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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被粗糙的墻面磨得生疼,妝容早已花得不成樣子。
妹妹站在一旁滿臉得意,還假惺惺地嘆了口氣:
“我的好姐姐...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呢?你要是早點(diǎn)聽我的,何至于落到這般田地...”
“現(xiàn)在,我是真的愛莫能助了。下輩子,一定要記得改改脾氣?!?/p>
剛才被我怒懟的那位貴婦趁機(jī)沖過來,甩了我好幾 巴掌。
“下賤東西!剛才就看你裝模作樣不順眼!敢冒充首富夫人?你這種不知廉恥的賤貨,死了也是活該!”
我死死盯著他們,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化為實(shí)質(zhì)。
“我最后說一次,現(xiàn)在放開我,你們還能體面地離開。否則——別怪我讓你們后悔終生!”
可他們根本聽不進(jìn)去我的警告,一心只想著討好首富夫人。
“哈哈哈,聽聽這賤人在說什么?讓我們后悔終生?吹這么大牛逼也不怕把自己憋死!”
“就是!死到臨頭還嘴硬!”
周慕白拽起我的頭發(fā),將我摜在地上,
“現(xiàn)在就給我跪好了,給首富夫人磕頭賠罪!要是表現(xiàn)得好,說不定還能留你一條賤命!”
我被迫跪在地上,額頭抵著冰冷的大理石地面。
周圍的賓客都圍了過來,有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有人幸災(zāi)樂禍,所有人都等著看我這個“冒牌貨”如何出丑。
“磕?。 敝苣桨装粗业暮箢i,“大聲說'我錯了'!說'我不該冒充首富夫人'!”
我死死咬著牙關(guān),鮮血從嘴角溢出。
恍惚間,仿佛又回到了前世被他折磨的日子,那些被強(qiáng)迫磕頭的日日夜夜。
眼球因?yàn)槌溲掏?,可我的眼神卻越發(fā)兇狠。
顧雨薇還在一旁賣弄茶藝。
“姐姐......我們這都是為你好。愛之深責(zé)之切,要不是念在姐妹情分,我們才懶得管你!”
“現(xiàn)在對你狠一點(diǎn),到時候首富夫人也能少生一點(diǎn)氣,保你一條賤命?!?/p>
周圍響起陣陣嘲笑聲:
“裝什么清高?”
“一個逃婚的破鞋也配在這里擺譜?”
“劃花她的臉,看她還怎么勾引男人!”
有人撿起地上的琉璃碎片,鋒利的邊緣抵在我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