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設坐下后也笑著看著家里人。
大嫂鐵春華雖然不太明白陸建設為啥會這么做,但她還是完全相信自己家里這個現(xiàn)階段最有文化的小叔子。
“建設,你和嫂子說說,你是不是看出點什么門道來了,不然嫂子不信你是多嘴的人?!贝笊╄F春華往陸建設身邊挪了挪屁股下的小板凳,問道。
陸建設也沒有什么可隱瞞的,所以就笑著說道。
“其實挺簡單的,這個大院并不像街道辦說的那樣,什么先進文明四合院,全是扯淡?!?/p>
“這我和娘昨天也打聽了,雖然院里有不少的破事但和其他院里相比這個院里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平靜的。”
“其他院天天那才叫雞飛狗跳,今天張家和李家吵,明天李家又和陳家吵,都快亂成一鍋粥了?!贝笊┻B連搖頭地說道。
陸建設當然知道,只要是住在大院里的,沒有不吵架的。
丟了兩個煤球都能吵起來,還不是因為現(xiàn)在大家相對日子比較困難嗎,即使最近這兩年大家日子好過了一點。
但都是苦日子過來的,有些小氣節(jié)省,完全屬于正常的。
按照這個年代人的想法,牙還和舌頭打架那,更何況是鄰居那,吵吵鬧鬧屬于正常的。
陸建設聽后連連擺手,笑著解釋道:“大嫂,你和媽都想錯了,這個院子人看似不怎么吵架,但比其他院里人要壞的多?!?/p>
“怎么個說話,你不能一口氣說完啊?!崩夏锎叽俚?。
陸建設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你們看到的只是表面,我看到的是人性,你想想柱子哥為啥會是這樣?!?/p>
“還有賈張氏她一個寡婦為啥敢在院里這么霸道,沒看到院里人都不太愿意招惹他們家嗎?”
“還有這院里的三位大爺,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一樣嗎?”
說完陸建設笑著看了全家一眼,隨后繼續(xù)說道。
“我一點點來說,我估計我爸看出來了,只是他不說罷了?!?/p>
“對吧,爸,要不你來說一下,我聽著?!?/p>
“你說吧,我聽著就好?!标懠t旗點上一支煙笑著說道。
陸紅旗心里感慨,自己這個二兒子就是身體不好和不愛學習,但凡愛學習一點,怎么也能考上一個不錯大學。
只是陸紅旗不知道的是,這都是陸建設故意的,現(xiàn)在考上大學,那么一生就不是自己的了。
而且到了大學學的專業(yè)很多時候都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這要看國家現(xiàn)在需要你學什么專業(yè),你就要去學什么專業(yè)。
而且大學畢業(yè)后,大多數(shù)分配工作都不是由自己來決定的,但陸建設可以肯定的,絕對不能是在經濟發(fā)達的大城市。
這個時間節(jié)點考上大學多數(shù)會去大西北那邊。
而且去了說不定一輩子就回不來的那種,陸建設知道即使自己不去也不會影響什么的。
有沒有自己,都改變不了什么,自己又不是什么天才。
陸建設點了點頭,沉聲繼續(xù)說道:“其實很簡單的,你看著柱子哥這樣很明顯是被人故意往這方面引導的?!?/p>
“雨水不是說了嗎,易中海夫妻兩個和后院那個沒見面的老太太對何雨柱是最好的嗎。”
“如果真的好,會讓何雨柱動不動就打人,會讓何雨柱邋遢成這樣也不叫他好好收拾自己一下?!?/p>
“如果真的對他好,能不幫何雨柱早早找一個工作啥的,哪怕是去軋鋼廠食堂學徒那?!?/p>
“不要說什么當時年紀不夠啥的,那都是假話,不說四九城了,就是我們哈城多少孩子十六歲初中畢業(yè)就去廠里或者車站實習去了。”
“肯定不是真心關心的,要是他們自己家的孩子,你看看他們著急不,會不會給何雨柱立規(guī)矩?!?/p>
“在說起何雨柱這個外號,傻柱,昨天到今天院里的孩子來找我玩,很大一部分都叫他傻柱,孩子都叫他傻柱,更何況大人那?!?/p>
“易中海作為院里的一大爺,后院那個沒露面的老太太,一句話就能讓大家不叫,可人家就是啥話不說,隨便大家。”
“不是,建設,大嫂還是想不明白,你說這些和院里到底有啥關系,我實在搞不清楚那。”大嫂鐵春華著急地問道。
大哥陸建軍也點頭說道:“是啊,建設,你說這些和院里也沒啥關系,只能說明何雨柱不受他們重視,他們不是真心喜歡他的唄?!?/p>
父親陸紅旗看著大兒子兩口子,心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多虧家里還有一個小兒子。
而且小兒子沒有什么壞心思,不然就這兩口子心眼,建設把他們給賣了還能讓他們自己把錢數(shù)一遍。
“大哥,大嫂你們先別著急啊,我事情還沒說完那?!?/p>
“剛剛我只是和何雨柱兄妹兩個大概說明一下,院里人的一些大概小心思?!?/p>
“你們想想看看,何雨柱的處境,現(xiàn)在他都是23歲了,再不結婚你們想想以后還能找到媳婦嗎?”
“即使找到媳婦也不是什么好條件吧?!?/p>
“不要說何雨柱負擔重啥的,現(xiàn)在吃不飽飯的多了,四九城困難戶多了,最少何雨柱有份穩(wěn)定的工作。”
“而且房子在整個院子算是最寬敞的,雨水上學一年又能花幾個錢,找一個對象還是不難的。”
“你是說,有人不想讓何雨柱結婚,有人在算計他們家的房子?!贝笊┏谅曊f道,說完一臉我懂了的表情。
大哥陸建軍也是一樣的表情,夫妻兩人還互相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只有老娘王桂花好像明白了什么,面露驚恐,但又不敢相信。
在母親王桂花的心里,人怎么能壞到這樣,這是讓人斷子絕孫去的,這是有多大仇,多大的怨啊。
無論如何都想不明,如果是和何雨柱他爹有仇,可何大清已經走了,離開了四九城。
都說冤有頭債有主,禍不及妻兒,這規(guī)矩都不懂嗎。
“娘,你想的要多了,也沒有你想的這么夸張的?!标懡ㄔO看著母親一臉的凝重,笑著寬慰道。
老娘王桂花無奈地笑了笑,沉聲說道:“希望我自己想錯了,那樣最好,不然這樣的人真的不能在一個院里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