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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跑到我面前,焦急地蹲下。
他本想如往常一樣撲進(jìn)我的懷里。
可看見我渾身發(fā)抖地坐在地上時,卻遲疑了。
“沒事的,寶寶?!?/p>
我本想抬頭摸了一下兒子毛茸茸的腦袋時,卻發(fā)現(xiàn)連這么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了。
兒子綠油油的眼眸盛滿了擔(dān)心的淚花。
顧斯年也看見我了。
他一言不發(fā),只是快步朝我走來。
周圍空氣仿佛凝固,壓迫感油然而生。
女兒看見我時,掙扎地想從顧斯年懷里下來。
“媽咪,你被壞人欺負(fù)了嘛?”
周圍瞠目結(jié)舌。
他們都沒想到,顧斯年的一對兒女,竟然喊我媽咪。
他們都以為,我是癡迷江肆的善妒惡毒女人。
剛剛還起哄的人都汗流浹背。
導(dǎo)演擦了下額角的汗。
“少爺,公主,你們是不是認(rèn)錯媽媽了啊!這明明是海邊賣魚女,是個瘋女人啊。”
江肆聽導(dǎo)演這么說,心底的狐疑也消散。
“你為了引起我的注意,還買通了顧先生的兒女?你膽子這么大嗎?”
黃依依捏著我的綠幽耳釘,蹲下來,沖我的兒女打開懷抱。
“小少爺,小公主,過來給姨姨抱抱,你們也可以叫我媽媽哦!”
兒子聞言,沖過去撞到了黃依依。
“你們算什么丑東西?我的媽媽只有一個人!”
顧斯年緊縮的眸子透出一絲危險。
他單膝跪下,完全沒搭理那些臭魚爛蝦搞出來的動靜。
反正待會,會一一算賬。
他深綠色的瞳孔里,只看得見我。
“老婆,你受傷了?!?/p>
剛剛還對我身份有疑慮的眾人全都傻眼了。
顧斯年怎么可能認(rèn)錯他的老婆呢?
“老公,我想你了?!?/p>
我眼眶中的淚花在打轉(zhuǎn)。
自從和顧斯年在一起后,我再也沒受到過如此的委屈。
顧斯年眼底閃過心疼,輕柔地把我攬進(jìn)懷里。
他抬眸,聲音低沉,聽起來像來自地獄的呢喃。
“開燈,封鎖會場?!?/p>
所有人都知道,顧斯年是真生氣了。
燈光大亮?xí)r,我臉上的巴掌印,耳垂的血跡,胸前的黑腳印全都暴露。
無疑彰顯出,這群人對我做了什么。
傅斯年親自把架起的攝像機(jī)給搗爛。
“這就是你們海城的待客之道?趁我不在,欺辱我的老婆?”
“顧氏不會再和全場任何一家企業(yè)合作?!?/p>
要知道,顧氏是被海城政府有關(guān)部門請來的一尊大佛。
得罪了顧氏,基本海城就混不下去了。
眾人紛紛跪下道歉。
江肆和黃依依被嚇得臉色煞白。
“不可能,這不可能,溫婉怎么可能會和別人結(jié)婚,會愛上別人呢?”
江肆喃喃自語。
黃依依想偷偷溜走,卻被我兒子拽住。
“臭大媽,你手里怎么拿著我媽咪的綠幽耳釘???”
兒子氣鼓鼓地瞪大眼。
“你是小偷嗎?為什么要偷我媽咪的東西?”
黃依依被問住了,梗著脖子回應(yīng)。
“是溫婉給我的!她經(jīng)常送我東西!”
顧斯年看見我耳垂的血跡時,頓時明白了一切。
他揮揮手,幾個保鏢把黃依依壓倒。
黃依依就像撲騰的死豬一樣,喉嚨里發(fā)出尖銳的爆鳴聲。
保鏢把剛擦完廁所沒洗的臟抹布,塞進(jìn)了黃依依的喉嚨里。
“兒子,她搶走了媽咪的耳釘,所以你知道怎么做了嗎?”
顧斯年看黃依依就像看一個死人一樣。
兒子立馬懂了,把黃依依的耳環(huán)如法炮制,直接拽了下去。
鮮血飆了出來,黃依依疼得嗷嗷叫。
可顧斯年還覺得不夠。
直到保鏢廢了她那支扯我耳釘?shù)氖郑@才勉強(qiáng)滿意。
而黃依依跪在地上哭喊,手腕扭曲成駭人的形狀,無人敢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