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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敘言被保鏢們狠狠打了一頓,身體虛弱的時候又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他心如死灰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陸婉清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她將那些證據(jù)狠狠甩在他的臉上,
“真以為你做的那些事,神不知鬼不覺?”
“連你自己的親兒子你都舍得下手,你簡直枉為人父!”
裴敘言看著那些照片和文件,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暴露了。
他顫抖著嘴唇,想要解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話可說。
陸婉清冷冷地看著他,黑眸里滿是冰冷,“裴敘言,我曾給過你無數(shù)次機會,可你偏偏要作踐自己。”
“往后余生,不許你再見云錚,你就安心在精神病院里度過吧?!?/p>
裴敘言看著陸婉清遠去的背影,心里充滿了恨意。
他恨陸婉清的薄情,明明之前還跟他說著甜言蜜語,如今卻能對他下如此狠手。
他恨陸云錚的無用,身為他的兒子,卻連他都救不了!
他更恨周硯深,憑什么他就能得到一切,而自己卻落得如此下場?
可現(xiàn)在,他毫無反抗之力。
精神病院里的折磨,比他想象的還要恐怖。
與此同時,遠在大洋彼岸的周硯深,正在倫敦的某處古堡里,認命地給宋津年的兒子喂飯。
“小叔最好了,我媽和我爸他們是不是不要我了!”
小寶昨天貪玩,外邊下著大雨也不肯回屋,被雨淋了當天晚上就發(fā)了燒。
偏偏宋津年今天一早就和他妻子安妮出去游玩,直接把孩子扔給他了。
此時周硯深只能悉心照顧著小寶,還得時不時安慰他:“你爸媽沒有不要你,他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啊,周硯深根本找不到借口。
好在小寶聽話懂事,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乖乖地吃著飯。
周硯深看著他那張稚嫩的臉龐,心里充滿了暖意。
雖然自己的生活一團糟,但有小寶陪在身邊,也算是一種慰藉吧。
小寶吃了藥,很快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周硯深才松了口氣,他坐在床邊,看著小寶燒得漲紅的小臉,心里充滿了心疼。
不知為何,周硯深突然想起了陸云錚。
那一天在醫(yī)院里,陸云錚也是這般難受。
林茹說,陸云錚是因為沒照顧好,所以才著涼了。
可周硯深清楚記得,那一晚京城并沒有下雨,陸云錚到底是怎么著涼的?
除非是......
裴敘言刻意讓他生病,然后帶著他去醫(yī)院,用這樣的方式來博取陸婉清的同情!
一想到這個可能,周硯深只覺得悲哀。
裴敘言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能利用,這種卑劣的手段,讓他感到不寒而栗。
他來英國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國內(nèi)的消息就算他不刻意關注,那些關于陸家的新聞卻是被掛在熱搜上,他不想看都不行。
生日宴沒有舉辦成功,陸云錚的身份也存疑,陸氏集團更是經(jīng)歷了一場大地震。
陸婉清被釘在了出軌的恥辱柱上,若是她從前沒有數(shù)年如一日的寵夫人設,此刻也不過就是一個玩的花的豪門大小姐罷了。
可偏偏她愛了周硯深那么多年,卻在背地里出軌生子,曾經(jīng)的光環(huán)頃刻間崩塌。
更別提陸婉清不僅對自己,對裴敘言下手也是真的一點沒留情。
醫(yī)院婦產(chǎn)科有人意外撞見陸婉清獨自一人去打胎,同一時間還有骨科里裴敘言被打斷了腿,又精神失常被送往精神病院。
明明可以壓下來的消息,如今卻明晃晃地掛在熱搜上,想必一定是陸婉清授意。
她是想讓他看見,告訴他,她知錯了,她已經(jīng)在彌補了。
可又有什么用?
周硯深自嘲地笑了笑,眼神里黯淡無光。
傷害已經(jīng)造成了,再多的彌補也無濟于事。
他如今只想一個人待在英國,好好療愈自己的傷口。
周硯深靠在窗邊,看著天邊暮靄沉沉,視線無意中飄到古堡的門口處,那里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陸婉清?她竟然找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