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另一邊,傅諶站在空曠的跑馬場,神色陰沉。一遍又一遍撥打我的號碼,
回應(yīng)他的只有冰冷的忙音。他這才驚覺,我這幾天的行為異常反常。以往,每天十幾條消息。
不是關(guān)心他的傷勢,就是分享工作中的瑣碎日常??扇缃瘢瑓s如人間蒸發(fā)。正出神,
他肩膀被猛地一拍。傅諶欣喜轉(zhuǎn)身,脫口而出:“阿虞,你來了……”話還沒落,
女聲陡然變得尖銳刺耳。竟是沈藝瑤滿臉不屑,趾高氣昂道:“傅諶,姜虞那賤人呢?
不是說好了讓她來給我當(dāng)樂子嗎?”6.沈藝瑤身后,那群二世祖也跟著哄笑起來,
滿臉嘲諷?!霸摬粫撬龈星?,舍不得了吧?”“我還沒嘗過剛流產(chǎn)女人的滋味,
一會可得好好玩玩!”“瑤姐,你也不怕這傅家私生子臟?跟他混,小心染病!”突然,
沈藝瑤一把拽住傅諶的領(lǐng)結(jié),將他拖向馬場中央。她翻身跨上高頭大馬,手持馬鞭,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姜虞那賤人不在,我們就玩點(diǎn)更刺激的!”她一揮手,
身后的二世祖?zhèn)兞⒖绦念I(lǐng)神會,迅速圍上來?!耙?guī)則很簡單,”她俯視著傅諶,
眼神里帶著戲謔?!澳闩?,我們追。如果你能在半小時內(nèi)不被抓到,今天的事就一筆勾銷。
如果被抓到……”她故意頓了頓,笑容愈發(fā)危險?!澳憔偷么饝?yīng)我,和姜虞那個賤貨真結(jié)婚!
這輩子,都別想擺脫她!”傅諶臉色一沉,拳頭攥緊。“瑤瑤,
你……你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
我都在拼命給你弄傅氏的股權(quán)了……”但沈藝瑤的馬鞭已經(jīng)指向了不遠(yuǎn)處的樹林,
厲聲喝道:“跑吧,傅少爺,時間可不等人!”傅諶被迫跑向樹林,
身后是沈藝瑤和二世祖?zhèn)兊鸟R蹄聲。他的西裝被樹枝劃破,額頭上滲出冷汗,
腦子里卻全是我的臉。他一邊跑一邊掏出手機(jī),試圖聯(lián)系我,卻發(fā)現(xiàn)信號被屏蔽。
傅諶滿心怒火,心里咒罵:姜虞,你到底搞什么鬼!你要是早點(diǎn)來,我至于落到這步田地嗎?
才幾分鐘,傅諶就跑不動了,氣喘吁吁地沖著身后大喊?!艾幀帲阆韧O聛?,
我們有話好好說!”沈藝瑤的笑聲越來越近,嗓音冰冷又刺耳:“呵,傅諶,
到現(xiàn)在你還沒認(rèn)清自己的位置?你以為你真是傅家少爺?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罷了!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還敢肖想我!”周圍的二世祖?zhèn)円哺逍Γ?/p>
一個比一個罵得難聽:“就是,傅大少放話了,不僅要娶瑤姐,還要讓你一無所有!
”“瑤姐不過是看在傅大少的面子上,才陪你玩玩,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虧你還傻乎乎地以為,為瑤姐犧牲一切就能得到她的愛?也太蠢了吧!”“笑死我了,
你和那窮鬼果然是絕配,就該鎖死在一起,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傅諶的腳步一頓,
心臟猛地收緊。他怎么能忘記,小時候家族聚會,他只能像個影子般蜷縮在陰暗的角落。
眼巴巴看著大哥被眾人簇?fù)?,享受無盡的寵愛。那時的沈藝瑤,就像遙不可及的公主。
眼神里只有大哥,根本看不到他這個私生子。后來,他憑借努力,
好不容易讓沈藝瑤注意到自己。從那以后,沈藝瑤就成了他心中解不開的執(zhí)念。傅諶咬著牙,
牙縫里擠出一絲不甘的怒吼,又拼命向前跑去。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逃出去,
一定要逃出去!他要搶走大哥的一切,讓沈藝瑤乖乖嫁給他,讓所有人都對他刮目相看!
7.與此同時,我剛下飛機(jī),抵達(dá)南方小城。深吸一口濕潤空氣,壓在心口的大石驟然一松。
這里沒有傅諶和沈藝瑤,也沒有那豪門的勾心斗角。我迅速換上新手機(jī)卡,準(zhǔn)備打車離開。
卻在滑動屏幕時,被沈藝瑤發(fā)布的跑馬場視頻吸引。視頻里,傅諶被二世祖?zhèn)儑略谥醒搿?/p>
他臉色慘白,襯衫被鮮血浸透,狼狽不堪。沈藝瑤對著鏡頭,佯裝苦惱,
聲音卻滿是惡毒:“這廢物手都?xì)埩?,留著腿也沒用,打斷算了!”說罷,
馬鞭狠狠抽在傅諶臉上、腿上。皮肉翻飛,鮮血四濺,那場面觸目驚心。忽然,
昔日#臟新娘#話題被頂上熱搜。甚至有人挖出傅諶利用我接近沈藝瑤的證據(jù)。
輿論的矛頭直指傅諶,評論區(qū)全是對他的羞辱:“下賤臟貨配丑陋私生子,天生一對!
”“私生子就該躲在老鼠洞,別出來惡心人!”“沈小姐干得漂亮,
這種小三的兒子就該被打斷腿!”我盯著屏幕,手指微微發(fā)顫,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曾經(jīng)被羞辱的畫面:沈藝瑤惡狠狠地將液氮澆在我身上,
傅諶冷漠地站在一旁,眼神閃躲。沒想到,回旋鏢也會插回傅諶的身上,
也算是罪有應(yīng)得了吧。很快,我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戴上口罩,打車直奔郊外。
我租好了一間民宅,滿心期待著新生活。而此時的傅諶,已然墜入地獄。他的手機(jī)不斷震動,
是傅氏老爺子發(fā)來的消息:“從今天起,你不再是傅家人,傅家丟不起這人!
”他顫抖著撥通我的號碼,卻只聽到冰冷的提示音:“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wù)區(qū)?!币凰查g,
所有的力氣仿佛被抽干。他像只受傷的野獸,蜷縮在地上,
嘴里喃喃:“阿虞……阿虞……我只剩你了,你別離開我?!鄙蛩嚞幘痈吲R下看著他,
笑容甜美卻藏著致命毒液:“傅諶你個廢物,現(xiàn)在連老鼠洞都回不去了?!彼従彾紫律恚?/p>
用馬鞭抬起他的下巴。一字一句,如利刃般,狠狠地刺向他的心臟?!澳阋詾槟隳苣玫焦蓹?quán)?
還能得到我?別做夢了!就你這腦子,怎么和我還有傅大少斗?私生子就是上不了臺面,
傅大少一根手指都比你強(qiáng)!你不過是我羞辱姜虞的工具,現(xiàn)在,你沒用了!
”傅諶的眼神瞬間變得瘋狂。曾經(jīng)對沈藝瑤的愛意與執(zhí)著,此刻化為滔天的恨意。他嘶吼著,
不顧一切地?fù)湎蛏蛩嚞?,卻被二世祖?zhèn)円荒_踹翻在地。一陣拳打腳踢后,他絕望地躺在地上,
鮮血從嘴角不斷溢出。望著天空,他的眼神空洞,嘴里反復(fù)念著我的名字。突然,
他想起那天我被迫吞下液氮時,那恐懼又絕望的眼神?;诤奕绯彼銓⑺蜎],
他掙扎著爬起來,喃喃道:“阿虞,
以后我們相依為命……”他失魂落魄地回到那間熟悉的地下室。推開門,屋內(nèi)一片死寂。
沒有我的身影,曾經(jīng)的溫馨全然不見。狹小空間空蕩蕩的,像極了初見時的毛坯房。
他的目光一下落在垃圾桶里。等撿起后,發(fā)現(xiàn)我們唯一的合照,早已成碎片。
他的心猛地揪緊,一種強(qiáng)烈的不安迅速蔓延。8.顧不上滿身狼狽,
傅諶撒腿就往我曾住過的醫(yī)院狂奔。沖進(jìn)病房,那熟悉的病床已然空著,
床單平整得有些刺眼。他猛地拽住路過的護(hù)士,聲音顫抖又急切:“護(hù)士,
之前住這兒的姜虞呢?她去了哪兒?”護(hù)士斜睨他一眼,認(rèn)出了這個落魄的前闊少。
她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輕笑,不耐煩地撇嘴:“找老婆找警察去!醫(yī)院可不是你撒野的地兒!
你以為你還是傅家少爺呢?不就是個被掃地出門的私生子嘛!少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趕緊滾!
”這些尖酸話語像一把把利刃,直直戳進(jìn)傅諶心窩。他的臉?biāo)查g漲紅,又轉(zhuǎn)為慘白。
他的腦海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出和沈藝瑤、傅大少周旋的畫面。那些自以為是的算計,如今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