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了姜沐辰五年。五年，一千八百多個日夜。我所有的心跳，所有的歡喜，
都只為他一個人。就在今天，我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給了他。
床單上還殘留著歡愉過后的痕跡，空氣里也彌漫著他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
我以為這是我們新生活的開始，是我五年深情終于等來的圓滿。
可我還沒從這片刻的歡喜中徹底醒來，就被一盆冰水從頭頂澆下，瞬間打入無間谷底。
01“雪兒，我朋友那邊有點急事，我先過去一趟。”姜沐辰穿好衣服，
俯身在我額頭印下一個潦草的吻，敷衍又溫柔。我乖巧地點點頭，目送他匆匆離去。
心底仍念著，喜歡了姜沐辰五年，今天終于修成正果了。就在這時，
我放在床頭的平板電腦“叮”地響了一聲。是一條消息提示音。屏幕亮起，
顯示的是微信界面。我愣住了，那是姜沐辰的微信。他經(jīng)常用我的平板打游戲，
大概是登錄后忘記退出了。我本不想窺探他的隱私，這是最基本的尊重。
可鎖屏界面上彈出的那條消息預覽，用詞露骨得讓我心臟驟停。鬼使神差地，我伸出手，
指尖顫抖著解開了鎖屏。一個名為“兄弟連”的群聊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
他的朋友阿九發(fā)來一條消息：“辰哥，聽說你把唐大小姐拿下了？真牛逼?。 蔽业男?，
猛地一沉。緊接著，我看到了姜沐辰的回復?！坝猩杜５摹！薄笆撬约悍纲v，
非要往我身上貼?！薄拔矣植缓靡馑贾苯泳芙^她的好意，就勉強接受了。”“玩玩而已。
”短短幾句話，字字如刀一般，狠狠地扎進我的心臟。玩玩而已？犯賤？
02群里立刻炸開了鍋，后面跟著的是他兄弟們更加不堪入目的污言穢語，
更是對我身材和家世的各種輕佻調(diào)侃。原來，我在他眼里，就是這樣一個犯賤的女人。
我五年的掏心掏肺，在他和他兄弟們的談資里，只是一個笑話。那我這幾年的付出，算什么？
我一廂情愿的獨角戲嗎？是我活該，是我倒霉嗎？心，疼得快要無法呼吸，
不甘的淚水洶涌而出。我想起這幾年的一幕幕。他說渴了餓了，無論多晚，我都會立刻打車，
把熱乎乎的夜宵送到他宿舍樓下。他說希望以后能和我考同一所大學，
這樣我還能繼續(xù)照顧他。就為這一句話，原本能穩(wěn)進市重點高中的我，
在中考時故意空了好幾張答題卡，只為和他進入同一所三流高中。
為了照顧他那點可憐的自尊心，每一次考試，我都小心翼翼地控制著分數(shù)，
永遠比他低上那么幾分。以至于他始終認為我的成績不如他，
甚至不止一次當著別人的面調(diào)侃我。“唐雪啊，你除了家里有幾個臭錢，你還有啥。
”我所有的隱忍和付出，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有錢的蠢貨”在犯賤。我想起五年前，
他父母離異，誰都不想要他這個拖油瓶。那段時間，又沒人管他，他經(jīng)常餓肚子。
是我背著父母，每天把自己的便當省下來，偷偷帶給他吃。
我看他來來回回就那么一兩件洗到發(fā)白的舊襯衫。是我，用自己的零花錢，
給他買了一件又一件新衣服。甚至有一年過年，我怕他一個人孤單，
把收到的所有壓歲錢都塞進了他的手里，只為陪他放一整晚的煙花。就是這樣一個我，
掏心掏肺的我，在他眼里，卻絲毫不知道珍惜。我踉蹌著下床，
從我爸的酒柜里翻出一瓶烈酒，不管不顧地往嘴里灌。03辛辣的液體灼燒著我的喉嚨，
我卻感覺不到絲毫痛楚，只想用這酒精麻痹自己，讓我從這五年的荒唐大夢里，
徹徹底底地清醒過來。“?！逼桨咫娔X的屏幕又一次亮起。群里的消息再次刷新。
“辰哥，唐雪那個倒貼貨，哪比得上我們夏琳女神?！薄熬褪?，要我說，
只有夏琳那樣的才配得上你?！蔽宜浪赖囟⒅莻€名字。夏琳。姜沐辰的另一個曖昧對象，
單論身材和長相，確實比我好上一些。家境一般，比一無所有的姜沐辰，強上一些。緊接著，
我看到了姜沐辰最新的回復?！澳鞘亲匀?，唐雪那種犯賤的貨色，怎么配跟夏琳比。
”“要不是看她有幾個臭錢，我都懶得理她?！彼?，我給姜沐辰的那些錢，
那些我省吃儉用存下來的錢，一大部分，都讓他拿去討好夏琳了。他用我的錢，
為他心里的“女神”買單。我真傻。我真是，天底下第一號的大傻瓜。
“嗡——嗡——”手機在木質(zhì)地板上震動著，屏幕亮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摸索著接起，
是閨蜜林悅打來的電話。她的聲音焦急又憤怒：“雪兒！你快看我給你發(fā)的消息！
姜沐辰那個王八蛋，他跟夏琳在學校操場上表白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
一張照片就彈了出來。夜色下的操場，姜沐辰將夏琳擁在懷里，低頭吻著她的額頭，
畫面溫馨得像一幅畫，卻又諷刺得像一把刀。
“我就是個犯賤的……”“我就是個大傻子……”我握著手機，
嘴里含糊不清地重復著群里那些刺眼的話。電話那頭的林悅嚇壞了，連聲問我在哪。
沒過多久，門鈴被瘋狂按響，林悅沖了進來，一把奪過我手里的酒瓶，將我緊緊抱在懷里。
那一晚，她什么都沒多問，只是陪著我，陪了我整整一宿。04第二天清晨，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頭痛欲裂。我酒醒了。那場長達五年的荒唐大夢，也徹底醒了。
我拿起手機，看到了姜沐辰昨晚十點多發(fā)來的消息。“兄弟出了點事，今晚會忙得很晚，
你別等我了。”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指尖劃過屏幕，將他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
一個不留地全部刪除，拉黑。我拉著林悅，一起吃完早餐，早早地來到了學校。
我從書包里拿出許久未曾碰過的復習資料，一頁一頁地翻看著。還有半年就要高考了。
我曾為了能繼續(xù)“照顧”他，故意考砸，與他進入這所三流高中。我曾為了不傷他自尊，
把自己的光芒全部掩蓋，成天跟在他身后鬼混。如今想來，我真是賤到了骨子里。
但從今天起，不會了。我正看著書，就聽見教室門口傳來一陣熟悉的喧嘩。
姜沐辰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嘰嘰喳喳地走了進來。以往這個時候，
我會立刻放下手里的所有事，像個小尾巴一樣，把精心準備的早餐遞過去。今天，
我卻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視線依舊落在課本密密麻麻的文字上。
姜沐辰的腳步在我桌旁停下。我能感覺到他投來不悅和審視的眼神。他大概以為，
我還在為他昨晚的夜不歸宿置氣。他沒開口，他身邊的夏琳卻按捺不住了。
她帶著一股宣示主權(quán)的姿態(tài)，趾高氣揚地質(zhì)問我：“唐雪，你怎么不給辰哥帶早餐了？
”我緩緩抬起頭，冷冷地掃了她一眼。還沒等我說話，身旁的林悅先炸了。“你算哪根蔥？
”“人家的事情，輪得到你一個外人來插嘴？”“哦，不對，我忘了，你現(xiàn)在不是外人了。
”林悅上下打量著夏琳，嘴角的譏諷毫不掩飾：“那你這個新上任的女朋友，
怎么不給你家辰哥準備早餐？是不會？是懶得做？還是沒錢買？”這一連串不帶臟字的話，
直接把夏琳噴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姜沐辰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他陰沉的目光落在我臉上，一字一句地問：“雪兒，她說的，是你的真實想法嗎？
”我合上書，平靜地迎上他的視線?！笆?。”“這就是我的真實想法?！薄敖宄?，
別叫我雪兒，我覺得惡心?！痹捯魟偮?，他身后的幾個狗腿子頓時勃然大怒，
擼起袖子就想沖過來?！澳闼麐屨f什么！”姜沐辰抬手攔住了他們。他死死地盯著我，
眼底翻涌著我從未見過的陰鷙?！昂茫芎?。”“唐雪，你不要后悔。”“你記住，
欲擒故縱這種把戲，對我沒用?！焙蠡?？我字典里，早就沒了這兩個字。
05我懶得再施舍給他們一個眼神，重新將注意力放回書本上，只當他們一團礙眼的空氣。
姜沐辰的呼吸明顯粗重了幾分，胸膛起伏著，最終卻只是冷哼一聲，帶著他那群狐朋狗友，
怒氣沖沖地摔門而去。夏琳落在最后，經(jīng)過我身邊時，她不甘心地停下腳步，
目光落在我攤開的復習資料上，嗤笑一聲。“就你這腦子，還有半年就高考了，
現(xiàn)在努力有什么用？裝腔作勢?！闭f完，她才扭著腰，得意洋洋地追了出去。
教室里重歸安靜，林悅湊了過來，小臉上寫滿了擔憂?！把﹥?，現(xiàn)在才開始學，
是不是有點來不及了??？”她愁眉苦臉地抓了抓頭發(fā)：“咱倆可都是學渣，
我連年級前三百都進不去……”我抬起頭，看著她真切關(guān)心的眼神，心頭一暖，
笑著對她說：“放心。”“我可是要帶著你這個好閨蜜，一起上大學的。”現(xiàn)在高三的課程，
基本都以復習為主。我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將高中三年的各科知識在腦海里飛速過了一遍，
重新構(gòu)建起完整的知識體系。萬幸，底子還在，撿起來并不算太難。我又花了幾天時間，
將每一科的必考點、高頻難點、易錯題型，分門別類地整理出來，濃縮成精華，
工工整整地謄抄在幾個嶄新的習題本上。我將那幾本傾注了我心血的習題本，遞到林悅面前。
“喏，把這幾本吃透百分之八十，重點大學，基本可以隨便挑。”林悅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眼神里滿是懷疑。她拿起一本數(shù)學的，隨意翻開一頁，臉上的表情還帶著幾分不以為然。
可當她的視線掃過本子上清晰的解題思路、精辟的考點總結(jié)和各種題型的變式歸納時，
她的呼吸漸漸停滯了。她一頁一頁地翻著，越翻越快，眼睛也越瞪越大。最后，
她猛地合上本子，雙手緊緊攥著，像捧著什么絕世珍寶，滿臉震驚地看著我。
“雪兒……這……這真是你弄出來的？”我淡然地揚起下巴，眼里的光芒自信又張揚。
“那是當然?！薄爱敵跻皇俏已巯?，看上姜沐辰那個渣男，我現(xiàn)在也是重點高中的學生。
”“我現(xiàn)在不想裝了，等著姐帶你飛。”林悅聽后，激動得差點跳起來，樂得屁顛屁顛的。
她緊緊抱住我，聲音里帶著一絲哭腔：“雪兒，你真是我的神！”林悅的家庭狀況并不好，
她父母早就放話，如果她考不上像樣的大學，就別再浪費時間和金錢。到那時，等待她的，
或許就是進廠擰螺絲，然后找個差不多的男人草草嫁了。但現(xiàn)在，我給了她一個全新的，
可以由自己掌控的未來。06中午，我拉著林悅直奔食堂。這幾天為了整理筆記，
我?guī)缀跏菑U寢忘食，午飯都是林悅從食堂幫我?guī)Щ貋淼摹，F(xiàn)在大工程總算完畢，
我必須帶著我的好閨蜜好好搓一頓。
我拉著林悅在餐臺前一口氣點了糖醋排骨、紅燒肉、水煮魚片，
全都是食堂里最受歡迎的硬菜。我倆剛找好座位，準備大快朵頤時，
一道令人作嘔的聲音從背后響起?！皢?，唐雪?！毕牧张ぶ撬哐?/p>
親密地挽著姜沐辰的手臂走了過來?！拔疫€以為你能清高幾天呢。”“這不是終于想通了，
知道妥協(xié)了？”她的目光落在我們滿桌的飯菜上，語氣尖酸刻薄。
“打了這么多辰哥愛吃的菜，你這是打算認錯了？”姜沐辰也順勢開了口，下巴微抬，
臉上帶著施舍般的寬容?！把﹥海灰憧系皖^認錯，別再任性，我就原諒你?！闭f著，
他和夏琳竟理所當然地伸出手，打算直接端走我們面前的餐盤。“砰！
”我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食堂里瞬間安靜了幾分?！罢l敢動我的菜！”我眼神冰冷，
毫不客氣地罵道。“你們兩個真是不要逼臉?！薄霸趺矗@兩天沒我打飯，
你倆是餓死鬼投胎??？”“看見什么都想吃？”“想吃就自己買去！
”“要飯還要得這么囂張，你們的臉呢？”我這一連串不加掩飾的臟話，把他倆直接罵懵了，
噎得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半晌，姜沐辰的臉才漲成了豬肝色。“唐雪，你別給臉不要臉！
”“我已經(jīng)說了，我打算原諒你了，你還想怎么樣？”林悅“噌”地一下站起來，搶過話頭。
“我看不要臉的是你們兩個吧！”“張口閉口就是原諒，你以為你是誰??？
”“還想空手套白狼，吃白食吃到我們頭上了？”周圍同學的議論聲，瞬間像潮水般涌來。
“這倆人干嘛呢？搶飯都搶得這么理直氣壯？”“就是，姜沐辰也太不是東西了，
以前唐雪天天給他買飯，現(xiàn)在和夏琳在一起了還想占人家的便宜。”“他旁邊那女的是誰啊，
看著就一股茶味兒?！薄罢讨约河悬c姿色，就想不勞而獲，真惡心。
”一句句的指責像巴掌一樣扇在姜沐辰和夏琳的臉上，他倆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
難看到了極點。姜沐辰被眾人說得下不來臺，憋了半天，最終還是將所有的怒火都對準了我。
他指著我，氣急敗壞地吼道：“唐雪，你什么時候能別這么任性！
”“你要是能有夏琳一半懂事，我們至于鬧成這樣嗎？”我特么直接給氣笑了。
夏琳這副上不得臺面的綠茶模樣，在他眼里居然是“懂事”？還讓我向夏琳學習，罵誰呢？
我毫不客氣地回敬道：“想吃肉自己去餐臺買?！薄拔业牟藢幙傻沽宋构?，也不給你倆吃。
”夏琳被我當眾羞辱，臉上掛不住，尖著嗓子說：“誰稀罕你的？說得好像誰買不起一樣！
”她故作姿態(tài)地拉了拉姜沐辰的衣袖，嗲聲嗲氣地說：“辰哥，我們自己去買，
不吃她的嗟來之食?！贝丝痰慕宄?，臉色已經(jīng)憋成了醬紫色。沒了我的資助，
他這個爹不疼娘不愛，全靠我接濟的“高嶺之花”，口袋里比臉還干凈，
哪來的錢去買這些硬菜。夏琳卻還在不識時務地拽著他往餐臺走。
姜沐辰的自尊心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碾得粉碎，他終于憋不住了。“滾開！
”他猛地甩開夏琳的手，低吼一聲，然后頭也不回地擠出人群，生著悶氣走了。
夏琳被他甩得一個踉蹌，滿臉錯愕地愣在原地。她不甘心地跺了跺腳，怨毒地瞪了我一眼，
也哼了一聲，連忙追了上去。沒了兩個蒼蠅嗡嗡作響，食堂的飯菜果然香了很多。
07接下來的幾天，我沒再看到姜沐辰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像他們那種自暴自棄的學生，
大概只有到考試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目的也只是為了隨便考個大學，混張文憑。
距離摸底考試只剩最后一周的時間，我拉著林悅一頭扎進了題海。她的進步堪稱神速。
林悅本就聰明，只是過去沒人點撥，走了不少彎路。如今在我的系統(tǒng)指導下，
她的成績突飛猛進，效果顯著。進考場前，夏琳挎著姜沐辰的胳膊姍姍來遲。
真是應了那句話，越不想看見什么，就偏偏來什么。賤人的嘴，也總是比別人更賤。“喲，
我聽說這一個多月，唐雪你天天帶著林悅復習功課呢？”“倒數(shù)第二給倒數(shù)第一補課，
可真是笑死我了?！薄熬湍銈儌z那榆木腦袋，再怎么臨時抱佛腳，也無濟于事吧？
”林悅氣得臉都紅了，當場就要發(fā)作。我一把拉住她，
低聲說：“別為了兩坨屎影響考試心情?！毕牧找娢覀儾焕硭曇舴炊饫?。“怎么，
被我說中，沒話了？”“我告訴你們，不管你們兩個再怎么努力，
也改變不了你們是吊車尾的命！”“我們辰哥，就算整天不看書，成績也照樣碾壓你們！
”林悅再也忍不住，猛地甩開我的手。“我實在是忍不了了！”“夏琳你個賤人，
說得好像你成績多好似的！”“要不要比一比？”“這次考試，誰的成績低，
誰就繞著操場裸奔一圈，再一邊跑一邊大喊‘我是傻逼’，你敢不敢？
”夏琳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滿臉傲慢?！熬蛻{你們倆的成績？
”“我就是少填兩張答題卡，總分都比你倆加起來高！”一旁的姜沐辰終于開了尊口，
臉上卻帶著那副熟悉的、令人作嘔的優(yōu)越感?！把﹥?，別和夏琳置氣了。
”“你的成績我是知道的，你連我都考不過，更別說夏琳了，何必自取其辱呢。
”我本來懶得跟這種人計較，但姜沐辰的話，卻成功點燃了我的報復欲。我冷笑一聲，
迎上他們的目光。“要不，咱們四個比一比？”“我和林悅一組，你和夏琳一組。
”“考試分數(shù)低的那一組，就繞著操場裸奔三圈，并且高喊‘我是傻逼’。
”姜沐辰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雪兒，別鬧了，我不想看你吃虧?！蔽抑苯恿滔潞菰?，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的同學都聽得一清二楚。“比，還是不比？”“全班同學，
都可以作見證?！薄熬褪?，比一比?。」庹f不練假把式！”“快點快點，別慫?。?/p>
”周圍的同學立刻開始起哄，看熱鬧不嫌事大。姜沐辰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猶豫不決。
夏琳卻被激得失了理智，生怕他退縮，搶著開口道：“比就比！
”“到時候誰輸了也不許反悔！”“誰要是反悔，誰就自動退學！”鈴聲一響，
我們奔向各自的考場。08試卷發(fā)下來后，我快速掃了一遍，心中已然有數(shù)。
經(jīng)過我一個多月的系統(tǒng)復習，這些題目對我來說根本不是問題。我筆下如有神，
飛快地答完了試卷。每一科，都是如此。林悅的答題也是一樣，
我們兩個每一科都是前兩名交卷的。考完最后一門，
那個不長眼的夏琳又陰魂不散地湊了上來?！澳銈儍蓚€每一科都是最先交卷的，怎么？
”“是題不會，還是答不出?。俊薄拔铱?，你們倆干脆現(xiàn)在就認輸算了。
”“我和辰哥大發(fā)慈悲，讓你倆裸奔一圈，怎么樣？”“呵呵呵?！绷謵偖敿淳驼?。
“就這么簡單的題目還需要答多久嗎？”“不是分分鐘就答完了嗎？”“很有難度嗎？
”“你答得那么慢，是題不會，還是答不出？”夏琳被她一噎，頓時氣急敗壞。
姜沐辰也開了口，依舊是那副令人作嘔的施舍姿態(tài)?！斑@次題目是挺難的。”“雪兒，
你答不出來不丟人。”“只要你現(xiàn)在給夏琳認個錯，我可以做主，之前的賭注就作廢。
”我真是被他這副嘴臉惡心到了?！按蜃??！薄罢l說我和林悅最先交卷就是題不會？
”“為什么就不能是我倆感覺題太簡單了呢？”這時，剛交卷的班長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