂,這小兩口喊我們來,是為了撒狗糧吧?”
“哈哈,我說聞洲,你打算什么時候跟那小保姆離婚???也該把咱大小姐娶回家了!”
“要我看,現場結婚算了,前幾天在那個慈善晚宴上,顧少不是早就送過戒指了?”
一圈人的打趣起哄越發(fā)肆無忌憚,顧聞洲神色竟莫名沉了幾分,他有些慌亂地抬頭,想在人群里找尋秦朝露的影子。
可是,什么也沒有......
那一刻,一股煩悶夾雜著不安劃過心頭。
“你發(fā)什么呆啊聞洲,我要你喂我?!标憰r雨攀上他的手臂,不滿地晃了晃。
顧聞洲這才回神,他順從地挖了一小勺蛋糕喂給陸時雨,隨之竟避嫌般抽回了手,皺眉看向起哄的眾人:“行了,知道大家是開玩笑,但也別太過,我畢竟已經結過婚了,有家庭有老婆,時雨還是單身?!?/p>
“再這樣鬧下去,對她名聲也不好......”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陸時雨的笑意凝固在嘴邊,落空的手指捏的死緊。
就這樣,游艇很快駛回海岸,晚宴上的少爺小姐們三三兩兩的散去。
顧聞洲卻沒有第一時間下船。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提示音再次從電話那端傳來時,他眉頭皺作一團,快步走向跟小姐妹道別的陸時雨。
“時雨,你有看到露露嗎?我做好蛋糕回來后就沒看見她,可游艇一直沒靠岸,我怕......”
他還沒說完,便被陸時雨故作輕松的語氣打斷了:“露露姐嗎?她......”
她表情一下子委屈:“先前在游艇上,她因為游戲被當眾懲罰,心懷怨恨。你一走,她就把我叫去了旁邊,你看......她發(fā)泄時把我裙子的蕾絲衣領都給扯壞了?!?/p>
她說著,故意亮出蕾絲脫線的領口:“我好不容易才掙脫,后面她就自己離開了,游艇配了充氣快艇,聽說今晚有人用過,估計她自己先走了吧?!?/p>
顧聞洲看了眼她被領口勒出的淺淡紅痕,眼底的擔憂徹底消失了,語氣滿是憤懣:“她還是這樣,吃過教訓了還想著欺負你......”
“既然她要關了手機鬧脾氣,那就不管她!”
陸時雨順勢拉住了他的手:“好了,別氣了,陪我出去喝一杯吧?!?/p>
那一晚,兩人從海邊離開后便去了酒吧。
顧聞洲心里有脾氣,一連幾杯濃度不算高的雞尾酒下肚,身體竟反常地生出一股灼熱感,頭也暈的厲害。
陸時雨伸手扶住他:“聞洲,你醉了,我?guī)闳巧系木频晷菹??!?/p>
他大半個身子壓在她身上。
可酒店的房門剛被打開,一股微涼的觸感便輕輕劃過了他的喉結,他身下一緊,看向陸時雨作亂的手指。
只見她正墊著腳,呵出的氣息帶來一陣酥 癢。
“聞洲,我想要你做生日禮物?!?/p>
她聲音嬌柔,顧聞洲只覺身體到處都在發(fā)熱發(fā)燙,只順從般將懷里的人攬的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