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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聞洲回來的當晚,圈子里有個慈善晚宴,需要秦朝露一起出席。
傍晚,勞斯萊斯駛向宴會地點前,先去了一趟造型會所。
顧聞洲親自下車接人,陸時雨穿著價值百萬的私人高定,拎著個稀有皮鉆石包,卻站來那里一動不動。
男人為難地打開后座車門:“露露,你看......”
可他還沒說完,秦朝露便一言不發(fā)的下了車,直接坐去了司機旁邊的副駕駛。
慈善晚宴在某莊園別墅舉行,一樓宴會廳里,琺瑯彩繪的吊燈下光影交錯。
陸時雨挽著顧聞洲的手臂出現時,一瞬間便成了全場焦點,一幫圈內名媛更是自覺圍了過來。
“時雨,顧少對你也太好了!這身高定你可是全球首穿!”
“是啊,聽說他前幾天在國外,為了從某個巴黎富商手里搶下這身高定,跟對方定了賭約賽車,還把胳膊給傷到了?”
原來,他是為了給大小姐拿下高定受的傷啊......
這一聊,陸時雨眼眶都紅了:“別提了,我都心疼死了,流了好多血??晌耶敃r就說了一句喜歡,他就......”
“哈哈,他這分明是愛你愛到連命都不要了?!?/p>
幾人七嘴八舌的恭維起來,更有人嗤笑著看了秦朝露一眼:“有些人啊,穿一身五年前過季的破爛,就當自己是飛上枝頭的鳳凰了。實則給大小姐提鞋都不配!”
秦朝露看了一眼身上的禮服,那是顧聞洲找人準備的。
可她有心去忍,只死死捏住了手指。
直到宴會開始,中途有個慈善拍賣的環(huán)節(jié),雖是些陸時雨看不上的小玩意,可顧聞洲為了幫她撐面子,次次豪擲千金的舉牌。
唯獨那枚翡翠戒指,晚了一步,上來便被其他買家點天燈搶了先。
可偏偏陸時雨就是喜歡,委屈地搖著顧聞洲的袖子:“聞洲,那戒指我是真的喜歡,得不到我今晚都吃不下飯?!?/p>
只一句話,顧聞洲便在拍賣結束后,親自找上那位買家:“程先生,您開個價吧,無論十倍百倍,我沒什么意見。”
對面卻是噗嗤一聲笑了:“顧少,我的規(guī)矩你該懂,錢不錢的我不在乎,只是最近沒什么創(chuàng)作靈感,正好缺一位模特。你看不如這樣......”
秦朝露去廁所時,無意中在拐角處聽見了兩人的談話。
“你家那位太太,我看著挺順眼,如果她能給我當一次人 體模特,那枚戒指,我原價讓給你。”
顧聞洲臉色沉了下來:“我考慮一下。”
那一刻,秦朝露如墜冰窖。
什么叫......考慮一下?
那位程先生可是圈內出了名的玩咖,據說有個怪癖,酷愛攝影,只不過拍的都是些......
秦朝露身子隱隱發(fā)抖,轉身快步離開。
可還沒過多久,宴會廳的角落,她被人一把拉住了。
“露露,我有點事想跟你商量?!?/p>
顧聞洲頓住,討好般給她遞了杯親自調配的果酒:“你也看到了,時雨最近狀態(tài)好了很多,再恢復恢復便可以搬出去了,只是......她今天看中了那枚戒指?!?/p>
“可買家說,只要你肯給他當一次攝影模特,戒指便可以讓出來,你看......”
“不可能!”秦朝露壓住顫抖,將他一把推開:“顧聞洲,你把我當什么?!”
巨大的苦澀襲上心頭,秦朝露試圖壓下那洶涌的情緒,發(fā)泄般將手中的果酒一飲而盡。
可就在她剛走出宴會廳時,大腦竟一陣迷蒙的眩暈,整個人不受控制向后倒去。
那杯酒,有問題......
意識迷 離間,她隱約感覺被顧聞洲抱住,他呢喃的聲音壓抑著不忍:“對不起露露,這是最后一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