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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煙太熟悉這樣的周晏北,上輩子婚后,她每一天都面對這樣的他,所以當(dāng)視線觸及到他時,仿佛勾起了她所有可怕的回憶。
她渾身一顫,周晏北就已靠近,赤紅著眼掐住她的脖子。
“那晚你和念黎都在那里玩,你特地叫人把她擄走糟蹋她,她是你姐姐,你怎么能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沈暮煙詫異地瞪大眼睛,還以為聽錯了。
周晏北居然以為這件事是她做的!
空氣漸漸稀薄,沈暮煙面紅耳赤地拍著他的手讓他放手。
“你別瘋了,如果是我,我為什么要把自己搭進(jìn)去?別忘了我也受傷了?!?/p>
“因為只有這樣才更逼真,否則你怎么把自己摘出去?你只是受了些皮外傷而已,念黎比你嚴(yán)重多了,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念黎就......”
想到這里,周晏北手上力道加重,沈暮煙看清他眼里的厭惡。
她覺得可笑,在他眼里,沈念黎那點擦傷竟然成了很嚴(yán)重?
“她在那種情況下都還想著保護(hù)你,你就是這么對她的!”
沈暮煙快呼吸不過來,她掙扎著隨手拿了樣?xùn)|西砸向周晏北,相冊應(yīng)聲落地,是還沒來得及被清理掉的舊照。
周晏北吃痛躲開,余光瞥見散落一地的照片時猛地一怔。
是阿爾卑斯山腳下的小鎮(zhèn)照片,拍攝時間是在三年前。
“你怎么會有這些照片?”
沈暮煙怕他繼續(xù)發(fā)瘋,拿起最后一點行李急匆匆地跑下樓去。
她捂著快斷氣的脖子,斬斷了心里對周晏北的所有過往。
這輩子她不欠他了。
周晏北想追下去時接到沈念黎的電話,說想吃城北那家餛飩,他立刻答應(yīng)現(xiàn)在就去給她買。
他搖了搖頭,把那些奇怪的想法從心里驅(qū)逐,這些照片應(yīng)該是念黎的,只不過剛巧在沈暮煙房間里而已。
樓下,沈暮煙正在叫司機(jī)幫自己裝行李,周晏北看到她脖子上的紅痕,恍惚察覺自己剛才的失態(tài),忍不住問:“你要去哪里?”
“跟你無關(guān)?!?/p>
“你走了念黎會擔(dān)心,我要給她交代。”
口口聲聲都是沈念黎,周晏北的深情沈暮煙在上輩子已經(jīng)見識過了,用不著他再演一遍。
見她不說話,周晏北心里莫名有些悶,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那些照片,他想問問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三年前你和念黎一起去阿爾卑斯山滑雪的嗎?”
沈暮煙諷刺一笑:“看來你對你的未婚妻還不夠了解,沈念黎最討厭滑雪了?!?/p>
周晏北喉間一緊,怎么會?
沈暮煙不再理他,轉(zhuǎn)身上了車,到了機(jī)場,辦理登機(jī)候機(jī)。
起飛前,手機(jī)里蹦出一條信息,周晏北問她:“我有事要問你,發(fā)地址給我,我去接你。”
沈暮煙直接把他拉黑,刪除所有與這里有關(guān)的聯(lián)系方式,然后關(guān)機(jī),徹底離開。
再見,周晏北。
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