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沒有聽到我求饒的聲音,宋嘉澤突然也沒了興致,他轉(zhuǎn)身,對著身邊的吩咐了幾句。
“把這間門鎖了,沒有我的允許,不許給她吃的,也不許她出去?!?/p>
說完,他甚至連一個眼神也不留給我,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包廂。
看著宋嘉澤決然的背影,我的眼淚終于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可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請問是張覓女士的家屬嗎?麻煩你快到醫(yī)院來一下,你媽媽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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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
聽到這個消息,我急忙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
“剛才有人打了急救電話,說看見你媽媽跳河自殺了?!?/p>
“我們現(xiàn)在正在極力搶救,麻煩你快到醫(yī)院來一下。”
說完,那邊急忙掛了電話,可我的心卻懸了起來。
我急忙起身想要打開包廂的門,可門已經(jīng)被宋嘉澤反鎖。
“宋嘉澤,宋嘉澤,開門,快開門,放我出去……”
我拼命的拍打著包廂的門,可奈何KTV的聲音太吵了,無論我的聲音再大,也都淹沒在一浪高過一浪的歌聲中。
“宋嘉澤,我求求你,放我出去,我媽,我媽快不行了……”
我不知拍打了多久,直到力氣用完了,聲音也啞了,卻終究沒有人來放我出去。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度過那一夜的,直到第二天早上,宋嘉澤派人來開門時,我才跌跌撞撞的從背門后站了起來。
“太太,宋總叫我來問問你,你……”
還不等來人把話說完,我一把將她推開,踉踉蹌蹌的往醫(yī)院跑去。
只是當我趕到醫(yī)院的時候,我媽早已被送進了太平間。
“聽說了嗎?昨天跳河自殺的那個女人,到現(xiàn)在她的子女都沒有來看過她一眼。”
“真的嗎?嘖嘖嘖,也真是可憐,難怪要自殺,原來是養(yǎng)了白眼狼,唉,也真是可憐?!?/p>
……
聽著兩個從我面前走過的護士的談話,我的心仿佛沉入了谷底。
昨天在殯儀館的時候,我應該早點察覺出我媽的異常,我就不應該再去KTV的,我應該陪在我媽身邊。
是我,是我害死了我媽。
看著被白布搭在臉上的我媽,我最終沒能有勇氣將白布拉開。
我第二次進了殯儀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