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壁上掛滿了大大小小、金光閃閃的算盤。房間中央，一張巨大的紫檀木桌后，

坐著一個精瘦的老頭。老頭穿著洗得發(fā)白的青色長衫，戴著一副小小的圓框水晶眼鏡，

鏡片后的眼睛銳利得像鷹。

他手里正飛快地撥弄著一個金光閃閃、珠子足有鴿子蛋大小的算盤，

發(fā)出清脆悅耳的“噼啪”聲。他旁邊還放著一個巨大的、鑲嵌著各色寶石的…金蟾蜍雕像？

雕像嘴里還叼著一枚碩大的銅錢?！敖稹鹣壬俊毙≤圃囂街鴨?。老頭頭也沒抬，

手指依舊在算盤上飛舞，速度快得帶出殘影：“李小芷。掃塵童。工齡：半日。進來，關門。

氣流擾動影響計算精度。”小芷趕緊關上門，

房間頓時只剩下“噼啪”的算盤聲和一種令人窒息的、精打細算到極致的氣氛。

過了足足一炷香時間（小芷感覺自己快被這寂靜和算盤聲逼瘋了），

金算盤終于停下了飛舞的手指。他推了推眼鏡，銳利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掃向小芷，

最后落在她凍得還有點發(fā)白的臉上。“李小芷。今日工作記錄如下——”他聲音干澀平板，

毫無起伏，拿起桌上一張薄如蟬翼、閃著微光的玉片：辰時三刻： 報到延遲，

扣除氣晶石碎屑：1撮。（小芷：？？？我明明準時到的?。┧葧r： 清洗法器殘渣，

打碎‘驚魂哨’殘片（估價三粒下品晶石，已入債務）。清洗效果評定：下下等。

扣除工錢：5粒碎屑。午時初： 誤食‘三昧真火椒晶核’，

消耗‘寒潭凝露’一瓶（五十粒中品晶石，已入債務）。因個人原因導致無法繼續(xù)工作半日，

扣除當日基礎工錢：10粒碎屑。工傷補償： 按規(guī)，補償‘暖玉膏’一盒（外敷，

活血化瘀，價值：1粒下品晶石，已發(fā)放至地肺居老爐頭處，自?。?。金算盤念完，

放下玉片，拿起一個比指甲蓋還小的戥子（一種極精密的稱量小秤），

又打開一個巴掌大的小玉盒，里面是比沙子還細的、閃爍著微弱白光的粉末——氣晶石碎屑。

他用一把比繡花針還細的小鑷子，極其小心、極其緩慢地從玉盒里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