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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棠捂著被刺傷的肩膀,跌倒在地上。
林佳音卻面露鄙夷,語氣里更是止不住的諷刺地向景川解釋。
“景川哥哥,你這個庶人妻不知廉恥竟趁你不在家,在自己屋里偷人!”
“我只是在替你教訓(xùn)她,這種婦人就該拖出去沉塘!”
“這種低等人渾身上下,沒一點(diǎn)能配得上你,就連王府門前拴的狗都比她的命金貴!”
景川一進(jìn)門,就瞧見孟清棠被戳出一個血窟窿的肩膀。
當(dāng)即變了臉,怒斥林佳音。
“林小姐!這里是瑞王府,不是你國公府,你貿(mào)然傷我發(fā)妻,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嗎?”
還在沾沾自喜的林佳音頓時沒能反應(yīng)過來,過后才賭氣哭著跑出了瑞王府。
景川沒去管她,抱著孟清棠回房處理傷口,那個喝醉酒的男人也清醒過來。
他急忙解釋自己只是走錯了房間,而且睡房梁只是他的個人癖好,眾人聽完頓覺這大概是場誤會。
孟清棠心里卻不這樣覺得。
果不其然,隔天清晨,她就聽到景川在書房里低聲哄著林佳音。
【好了,我知道昨天話說的有點(diǎn)重了,但那么多人在場,我陪她逢場作戲而已,這你也信?】
【再說了,昨天雖然是鬧了個誤會,但孟清棠屋內(nèi)有外男這個污點(diǎn)肯是洗不干凈的?!?/p>
悶悶不樂的林佳音這才破涕為笑。
門外的孟清棠心在一瞬跌至谷底,轉(zhuǎn)身離開,卻在走到院子里,碰上前來送圣旨的公公。
原來過兩日便是皇后娘娘的生辰,景川和孟清棠是必須去宮里參加宴會的。
可等到進(jìn)宮那日,寬大的馬車?yán)锪旨岩粽诒驹撌敲锨逄牡奈恢谩?/p>
她手里捧著一個人皮鼓,嬌羞一笑的看著她:“王妃,是我央求景川哥,讓他帶我一同進(jìn)宮赴宴的,你要怪的話,就怪我吧,那日是我沖動傷了你,我知道你....”
孟清棠不想跟她說話,只尋了個角落坐下,神色冷淡。
見她這副絲毫不在意地樣子,景川心里劃過一抹淺淺的不安感,但很快又被耳邊的林佳音打斷。
到了宮里,林佳音捧著的人皮鼓成了全場最引人矚目的禮物。
因?yàn)槟鞘窍然首钕矚g的物件,就連陛下也只是知曉不曾見識過。
就在所有賓客都在欣賞人皮鼓精美絕倫的手藝時,林佳音傳竄到孟清棠身后,將她狠狠一推,擺在桌上的人皮鼓掉在地上,被鋒利的石頭劃破鼓面,整個鼓身也全數(shù)盡毀。
“大膽!”
場面瞬間一旁混亂。
“我的人皮鼓!”林佳音委屈地跪在地上撿起人皮鼓,哭得梨花帶雨:“瑞王妃,你要是不喜歡我和景川哥哥往來,大可告訴我,為何要?dú)У粑业亩Y物.....”
周邊賓客瞬間議論紛紛,孟清棠卻一句都聽不清,因?yàn)樗匆娏司按菑埬槨?/p>
他溫柔地掃過孟清棠:“夫人,是你做的嗎?”
孟清棠張了張嘴,拼命搖頭解釋:“不是我,是林小姐自己撲過來,所以我才....”
“胡扯!”林佳音哭鬧得更厲害:“這人皮鼓我愛惜都來不及,怎么可能會去撲到你!”
“瑞王哥哥,你可要我做主??!”
景川沉默片刻,淡淡道:“我讓清棠賠一個給你。”
“怎么賠?這可是人皮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