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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氏集團頂層會議室,鐘澤野將一疊文件甩在長桌上。"即日起,終止與駱氏集團所有合作。"
他的指節(jié)叩擊著財務報表上刺目的紅字,"包括在建的星河灣項目。"
財務總監(jiān)猛地站起來:"鐘總!違約金就高達12億..."
"從我的股權(quán)里扣。"鐘澤野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傳話下去,誰敢跟駱氏合作,就是與鐘氏為敵。"
會議室死一般寂靜。
三小時后,駱氏集團最大的建材供應商收到神秘郵件——鐘氏以三倍價格收購全年產(chǎn)能,條件是"獨家供應"。
"鐘總,這完全是虧本買賣!"助理捧著平板的手在發(fā)抖,"我們庫存會爆倉..."
鐘澤野盯著監(jiān)控屏幕——畫面里駱聞之的助理正匆忙跑向總裁辦。"繼續(xù)。"他碾碎手中的咖啡杯,"我要駱氏工地一根鋼筋都運不進去。"
瘋了,鐘澤野真的瘋了!他在用所有的錢要跟駱氏魚死網(wǎng)破,要逼著駱聞之交出付如萱!
黑暗里,監(jiān)控屏幕的藍光映在駱聞之的金絲眼鏡上。他靜靜看著實時股價圖——鐘氏集團的股票正在被不計成本地拋售,而鐘澤野仍在瘋狂買入,像一頭失控的野獸,撕咬著根本不存在的獵物。
"看樣子真的瘋了。"駱聞之輕嗤一聲,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幾下,調(diào)出鐘澤野的賬戶流水,"三個小時,砸進去二十七個億——就為了逼我交出萱萱?"
助理神色凝重:"駱總,他這是要跟我們魚死網(wǎng)破。"
"魚死網(wǎng)破?"他摘下眼鏡,慢條斯理地擦拭鏡片,"他也配?"
他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憤怒,“鐘澤野不是喜歡拿錢砸人嗎?誰給他的膽子,敢拿錢砸我的萱萱,我視若珍寶的東西,他竟然要給我毀掉,那他就要做好被報復的打算!!”
駱聞之的手在鍵盤隨意敲擊了好幾下。
第二天開盤,鐘氏股價詭異暴跌。
"鐘總,有人在做空我們!"風控總監(jiān)沖進辦公室,"對方動用了境外資金池..."
"鐘總!住建部突擊檢查,星河灣項目用了駱氏集團供應商提供的劣質(zhì)鋼材..."
與此同時,電視里也在直播:鐘氏集團負責的項目在建樓盤發(fā)生塌方,安全性出現(xiàn)嚴重隱患。
駱氏集團的聲明立刻彈了出來:
【鑒于鐘氏集團惡意競爭,我方被迫終止所有技術(shù)授權(quán)】
鐘澤野的腦子“轟隆”一下子炸開。
賬戶清零,股權(quán)凍結(jié),資產(chǎn)查封。
——駱聞之竟在短短三小時內(nèi),將他二十七年積累的財富,碾得灰飛煙滅。
他被人做了局,他所有的錢,都沒了!
"駱、聞、之——"
駱聞之,一定是駱聞之害的!
他瘋了一樣跑到駱氏集團的樓下。
"駱聞之!"他攔住對方的車,眼底布滿血絲,"讓我見她一面,我要見萱萱!"
駱聞之降下車窗,金絲眼鏡后的目光冰冷:"鐘總,請自重。"
"她還好嗎?"鐘澤野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她的傷好了嗎..."
"與你無關(guān)。"車窗緩緩升起,最后一秒,駱聞之丟下一句,"她不想見你,永遠。"
鐘澤野一拳砸在車門上,指骨裂開的聲音清晰可聞。
砰!"
鐘澤野的拳頭砸在防彈玻璃上,指骨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鮮血順著車窗滑落,像極了她那晚在警局外絕望的眼淚。
"聞之。"
一道清泉般的聲音突然響起。
鐘澤野渾身僵住,血液瞬間凝固。
——是萱萱。
他機械地轉(zhuǎn)頭,看見付如萱從另一側(cè)走來。她穿著淡藍色羊絨大衣,發(fā)絲被微風拂起,露出耳后那顆小小的紅痣。
"怎么親自來了?"駱聞之立刻下車,溫柔地為她攏了攏圍巾,"不是說好在家等我?"
"看到新聞,擔心你。"她淺笑著遞過保溫杯,"姜茶,趁熱喝。"
自始至終,她的目光沒有看向鐘澤野。
鐘澤野的眼里閃過痛苦,他張了張嘴,顫抖著伸出手,抓住那片藍色衣角——
“乖乖,是我啊,我是澤野,你的傷怎么樣了?好點了嗎?”
"乖乖,我已經(jīng)把蘇茉茉送到精神病院,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出來害你了?!?/p>
“乖乖,我是愛你的??!你看我一眼,求求你看我一眼!”
付如萱終于回頭,她眼神冰冷。
“鐘先生,麻煩你放開我的衣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