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我覺得這上面的你形象更好,或許你可以嘗試著改變一下自己的穿搭風格?!编嚥祭嘈χ{(diào)侃。
聽見這些話的斯萊特林們,紛紛贊同點頭。
他們也想要一個英俊帥氣的院長。
斯內(nèi)普黑著臉,“我不是孔雀,比起這些你們更應該在意那個昏迷的女人。”
外在形象他從來都不在乎,比起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他更想多花些時間在魔藥上。
“梅林啊,那真的是斯萊特林嗎?”羅恩發(fā)出疑問。
哈利同樣滿臉震驚,“那真的是斯內(nèi)普教授嗎?”
“他們像是完全的兩個人,差別太大了?!焙彰敉瑯影l(fā)出感慨。
如果里德爾教授和這面鏡子上的斯內(nèi)普教授都是斯萊特林,那另一個世界蛇院的雛形已經(jīng)得以窺見。
“從傷勢和上一次畫面結尾的信息來看,這或許是??怂箮О材然厝ズ蟮臅r間?!卑⒉凰济碱^緊鎖。
如果真的是這個時間,那對安娜來說就太殘酷了。
霍拉斯對安娜獲救表示欣慰,艾林跟西弗勒斯的水平,足以將任何一個重傷之人從鬼門關拉回來。
蓋勒若有所思,并未言語,只是將目光重新放回到那面鏡子上。
【
時間流逝,原本緊閉雙眼躺在病床上的年輕女人,終于睜開了眼。
一雙充滿死寂的眼睛。
“??怂埂卑材鹊吐曕拔蚁肴セ鹩鹆陥@。”
火紅色大鳥不顧另外兩人的阻攔,帶著人直接離開病房。
徒留下滿臉無奈的艾林與斯內(nèi)普。
……
天空陰沉,烏云緩緩將太陽遮蔽。
??怂箤⑷藥У交鹩鹆陥@內(nèi),繞開了守在門口的人員。
在鳳凰的陪同下,安娜往陵園最中心區(qū)域緩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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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一個又一個熟悉的名字,霍拉斯此刻已經(jīng)繃不住了,眼淚根本不受他控制。
他知道自己這個學生身上有大秘密,因此不管發(fā)生什么霍拉斯都選擇無條件相信她,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盡可能幫她一把。
安娜身上那股堅韌,是霍拉斯生平所見之最。
可是……
為什么到最后的結局會是這樣。
“阿不思,如果我們能多活一段時間就好了。”
在他身側(cè)的阿不思沒說話,那雙蔚藍色眼眸隱隱泛著晶瑩的光。
就連里德爾也不禁懷疑自己的決定,對格里戈里而言究竟是好是壞。
入目之處,皆是故人。
里德爾曾經(jīng)不明白為什么格里戈里會經(jīng)常去那座陵園,可此時此刻,他隱隱能夠跟鏡子上那個格里戈里共情。
待她如至親的教授,共同求學的好友,同事,甚至是對手,全都離開了。
他們被時間帶走,可時間卻獨獨拋下了格里戈里。
思及此,一個令人震驚的念頭閃過里德爾心間。
安娜格里戈里是長生者……
完美無缺的長生,當真存在嗎?
“她很悲傷,仿佛失去了活著的期望?!编嚥祭嘁娺^生死悲歡,也更能理解這個從未有過接觸的東方巫師。
“我希望她好好活下去,可我不知道自己想法對她而言是好還是壞?!卑⒉凰紵o奈道。
長生者的宿命,一開始就注定好了。
麥格教授學校的其他教授們,在一旁靜靜看著,對那個陌生的東方小姐,他們除了祈禱她余生平安順遂,便再也做不了其他。
【
一身病號服的安娜沿著路走到幾座墓碑前停下。
墓碑上赫然寫著斯霍拉斯,阿不思……
“悠悠九十載,屬于我的宿命也終于結束?!?/p>
“終于結束了……”
伴隨著結束二字落下,安娜身上那層堅韌,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緩緩抽空。
哭聲從壓抑痛苦,到最后的放肆宣泄。
散落的烏發(fā)一點點變白。
“教授,你曾問我有沒有找到花海,”安娜獨自跪坐在墓碑前,眼中帶淚,“這世間不會再有屬于我的花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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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有九十歲?”羅恩的關注點十分奇特,吃驚的模樣跟大部分小巫師都差不多。
“赫敏,我剛剛是不是聽錯了?”哈利認真問道。
赫敏:“沒聽錯,關于那位安娜小姐的事,不是我們能知道的?!?/p>
小巫師們議論紛紛,教授們同樣也不例外。
“如果這位安娜小姐跟里德爾是同一屆的學生,那么她不該那么年輕。”鄧布利多對此不解。
“斯內(nèi)普的容貌也過于年輕了?!丙湼窠淌谘a充道。
就算再怎么保養(yǎng),人上了年紀一些細紋在怎么樣也會有的,可鏡子當中的斯內(nèi)普。
就跟剛畢業(yè)沒幾年的年輕小伙似的。
“他們那邊或許有巫師研制出了維持年輕容貌的魔法或藥劑?!彼箖?nèi)普一針見血。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還有其他可能。
與他們不同的是,阿不思等四人,臉上都帶著憐惜與悲傷的神情。
“一夕白頭。”霍拉斯雙眼哭的通紅,他現(xiàn)在甚至連親口跟安娜說一聲別難過都做不到。
“她的宿命完成了霍拉斯,我們該為安娜感到高興,”阿不思眼中帶淚,喃喃道:“安娜的人生,離別才是常態(tài)?!?/p>
“可這才是最殘忍的,”霍拉斯嗓音哽咽,“她甚至找不到人訴說這一路的辛苦,更沒人能傾聽她這些年來的經(jīng)歷?!?/p>
“阿不思,蝴蝶怕冷,可最后能陪她的,卻只有那些冷冰冰的墓碑。”
安娜的花海被一塊塊墓碑冰封住了。
阿不思如是想著,明白所有卻無力改變這一切。
“她生來的宿命結束,再說你和里德爾不是還留著后手嗎?”蓋勒特拍拍阿不思的肩膀以示安慰。
對安娜格里戈里,他曾經(jīng)更多的是欣賞。
可現(xiàn)在,帶入長輩的視角去看,對安娜的命運也不由得惋惜。
“霍拉斯,阿不思,老師,我會想辦法帶你們回去,”里德爾望著那個白發(fā)安娜,心中已經(jīng)為未來立下了目標。
無論前方有什么阻撓,他都會一一克服。
他討厭格里戈里悲傷的模樣。
比起哭泣難過,里德爾更想看到格里戈里眼里那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強勢姿態(tài)。
花海么?
只要格里戈里愿意,世界處處皆可以是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