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傭人對上我的視線,臉色立刻蒼白得不像話。她退后幾步,沖上了樓。
她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自然知道我的手段,這個時候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顧南星不明所以地看著我,幾步上前抓住我燙傷的胳膊?!八f的話什么意思?
”顧南星咄咄逼人,但很快意識到了手下的觸感不對勁。她松開手,
這才看見了我胳膊上密密麻麻的水泡?!斑@、這怎么?”她被嚇了一跳,慌忙去拽上面的鎖,
“我去給你拿藥箱?!笨墒情T早就被我鎖死,她無論怎樣都是出不去的。
江彥從剛剛聽見傭人的那句話似乎就一直在思考著什么。半晌,他才終于抬起頭,
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我。他看向我的眼神,就像是我是一個會拖他下地獄的惡魔。當然,
事實也確實如此?!澳愀静皇桥岽ǎ∨岽ǜ静粫羞@種眼神!”我裝作困惑地歪了歪頭,
“那應該是什么樣的眼神呢?懦弱的,任人欺負的?”他閉了嘴??晌也淮蛩惴胚^他,
隨著他一步步后退,我也一步步向前?!澳悄阏f啊,我是誰呢?
”我聽到江彥牙齒都在打顫的聲音,突然,他眼神一凜,就要揮拳像我面門砸來。
“你不會天真到以為這樣對我有用吧?”我笑道。我一把抓住他的拳頭,
江彥立刻用力掙扎起來,但仍然被我死死地禁錮著?!霸趺纯赡埽?/p>
明明已經(jīng)有三天沒人給你送飯送水了!”江彥聲音尖利到破音,
看向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澳氵@話是什么意思?”顧南星疑惑地詢問。
聽到顧南星的聲音,江彥渾身一僵,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拔沂钦f,
我是說他已經(jīng)三天沒吃飯了?!闭覝士障?,我上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輕輕一用力就將他提在了半空中。6.我的力氣天生很大,哪怕是不吃飯,
也足夠?qū)Ω度跣〉慕瓘┝??!芭岽?,快點放開阿彥!”顧南星急忙撲上來想要抓我的手臂,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去抓我沒有被燙傷的部分。但我沒有絲毫松手的意思,
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顧南星。一直到江彥因為呼吸不順而開始翻白眼,
我才終于甩手將他扔在地上。他摔倒在地時,揚起一片煙塵。隨后便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也不知道是因為喘不上氣,還是因為這厚重的灰塵。看向顧南星時,
終于在她的眼里看見一絲驚恐。我一步步向著她走去,明明沒有對她做什么,
但她仍然很害怕?!澳悖愕降资钦l?”聽到她的問話,我停下腳步,突然大笑出聲。
上一秒還滿臉陰郁的我,現(xiàn)在即使笑出聲,顧南星也不敢輕視我分毫。“我的阿川啊,
就是愛上了你這種人,你這種連他和我都沒法分辨出來的人?!薄邦櫮闲?,我會讓你知道,
你到底錯得有多么徹底!”說著,我撿起地上的草席卷,隨意將它撕成幾條,
將顧南星的雙手反綁在欄桿上。又隨手拿起一張手帕塞進她的嘴里。
那草席卷雖然編織的并不密實,但絕不是普通人能隨意撕開的。我的舉動,
就像是在將一個面團撕成面條那樣簡單。順手拿起餐車上的開水壺,
我扭頭看向正在降低自己存在感,往門口蠕動的江彥。“江彥。
”我想現(xiàn)在我的聲音在江彥耳朵里如同惡魔的低吟,“你去哪里?
”江彥滿眼驚恐地看了過來,他的身體抖得不成樣子。我對著他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
“聽說,我有燙傷你?”江彥瘋狂地搖頭,但我仍然是滿臉笑容的模樣。
“如果不坐實這個罪名,我豈不是像一個孬種?”“你要做什么?我錯了,等等……啊?。?!
”我一把抓住江彥的領口,將那壺開水毫不猶豫地順著他的嘴往里倒。
滾燙的熱水濺在我的手臂上,但我卻像是渾然未覺。熱水瞬間將江彥的口鼻燙得通紅,
由于倒得太快,有不少飛濺到江彥的臉上,只是片刻就起了一大片水泡。
一直到他連痛呼都發(fā)不出來,我才終于停下手中的動作?!斑@回,才是真的燙傷,不是嗎?
”我將水壺隨手扔在他的身邊,接觸地面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里面還隱隱冒著熱氣,
江彥的臉更是已經(jīng)皮開肉綻。7.我用力扇了他幾個巴掌,他還是毫無反應。
我無奈地撇了撇嘴,只受了這么點苦就暈過去了,真是沒用的東西。來到顧南星面前時,
她臉色蒼白,眼眶通紅。如果我真的是裴川,大概會很心疼她這副模樣??上沂桥徕?。
我掐著她的臉頰,將布料從她口中取出??杉幢闶沁@樣,顧南星依舊怕得說不出一句話。
畢竟我剛剛對江彥做的事情,她可是都看得一清二楚。顧南星毫不懷疑,我會對她下手。
“你到底是誰?”她聲音顫抖地開口詢問。我突然將臉湊近,緊貼著她的鼻子。
“裴川的哥哥,裴鈺,來要你命的?!鳖櫮闲菦]有在意我的話,反而是繼續(xù)扛著恐懼開口。
“裴川去哪里了?”她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但還是想從我的口中得知真相?!八懒耍?/p>
被你們害死的?!蔽姨а劭粗媲暗膲Ρ冢幇党睗竦牡叵率依?,
那面墻壁有著一些暗紅色的痕跡。那是血跡,是我弟弟裴川曾經(jīng)在這里被虐待過的證據(jù)。
“不可能,阿川從來沒有提過他有一個哥哥……你都是在說謊。
”顧南星像是終于想到了什么欺騙自己的說辭,
哪怕我的裴川的長相相似到她認不出來的地步,還是不愿意相信裴川死亡的事實。
我一手抓住顧南星的長發(fā),強迫她抬起頭看著我。“因為我在精神病院住了足足十五年,
我親愛的阿川每周都會來看我,他最后一次告訴我他要結婚了,還說要給我全程直播,
讓我見證他最幸福的瞬間。”我的手指逐漸收緊,顧南星發(fā)出尖銳的慘叫聲。
“你不妨回憶一下,我滿心期待地看著弟弟的婚禮現(xiàn)場,看見的是什么?
”顧南星的臉色逐漸變得灰白,我想她記得很清楚,那天她是怎么對待裴川的?!拔也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