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西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一個不受性別控制的世界。
那里的人都可以追求夢想,自由的追逐自己所愛的人。人人都是平等的,沒有力量懸殊,沒有信息素影響。
笑臉洋溢在每個人的臉上,連清風也只是輕輕吹動他們的發(fā)絲,想融合進他們的歡聲笑語。
他們幸福,快樂,享受著大自然給他們給予的一切,陽光、風景、美食、自由都唾手可得。
賀蘭西醒了,所以他知道這是夢,離他很遙遠的一個夢,但他愿意去尋找。
去尋找屬于一個自己的夢。
他有一個beta追求者,是一名程序員高手,他一直明確拒絕他,可這次他要主動聯(lián)系他,希望得到他的幫助。
風箏與風:在嗎,林子
雙木成林不成森:在的,西西怎么了?
風箏與風: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嗎?
雙木成林不成森:什么事情,能做到的我一定做。(拍拍胸口)
風箏與風:能調(diào)查幫我調(diào)查一下黑市醫(yī)院嗎?不要告訴其他人,還有……可以不問我原因嗎?
對話框上面一直顯示正在輸入,過了兩秒又沒有輸入了,是為難對方了嗎?
過了十秒……
雙木成林不成森:好,我?guī)湍悴椴?,我也不問,但是你有困難一定要給我說。
風箏與風:謝謝你,林子
雙木成林不成森:不客氣,只要你開心。
賀蘭西覺得心里很難過,他覺得自己利用了對方的喜歡來幫他做事。
而他給不了任何的回報,對他這么好,他為什么不喜歡他呢?
賀蘭西不知道,反正不是因為他的beta的身份,那林子喜歡他什么呢?
好看的外表?omega的性格?還是他深處的靈魂?
賀蘭西也不知道,但他想知道,所以他想尋找,尋找讓他知道這個答案的人。
賀蘭西去到了花園,昨夜的狂風吹落了樹枝的枯葉,零散的花朵也被吹的橫七豎八。
可能下了雨,空氣中混合青草和泥土的香味,吸一口像是吸入了清泉,洗滌了肺部的塵埃。
“小弟,怎么不去吃早飯”一個渾厚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是他的二哥,一個健碩的alpna,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同一個爸媽生的,alpna和omega形體和長相差別這么大。
“昨晚吹風了,想來看看花。”
“吹亂的花有什么看的,你嫂子想去商場買點東西,你陪她去吧。”
嫂子是一個女性的omega,更加的柔弱和嬌小,現(xiàn)在懷孕了,是全家關(guān)注的重點對象。
“行,嫂子在哪里”賀蘭西起身。
“在前廳”二哥回答道。
賀蘭西走到了前廳,六個月大的肚子很是顯懷,前不久做的檢測是一個男性alpna。
這也是為什么alpna要娶omega,因為只有omega才能生出alpna,beta不論和哪種性別結(jié)婚只能生出beta。
所以這個世界beta人口最多,alpna與omega為少數(shù)。
但是alpna的大腦與體質(zhì)確是最強,軍事和政權(quán)都在alpna性別掌控。
beta多數(shù)長相平庸,頭腦簡單,適合做技術(shù)性的工作,而研發(fā),學術(shù),經(jīng)濟不是他們強項。
beta人群也起義反抗過,但是alpna很團結(jié),也很聰明,那就說這些都交給beta的人來做。
可是接手不到半年社會全面崩塌,beta也就放棄這方面的掙扎,好好過普通人的生活。
如果你問賀蘭西想不想成為beta,他的回答是不,因為beta也是性別階級的產(chǎn)物。
受到性別基因的克制,beta很難選擇omega或者alpna結(jié)婚,因為這就是性別階級。
他想自由選擇婚姻,自由選擇職業(yè),小時候的他就不喜歡看見強勢的父親對母父輕蔑的表情,仿佛他的母父只是他的附庸品。
去讀書的學校和兩個alpna哥哥也不一樣,只能去到只交基礎知識和大篇幅如何做一個合格的omega的學校,他其實很喜歡打籃球,但是柔弱的omega怎么能喜歡男孩子的娛樂方式。
家里人只讓他學畫畫,學樂器,學廚藝,學一些他都不喜歡的課程,但小時候為了討好父母,他也學的很好,他的每一個課程都是A+。
每次母父欣慰的看著他,父親也沖他滿意的點點頭時,極大的喜悅感就會充滿全身。
直到成績不好的哥哥有一次的成績C變成B,父母卻表現(xiàn)的非常歡悅,甚至還想擺宴席慶祝,父親的笑聲甚至維持了一周,連對母父也是和顏悅色。
年紀小的他嘟嘴向父母抱怨“為什么我每樣課程都是A+,你們都沒有這么高興,而哥哥只是C變B而已。”
可他父親卻輕慢的說:“你omega的課程能和你哥哥比嗎,你的那些課程多么簡單?!?/p>
得到這個回到的賀蘭西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像一顆不知名的種子埋下土壤里,待他完全長大后,已經(jīng)變成粗壯的樹干,讓他不想成為一個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