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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的手上燎起了好幾個大泡,卻依舊面不改色。”
我將現(xiàn)場的情況原原本本地匯報給宋晚:“她真的得了怪癥,說不好一輩子都動彈不了了?!?/p>
“哈哈哈哈,還真是老天有眼。誰叫她經(jīng)常纏著世子?如今癱在床上,可還掀得起風浪?”
宋晚十分高興,立馬免了我的差事:“你做得好,重重有賞!”
我低眉順目,試探道:“那奴婢可以換差事了嗎?”
“原本是可以的,可你燙傷了少夫人,功過相抵,未曾發(fā)賣便已是我大大開恩了?!?/p>
她得意地挑眉,注視著我的臉色從激動變成懊惱和茫然。
“你也別惱恨,叫你去試探,怎知你想了這個損人不利己的法子?罷了罷了,等會兒跟王嬤嬤支十兩銀子,也當是彌補你了?!?/p>
我訥訥地跪了下去:“謝夫人賞?!?/p>
于是,天黑的時候,我依舊還是那扇肉屏風。
棲梧院的油燈剛剛點燃的時候,李琤就來了。
支開下人后,他皺眉質(zhì)問:“你派人傷了阿沁?你明知道她生了怪病,還命人去欺辱她?”
宋晚原是欣喜的面容立刻沉了下來。
“怎么?你不是來看我,是來替她討公道的?”
她捂住心口,眼圈泛紅:“我是一片好心送安神湯給她,那個婢子自己手腳不利索也能怪到我頭上?”
“我是她婆母,若是存心欺辱她,法子多的是。何必多此一舉,叫我的人明著動手,留下把柄?”
“是,我是嫉妒她,我恨不得她真的永遠癱在床上才好。要不是為了你,我何必為她請?zhí)t(yī),為她做法事.....”
這幾句話一出,李琤已經(jīng)有些心軟了。
宋晚又深吸一口氣,遙遙指了指我:“吶,就是那個屏女傷到了你的心上人。去吧,你要替她出氣,把這個屏女拉走,亂棍打死也好,隨意發(fā)賣了也好,都隨你!”
我惶恐不安地跪在一旁,呼吸急促,一副被嚇壞卻不敢動的模樣。
沉寂許久后,李琤長嘆一聲,我心中卻松了口氣。
這招以退為進,宋晚拿捏得巧。
男人低下頭,開始哄她:“是我錯怪了你。”
他把她的手指握在手中,一根一根地仔細摸索著。
許久才無奈道:“她阿兄剛在圣上面前得臉,父親也幾次三番要我與那邊打好關系,我怎能不表示表示?”
宋晚委屈地縮在他的懷里:“是,你們都寵著她,根本不在意我,可我也不過只比她大幾歲.….”
李琤渾身一僵,將人摟得更緊:“姐姐,是我們李家負了你?!?/p>
長夜漫漫,二人再次溫存起來。
一波波的喘息中,只聽見女人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道:「既是負了我,那你,你就好好補償我?!?/p>
接下來的日子里宋晚經(jīng)常以各種理由邀請李琤前來相會。
二人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王嬤嬤一如既往地放心將守門的事交給我,自己去隔壁偷懶。
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時,總有一道幽深的身影蟄伏在我的身后。
我亦假裝不知。
直到,蘇沁再也忍受不住,走到了我身側(cè)。
屋內(nèi)隱忍的癡纏聲一陣又一陣,她就這么靜靜地站在我身側(cè),臉上滿是嘲弄。
“你想要什么?”
那一日,借著潑湯求饒磕頭的時候,我以手筆,蘸著湯水,在地上寫下了「世子不育」四個字。
這是王嬤嬤無意中透露給我的。
世子為了安撫夫人,也為了更好地與其偷情,早早服用了絕嗣藥。
宋晚一日不許,他就一日不服解藥。
所以成婚許久,蘇沁一直沒有懷上身孕。
之前我故意讓她知道二人的奸情,就是趕在她回府前,讓她察覺真相。
蘇家也不是普通人家,她當時不發(fā)聲,肯定圖謀更多更遠。
所以她回府后,才會“一病不起。”
而我就是趁此機會,向其投誠。
我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