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九色app,国产福利在线观看91精品,www色亚洲,欧美韩国日本在线观看,极品国产91在线网站,国产黄色大全,成人天堂视频在线观看

精選章節(jié)

記憶清除中... 饅頭的禿頭媽 14522 字 2025-07-04 01:07:40
>>> 戳我直接看全本<<<<

雨水砸在窗玻璃上,聲音密集得如同無數(shù)細小的鼓點,永無休止。我頭痛欲裂,

仿佛有一柄燒紅的鈍刀在顱腔里緩慢地攪動。每一次心跳都拉扯著太陽穴,突突地跳,

帶來一陣陣強烈的惡心。意識沉在粘稠的泥沼里,掙扎著,試圖浮出水面。我費盡全力,

掀開沉重的眼皮。世界是一片晃動的、猩紅的色塊,伴隨著令人作嘔的濃郁腥氣。

那是鐵銹混合著某種內(nèi)臟溫熱氣息的味道,霸道地鉆進鼻腔,直沖腦髓。

視野花了很久才艱難地聚焦。暗紅的液體,在身下的木地板上肆意流淌,

勾勒出蜿蜒、粘稠的圖案,像一張巨大的、丑陋的蛛網(wǎng)。它們漫過我的手指,冰冷、滑膩。

我的右手,正緊緊攥著一樣東西。觸感冰涼、堅硬。是一把刀。

一把廚房里常見的西式主廚刀。刀身寬闊,沉甸甸的。本該锃亮的不銹鋼表面,

此刻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半凝固的暗紅血漿,順著我的指縫流淌下來,溫熱粘稠。刀尖部分,

還在一滴、一滴,緩慢地向下滴落著濃稠的紅色液體,砸在地板的血泊里,

發(fā)出極其輕微的「啪嗒」聲。這聲音在死寂的房間里,放大了無數(shù)倍,

像重錘砸在我的神經(jīng)上。恐懼像冰冷的毒蛇,瞬間纏緊了我的心臟。我猛地松開手?!高旬?!

」沾血的廚刀脫手砸在血泊里,發(fā)出沉悶的聲響,濺起幾滴暗紅的血珠,落在我臉上,

帶著死亡的溫度。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顫抖著,沿著那攤觸目驚心的血跡向上移動。

妻子蘇晴。她就躺在離我不到一米遠的地方。

她穿著那件我熟悉的、印著小雛菊的米白色家居裙。

那曾經(jīng)溫暖柔軟、帶著洗衣液淡淡香氣的布料,

此刻被大片大片濃得化不開的暗紅色浸透、濡濕,緊緊地貼在她身上,

勾勒出僵硬冰冷的輪廓。那些暗紅,還在以一種緩慢而絕望的速度,在她身下無聲地洇開。

她的臉側(cè)對著我,幾縷被血浸透的黑發(fā)粘在慘白如紙的臉頰上。眼睛睜得很大,

空洞地望向天花板,里面凝固著一種極致的驚愕和凝固的茫然,

仿佛在生命最后一刻看到了最無法理解、最難以置信的景象。嘴唇微微張開,

似乎想喊出什么,卻被永久的死寂封住了。她就那樣躺著,一動不動。

房間里只剩下窗外暴雨瘋狂的喧囂,以及我粗重得如同破風箱般的喘息聲。「晴……晴?」

我的聲音干澀嘶啞,像砂紙摩擦著喉嚨。我伸出手,指尖抖得厲害,想去碰碰她冰冷的臉頰。

就在指尖即將觸碰到那片死寂的慘白時,一道慘白的閃電猛地撕裂了窗外濃墨般的夜空!

緊隨而來的,是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雷,仿佛就在頭頂爆開!轟隆——!

刺眼的白光瞬間灌滿整個房間,像舞臺上的追光燈,將地上那片巨大的、蔓延的暗紅血泊,

照得纖毫畢現(xiàn),亮得驚心動魄!也將蘇晴那張凝固著驚愕的臉,映照得如同地獄里的雕像。

我像被那雷聲狠狠抽了一鞭子,身體猛地一彈,連滾帶爬地向后退去,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墻壁上。冰冷的觸感穿透薄薄的睡衣,刺入骨髓,

卻絲毫無法驅(qū)散那從心底最深處洶涌而出的、滅頂?shù)目謶趾捅??!刚l……誰干的?」

我牙齒打顫,破碎的音節(jié)在喉嚨里翻滾。目光慌亂地在房間里掃視。熟悉的家,

沙發(fā)、茶幾、電視……一切都在原地,卻又籠罩在一種濃重得令人窒息的陌生陰影里。

每一件家具都仿佛變成了沉默的、猙獰的目擊者,在閃電的慘白光芒下投下扭曲變形的影子。

我怎么會在這里?我做了什么?無數(shù)個尖銳的問題像冰錐一樣狠狠扎進我的大腦,帶來劇痛,

卻找不到任何答案。記憶像被一只粗暴的手徹底撕碎,

只留下眼前這片血腥、冰冷、絕望的修羅場。我像個被拋入深海的溺水者,拼命掙扎,

卻只抓到一片虛無的空白。警察來得很快。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蓋過了雨聲,

最終停在樓下。雜亂的腳步聲在樓道里響起,沉重而急促,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quán)威感。

門被推開,涌進來一群人。深藍色的制服,冰冷審視的目光,空氣瞬間變得緊繃壓抑。

相機閃光燈刺眼地亮起,咔嚓咔嚓,像一道道冷酷的裁決,

記錄著地上的血泊、那把染血的刀、還有永遠沉睡的妻子。我像個提線木偶,

被帶到客廳角落。一個中年警官,肩章上的星徽在燈光下閃著冷光,他面容嚴肅,

眼神銳利得像鷹隼,直直地釘在我身上?!噶帜壬??」他的聲音平平,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我茫然地點點頭,喉嚨像是被堵住了,發(fā)不出聲音。身體還在不受控制地發(fā)抖,

牙齒撞擊在一起,發(fā)出細微的咯咯聲?!改闫拮犹K晴,」警官的目光掃過地上的遺體,

又回到我臉上,「初步判斷死于利器刺穿心臟,失血過多。兇器,」

他朝地上那把廚刀抬了抬下巴,「初步檢驗,上面有你的指紋。非常清晰。」

「我……我不知道……」我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每一個音節(jié)都像在砂紙上磨過,

「我醒來……就這樣了……不是我……真的……」「你的不在場證明?」他打斷我,

語氣里沒有任何波瀾,只是在陳述一個需要核實的環(huán)節(jié)?!肝摇以诔霾?!對!出差!」

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猛地抬起頭,語無倫次,「昨天下午我就走了!去鄰市!

藍海酒店!昨晚我在那里!有監(jiān)控!有前臺登記!我不可能在這里!」

警官銳利的目光審視著我,似乎在評估我話語的真實性。他拿出對講機,低聲說了幾句。

時間在死寂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墻上掛鐘的秒針走動聲,滴答、滴答,清晰地敲打著我的神經(jīng)。

空氣里彌漫的血腥味混合著警察身上皮革和汗水的味道,令人窒息。我緊緊攥著拳頭,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試圖用那點微不足道的刺痛來對抗幾乎要將我碾碎的恐慌和無助。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有幾分鐘,也許像一個世紀。警官的對講機響了。他拿起來聽,

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他放下對講機,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冰冷得像手術(shù)刀。

「林先生,」他開口,聲音平靜得可怕,「藍海酒店昨晚和今晨的監(jiān)控錄像,

包括電梯、走廊、大堂入口,都顯示你于昨天下午四點十分登記入住后進入房間,

直到今天早上七點零五分才離開房間,出現(xiàn)在大堂辦理退房。期間沒有任何你外出的記錄?!?/p>

他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冰錐,

狠狠鑿進我的耳膜:「根據(jù)酒店監(jiān)控記錄的時間和你登記的車牌信息,

以及當前交通狀況推算,你不可能在凌晨一點到三點之間往返兩地,完成……這一切?!?/p>

嗡——世界瞬間失聲。警官后面的話變成了模糊的、遙遠的嗡嗡響。監(jiān)控?酒店?沒有外出?

不可能往返?每一個詞都像重錘,狠狠砸在我脆弱的認知上。我明明記得……記得什么?

大腦里只有一片攪動的、粘稠的空白。酒店房間的景象?旅途的疲憊?一點碎片都沒有!

只有眼前這片冰冷的、血腥的地獄!鐵證如山。指紋在刀上,兇器在我手里。

監(jiān)控證明我不在現(xiàn)場,卻又完美地堵死了我任何辯解的路徑。一個無法逃脫的死局。

我的腿一軟,身體順著冰冷的墻壁滑了下去,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絕望如同冰冷的海水,

瞬間淹沒了頭頂。完了。冰冷的審訊室,只有一盞白熾燈懸在頭頂,投下慘白的光圈,

將我牢牢禁錮其中。四壁是壓抑的灰色,

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和陳年灰塵混合的、令人窒息的味道。一張鐵桌子,兩把椅子,

對面坐著那個鷹隼般銳利的中年警官和一個負責記錄的年輕女警。問題像冰冷的子彈,

一顆顆射向我?!缸蛲戆它c到十點,你在酒店房間做什么?」「十點到十二點呢?」

「凌晨一點,你在哪里?在做什么?」「你和你妻子蘇晴最近關(guān)系如何?是否有激烈矛盾?」

「這把刀,是你家廚房的,你認識嗎?」「除了你,還有誰有你家的鑰匙?

最近有沒有可疑的人出現(xiàn)?」每一個問題都像重錘敲打著我空白的記憶。我徒勞地回憶,

試圖從那片混沌的迷霧中抓住哪怕一絲絲有用的細節(jié),

但每一次努力都只換來劇烈的頭痛和更深的絕望。

我只能反復地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記得了……我在酒店……監(jiān)控不是證明了嗎?」

汗水浸透了我的后背,冰冷的鐵椅子硌得骨頭生疼。對面警官的眼神越來越冷,

記錄的女警眉頭也越皺越緊。懷疑像冰冷的藤蔓,在狹小的空間里無聲地滋長、蔓延,

纏繞住我的脖頸,越收越緊。我甚至不敢去看墻角上方那個小小的、冰冷的監(jiān)控探頭,

仿佛它是一只冷漠的眼睛,已經(jīng)給我判了死刑。

就在我?guī)缀跻贿@沉重的、令人窒息的絕望壓垮時,審訊室的門被敲響了。

一個年輕警察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一個透明的證物袋。他快步走到中年警官身邊,

俯身低聲說了幾句,同時將證物袋遞了過去。中年警官接過證物袋,對著燈光仔細查看。

他的眉頭猛地鎖緊,眼神瞬間變得異常銳利,像發(fā)現(xiàn)了獵物的猛獸。他抬起頭,目光如電,

再次射向我,那眼神里充滿了審視和一種……難以置信的困惑?!噶帜?,」

他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前所未有的壓迫感,「我們在你醒來時所在位置的地板縫隙里,

發(fā)現(xiàn)了這個。」他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到我面前。那小小的證物袋被他捏在指間,

幾乎遞到了我的眼前。袋子里,是一張折疊起來的、邊緣有些毛糙的紙條。紙條本身很普通,

像是從某個便簽本上隨意撕下來的。但真正讓我瞬間血液倒流、心臟幾乎停止跳動的,

是上面的字跡。那是用最普通的黑色水性筆寫下的兩行字,筆畫潦草卻清晰,

透著一股冰冷的、不容置疑的指令意味:想活命,就去找記憶診所的陸醫(yī)生。

他知道你忘了什么。每一個字,都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我的視網(wǎng)膜上!記憶診所?

陸醫(yī)生?忘了什么?紙條的出現(xiàn)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謎團。它被塞在血泊附近的地板縫隙里,

位置如此隱蔽,卻又如此精準地指向我這個唯一的「嫌疑人」。誰放的?什么時候放的?

為什么?更可怕的是內(nèi)容!它直接刺穿了我記憶空白的核心!它知道我的記憶出了問題!

它知道有一個「陸醫(yī)生」能解釋這一切!恐懼和震驚如同冰水混合著火焰,

在我血管里瘋狂奔流。我猛地抬頭看向警官,張著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大腦一片混亂,

只剩下紙條上那兩行冰冷刺目的字在瘋狂旋轉(zhuǎn)?!噶窒壬?,」警官的聲音像淬了冰,

「這張紙條,你怎么解釋?陸醫(yī)生是誰?你『忘了』什么?」「我……我不知道……」

我喉嚨發(fā)緊,聲音嘶啞破碎,「我沒見過這紙條……我不知道什么陸醫(yī)生……我……」

我的辯解在紙條這鐵一般的事實面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警官的眼神告訴我,

他一個字都不信。這張紙條非但沒有幫我洗脫嫌疑,反而像一道催命符,

將我更深地推向了「精心策劃」的深淵?!噶帜壬?,」

警官的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冰冷,「鑒于目前發(fā)現(xiàn)的這張指向性極強的物證,

以及你無法解釋的『記憶缺失』情況,我們需要對你進行更深入的調(diào)查。在案情明朗之前,

你暫時不能離開本市。我們會對你采取取保候?qū)彺胧愕囊磺行雄櫛仨氹S時報備,

并接受我們的傳喚。明白嗎?」取保候?qū)?。一個帶著鐐銬的「自由」。我麻木地點點頭,

仿佛靈魂已經(jīng)抽離了軀體。警官示意年輕女警帶我出去。走出審訊室那扇沉重的鐵門,

外面走廊刺眼的白光讓我一陣眩暈。兩個警察一左一右地跟著我,目光警惕。

警局大廳里人來人往,各種聲音嘈雜地混合在一起。我被帶到一張長椅前坐下,

等待辦理手續(xù)。身體僵硬,大腦一片空白,只有那張紙條上的字還在眼前灼燒。就在這時,

一個穿著灰色連帽衫、帽檐壓得很低的身影,幾乎是貼著墻壁,

快速地從我面前幾步遠的地方走過。那人身材不高,動作迅捷,像一道模糊的灰影。

就在他與我擦身而過的瞬間,我的左手突然被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碰了一下。

我下意識地低頭。一張折疊起來的紙條,不知何時,

已經(jīng)塞進了我虛握的、放在膝蓋上的左手里。我猛地抬頭,心臟狂跳,

看向那個灰影消失的方向——只看到通往側(cè)門走廊的拐角,空無一人。大廳里依舊喧囂,

人來人往,似乎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電光火石般的一幕。我顫抖著,幾乎無法呼吸,

用盡全身力氣才控制住手指,將那張紙條在膝蓋上極其隱蔽地展開。還是那種粗糙的便簽紙。

上面只有一行字,依舊是那潦草卻冰冷的筆跡:>別信任何人。立刻去找陸遠。他在等你。

地址:梧桐街 17 號「心域」。陸遠!陸醫(yī)生!紙條上的名字像電流一樣擊中我。地址!

梧桐街 17 號,「心域」!恐懼和一種孤注一擲的沖動瞬間攫住了我。警察就在旁邊!

但紙條傳遞者那鬼魅般的手段,以及紙條上「別信任何人」的警告,

像毒蛇的信子舔舐著我的神經(jīng)。警察真的可信嗎?那張出現(xiàn)在血泊旁的紙條,

他們?yōu)槭裁粗皼]發(fā)現(xiàn)?還是發(fā)現(xiàn)了故意不說?這個給我塞紙條的人又是誰?

他/她怎么知道我會在這里?怎么知道警察剛剛給我看了第一張紙條?

無數(shù)個疑問在腦海里爆炸,但一個念頭卻無比清晰地壓倒了所有混亂:去找陸遠!

這是唯一的線索!唯一能解釋我記憶空白、唯一可能洗脫我身上這滔天罪名的途徑!否則,

等待我的只有監(jiān)獄,甚至更糟!腎上腺素在血管里奔涌,暫時壓倒了恐懼。我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辦理手續(xù)的警察拿著文件走了過來。我猛地站起身,

臉上擠出極度痛苦和驚恐的表情,聲音帶著哭腔,

…我……我忍不住了……我快吐了……實在受不了了……讓我去一下洗手間……求你了……」

我的樣子大概真的很慘,臉色慘白,冷汗涔涔,身體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那警官皺了皺眉,

看了一眼旁邊的同事,又看了看我痛苦不堪的模樣,猶豫了一下,

最終不耐煩地揮揮手:「快點!別耍花樣!小陳,你看著他!」

那個叫小陳的年輕警察立刻跟了上來。我跌跌撞撞地沖向洗手間。一進去,

我就撲到最近的洗手池邊,假裝劇烈地干嘔起來。小陳站在門口附近,沒有跟得太近,

眼神里帶著一絲厭惡和警惕。機會!我猛地擰開水龍頭,水流嘩嘩作響。借著水聲的掩護,

我迅速掃視。洗手間盡頭有一扇開著的窗戶,

外面是警局后院一條狹窄的、堆滿雜物的背街小巷!窗戶不高!沒有絲毫猶豫!

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我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野獸,爆發(fā)出所有的力氣,

猛地沖向那扇窗戶!在身后小陳驚怒的吼聲「站住!」響起的同時,我雙手扒住窗框,

不顧一切地翻了出去!身體重重摔在冰冷潮濕的地面上,傳來一陣劇痛。我顧不上這些,

連滾帶爬地跳起來,跌跌撞撞地沖進那條堆滿廢棄紙箱和垃圾桶的、散發(fā)著餿臭味的小巷,

向著巷口微弱的光亮沒命地狂奔!身后,警笛聲凄厲地響起,迅速逼近。梧桐街 17 號,

「心域」。它隱藏在舊城區(qū)一片不起眼的梧桐樹蔭下。門面很小,沒有任何炫目的招牌,

只在磨砂玻璃門上用一行極簡的銀色小字標注著「心域-神經(jīng)認知研究與咨詢」。

玻璃門緊閉著,從外面看不清里面的情形,透著一股拒人千里的冷清和隱秘。我像驚弓之鳥,

一路避開主干道,在潮濕陰暗的小巷里穿行,時刻留意著身后是否有警笛聲。

心臟狂跳得幾乎要撞出胸腔,雨水混合著冷汗浸透了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帶來刺骨的寒意。

每一次風吹草動都讓我渾身緊繃。終于,我看到了那個地址。沒有猶豫,

我用力推開了那扇沉重的玻璃門。門后是一條狹窄的走廊,光線昏暗。

空氣里彌漫著一種奇怪的混合氣味:消毒水的凜冽、舊書的塵埃味,

還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淡淡的、類似金屬和臭氧混合的氣息,冰冷而干燥,刺激著鼻腔。

走廊盡頭是一扇厚重的、沒有任何標識的金屬門。我剛走近,那扇門就無聲地滑開了。

里面是一個完全不像診所的空間。沒有前臺,沒有候診區(qū),

只有冰冷的金屬墻壁、地板和天花板。慘白的 LED 燈光毫無溫度地傾瀉下來,

照得整個空間如同一個巨大的無菌實驗室。墻壁上嵌著幾塊巨大的、漆黑的顯示屏,

此刻都是熄滅狀態(tài)。房間中央,孤零零地擺放著一張造型奇特的金屬座椅,線條冷硬,

上面連接著一些復雜的線纜和接口,看起來更像某種刑具。

一個穿著熨帖白大褂的男人背對著我,站在一張堆滿了各種電子儀器和屏幕的操作臺前。

他身形挺拔,肩背寬闊,正專注地看著其中一個屏幕上跳動的復雜波形圖。聽到門開的聲音,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陸遠。他的臉清晰地映入我的眼簾。大約四十歲上下,五官深刻,

帶著一種學者特有的、略顯冷峻的英俊。鼻梁高挺,嘴唇很薄,抿成一條直線。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睛,深邃得如同古井,瞳孔的顏色是接近純黑的墨色,

此刻正平靜無波地注視著我,里面沒有絲毫驚訝,仿佛我的到來完全在他預(yù)料之中。

「林默先生?!顾_口,聲音低沉、平穩(wěn),像某種精密儀器發(fā)出的共鳴,

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卻又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疏離,

「你來得比預(yù)計的……稍微晚了一點。警察那邊的程序,看來比我想象中更繁瑣一些?!?/p>

他精準地叫出了我的名字!他甚至知道我剛剛經(jīng)歷了什么!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竄上頭頂。

我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后背抵在冰冷的金屬門框上。眼前的男人,

還有這個冰冷詭異的房間,都散發(fā)著極度危險的氣息?!改恪阍趺粗??」

我的聲音干澀發(fā)緊,帶著無法抑制的顫抖,「那張紙條……是你……」「是我安排人給你的。

」陸遠沒有否認,他朝那張冰冷的金屬座椅抬了抬手,動作優(yōu)雅而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

「請坐。時間不多了,我們需要盡快開始?!埂搁_始什么?」我警惕地盯著他,

身體緊繃得像拉滿的弓弦,「你到底是誰?蘇晴……我妻子……那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的記憶……」「你的記憶被篡改了,林先生?!龟戇h打斷我,

語氣平淡得像在陳述一個早已確定的事實。他繞過操作臺,向我走近一步。他很高,

白大褂下是剪裁合體的深色西裝,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冷峻而強大的氣場。

「就像電腦硬盤被惡意寫入和覆蓋了數(shù)據(jù)一樣。」他墨黑的眼眸牢牢鎖住我,

那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我的顱骨,直視里面混亂的神經(jīng)元,「有人精心設(shè)計,

在你的大腦里植入了一段虛假的記憶——關(guān)于你在藍海酒店安穩(wěn)過夜的記憶。同時,

抹去了你真實經(jīng)歷的那個……血腥夜晚的關(guān)鍵片段。手法非常專業(yè),也非?!瓙憾尽!?/p>

篡改記憶!植入虛假記憶!抹去真實經(jīng)歷!這幾個詞像驚雷一樣在我腦海中炸開!

雖然紙條上已經(jīng)暗示,但親耳從一個看起來如此專業(yè)、如此篤定的人口中聽到,

沖擊力依舊巨大得讓我眼前發(fā)黑?!刚l?是誰干的?」我?guī)缀跏呛鸪鰜淼模?/p>

聲音在冰冷的金屬房間里回蕩,「為什么要這樣害我?為什么要殺蘇晴?!」

「這就是我們需要找出的答案。」陸遠的聲音依舊平穩(wěn),

但眼神深處似乎掠過一絲極其復雜的情緒,快得讓人無法捕捉,「而答案,

很可能就藏在你被覆蓋的記憶深處,藏在那些被強行抹去的碎片里。我的設(shè)備,」

他指了指房間中央那張冰冷的金屬椅和旁邊復雜的儀器,「可以嘗試繞過那些干擾,

挖掘出被掩蓋的真相。前提是,你必須完全信任我,并且愿意承擔一定的風險?!?/p>

他微微停頓,墨黑的眸子凝視著我,加重了語氣:「挖掘過程可能會很不舒服,

甚至會……觸碰到某些你潛意識里拼命想回避的東西。而且,這種行為本身,

是法律灰色地帶,甚至可以說是非法的。一旦開始,就沒有回頭路。告訴我,林默,

你想知道真相嗎?無論它有多殘酷?」真相!無論多殘酷!妻子的慘狀,冰冷的鐐銬,

警察冰冷的眼神,還有那張催命的紙條……所有的畫面在我眼前瘋狂閃現(xiàn)?!赶?!」

我?guī)缀跏呛鸪鰜淼?,聲音嘶啞,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我必須知道!無論付出什么代價!

我要知道是誰害死了蘇晴!是誰把我變成這樣的!」陸遠看著我,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他深邃的眼眸里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只是側(cè)身讓開通向那張金屬座椅的路?!改蔷吞缮先グ?,

林先生。我們開始?!贡涞慕饘儆|感透過薄薄的衣物傳來,激得我一陣戰(zhàn)栗。

這張椅子設(shè)計得極不人道,后仰的角度很大,將人牢牢地固定住。

陸遠熟練地將幾條帶著粘性電極片的線纜連接到我的太陽穴、額頭和胸口。

冰涼的凝膠觸感讓我頭皮發(fā)麻。最后,他拿起一個結(jié)構(gòu)復雜的、類似頭盔的東西,

內(nèi)部布滿了細密的感應(yīng)觸點。頭盔的陰影籠罩下來,帶著一股濃烈的金屬和塑料混合的氣味。

「放松,林先生。盡量保持意識清醒,跟隨引導。可能會有些眩暈感。」

陸遠的聲音在頭盔扣下前傳來,低沉而遙遠。頭盔內(nèi)部貼合頭骨,緊密得有些窒息。

眼前瞬間陷入一片絕對的黑暗。嗡——一種低頻的、持續(xù)的嗡鳴聲在顱腔內(nèi)響起,

免費章節(jié)試讀完成,戳我看全文。


更新時間:2025-07-04 01:07: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