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是全市的高考狀元,卻被丈夫抓到醫(yī)院做絕育手術(shù)。
只因兒子為維護我,給了老公的白月光一腳。
老公為給白月光出氣,命令保鏢強行將兒子帶去醫(yī)院。
我得知后,跪在地上拼命勸阻他。
“陸謹,你到底要做什么!小俞可是你親兒子,他到底做錯了什么?”
“有什么事沖著我來,我求你別傷害他!”
他眼神冷厲的看著我,一腳將我踢開。
“都是你沒把他教好,他讓嬌嬌的子宮受損,我現(xiàn)在讓他絕育一段時間作為懲罰,這很公平!”
我費盡心思終于找到了兒子所在的醫(yī)院,卻看到兒子從高樓一躍而下……
而電話里,只聽見何嬌嬌戲謔的聲音:
“阿謹,我的傷已經(jīng)無礙了,要是楚雪知道你為了我,暗中跟她離婚的事,又該跟你鬧了?!?/p>
我的腦海一片空白,回過神來后,撥通了一個塵封已久的電話。
“求求你過來救我兒子,只要你愿意救他,我愿意答應(yīng)任何事!”
1
我剛沖到醫(yī)院門口,就聽到人群中爆發(fā)出陣陣驚呼。
我猛地抬頭,一道黑影從高樓直直墜下!
“砰”的一聲悶響,重重砸在我的心上。
時間仿佛靜止了。
我看到了,那是我兒子小俞,他身上還穿著我買給他的紅色T恤。
此刻,那紅色已經(jīng)被鮮血浸染得更加刺目。
我雙腿一軟,幾乎是爬著到了他身邊。
“小俞!小俞!你看看媽媽!”
我顫抖著手,卻不敢碰他,生怕他像個瓷娃娃一樣碎掉。
他費力地睜開眼,破碎的目光聚焦在我的臉上。
血沫從他嘴里不斷涌出,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抓住了我的衣角。
“媽……不是……不是絕育……”
他的聲音氣若游絲,每一個字都像刀子在割我的心。
“他們……給我做了……變性手術(shù)……”
“我……我無法接受自己變成這副模樣?!?/p>
轟!
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整個世界天旋地轉(zhuǎn)!
我還沒來得及消化這殘忍的真相,一群穿著黑西裝的陌生人就沖了過來。
他們面無表情,動作利落,像拎小雞一樣將我和奄奄一息的兒子架起。
“你們是誰!放開我兒子!救命!”
我的尖叫和掙扎,在他們面前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一個黑色的布袋猛地套住了我的頭,將我拖進了一輛汽車。
不知過了多久,車停了。
我和小俞被粗暴地丟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頭套被扯下,刺鼻的霉味和灰塵味涌入鼻腔。
這是一個廢棄的倉庫,唯一的鐵門被“哐當(dāng)”一聲從外面鎖死。
完了。
他們要把我們困死在這里。
我摸索著,萬幸,手機還在口袋里!
這是唯一的希望!
我顫抖著撥通了陸謹?shù)碾娫挕?/p>
“陸謹!救救小俞!我們被綁架了,他快死了!”
電話那頭,陸謹?shù)穆曇舫錆M了輕蔑和不耐煩。
“楚雪,你又在耍什么花樣?不就是個小手術(shù),至于鬧成這樣?”
“是真的!他從樓上跳下來了!他流了好多血!我們在郊外的倉庫里,求你……”
我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里就傳來了何嬌嬌嬌滴滴的哭鬧聲。
“阿謹……是不是姐姐又在怪我了?都怪我,我不該讓你為我出氣的……”
“是我不好,你快去哄哄姐姐吧,別讓她再因為我和你鬧了……”
陸謹?shù)穆曇羲查g冷了下來,充滿了厭惡。
“夠了!楚雪,別再用這種手段博取同情了,惡心!”
“嘟……嘟……嘟……”
電話被無情地掛斷。
我握著手機,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凍結(jié)。
最后一絲希望,被他親手掐滅。
滔天的恨意從心底涌出,幾乎要將我吞噬。
絕望的盡頭,我看著懷里氣息越來越弱的兒子,手指劃過屏幕,停在了一個塵封已久的號碼上。
我的眼神變得冰冷而堅定,撥通了那個電話。
“求求你過來救我兒子,只要你愿意救他,我愿意答應(yīng)任何事!”
2
我電話掛斷沒多久,數(shù)十輛頂配的救護車,帶著先進的設(shè)備,涌入了這間廢棄倉庫。
身穿無菌服的醫(yī)護人員沖到我兒子身邊,動作迅速而專業(yè)。
我看到了希望,立即抓著其中一個醫(yī)生的白大褂,語無倫次地哭喊:“救救他!求求你們救救我兒子!”
可醫(yī)生只是沉重地搖了搖頭,冰冷的視線落在我身上。
“希望渺茫,他傷勢太重,內(nèi)臟破裂,失血過多,已經(jīng)錯過了最佳搶救時間?!?/p>
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像是在宣判死刑。
“女士,通知你丈夫吧,準備后事?!?/p>
丈夫……陸謹……
這兩個字像毒針那般狠狠扎進我心里,鮮血淋漓。
悔恨的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記起多年前,為了替我那父親還清公司的巨額債務(wù),我被迫嫁給了陸謹。
那時的我們,人前恩愛,人后不過是相敬如賓的陌生人。
直到兒子的出生,才給我們這段冰冷的商業(yè)聯(lián)姻注入了一絲暖意。
陸謹抱著小小的嬰兒,臉上難得露出了真實的笑意,我們的關(guān)系也因此持續(xù)升溫。
我天真地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好下去。
可后來,他的初戀白月光何嬌嬌回國了,一切都變了。
陸謹?shù)臏厝岷湍托?,一夜之間全都給了另一個女人。
我也曾想過離婚,想帶著兒子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家。
可我那個自私的父親卻指著我的鼻子怒斥:“楚雪!你敢離婚,我就從這里跳下去!我們?nèi)叶嫉媒o你陪葬!”
我退縮了,為了家人,我默認了何嬌嬌的存在。
我以為我的忍讓能換來安寧,可她卻變本加厲。
那天,她竟想把我從樓梯上推下去,是兒子死死護住了我。
也正是因為這次阻攔,我可憐的兒子,才遭了這天大的禍患!
搶救室的紅燈,滅了。
我兒子的心跳,停了。
我像個被抽走靈魂的木偶,麻木地拿出手機。
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撥通了陸謹?shù)碾娫挕?/p>
電話那頭嘈雜不堪,似乎是派對的音樂聲。
我的聲音抑制不住地顫抖:“陸謹,我們的兒子……沒了,你能不能回來,見他最后一面?”
“楚雪,你又在耍什么把戲?”
他的聲音極其冷漠,帶著一絲不耐煩。
“為了讓我回去,你連這種謊話都說得出口?你就這么賤?”
我卑微地乞求:“我沒有騙你,陸謹,求求你,就看一眼,最后一眼!”
“呵,我今天要是信了你一個字,我就是蠢貨!”
“嬌嬌的生日派對剛開始,我沒時間陪你演戲,別再打電話來煩我!”
“你要是再敢打擾我們,你父親的公司,就等著破產(chǎn)吧!”
3
“嘟……嘟……嘟……”
電話被無情地掛斷。
我握著手機,世界瞬間安靜,只剩下耳邊無盡的轟鳴。
沒過多久,我的手機屏幕亮起。
是何嬌嬌發(fā)來的視頻。
視頻里,陸謹正小心翼翼地為她戴上一條價值連城的鉆石項鏈。
背景是奢華的水晶吊燈,熱鬧的賓客,和巨大的生日蛋糕。
他們笑得那么開心,那么刺眼。
我的心早已在兒子停止呼吸的那一刻死去。
此刻看著這紙醉金迷的畫面,竟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只剩下麻木。
我平靜地處理完兒子的后事,抱著他的骨灰盒,走出了火葬場。
陽光刺眼,我卻感覺不到絲毫溫度。
一輛騷紅色的跑車猛地停在我面前。
何嬌嬌踩著高跟鞋,扭著腰肢走了下來,臉上是勝利者才有的得意笑容。
“楚雪,你兒子死了,你還霸占著陸太太的位置干什么?”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像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她似乎被我的眼神激怒,一把搶過我懷里的骨灰盒!
“把他還給我!”我第一次失控地尖叫。
何嬌嬌抱著骨灰盒,后退一步,輕蔑地笑了:“想拿回去?可以啊。”
“跪下,求我?!?/p>
我的身體僵在原地,屈辱像潮水般將我淹沒。
她晃了晃手里的骨灰盒,語氣惡毒:“跪不跪?不跪的話,我可不知道手會不會滑哦?!?/p>
為了兒子最后的安寧,我雙腿一軟。
“噗通”一聲。
我跪在了她面前。
“現(xiàn)在,說你自愿離開陸謹,永不糾纏?!彼吒咴谏系孛睢?/p>
我閉上眼,一字一句,清晰無比:“我,楚雪,自愿離開陸謹,永不糾纏?!?/p>
“很好?!?/p>
何嬌嬌滿意地笑了。
然后,在我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她猛地松手。
“啪!”
骨灰盒摔在堅硬的水泥地上,四分五裂。
白色的骨灰,混著塵土,被風(fēng)揚起。
那一刻,我腦子里最后一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斷了。
“啊——!”
我像一頭發(fā)了瘋的野獸,猛地撲了上去,將她死死按在地上。
我揪住她的頭發(fā),拳頭像雨點一樣砸在她那張偽善的臉上。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這個賤人!”
就在這時,一雙大手狠狠將我拽開。
是陸謹。
他甚至沒看我一眼,就沖過去,心疼地扶起被打成豬頭的何嬌嬌。
何嬌嬌哭哭啼啼地指著我:“謹哥哥,她瘋了!她要殺了我!”
陸謹轉(zhuǎn)過頭,眼神閃過狠厲之色。
“楚雪,你敢動她?!”
他一步步逼近,周身散發(fā)著駭人的戾氣。
4
我像瘋了一樣,指著地上那片狼藉的灰白。
聲音嘶啞得像是破舊的風(fēng)箱,每個字都帶著血。
“陸謹,那是我們的兒子……那是小俞的骨灰!”
何嬌嬌哭得梨花帶雨,躲在陸謹懷里瑟瑟發(fā)抖,“阿謹,我不知道……我以為姐姐只是拿個普通盒子嚇唬我……”
陸謹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厭惡和鄙夷,仿佛在看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楚雪,你鬧夠了沒有?”
“為了逼我離婚,你連兒子死了這種謊話都說得出口?”
他冰冷的話語,像一把把尖刀,狠狠扎進我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我拼命搖頭,淚水模糊了視線,“是真的!何嬌嬌把它打碎了!她把我們的兒子打碎了!”
陸謹?shù)哪托膹氐赘骟馈?/p>
他看了一眼地上那攤他眼里的“臟東西”,不耐煩地對他身后的保鏢揮了揮手。
“把這堆垃圾給我丟進垃圾桶?!?/p>
“礙眼。”
垃圾……
這兩個字,像一道驚雷,在我腦中轟然炸響。
世界瞬間安靜了。
我怔怔地看著保鏢拿出掃帚,將我兒子最后的存在,一點一點掃進冰冷的撮箕。
“呵呵……”
我忽然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
我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淚都飆了出來,笑聲凄厲得像午夜的鬼魅。
陸謹被我這副模樣嚇得皺起了眉,眼中閃過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慌亂。
他厲聲呵斥:“來人!把她給我送去療養(yǎng)院!”
“我看她是真的瘋了!讓她好好冷靜冷靜!”
我被兩個保鏢架了起來,拖著往外走。
經(jīng)過陸謹身邊時,我停下了笑聲,用一種無比平靜,卻冰冷的眼神看著他。
“陸謹,你會后悔的。”
“你之后一定會后悔的?!?/p>
我的聲音很輕,卻像一道詛咒,讓他心頭猛地一跳。
一絲莫名的不安,瞬間攫住了他的心臟。
但他看了一眼懷中柔弱的何嬌嬌,還是壓下了那份不安,扶著她朝醫(yī)院走去。
在我被帶上車的那一刻,何嬌嬌悄悄回頭,對著我,無聲地比了一個口型。
——不自量力。
……
醫(yī)院里,陸謹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受了“驚嚇”的何嬌嬌。
等一切安頓好,他終于想起了我那場“荒唐的鬧劇”。
他靠在走廊上,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拿出手機撥通了秘書的電話。
他要徹底戳穿我的謊言,讓我輸?shù)靡粩⊥康亍?/p>
“去,給我那個高考狀元的兒子準備一份大禮?!?/p>
電話那頭的秘書有些發(fā)懵。
陸謹?shù)穆曇魩е吒咴谏系氖┥幔骸白钚驴畹呐苘嚕兄行牡膭e墅,再往他卡里打一個億的零花錢。”
“我要讓所有人都看看,我陸謹?shù)膬鹤樱卸囡L(fēng)光?!?/p>
“也讓楚雪那個瘋女人看看,她的謊言有多么可笑!”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死一般的沉默。
就在陸謹快要不耐煩時,秘書顫抖又艱澀的聲音,才緩緩傳來。
“陸……陸總……”
“小少爺他……在您去給何小姐過生日的那天晚上,就已經(jīng)……重傷不治,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