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安小姐,我們又找到了和您前男友很像的男人,就在云城,
請問需要我們再幫您調查他更詳細的資料嗎?”電話那頭的安淮月聽著私家偵探帶來的消息,
緩慢地搖了搖頭?!安挥?,我已經找到了?!彼龗鞌嚯娫?,身后的房門突然破開,
宋喻聿面色焦急地走進來:“跟我去一趟道觀,心妍的孩子狀態(tài)不太好,大師說了,
需要你的血來轉運?!卑不丛碌谝粫r間注意到了他的不同,他的眼睛周圍分明一片光滑。
她聽到了自己顫抖的聲音:“你眼角的痣呢?”聽著她訝異的聲音,宋喻聿表情略不自然,
“上午點掉了,有什么事路上說,心妍肚子里的孩子等不起!
”可安淮月注視著眼前這雙陌生的眼睛,一個聲音在她的內心響起:一點也不像他了。
宋喻聿見她依然沒有動作,不耐地蹙起眉:“你有完沒完?我都說了,
心妍是丈夫去世對她打擊太大,想在世上留個念想而已,
況且我跟她又沒有發(fā)生什么實質性關系,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是啊,就因為這個理由,
和她結婚五年的丈夫就義無反顧的和其他的女人試管孩子,
全然不在乎其他人對她的非議和嘲笑,她從此也徹底淪為了整個圈里的笑柄。從前,
他們沒少為這個事情爭吵??墒乾F(xiàn)在,她懶得吵了。安淮月最后被他拽上了車,
一路上宋喻聿的車速開的飛快,往日清冷俊氣的眉此刻也緊緊蹙著,
手不自覺的硬握著方向盤,周身彌漫起煩躁不安的氣息。安淮月冷眼看著,
他現(xiàn)在的這副樣子若是被那些稱他為高嶺之花的人看了,估計都得驚掉大牙吧。
想當年她為了追宋喻聿用盡了辦法,先是砸錢將他所在的實驗室買下來,為了表示真心,
又將部分公司的股權也無償贈予他,甚至把他遠在縣城的母親也接來住別墅,
可不管怎樣他始終都是冷眼相待,從沒動心。就這樣,她追了他五年,也當了五年的舔狗,
好不容易求婚成功,本以為終于將他的心暖化,可沒想到他心里始終住著另一個人。
不過現(xiàn)在這些都沒意義了,因為他臉上最像她愛人的那顆痣已經沒了。
那么他也再沒有了價值。她真正的愛人,在十年前就死在了一場游輪事故中,尸骨無存。
可她始終不愿意相信,他分明說過會一輩子愛護她,對她好,他一定是嫌誓言太重,
躲著不肯見她。沒關系,那這次,換她去找他。自那以后,
她就瘋了似的尋找有著他一樣的眼睛和淚痣的人,終于她來到了宋喻聿身邊。
她見到他第一眼就恍惚了,世上怎么會有兩個人連淚痣的位置都一樣。
她也曾真切的想過要和眼前這個人過一輩子,可惜,是他親手毀了這一切。
安淮月望著眼前這雙和愛人大相徑庭的眼睛,苦聲逼問他,聲音透著一股寒意。
“為什么要點痣?”宋喻聿頭也不回:“心妍請來的大師說這痣位置不好,克子,我就點了。
”沒想到竟然是這么草率的理由,聽著他滿不在乎的語氣,安淮月胸腔里仿佛著了把火,
臉上卻愈發(fā)冷靜。“我分明同你說過,我最愛你的就是這顆痣,你答應過我永遠不會點掉的!
”宋喻聿愣住,隨即輕笑:“我在床上的話你也當真了?乖,馬上就到了,
咱們的事以后再說。”安淮月就像被人迎面潑了一盆水,澆的她從頭冷到腳,呆怔在原地。
她帶著恨意的眼神看著面前男人的側臉,一股陌生感涌上心頭。罷了,
既然他現(xiàn)在連淚痣都沒有了,那么,現(xiàn)在的他于她而言,形如陌生人。
那么她也將徹底收回他所有的特權!只是想起他放在心里的人,她不由冷笑,蘇心妍,
那個宋喻聿大學時期的青梅初戀,所有認識他們的人都說他們是天生一對,天作之合。
可惜大學畢業(yè)后他們就分手了,可他仍是癡心不改,始終堅信她終究會回心轉意,
拒絕了眾多想要追求他的人,包括當時對他死纏爛打的安淮月??蓻]過幾年,
蘇心妍便另嫁他人,得到消息的他頹喪不已,獨自喝了一整夜的酒,第二天他便娶了安淮月。
沒想到,蘇心妍的丈夫車禍一去世,她便又找了上來。思緒回轉,
安淮月干脆利落的打開手機,找到剛才給她打電話的偵探,發(fā)了條信息。
[給我那個男人的全部資料。]又找到律師的聯(lián)系方式。[幫我擬訂一份離婚協(xié)議,
速度要快?。輿]事,她還有別的選擇。第2章車剛到道觀門口,蘇心妍的哭嚎就響了起來。
“喻聿,我的肚子好疼??!”宋喻聿聽到后連忙奔去,又問了旁邊的幾個道士,
得知現(xiàn)在就可以進行轉運儀式,他趕忙把安淮月推了出來?!霸略?,你知道的,
這個孩子是試管的,本來體質就差,現(xiàn)在又是風險期,你就當幫我,行嗎?
”看著他一臉著急的樣子,安淮月接過助理打印好的離婚協(xié)議,遞給他。“只要你簽了它,
我就………”話還沒說完,他就奪過協(xié)議,看也不看的急忙簽上了字。
安淮月看著手上的文件,松了口氣轉身就進了房間,背影利索。刀子劃開皮肉的瞬間,
一股尖銳的痛意逼了上來。她閉了閉眼,上次這么痛是在什么時候,她不知道,也或許,
她這輩子都從來沒有這么痛過。她跌跌撞撞的出去,卻看到遠處宋喻聿摟著蘇心妍,
一只手牢牢護著她的肚子,眼神繾綣,絲毫不見方才的不耐。
旁邊的道士看到兩人緊貼在一起的樣子,忙過來說些二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恭維話。
安淮月冷眼看著他們,扶著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氐焦ⅲ?/p>
安淮月幾乎是立刻倒在了沙發(fā)上,昏昏沉沉中她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對著她揮手的少年。
少年眉目如畫,年輕俊朗的臉龐滿是青澀,一如當年的他,生動極了。
只是現(xiàn)在那個人卻滿臉焦急的在旁踱步,一邊責怪她為什么要趁他不在就傷害自己的身體,
一邊又煮好了紅棗茶喂到她的嘴邊。安淮月費力的張開嘴,卻只嘗到了眼淚的咸腥味。
她想像往常一樣,撒嬌去質問他,再撲在他的懷里,卻不知為何,
那個人的臉卻離她越來越遠,原來越遠………晃蕩一聲,她整個身子砸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終于,她的意識清醒,像是才反應過來,過去的這五年就像做了一場長長的夢。
“我怎么才發(fā)現(xiàn)呢?他點了痣,分明一點都不像你,你那么愛我,又怎么會舍得讓我這么痛?
”不知為何,眼淚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大滴大滴的砸了下來,鼻腔里盡是苦澀的悶堵。
安淮月的手機響起,她點開來看,是偵探發(fā)來的資料。沈清桓,云城智創(chuàng)科技的創(chuàng)始人,
照片上即使戴著眼鏡的面龐都能和記憶中的那人重合。她笑了笑,“瞧,
我馬上就能去找你了。”她強撐著意志,訂了飛往云城的最近一班航票,又環(huán)顧周圍,
將這套她和宋喻聿一起買的婚房直接低價出售出去。隨即再也支撐不住的暈了過去。第二天,
安淮月回家,卻發(fā)現(xiàn)蘇心妍正做在她家的沙發(fā)上和宋喻聿有說有笑。見她進來,
兩人立即停止了說話,氣氛一片尷尬。宋喻聿這才慢慢走來,擋在蘇心妍面前,
忐忑解釋道:“月月,我讓大師算過了,咱家的風水好,適合心妍養(yǎng)胎,還能給她補充營養(yǎng),
你看讓月月最近住在這里,可以嗎?”安淮月覷著角落里紅色的行李箱,不由冷笑,
這哪是商量,這分明是通知。只是這房子早就被她賣了,想到那時候這兩人的反應,
她順從地點頭。宋喻聿心里卻感到奇怪,她平日里不是最反感心妍和孩子的嗎?
一旁的蘇心妍眼珠子轉了轉,看來他們說的安淮月對宋喻聿言聽計從的事是真的,想到這里,
她又開口?!坝黜哺绺?,大師說了,主臥是最有陽氣的地方,你看……”聽到這話,
宋喻聿心里一陣打鼓,連忙拽住她的衣袖,眼里露出不贊同。
卻聽到安淮月冷淡的聲音:“好啊,那我睡次臥。”對她而言,現(xiàn)在讓她和宋喻聿同床共枕,
早已是煎熬。宋喻聿見她答應的如此干脆,卻莫名有些心慌,想了想,
“我下周有個同會聚會,你跟我一起去吧?!彼綍r里最愛參加他的這些聚會了,
因為她說這意味著她可以融入他的生活中,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
可安淮月臉上并沒有他想象中的激動,她只是擺了擺手,也不知道是答應還是拒絕。
宋喻聿沒多想,只當她還在生氣,就先幫蘇心妍把主臥收拾了出來。晚上,不等宋喻聿回來,
安淮月就獨自去了次臥躺下。睡夢中卻突然被一具帶著寒氣的身體摟住,
還沒等上方的親吻落下,她就反應激烈的將他甩開。宋喻聿驟然被推開,眉目染上不耐。
“怎么了?今天不要晚安吻了嗎?”數(shù)千多個日日夜夜,
她自從和他在一起后就總是格外注意他的安全,每日出門都叮囑反復,
每晚也必須要要一個晚安吻才肯睡下。他起初覺得小題大做,
但有次他出門前偶然往回望了她一眼,她關切的眼神中分明帶著深切的痛意,
好似曾經失去過什么重要的東西。于是他那天反常的沒有對她的叮囑感到反感,
反而是開始慢慢的接受她,自那以后,每天不論宋喻聿多晚回來,
他們都會給彼此一個晚安吻。但只有安淮月知道,這是單屬于她和前男友之間的小默契。
所以今天,安淮月轉過了身,“不用了,我太累了。
”第3章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脫離他的懷抱,明明從前不論他們是吵架還是鬧脾氣,
但只要回到床上,她都會主動過來依偎在自己懷里。宋喻聿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怪異,
隨即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也翻過了身。第二天,安淮月起的很晚,
進客廳吃飯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桌子上火紅一片,幾乎是瞬間,她緊鎖著眉。她有胃病,不能吃辣。
家里的做飯阿姨她不少叮囑,她張嘴,剛想喊吳媽。就看到蘇心妍披著圍裙從廚房走了過來,
后面還跟著宋喻聿?!敖憬悖x謝你讓我住進來,我特意學做了幾道菜,你嘗嘗?!闭f著,
宋喻聿就盛好了一碗遞給她,只是安淮月遲遲沒接。空氣中的氛圍漸漸冷滯。
一旁的宋喻聿直接沉了臉色,冷著嗓子:“月月,心研為了感謝你,
懷著孕還親自進廚房做飯,你難道就不能有點感恩之心嗎?”“你要是不想心研住進來,
昨天為什么不說?反而要今天故意給她臉色看?”耳邊傳來他的怒喝,
安淮月卻只是盯著面前的菜。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接過盤子,動作極緩的挖了一勺,
遞到嘴里。辣意入喉,只是片刻,胃里便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她的指尖不住的泛白,
此刻緊緊地捂著肚子,額頭也開始冒冷汗。很快,她就感覺胃里有一把鈍刀在不斷攪動,
她匆忙站起來,準備去房間拿胃藥。只是還沒等她多走幾步,便突然覺得胃里一陣痙攣,
像有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緊又松開,緊接著她就失去了意識,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在昏倒前,她望見宋喻聿大驚失色的面龐朝她跑來,緊接著自己就被人抱了起來。再次醒來,
安淮月先聞見的就是醫(yī)院的刺鼻的消毒水味,一側守著她的宋喻聿見她睜眼,
連忙過來拉住她的手。安淮月不著痕跡的推開,宋喻聿卻仿佛沒注意到般,神色別扭的開口。
“月月,我代心研替你道歉,她不知道你不能吃辣?!蹦┝耍痔砩弦痪洌斑€有,
不用因為那菜是我給你端的,你就硬逼著自己去吃辣,這樣終究對你身體不好。
”聽著他詭異的愧疚,安淮月只覺得莫名其妙,她一臉古怪地看著他,
心里想的卻是另一個人。她今天吃辣與宋喻聿無關,只是因為她想起了從前,那個時候的她,
無辣不歡,幾乎到了沒有辣就吃不下去飯的程度,只是那個人卻長了一個清淡胃,
滴辣不沾不說,飲食更是清淡到離譜。但自從兩人在一起之后,
他便偷偷在背地里嘗試各種辣菜,每次都被辣的面紅耳赤,鼻涕泗流。他死后,她日日醉酒,
吃不下飯,久而久之得了胃炎,就再也吃不了辣了。早上一堆辣菜擺在她面前,
不免勾起了她的回憶,她只是想試一下,不能吃辣的人嘗辣究竟是什么感覺?
當真是那么痛苦嗎?事實告訴她,確實很痛,痛的她沒有意識,
痛的她又動起了要去找他的念頭。宋喻聿看她出神,輕輕喊她的名字。她回過神來,
想起今天發(fā)生的事,久違的松了一口氣。和他在一起這么多年,他竟從沒發(fā)現(xiàn)自己有胃病。
真好,這是不是說明,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只是各取所需,那么,
她把宋喻聿當替身是不是也就不那么罪大惡極了?第4章接下來的幾天,宋喻聿推了工作,
寸步不離的守著安淮月。醫(yī)生查房的時候他就站在旁邊,認真聽著醫(yī)囑。
安淮月的一日三餐都由他親力親為,水壺里的水一見底他就立馬去接,
安淮月剛躺下他就俯身幫她掖被角。這畫面任誰看了都會感嘆宋喻聿是個好丈夫,
可偏偏安淮月卻覺得虛偽至極。再一次,看著他打電話一臉為難的樣子,
安淮月就知道一定是工作上的事情,他的職業(yè)是保密性極高的研究員,請假很難。
安淮月趁機開口:“你先去忙工作吧,我可以照顧好我自己,不用勉強你自己。
”宋喻聿拿著手機的手頓了頓,像是沒聽出她話里的諷刺,“沒事,你放心,
這件事是我的錯,”他蹲下將手搭在她的手上,“不過咱們來日方長,
我會慢慢記住你的喜好的,你就別因為這件事情責怪心研了好不好?”瞧瞧,
她還沒找蘇心妍算賬,倒是有人比她記得還清楚。只可惜,只有安淮月清楚,
他們不會再有以后了。見她一臉平靜,宋喻聿想著她定是已經原諒了自己,不由得更加體貼。
他最終還是沒去公司,繼續(xù)陪床,只不過安淮月后來實在煩他煩得厲害,
還是想法將他趕走了。出院這天,她站在醫(yī)院樓下等了很久都不見宋喻聿的影子。這時,
宋喻聿打來電話說他臨時有事不能去接她出院,但已經讓他的幾個朋友過來接她。
安淮月蹙眉,剛想說不用,她可以自己打車,抬頭卻看到他們的車已經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扭頭想裝作沒看見,卻被車上下來的人一把拉上了車。前些天手臂的傷口被拽的隱隱作痛,
她仔細檢查,發(fā)現(xiàn)紗布外面并沒有滲出血跡,才稍稍放了心。
卻發(fā)現(xiàn)車子行進的方向并不是家里的方向,她緊鎖著眉,卻沒有出聲,
她倒想看看這群人會把她帶到什么地方。很快,車子在一個酒吧門口停了下來。
她這才冷聲開口:“你們帶我來這里,有經過我的同意嗎?”誰知那人脫口而出:“需要嗎?
反正告訴你宋喻聿也在,你這個舔狗遲早也會來。”望著對方充滿調笑卻又肯定的語氣,
她突然覺得沒意思,轉身就要走。卻被那人擋住了視線,“你不進去看看嗎?
說不定是個大驚喜呢?”看著眼前這人吊兒郎當?shù)难凵裰醒陲棽蛔〉某爸S與戲弄,
她突然又生了好奇。推開包間門,“噗滋”、“噗滋”的聲音響起,她抬頭,
就望見幾個宋喻聿大學時期的朋友朝她走了過來。其中一些她更是沒見過,
還不等她繼續(xù)判斷,幾瓶開了塞的香檳就直沖沖的超她臉上噴了過來。隨著水柱聲的響起,
她被紅酒濺流了滿身,充滿刺鼻的酒味瞬間席卷她的全身,將她澆了個透徹。“哈哈哈,
喻聿讓我們過來慶祝你出院,這幾瓶酒夠不夠給你驅晦氣????。抗?!
”“那肯定是夠的啊,你看都把一個高貴的千金大小姐澆成落水狗了,哈哈哈哈!
”包間內的幾人頓時哄堂大笑起來,話里話外都是對她的歧視和嘲諷。原來又是這些把戲,
安淮月唇角掛起一抹淡笑,也不過如此,她還以為他們又想到什么新花招了呢。
這些年因為宋喻聿對她冷淡,她遭受多次他們的嘲諷和刁難,宋喻聿卻是次次的視而不見。
包間內的空調開的很足,充滿黏膩味道的紅酒此刻透著布料粘黏在她的皮膚上,
一陣冷風吹過,成綹的幾縷頭發(fā)隨風揮動,渾身上下仿佛被寒冷的火舌舔過,
引起一陣的顫栗。對此,她神色未變,只是抬手擦掉擋住視線的黏膩。見她沒什么反應,
幾人停止了嘲笑,向她走了過來。“喂,舔狗大小姐,你知道喻聿為什么沒能來接你嗎?
”安淮月冷厲的眼神掃他了一眼,那人下意識縮了下脖子,隨即又挖苦她。
“他現(xiàn)在正陪著心研產檢呢,你不知道吧?自從心研回來,喻津就對她事事上心,
更別提心研肚子里還有喻津的孩子,我勸你趁早放棄,早點離開,對誰都好!
”安淮月仿佛不認識話里的人一樣,原來他們把自己騙來這里只是為了這些嗎,
可惜她早已經不在乎宋喻聿了。她冷笑著搖了搖頭,像是終于發(fā)現(xiàn)這場鬧劇沒什么好看的,
抬腳就要走。一群人卻還是擋住她的路,“先別走,你先去隔間呆著,
等會看看喻津是怎么對心研的,我就不信你還不死心!”說著就開始推搡她,
人群中不知是誰的手掐到了她的傷口,她臉色一白,身子歪向一邊。
剛剛還聚在一團的人迅速撤開,一個扶住她的人都沒有,
失去支撐力的她就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手腕上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此刻又冒出了汩汩的血跡。疼痛再次在熟悉的部位出現(xiàn),
安淮月不自覺的將手臂抱入懷中,整個人因疼痛而蜷縮成一團?!拔?,喻津又沒在這里,
你裝柔弱給誰看???”安淮月抬眼看向眾人的眼神幽深,終于忍無可忍:“你們放心,
我們馬上就會離婚!”這時,包間的大門突然人從外面推開,是宋喻聿,
看到現(xiàn)場一片狼藉和倒地不起的安淮月,他的瞳孔驟然收縮,“你剛剛說什么?
”第5章安淮月見他突然進來,神色慌亂,“這不就是你們都想看到的嗎?
”宋喻聿卻猛地留意到她手腕上鮮艷的血色,他連忙跑過去將她扶起來,聲音帶著怒意。
“住手!”反應過來他是在替安淮月抱不平,眾人霎時間愣住,人群中不知是誰在訕笑,
“宋哥,這種事情你平常不都不管嗎?”不顧其他人的不解,他陰沉著臉,“閉嘴!
”“你現(xiàn)在怎么樣?走,我?guī)汜t(yī)院?!闭f著抱起安淮月就準備向外走。
旁邊的蘇心妍卻在這個時候拉住了他的袖子,可憐兮兮?!坝黜哺绺?,我們才剛來,
你說好要帶著我見見我們以前的朋友的,我期待好久了。大家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
你現(xiàn)在走了不是掃了大家的興嗎?”這話一出,
剛才還一臉心疼要帶自己去醫(yī)院的宋喻聿果然猶豫了起來,看向懷中的安淮月:“月月,
你還能堅持住嗎?”安淮月低頭看了眼濕透的自己和冒血的手腕,忽然笑了。她現(xiàn)在的情況,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急需去醫(yī)院,他為了場聚會,居然問自己還可不可以堅持?只是到了現(xiàn)在,
她早已沒有精力再去計較?!鞍盐曳畔掳??!甭犃诉@話,宋喻聿仿佛得了特赦,松了一口氣,
眾人也如釋重負。將安淮月放下后,
他就讓服務員特意為她送來了干凈的毛巾和酒店特色的海鮮。
安淮月拖著狼狽的身體草草在衛(wèi)生間處理了一下,折騰這么一遭,肚子確實餓了。
本想直接出門的她看著桌子上的海鮮,她猶豫片刻,坐了下來,
用沒有受傷的那只手吃了幾口。一旁的蘇心妍像是等這刻等了很久,見她吃了海鮮,
迫不及待的開口:“我也想嘗嘗這南海的海鮮到底是什么味道的,可惜我懷孕了,沒法吃。
”“你說什么?!”聽到這話,旁人都沒什么反應,安淮月的臉卻驟然痛苦的扭曲在一起,
干嘔不止。她凌厲的眼神此刻緊緊地盯著宋喻聿,“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不吃南海的海鮮嗎?
你怎么……”話還沒說完,胃里突然又傳來一陣痙攣,整個人就激動的昏了過去。南海,
她前男友葬身的那片海。自從打撈隊一直尋找尸體失敗后,
她就拒絕再吃產地來自南海的海鮮,她也曾不止一次的對周圍的人三令五申,
沒想到還是有了這么一天。再次醒來,是在次臥,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她旁邊的宋喻聿見她醒來,湊近她,軟著聲音,“你醒了?醫(yī)生說了,
你是舊傷復發(fā)加情緒激動才暈的,沒什么大問題?!薄氨?,
我沒注意那里提供的海鮮是南海的?!卑不丛掠珠]上了眼睛,沒出聲。她想起白天發(fā)生的事,
喉間就不覺涌起一陣甜腥,眼瞼以微不可查的頻率不斷跳動,像是在壓抑著什么。
望著她脆弱的面龐,宋喻聿松了松領帶,嘆了口氣,掀開被子要去查看她的傷口。
安淮月卻誤解了他的舉動,腦子里最后一根弦繃斷。氣血上頭,她用力壓住他的手,
又想起兩人之間的體力差距,她忍住了性子:“前幾天失血過多,醫(yī)生說我有月經紊亂,
不能做那種事?!彼斡黜蚕肫鹉莻€換血轉運,隨即想到她反應這么大的緣由,
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我在你眼里就是這種人嗎?我只是想看一下你的傷口!
”隨即摔門走了出去。第6章宋喻聿走出房間,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追出來,
不滿的情緒在心中翻涌。是他的錯覺嗎,最近明顯感覺安淮月對他像是沒有了耐心。
難道還在生今天海鮮的氣?想到這里,宋喻聿心中的郁氣散了幾分。第二天下班回來,
安淮月坐在沙發(fā)上,沒有像他記憶里那樣出門迎接他。他果然還在鬧脾氣,這樣想著,
他出聲,“明天我要陪母親去給父親掃墓,你也去?!甭牭竭@話,
安淮月才終于抬頭正眼看了他一眼,可眼中卻不是他以為的驚喜,而是詫異。
畢竟他們結婚五年,宋喻聿連一句正式的承諾都沒有給過她,沒有婚禮,沒有見過家長,
盡管她很早就把宋母接到城里,可宋喻聿從沒正式介紹過她。至于原因,也是她意外聽到的。
那天,她比往常回家要早,卻透過門縫聽到了宋喻聿在打電話。“兒子啊,
你什么時候帶心妍回家來看看我啊,你們都在一起五年了,怎么還不結婚呢?
我還等著把咱家傳家寶給她呢?!薄皨?,不急?!遍T外的安淮月竟然才知道,
宋喻聿竟從未告訴過他的母親和他在一起的人是她。
當時她就接受了自己永遠不會被介紹給宋母的結局,卻沒想到她已經決定放棄他了,
結果他卻要帶她見家長了?“我就不去了?!卑不丛?lián)u了搖頭,何必再多次一舉呢。這一次,
宋喻聿終于忍不住了,聲音帶著煩躁:“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總是據(jù)我與千里之外?
你以前分明不是這樣的!”話說到最后,平日里向來冷峻的他也動了情緒,安淮月才意識到,
自己從前對他是千依百順的。離婚協(xié)議還有十天天生效,為了不露出破綻,她答應了。
墓地離市區(qū)很遠,到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剛走到墓碑前,卻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站著一個人。
是蘇心妍。她和宋母相談甚歡,宋母更是將玉鐲往她手上戴,見到這副場景,
宋喻聿臉色微變,沉聲解釋道:“我媽知道心妍是我朋友,
她可能有些誤會了……”“你不用跟我解釋。”宋喻聿瞳孔驟然收縮,
怎么也沒想到她會是這種反應,一向冷淡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恰在此時,
蘇心妍走了過來,“姐姐,伯母知道我懷了喻津哥哥的孩子就硬要給我戴上,
姐姐不會生氣吧?”宋喻聿覷了一眼安淮月毫無波瀾的臉色,
語氣沉了下來:“給你了你就戴著吧,反正反正有人根本不在乎?!卑不丛掳櫫税櫭?,
笑了:“你不是就喜歡我大度嗎?”宋喻聿一時無言。被徹底無視的蘇心妍頓時惱羞成怒,
伸手就要拽住安淮月,兩人手上的玉環(huán)碰在一起?;问幰宦暎瑑蓚€手環(huán)不偏不倚的撞在一起,
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安淮月眼睜睜看著手環(huán)破裂,掉進了山坡下?!罢l給你的膽子?
竟然敢亂碰我的東西?!”她腦子里一片空白,沒有猶豫一巴掌甩在了蘇心妍的臉上。
“安淮月!”宋喻聿又氣又急,怒喝出聲,還沒等他動手,安淮月便沖著手環(huán)消失的地方,
縱身一躍。第7章“你是不是瘋了?一個手環(huán)而已!”耳畔傳來宋喻聿驚詫的聲音,
可安淮月心里只想著找到它。這手環(huán)是當初阿恒給她的定情信物,這么多年,她視若珍寶,
從未摘下,沒想到竟被眼前這個女人弄丟了。霎時間懊悔與氣憤充斥了她的胸膛,
沒想到她一時貪心想把這點最后的念想放在身上,卻招致了禍患。對不起,阿恒,
我連你留給我最后的東西都沒能守住。被雜草和樹枝刮擦的皮膚傳來尖銳的刺痛,
耳邊傳來呼嘯的風聲,整個身體因失去重心而產生強烈的眩暈感,她難受得胃里一陣兇猛。
卻還是竭力的扒拉著路邊的草叢,尋找每一塊碎片,細嫩的手掌和膝蓋此刻早已血肉模糊,
鮮血淋漓。她卻感受不到般,發(fā)了瘋似的尋找。注意到動靜的宋母趕來便看到了這副情景,
趕忙撥打了急救電話。宋喻聿連忙小心翼翼地將蘇心妍抱下了山。誰知過了會,
就只到了一輛救護車,宋喻聿猶豫了片刻,又氣又惱?!跋劝研腻拖氯ィ龖言辛?,
不能受涼?!甭犞茸o車呼嘯而去的聲音,僅剩的手環(huán)碎片劃破了安淮月的掌心,
鮮血滴滴答答的落了下來,她一個人在山腳凍得牙齒打顫,深秋的天氣,
正是山里最冷的時候。身體漸漸失溫,整個人無助的靠在樹上,可每每意識模糊的時候,
她就想起了辛明恒。阿恒,當年的你在海里也是這樣的冷嗎?安淮月的淚水滑過下巴,
滴在衣襟上,洇成一層又一層的深色痕跡。不,她要堅持住,她還沒見到那個照片上的人,
她不能就這樣輕易地死去。最后她靠著破裂的手環(huán)刮開皮膚,通過疼痛保持著意識清醒。
終于,天邊破曉,救護人員到的時候,她已然躺在了一片血泊里。再次醒來已經是幾天過后,
安淮月剛睜眼就看到宋喻聿冷著臉?!澳闶謾C剛剛收到了一條出票信息,你要去哪?
”那一瞬間,安淮月忽然覺得有些可笑。她因為他的見死不救,差點凍死在山上中,
醒來他沒有愧疚,沒有關心,只有質問她要去哪?!皼]有要去哪,只是要出差。
”她隨意找了借口敷衍過去,卻又抬起頭目光直視著他,“你來這里是還要讓我道歉嗎?
我告訴你不可能,她以后要是再敢碰我的東西,我還打她?!笔碌饺缃?,
安淮月不想再同他演戲偽裝。誰知聽到這句話,宋喻聿神色驟然一僵。隨后,
他的臉色變得有些不自在,眸色也和緩了一些,有些不自然道:“你要是想要那個玉鐲,
等我有空就拿來給你就是了。”聽到這句話,她愣了愣。原來,
他是誤把自己剛才說的的手環(huán)當成了他家的傳家玉鐲?“不過你以后不要再傷害心妍了,
她還懷著孕,今天的事就算是個教訓吧。”說完,他起身就走,沒再停留。
接下來的這幾天宋喻聿都沒有沒回過家,安淮月卻對他的行蹤無比清楚。
因為每天蘇心妍都會給她發(fā)來挑釁的消息,說宋喻聿前天陪著她去了產檢,
昨天陪她去了老家,今天還陪她一起去買嬰兒服裝。對此,安淮月只是看也不看,
每天只忙著收拾行李,和翻看云城那個叫沈清桓的資料。等到了云城,便是新的開始,
她也要重振旗鼓,重新回到她的“阿恒”身邊。離婚冷靜期的最后一天,安淮月出了一趟門,
將離婚證領了?;氐郊視r,就看到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的宋喻聿,見她進來,整理了下領帶。
“我定了餐廳,母親已經在等著我們了,走吧。”她眼中帶著些許困惑,“為什么要去餐廳?
”宋喻聿見她一副真的忘記的表情,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覺又冒了出來?!澳阃藛??
今天是你的生日???”“快走吧,我還給你準備了驚喜?!卑不丛卤鞠刖芙^,
可想起自己剛剛領回來的新鮮出爐的離婚證,她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扒闪耍?/p>
我也給你準備了個驚喜?!彼斡黜哺婀至?,“你的生日,為什么要給我驚喜?
”她馬上就要離開了。干脆,就趁這次機會跟伯母和他將一切都說個明白。
這個驚喜夠不夠大呢?宋喻聿。等到了預定的餐廳,才走到餐廳門口,
她的手機就傳來了一陣消息提示音,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蘇心妍發(fā)來的。
【今天是你的生日吧?不過我正好打算今天和喻聿告白,以什么理由呢?就說是孩子出事了,
你猜我說完之后,你會不會立馬就會被趕出家門?
】第8章安淮月看了一眼就果斷拉黑了這個號碼,反正今天過后,她就要徹底離開這里。
結果剛剛按滅手機屏幕抬頭,就看到了對面坐著的宋喻聿正皺眉看著手機,神色猶豫。
她冷哼一聲,似乎早已篤定了結果。誰知,沒過一會,宋喻聿卻也像她一樣按滅了手機。
安淮月驚訝的挑了下眉,宋喻聿看著她,有些好笑:“我說過了,今天你最大,
任何人都不能阻攔我,來,看看我給你的禮物。”說著,掏出一個禮盒遞給她。
旁邊的宋母露出驚訝的神色,安淮月敏銳的察覺到里面的東西可能是什么。只是,太遲了,
她早已不需要了。她干笑著接過,卻沒有打開,只是生硬的說等吃完飯再一起看吧。
宋喻聿嗯了一聲,只是微皺著的眉代表了他的煩躁。安淮月全當沒看見,一頓飯吃了差不多,
宋喻聿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過了幾秒,他才用尋問的眼神看向她,
像是在問他可不可以在這個時候接電話。安淮月覺得好笑,她何時有過這種待遇,
不著聲色的點了下頭。誰知,宋喻聿剛接通電話就蹭的站了起來,
臉上是從未有過的焦急與迷茫?!霸略?,我可能陪不了你了,剛剛心妍的物業(yè)打來電話,
心妍出事了!我得趕緊過去一趟?!彪S即不等兩人說些什么就開車離開了。他走后,
飯桌上一片寂靜。安淮月只是神色平靜的打開那個盒子,果然,是宋家的傳家玉鐲。
怪不得蘇心妍飯前那么急著惹怒自己。她嘴角扯出一抹譏笑的弧度,看了下時間,
距離登機還有三個小時,和宋母打了聲招呼就要離開??磥硭静慌浜镁酆蒙?。
誰知宋母拉住她的手,“姑娘,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想必你對喻聿來說很重要,
你不等他回來解釋一下嗎?”安淮月的目光掃過那個盒子,露出解脫的笑:“伯母,
我想您誤會了,我和喻聿只是朋友而已。”說完就徑直離開了餐廳!她拖著行李箱,
打車來到機場,想著馬上就要見到沈清桓,她的心情難得愉悅??粗菣C提示,她渾身輕松,
她就要去尋找她真正的生日禮物了!第9章“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孩子的父親在嗎?
”原本頹唐站在手術室的宋喻聿聽到消息趕忙跑過來,神情不自然的略過了前面的問題,
“我,我是孩子的父親。”醫(yī)生皺眉看向他,“身為孩子的父親,你是怎么照顧她們的?
怎么能讓一個孕婦自己去修燈管呢?知道這有多危險嗎?”“試管的孩子本來就抵抗力弱,
這次扛過去了是他命大,以后可要好好注意著些?!毕氲阶蛱焱砩系氖拢?/p>
宋喻聿心里一陣愧疚,蘇心妍出事后他就立刻趕來醫(yī)院,熬了一整晚,此刻眼下還泛著青紫。
她的幾個朋友看到他,也氣不打一出來,“宋喻聿,你還是不是個人???
心妍還懷著你的孩子,你就把她一個人丟在家里嗎?”“昨天是月月的生日,
我才沒去找心研………”“生日?一個每年都能過的日子能跟心研比嗎?能跟孩子比嗎?
”“算了,”旁邊的一個人拉住她,意有所指的看向宋喻聿,“誰讓人家倆是合法夫妻呢,
當初心研懷孕她就鬧得厲害,這回好不容易能跟他過二人世界,當然不肯讓喻聿去找心研了,
她安的什么心那!”宋喻聿默默聽著他們腹誹,心里也漸漸浮躁,真有這么巧的事情嗎?
怎么昨天他剛下定決心要留在月月身邊,蘇心妍就出事了呢?“是我對不起心研,
這幾天我一定好好守著她,絕不離開?!苯酉聛淼膸滋?,他確實寸步不離的留在醫(yī)院。
只是不知為什么,他在看護的時候總是感覺莫名的心慌,
好像有什么東西要永遠離開他了一樣。蘇心妍醒來這天,他的幾個朋友也過來看望蘇心妍,
言語中不知是誰提到了安淮月,他才猛地反應過來,
這些天縈繞在他身邊的這股異樣源自于誰,是安淮月,她已經好久沒有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了。
他趕忙撥打電話,得到的卻是一陣忙音。正在聊天的眾人遲遲得不到他的回應,
看著他的神色漸漸變得陰沉,有些不明所以,“宋哥,你在給誰打電話呢?”他強忍著急躁,
“安淮月呢?你們最近有沒有她的消息?”安淮月最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段時間總是拒絕他的話就算了,竟然還玩起突然消失,她明明知道自己是最討厭不告而別!
她是真的以為自己能一直無限次的包容她嗎?他等著其他人的回答,可許久過去,
他的周身卻徹底變得安靜下來,他轉頭去看,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皆是一副驚詫的模樣。
宋喻聿心底驟然升起一抹不祥的預感,見沒人回答他,忙聯(lián)系安淮月的助理。就在這時,
蘇心妍的朋友收到了她的眼色,開口?!扒?,肯定是知道心研因為她耽誤病情的事,
心虛不敢來罷了?!薄熬褪牵敵跷覀兺蝗桓嬖V她心研懷了喻聿的孩子,
她不也是像今天這樣好幾天聯(lián)系不上人嗎?我看她就是又亂吃醋了,喻聿,
要不你就趁這時候跟她提離婚得了,正好心研也回來了,你倆正好湊一對。”這話一出,
周圍的幾人都連忙附和起來,大喊著在一起在一起。床上的蘇心妍含嬌帶怯地看著他,
一雙眼更是眼波流轉,仿佛只要多看一眼骨頭都會酥掉?!澳銈儎e瞎說,
不過這么多年我確實和喻聿在一起最舒服?!斌E然聽到離婚兩個字,宋喻聿先是一怔,
隨即皺眉,語氣帶著怒意:“我什么時候說過要離婚了?”這一下,
怔住的人卻成了那群兄弟和蘇心妍。畢竟,五年前的宋喻聿有多愛蘇心妍,
他們這些人可都是真真切切的親眼見證過,跟他現(xiàn)在對蘇心妍沒什么不一樣啊!
總不能是宋哥真愛上那個舔狗了吧?一時間,也沒人再敢說話,蘇心妍的臉更是青紅交加。
這時,旁邊的葉巍奕顫顫巍巍的出聲:“宋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可我怎么聽我哥說安總已經和你離婚,早就離開公司了呢?”第10章“什么?
”宋喻聿的聲音陡然沉了下來,額頭的青筋隨著他的呼吸劇烈跳動,“你從哪里聽說的?
”隨即,又想到了什么,整個人的陰郁才散了幾分。是了,他連離婚協(xié)議都沒有見過,
更何況他的月月那么愛他,他又剛把他們家的傳家玉鐲給了她,她高興都來不及,
又怎么可能會主動跟他離婚?“我哥是安小姐公司的小職員,他們公司已經都傳開了,
說是幾天前安總就請辭調任分公司了,連家都搬過去了……”話說到最后,
葉巍奕看著宋喻聿黑如鍋底的臉色,聲音也漸漸弱了下去?!安贿^,也有可能是誤傳,
畢竟誰能有宋哥了解安小姐呢?
”卻看到宋喻聿的臉色更黑了……他開始瘋狂開始給她發(fā)訊息,
卻沒想到這次竟然直接被她拉黑了。宋喻聿呼吸急促,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軟件上鮮紅的感嘆號卻狠狠讓他明白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安淮月真的拉黑了他!
一旁的葉巍奕默默閉嘴,和周圍的兄弟面面相覷,
誰都沒注意到從剛剛起就一直被忽略的蘇心妍。
蘇心妍此刻還沉浸在宋喻聿剛剛說他不肯離婚的時候,
明明前幾天還寸步不離的留在醫(yī)院照顧她,今天把她告白的話當做沒聽見就算了,
怎么這會竟然還這么關心一個不在這里的人?眼中的嫉妒就要化成實質,她緊緊咬著唇,
心中滿是對安淮月的嫉恨。都怪這個安淮月,若不是她在這個時候鬧什么消失,
薄時沉的注意力又怎么會突然被她吸引走?“喻聿………”她癟了癟嘴,
聲音帶著滿滿的委屈,“姐姐肯定是生我的氣了,
在怪我昨天把你帶走沒能讓你陪她過個完整的生日,現(xiàn)在在鬧離家出走呢,
要不我現(xiàn)在就去找姐姐,跟姐姐道個歉吧?!彼牭教K心妍的話,
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想法有多天馬行空,是了,安淮月在他屁股后面追了那么久,
怎么可能會離婚,還搬家?自己真是熬夜腦子糊涂了,
竟然連這種刻意求愛的法子都看不出來。一想到心妍在醫(yī)院受苦,她不過來探望就算了,
卻只想著耍脾氣博他的注意力,她什么時候變得這般無理取鬧了?想到這里,
他果斷放下之前匆忙拿起的手機,“我倒要看看,她什么時候鬧夠了能自己回來!
”雖然放低了聲音,但在場的人離得都不遠,自然也將他的話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紛紛打起圓場來?!熬褪牵不丛履敲聪矚g宋哥,怎么可能舍得真的宋哥,而跑去別的地方,
我賭不超過一個星期,她肯定會回來的!”“一個星期?葉巍奕,你膽子也太小了吧,
我賭三天!”“我賭一天!”一群人吵吵鬧鬧著,漸漸沖散了宋喻聿心中的不安,
心里卻忍不住想。許是因為他沒有陪她度過生日,安淮月才會又一次吃醋生氣了吧,
這次居然還買通了公司的職員來散布這種假消息。這次就好好的晾她一回,
讓她知道自己也是有底線的,等她什么時候回來給心妍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可帶著蘇心妍疾馳回家的路上,
他自己都分不清他現(xiàn)在急著回去究竟是為了照顧蘇心妍還是想快速見到那張記憶中的臉。
只是想起公寓抽屜里的那兩份結婚證,他心里的踏實感又莫名多了幾分,
安淮月這輩子都只能是他的,他絕不會放手。第11章這件事就這樣隨意揭過了,
兄弟們都默契的不再提起安淮月,只等著什么時候她忍不住重新找回來,
才能好好嘲笑她一番。可時間一天天過去,一天、三天、兩周、甚至一個月,
她都沒有再出現(xiàn)過。眾人看著他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陰沉,
都不斷說著其他事情轉移著他的注意力,可宋喻聿卻滿腦子都在想著安淮月,
就連照顧蘇心妍的事也常有疏漏。他從最開始的篤定,到后來的猶豫,
直到半個月后蘇心妍都要出院了,她卻仍舊沒有聯(lián)系過自己,心里竟莫名生出一股不自信。
難不成她真的想和自己離婚,放棄他了?可怎么可能呢?轉眼到了出院這天。
汽車引擎的轟鳴聲響起,宋喻聿帶著蘇心妍來到了公寓?!澳阕罱⌒?,
就呆在家里不要再出去,要去先前租的房子里拿什么東西告訴我,我?guī)湍闳ツ??!薄安挥茫?/p>
那套房子我已經不續(xù)租了,反正以后也用不上。”蘇心妍貪婪的看著眼前這幢別墅,
卻突然看到身后一行人從那幢房子出來。望著她驚訝的神色,
宋喻聿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發(fā)現(xiàn)了幾個穿著西裝的人。他神色一變,連忙走過去,
路過的風都帶著些怒意,“你們是誰?怎么會有我家里的鑰匙?你們這是私闖民宅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