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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騰出家里的主臥給她住,把我的東西全都丟去了儲物間。
“青槐說的沒錯,小寶還小不能離開媽媽,等斷了奶再讓她離開?!?/p>
說完他就出去工作,留下我和虞青槐兩人。
見陸元洲走遠,她徹底暴露自己的真面目。
大剌剌的往沙發(fā)一躺,指揮我去給孩子沖杯麥乳精。
我冷言拒絕,轉(zhuǎn)身就朝臥室走。
在領(lǐng)養(yǎng)機構(gòu)的時候,我就覺得小腹墜痛,后背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打濕。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拒絕我?”
似乎被我拒絕她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幾步上前抓住我的頭發(fā)就是一個耳光。
我被扇的歪過頭去,臉上火辣辣的疼。
“溫韶陽,你就是個被玩爛的賤貨,你不會真以為元洲娶你是因為愛你吧?你們結(jié)婚這么久,他碰過你幾次?”
“真拿自己當根蔥了,連我的要求都敢拒絕!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他就會跟你離婚?”
我當然信。
畢竟這些年,我沒少聽見熟睡的陸元洲嘴里喊她的名字,到底是多愛,才會在夢里一遍又一遍喊著她的名字。
虞青槐漂亮的臉蛋有些扭曲,她狠狠掐住我的下巴,長長的指甲在我臉上劃出深深的紅痕。
“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就你這樣的貨色竟然也能當文工團的臺柱子,團長甚至還要讓你領(lǐng)隊去參加演出,你也配?”
“我告訴你,當初你在臺上流產(chǎn)這事,也是我讓顧堯做的。沒想到吧溫韶陽,你愛的兩個男人心里都只有我?!?/p>
我垂下頭,心里無盡的苦澀蔓延,而虞青槐的羞辱還在繼續(xù)。
“聽說你喜歡孩子?去把我閨女的尿布洗干凈?。 ?/p>
她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一手扯下孩子身上的尿布捂到我臉上,刺鼻的臭味涌上鼻腔,我被熏了個趔趄,下意識伸手將她推出去。
下一刻,陸元洲的怒吼在門口響起。
“溫韶陽你瘋了!青槐還抱著孩子,你推她干什么?”
似乎是嫌我擋道,他毫不客氣地將我揮到一邊,我的小腹重重磕上桌角,還沒愈合的傷口崩裂開,大片鮮血染紅我身前的衣服。
“元洲,我只是想教教她怎么給孩子換尿布,誰知道她嫌孩子臟,直接動手把我們推開了。”
不等我開口,虞青槐率先倒打一耙,抱著孩子哭倒在陸元洲懷里。
聽完她的控訴,陸元洲冷冷的看向我,視線落在我臉上的臟污和身前的血漬時愣了一瞬,隨即一把將我拽過來。
抓著我的頭往地上按。
“青槐肯把孩子給你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你不學著怎么照顧孩子就算了,還對她們娘倆動手?”
“給我跪下!給青槐和孩子道歉。”
我雙手撐著地,不管他如何用力都不肯低頭。
“錯的不是我,是你們!”
我的眼前一陣陣發(fā)黑,身上的劇痛好像要將我淹沒,男人的怒吼和孩子的哭泣越來越模糊,我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集中在撐著地的雙手上。
我沒錯,憑什么道歉?
下一瞬,陸元洲抬起腳狠狠踩在我的手背上。
十指連心,我的臉色瞬間煞白,手上卸了力氣,被迫磕下頭。
不知道磕了多少下,到最后我的額頭被磕出淤青,陸元洲卻還是不肯停下。
“今天你就好好呆在這反省,如果以后你還是死性不改,那我們就離婚!”
他扔垃圾般甩開我的頭發(fā),溫柔的把虞青槐母女倆攬進懷里,確認她們沒受傷后松了口氣。
“好......那就,離婚。”
我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吐出這幾個字,兩眼一黑徹底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