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之前所說,朗博恩馬修都和埃蒙逛過好幾次了,因此,這次出門,兩人披著披風便直奔馬修想好的地方。
埃蒙越看越熟悉,路線在腦海里盤了一圈兒,于是他問,“少爺,這是去飲犬湖的路,這兒有什么好逛的?”
飲犬湖(Dogs Drinking Water-Lake)在朗博恩內(nèi)部,是屬于班內(nèi)特家的領地,這個湖泊是班內(nèi)特家祖輩不知道什么時候打造的,接的是地下水,是活水。
【鄭重說明:它的名字是馬修翻譯的,其本意其實‘狗喝水湖’。(原著沒有)】
因為靠近樹林和犬舍,因此被叫飲犬湖,說白了就是在遛狗或帶著獵犬去樹林打獵時,狗渴了喝水的地方。
飲犬湖并不大,約莫是一個直徑三百米左右的橢圓形湖泊,水深最深的地方是五米多點兒,周邊淺的地方甚至有一米不到的,向湖心處越來越深。
因為天氣冷,再加上前一陣子突然降溫,還下了一場小雪,湖面上難得結了一層單薄的冰,不過馬修這個時候過來,這里的冰也差不多化開、消失干凈了。
馬修伸手探了一下,湖泊的水冰冰涼涼的,但和前世冰可樂的溫度差不到那里去,并不特別冷。
埃蒙卻驚的將馬修的手從湖泊中抽離,止不住的道,“少爺,你在干嘛?這么冷的天怎么能把手伸進冰湖中?!?/p>
“我只是試探一下,湖水甚至沒有空氣冷。”馬修湖藍色的眸子中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語氣帶著些許喜色,回答道。
被馬修這么無辜的眼神(埃蒙濾鏡)看著,埃蒙只能無奈的妥協(xié),他掏出棉帕將馬修手上的冷水擦干凈,隨后道,“好吧,先擦干凈?!?/p>
兩人在湖邊走了一圈兒,馬修探過后就大概知道,這里是可以養(yǎng)殖淡水珍珠的,只是需要搭建一個可以拆卸的避風圍墻,將四面都圍起來就可以了。
不僅是遮風,還是掩人耳目,避免附近的村民溜達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里在養(yǎng)殖珍珠。
夏天不能這么遮風,但可以用柵欄圍起來,禁止靠近。
沒等兩人再測試什么呢,負責養(yǎng)狗和養(yǎng)馬的亞爾先生就從他的小木屋中看見馬修和埃蒙了,他的木屋距離這里不遠,距離馬廄和犬舍也很近。
他走過來,個頭很高,人也壯的很,大胡子、穿著很厚的衣服,有時候馬修都以為他是霍格沃茨的海格。
不過都是守林員,怎么不算是海格呢?
只是一個守著禁林,一個守著他們家的森林而已。
“馬修少爺,埃蒙先生,你們怎么來這邊兒了?”亞爾有些奇怪的道。
因為森林里養(yǎng)著各種動物,還通著另一片兒森林,里面各種傷人的野獸多了去了,班內(nèi)特先生一般不允許家里的孩子們靠近這邊。
“我來看看這里面的湖能養(yǎng)一些什么。”看在亞爾先生壯碩的體格的份上,馬修好脾氣的回答道。
埃蒙在他身后偷笑。
以前在朗博恩亂逛的時候,也有村民問馬修在做什么,不過馬修從來都不回答,性子冷的不行,和班內(nèi)特先生的好脾氣比起來差遠了。
不過他也不表現(xiàn)的很傲慢,只是不說話,所以村民大多都覺得馬修性格沉默寡言,倒是沒太大惡感。
如今見馬修又遇到他從小就害怕的亞爾先生,埃蒙自然覺得好玩兒。
亞爾先生沒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他性格向來大大咧咧,還喜歡喝酒,此刻身上帶著一些酒味兒,見馬修沒露出不耐的表情,便接著說:
“這湖能養(yǎng)什么,都是咱們用來儲水,給動物喝的,附近養(yǎng)牛、羊、豬、雞鴨之類動物的,偶爾也來這邊兒打水提回去,更近一些?!?/p>
“村里人在那邊的河里打水不比飲犬湖更近嗎?”馬修詫異的道。
亞爾先生道,“那是房子正面近,和牛棚這邊可不近。馬修少爺,你要是想養(yǎng)魚的話,為了不被隨時抓一兩條出去,最好是再挖個坑,引出一個小湖泊,然后再把這邊兒圍起來。”
“那之后還勞煩亞爾先生住在這邊兒的時候,幫忙看著了,我之后請人來幫忙?!瘪R修說著頓了頓,接著說,“之后我會告訴父親,給您重新漲一下工資的?!?/p>
亞爾先生這才咧開嘴大笑起來,“好的,馬修少爺,有我?guī)еC犬們看著,您就放心吧!”
要不是為了英鎊,他出這么多主意做什么?
本來他就是一個馬夫,因為負責養(yǎng)著獵犬的額外工作又漲了幾英鎊的工資,如今要是馬修少爺多養(yǎng)一些魚,他幫忙看著,再漲些工資……
那日子簡直美死了!
聽說麥里屯的酒館進了不少好酒,過兩天干完活兒去嘗嘗?
心情不錯的亞爾先生一邊和告別的馬修和埃蒙揮手,一邊在心里想著。
至于馬修說的話算不算?
班內(nèi)特家干活的人都知道,只要馬修少爺提出來了,就一定能成功,誰讓這是班內(nèi)特少爺呢!
……
大概是因為簡和查爾斯.賓利越發(fā)順利的戀情,這讓住在納瑟菲爾德莊園的賓利一家經(jīng)常帶著朋友(特指達西)來班內(nèi)特家做客。
簡也會帶著和她關系最好的姐妹伊麗莎白去納瑟菲爾德莊園做客,互有往來。
“沒想到瑪麗竟然還會寫小說嗎?真夠厲害的,我可以看看你的稿子嗎?”賓利小姐在聽聞瑪麗已經(jīng)和德雷克日報固定了發(fā)表小說的渠道后,忍不住驚訝的道。
瑪麗微微一笑,道,“最近寫的昨天已經(jīng)郵寄出去了,過段時間德雷克日報應該可以買到,我手頭上沒有了?!?/p>
“哦,這可真遺憾,我有點兒期待了,過段時間我一定會買德雷克日報的!”賓利小姐說著,又道,“你可真出色啊,只是不知道被評價為聰慧的伊麗莎白小姐有什么大作嗎?”
此時屋子里只有賓利小姐、瑪麗、簡、伊麗莎白、賓利先生以及達西先生,班內(nèi)特夫人因為神經(jīng)痛,將馬修叫過去給她找藥了,班內(nèi)特先生在陪著她。
因為班內(nèi)特夫人的藥都在馬修的房間里,而馬修的房間,一般沒人敢進去。
——當然,其實也是因為馬修所有的藥都在空間中,班內(nèi)特夫人服用的谷維素、安神補腦液都在他的空間里時間凝固,保持有效期。
這些藥對班內(nèi)特夫人來說相當管用。
“我可只喜歡看,不喜歡寫。難道賓利小姐喜歡演奏就愿意去街頭賣藝嗎?”伊麗莎白聽出了賓利小姐的不懷好意,迅速反擊說。
這話一出口,她就知道壞了,這和把瑪麗比做有些才學就去賣弄的人有什么區(qū)別?
她快速看了一眼瑪麗,瑪麗的臉色果然不好看,不過她沒有說什么,而是轉(zhuǎn)移了話題,“麗茲不喜歡寫東西,不過她挺擅長刺繡和繪畫的,以后我寫的小說插圖就要她畫?!?/p>
雖然伊麗莎白說話不中聽,但賓利小姐的挑撥離間她又不是聽不出來,這更讓人討厭。
她決定把賓利小姐這樣的人寫進書里。
沒錯,瑪麗現(xiàn)在報復的手段就是把她討厭的人都改名換姓的寫在小說中,然后讓她們快速死掉,形成案件,讓她的主角去破案。
這種事兒比較明顯,但又沒那么明顯,她討厭的人看過后會有猜測,但又不可能拿著報紙來她面前質(zhì)問。
畢竟這不是不打自招么?
當然了,如果她們來問,瑪麗肯定是會承認的。
討厭的就是她們!
“那我肯定畫的非常棒!”伊麗莎白知道瑪麗這是不解氣,要累她幾下,于是順口的應了下來。
不就是畫幾個插圖嗎?畫就畫了,累點兒總比瑪麗生氣強,本來就是她嘴快說錯話了。
沒挑撥起來的賓利小姐并不甘心,但簡是伊麗莎白的大姐,和賓利先生感情最近因為天天見面的緣故,越發(fā)要好了。
賓利先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受他們影響了,更別提達西還在這里,她不能做的太過分。
想到這里,她看到被達西喜歡的伊麗莎白占了上風,就更生氣了。
……
樓上。
班內(nèi)特夫人房間中。
她喝了安神補腦液,又在她自己的強烈要求下,非得吃了止疼的藥后,睡下了。
被她折騰了好半天的馬修和班內(nèi)特先生對視一眼,兩人出了房間。
班內(nèi)特先生道,“真難得,好幾年沒真出現(xiàn)的老朋友今天突然就來了?!?/p>
“最近可能是總參加舞會和茶話會,生活不規(guī)律,藥也不及時吃,才會犯了老毛病的。”馬修推測說,“這幾天的舞會就別讓媽媽去了?!?/p>
“我說話準么?我說不許,她鬧起來你管。”班內(nèi)特先生說。
馬修:……
他要是能管,還在這兒和班內(nèi)特先生說什么呢?怕的就是班內(nèi)特夫人鬧起來??!
舞會的時候精神百倍,就是不說疼,回來了就吵吵神經(jīng)痛的不行,需要止疼藥,班內(nèi)特先生和馬修對她又是佩服又是無語。
“你都不管我怎么管,但凡我提一句,她準得兒抱怨我不是她的好兒子了?!瘪R修可不想聽班內(nèi)特夫人裝模作樣的哭。
班內(nèi)特先生哼了一聲,兩人一邊兒下樓,一邊兒同達西他們打招呼。
看見他們,簡率先抬頭,關心道,“媽媽好了嗎?”
她本來也想去照顧班內(nèi)特夫人的,再喜歡賓利,對簡來說也不如家人重要,可卻被班內(nèi)特夫人趕出來了。
對班內(nèi)特夫人來說,她就是個神經(jīng)痛而已,遠不如女人們找個如意郎君重要,賓利先生他們來一趟,可不能無功而返。
“好一些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著了。”馬修說了一下,又招呼達西,“你的施工隊都把玻璃花房建的不錯,就連飲犬湖都順手修了,謝了威廉,這可幫了我大忙了!”
“不用謝,”達西回應道,“能幫上你就行?!?/p>
“前幾天我?guī)私o花房中布置了一下,各位,有興趣去看看嘛?”馬修笑著道。
“說起來,馬特的花房中還挺暖和的,味道也很香,聽他說里面的蝴蝶蘭和秋石斛有給你們準備的?”伊麗莎白想起來什么似的,也跟著說了一句。
賓利趕緊說道,“是的,有提議說給我們一些,我們相當喜歡這些花兒了?!?/p>
“那就去看看吧,正好挑一下大家喜歡哪一盆,記上名字,過幾天給你們送過去?!瘪R修笑著說。
眾人便又熱熱鬧鬧的被馬修帶去了玻璃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