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現(xiàn)場,小三跪在我面前磕了三個響頭。>“姐,求你收我當妹妹。
”>她抖著手遞上陳默的殺人計劃書。>“下周末登山,他會割斷你的安全繩。
”>我笑著扶起她,在香爐里插上三炷香。>“好妹妹,保險受益人改成你的名字。
”>丈夫回家時,我正溫柔地熨著他的登山服。
>蘇晴依偎在他懷里撒嬌:“人家想看看保單嘛。”>登山那天,陳默假裝失足滾落山崖。
>我抓著他斷裂的安全繩輕笑:“繩子質(zhì)量真差。
”>蘇晴在崖下舉起帶血的手機:>“姐夫,你偷錄的殺人指令…全網(wǎng)直播了哦。
”---香水味。這味道濃得近乎蠻橫,像是有人打翻了整瓶劣質(zhì)香水,
又或者是某種過于刻意的掩飾。我站在酒店房門前的厚重地毯上,
手里那張房卡邊緣硌著掌心,傳來細微的痛感。502。房號沒錯。門內(nèi)隱約傳來水流聲,
嘩啦嘩啦,沖刷著某些不堪入目的畫面。心臟在肋骨后面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有點悶,
但也就僅此而已。憤怒?撕心裂肺?好像都沒有。更多的是一種塵埃落定的疲憊,
混雜著一絲近乎荒謬的“終于來了”的釋然。我刷開了門。房間里的景象,
和預(yù)想中分毫不差。凌亂的大床,空氣里彌漫著情欲和香水混雜的甜膩氣息。
浴室磨砂玻璃后面晃動著一個窈窕模糊的身影,水聲依舊。而陳默,我的丈夫,
正背對著門口,慌亂地往身上套他那件皺巴巴的襯衫。聽見門響,他猛地轉(zhuǎn)過身,
臉上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嘴唇哆嗦著,像一條離了水的魚?!巴怼硗恚?/p>
”他的聲音干澀得厲害,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惶,“你……你怎么找到這里的?”我沒看他,
目光掠過他,落在那扇霧氣蒸騰的浴室玻璃門上。水流聲停了。幾秒鐘死寂般的沉默后,
門被推開一條縫。一張年輕的臉探了出來,濕漉漉的頭發(fā)貼在額角,皮膚被熱氣蒸得泛紅,
眼睛很大,帶著驚魂未定和小動物般的怯懦。蘇晴。
那個新招進來沒多久、簡歷上寫著“剛畢業(yè)、單純努力”的行政助理。
她的視線在我和陳默之間慌亂地掃視,最終定格在我臉上。那眼神里的怯懦,
在看清我表情的瞬間,似乎凝固了一下,隨即被一種更深的、難以言喻的恐懼取代。
陳默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帶著一種虛張聲勢的急切:“晚晚,你聽我解釋!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是蘇晴她……她主動勾引我的!我一時糊涂!真的!就這一次!
我保證……”他的語速又快又急,急于撇清,急于把臟水潑出去,
每一個字都像裹著糖衣的毒藥。我依舊沉默。
房間里只剩下他急促的辯解聲和空調(diào)單調(diào)的嗡嗡聲。就在這時,蘇晴動了。她推開浴室門,
身上只裹著一條單薄的浴巾。她走了出來,不是走向陳默尋求庇護,而是徑直朝我走來。
她的身體在微微發(fā)抖,赤裸的腳踩在冰涼的地磚上,留下濕漉漉的腳印。她在我面前站定,
那雙大眼睛死死地盯著我,里面翻涌著劇烈的情緒——恐懼、掙扎,
還有一種近乎絕望的決絕。然后,在陳默驚愕的目光中,在我無聲的注視下,
她“噗通”一聲,直挺挺地跪在了我面前的地毯上。咚!第一個響頭,
她的額頭重重磕在厚厚的地毯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鈍響。黑色的發(fā)絲散落下來,
遮住了她的眼睛。咚!第二個。她的肩膀在浴巾下劇烈地起伏。咚!第三個。再抬起頭時,
她光潔的額頭上已經(jīng)紅了一片,甚至隱隱有些發(fā)青。她不管不顧,只是死死地看著我,
眼睛里蓄滿了淚水,卻倔強地沒有掉下來。“姐……”她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破碎得像秋風中最后的落葉,“求你……求你收我當妹妹!”房間里死一樣的寂靜。
陳默徹底懵了,嘴巴張著,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他大概以為這是蘇晴瘋了,或者某種低劣的苦肉計。蘇晴的手顫抖著,
伸進了浴巾邊緣一個不起眼的暗袋里。摸索了幾下,
掏出一個被疊得方方正正、邊緣卻有些毛糙的小紙塊。那紙塊很小,被她的手指緊緊捏著,
仿佛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抖著手,把那紙塊高高地舉過頭頂,遞向我。
手臂因為用力而繃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姐……你看看這個……”她的聲音帶著一種瀕臨崩潰的哭腔,
下周末……他約你去爬龍脊峰……他會在你背身的時候……割斷你的安全繩……”我的呼吸,
在那一刻,似乎真的停滯了一瞬。空氣凝固了。陳默的辯解像被無形的手扼斷在喉嚨里,
他的臉上血色褪盡,只剩下一種被扒光了衣服暴露在冰天雪地里的蒼白和驚恐。
他死死地盯著蘇晴手里那個小小的紙塊,眼珠幾乎要凸出來,嘴唇無聲地開合著,
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我的目光,緩緩地、一寸寸地,從蘇晴高舉的、顫抖的手上移開,
落在陳默臉上。沒有歇斯底里,沒有憤怒咆哮,只有一種冰冷的審視,像手術(shù)刀劃開皮膚,
探究著下面早已腐爛的真相。陳默在我的目光下猛地一哆嗦,像是被燙到。
他下意識地后退半步,撞在身后的梳妝臺上,發(fā)出哐當一聲響。他猛地抬手,
手指哆嗦著指向跪在地上的蘇晴,聲音尖利得變了調(diào):“瘋子!她是個瘋子!晚晚,
你別信她!她污蔑我!她……”“污蔑?”蘇晴猛地抬起頭,淚水終于決堤,
洶涌地沖刷著她額頭的紅痕。她臉上再沒有半分剛才的怯懦,只剩下一種豁出一切的凄厲,
“陳默!你昨晚親口跟我說的!就在這張床上!你說林晚姐擋了你的路,
她的遺產(chǎn)加上那份巨額保單,足夠你下半輩子逍遙!
你說龍脊峰那個‘鬼見愁’斷崖是意外高發(fā)區(qū),繩子斷了誰也不會懷疑!
你還讓我……讓我在你得手后去接近保險公司的人……”她的話像淬了毒的冰錐,
一根根狠狠扎進空氣里。陳默的臉徹底扭曲了,他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困獸,
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怪響,猛地朝蘇晴撲過去:“我撕了你這張賤嘴!”我動了。
在他指尖幾乎要碰到蘇晴頭發(fā)的瞬間,我的手臂橫插過去,穩(wěn)穩(wěn)地格開了他。力道不大,
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冰冷和堅決。陳默被這突如其來的阻擋撞得一個趔趄,驚愕地看著我,
仿佛第一次認識自己的妻子?!巴硗恚恪彼y以置信。我沒看他,
視線落在蘇晴遞過來的紙塊上。伸手,從她冰涼顫抖的手指間接過。紙很普通,是酒店便簽。
展開,里面是幾行打印的小字,
物(我的名字)、行動方案(制造意外墜崖)、善后要點(確認保險理賠啟動)……右下角,
一個潦草的簽名:“Z”?!癦?”我輕聲念出這個字母,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目光卻銳利地掃向陳默。陳默的身體肉眼可見地僵硬了,眼神閃爍,嘴唇抿成一條蒼白的線,
避開了我的視線。那個“Z”像一條毒蛇,瞬間咬住了他所有的氣焰。
房間里只剩下空調(diào)單調(diào)的嗡鳴,和蘇晴壓抑的抽泣聲。我捏著那張薄薄的紙,
指尖能感受到紙張粗糙的紋理,也仿佛能觸摸到上面附著的那份冰冷的殺意。
視線在陳默煞白的臉和蘇晴額頭的青紫之間緩緩移動,
最終定格在房間角落那個不起眼的、落滿灰塵的仿古小香爐上?!捌饋戆?。”我對蘇晴說,
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壓過了她細微的啜泣。蘇晴抬起淚眼模糊的臉,
茫然地看著我。我沒再重復(fù),徑直走向那個小香爐。它孤零零地立在矮柜上,
旁邊散落著酒店贈送的廉價茶包。我拿起它,入手冰涼粗糙。轉(zhuǎn)身,
走到房間中央那張鋪著凌亂床單的圓桌旁,將香爐端端正正地放在桌面上?;覊m簌簌落下。
在陳默驚疑不定的注視和蘇晴茫然的目光中,我拉開隨身的手提包。
里面除了常用的鑰匙、口紅、紙巾,還有一個不起眼的深藍色絲絨小袋。解開束口的細繩,
里面是三支細細的、顏色略深的線香——不是酒店那種廉價的檀香,是我外婆留下的老物件,
據(jù)說能通明心志。我抽出三支香,指尖穩(wěn)定,不見一絲顫抖。拿起桌上的酒店火柴,
“嚓”一聲輕響,橙黃的火苗跳動起來。香頭湊近火苗,青煙裊裊升起,
帶著一種沉郁、微苦的草木氣息,瞬間驅(qū)散了房間里的甜膩香水味。
我穩(wěn)穩(wěn)地將三支點燃的香,插進了香爐里細密的香灰中。青煙筆直向上,
在頂燈的光暈里盤旋、散開。做完這一切,我轉(zhuǎn)過身,看向依舊跪在地上,仰著頭,
臉上淚痕未干卻寫滿驚愕的蘇晴。她的眼睛瞪得很大,似乎完全不明白我在做什么。
我微微彎下腰,伸出手,掌心向上,遞到她面前?!昂妹妹茫蔽业穆曇艉茌p,
像拂過水面的微風,卻清晰地回蕩在寂靜的房間里,“保險受益人,改成你的名字。
”蘇晴渾身劇烈地一震,仿佛被電流擊中。她看著我的手,又猛地抬頭看我,淚水再次涌出,
這次不再是恐懼和絕望,而是一種洶涌的、難以置信的激動和……歸屬感?她顫抖著,
冰涼的手指遲疑地、試探性地搭上我的掌心。我用力,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心全是冷汗,
濕滑而冰冷。我穩(wěn)穩(wěn)地將她從冰涼的地毯上拉了起來。陳默站在幾步之外,
像一尊被雷劈過的泥塑木雕。他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從最初的驚愕、恐慌,
到看到香爐時的困惑不解,再到聽見我最后那句話時,
瞬間被一種巨大的荒謬感和……被愚弄的狂怒所取代?!傲滞?!你瘋了?!”他失聲尖叫,
聲音因為極度的震驚和憤怒而撕裂,“你他媽在干什么?!拜把子?你跟她?!她是個婊子!
她剛才還……”“閉嘴,陳默?!蔽掖驍嗨?,聲音不高,卻像淬了冰的刀子,
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甚至沒有看他,目光依舊落在蘇晴臉上,握著她的手也沒有松開。
蘇晴的身體還在微微發(fā)抖,但眼神已經(jīng)變了。
最初的恐懼被一種奇異的、混合著依賴和破釜沉舟的光芒所取代。她反手握緊了我的手,
用力之大,指甲幾乎掐進我的皮膚。陳默被我這輕描淡寫的一句“閉嘴”徹底噎住,
臉漲得通紅,胸膛劇烈起伏,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他看看我,又看看蘇晴,
再看看香爐里那三縷筆直上升的青煙,眼神從憤怒慢慢轉(zhuǎn)向一種深不見底的陰鷙和算計。
他不再咆哮,只是死死地盯著我們握在一起的手,嘴角緩緩地、極其緩慢地,
勾起一絲冰冷刺骨的弧度。那笑容里沒有溫度,只有毒蛇吐信般的陰冷。香煙裊裊,
在酒店頂燈的光暈里盤旋、纏繞,最后無聲地消散在渾濁的空氣中。那沉郁的草木氣息,
像一層無形的薄紗,暫時籠罩了房間里所有的血腥與骯臟。
***玄關(guān)傳來鑰匙轉(zhuǎn)動鎖孔的輕微聲響。我正站在客廳明亮的燈光下,熨燙板支開,
手里拿著蒸汽熨斗。熨斗噴口嘶嘶地吐著白色的霧氣,
熨帖地滑過陳默那件深藍色的專業(yè)登山外套。布料在高溫和蒸汽下變得平整、挺括,
散發(fā)出洗滌劑干凈的皂角香。我的動作專注而嫻熟,仿佛在進行一項無比重要的儀式。
門開了。陳默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疲憊,還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審視。
他的目光第一時間掃過客廳,落在我身上,以及我手下的熨斗和外套上。“回來了?
”我抬起頭,對他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聲音輕柔得像拂過花瓣的春風,“累了吧?
晚飯在鍋里溫著,有你愛吃的紅燒排骨?!标惸哪_步頓了一下,
眼神里掠過一絲極快的詫異,隨即被一種更深的、混雜著警惕和某種試探的柔和取代。
他換上拖鞋,走近了幾步,目光依舊黏在那件被熨燙得一絲不茍的登山服上?!班?,還好。
公司事兒多。”他隨口應(yīng)著,聲音放得很低柔,帶著刻意的討好,“辛苦你了,晚晚。
這衣服……我自己來弄就行?!薄绊樖值氖?。”我微笑著,熨斗平穩(wěn)地滑過外套的肩線,
“下周不是要去龍脊峰嗎?裝備得準備好。安全第一?!蔽业恼Z氣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仿佛在談?wù)撁魈焓欠裣掠?。陳默的喉結(jié)幾不可察地滾動了一下。他伸出手,
似乎想觸碰那件衣服,又或者在試探我的反應(yīng)。他的指尖在離布料幾厘米的地方停住,
最終只是輕輕搭在了熨燙板的邊緣。“是啊,”他扯出一個笑容,
目光卻像探針一樣試圖扎進我的眼底,“準備充分點好。那地方……風景是好,就是險。
”就在這時,一陣輕盈的腳步聲伴著甜膩的香氣從客房里傳來。蘇晴出來了。
她換了一身柔軟的家居服,頭發(fā)松散地挽著,幾縷發(fā)絲垂在頸邊,
臉上帶著慵懶又嬌媚的神情。她像只歸巢的鳥兒,極其自然地、旁若無人地走到陳默身邊,
伸出雙臂,軟軟地環(huán)住了他的腰,將臉貼在他胸前。“默哥,回來啦?”她的聲音又軟又糯,
帶著剛睡醒般的沙啞,尾音微微上揚,像帶著小鉤子。她仰起臉,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
紅唇微嘟,“人家一個人在家好無聊哦?!标惸纳眢w有瞬間的僵硬,
他下意識地看了我一眼。我依舊低著頭,專注地熨燙著登山服的下擺,
嘴角噙著那抹溫婉的笑意,仿佛眼前依偎的兩人只是客廳里一件尋常的擺設(shè)。
蘇晴的目光也在我身上飛快地掃過,捕捉到我平靜無波的反應(yīng)后,
她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了然和更深的依仗。她收緊環(huán)在陳默腰間的手臂,
整個人幾乎掛在他身上,聲音更加甜膩:“默哥~人家突然想到個事嘛……”她拖長了調(diào)子,
帶著撒嬌的鼻音,“上次聽你說起過,好像給晚晚姐買了份好大的保險?受益人寫的誰呀?
是不是……你自己呀?”空氣似乎凝滯了一瞬。熨斗噴出的蒸汽嘶嘶作響,
像某種危險的背景音。陳默的身體徹底僵住。他低頭看著懷里的蘇晴,
眼神復(fù)雜得難以形容——有被戳破秘密的驚怒,有對蘇晴突然提起此事的困惑,更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