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時間,眾人全都看向陸云箏。
陸云箏:“......”
跟她玩道德綁架是吧!
來呀!看誰能玩過誰?
“表妹此話差矣,那些毒蛇一看就價值不菲,我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身無分文,你就是把論斤賣了,也換不了那么多毒蛇,我追上去賀大人會信嗎?一個弄不好便會適得其反。”
她反手抓住顧翩然的手腕,“表妹就不一樣了,你可是侯府千金,想要什么沒有?只要你跟賀大人說,這些毒蛇都是你買來,跟三表哥鬧著玩的,賀大人肯定會放了三表哥?!?/p>
“表妹,你從小與三表哥一起長大,誰能比得上你們之間的情誼,我求求你,救救三表哥好不好?”
“事到如今只有你能救他了,姨母不是說了,刑部大牢可是吃人的地方,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三表哥去死嗎?”
她說的有理有據(jù)。
簡直叫人無法反駁。
這些話確實由顧翩然來說更好。
顧翩然面色一僵,她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來。
眾人的視線不受控制落在她身上。
“表妹你怎么不說話呀?難道你不想就三表哥嗎?”陸云箏真誠發(fā)問。
顧翩然能說什么?
她本來想坑陸云箏一把,沒想到反過來被陸云箏給坑了。
“表姐說的是,我這就去追賀大人,無論如何也要把三哥給救回來?!彼f的極不自然。
陸云箏趕緊松開她,若是誤了她的正事可就不好了。
顧翩然沒有遲疑,她轉(zhuǎn)身就走。
轉(zhuǎn)身的那瞬間,她臉上盡是冷笑。
她可不是陸云箏。
陸云箏要去送死,自然不會有人阻攔。
誰叫她是一個下鄉(xiāng)來的土包子,放眼整個侯府,沒有一個人疼愛陸云箏。
她可就不一樣了。
她不信母親他們舍得,她以身涉險。
“翩然你回來,不要胡鬧,即便你去了,也無濟于事?!弊钕乳_口的竟然是顧行云。
陸云箏不著痕跡看了他一眼,弟兄三人中城府最深的當(dāng)屬顧行云。
她也就算了。
沒想到在顧行云心里,顧行舟這個親弟弟,竟比不上顧翩然這個假妹妹。
真是有趣得很!
秦氏上前一把拽住顧翩然,“你大哥說的對,母親不許你去,萬一賀辭把你也抓起來該怎么辦?”
“母親,我只是想為三哥出一份力?!鳖欞嫒痪従彺鬼谧⊙鄣椎男σ?,她就知道會這樣。
顧景山也開口說道:“此事棘手的很,須得從長計議,若真讓賀辭把這件事捅到圣上面前,還不知道會惹出什么亂子來?!?/p>
眾人臉色難看的很,出了這樣的事,他們今晚是別想睡了。
陸云箏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我倒是也想幫忙,奈何我一個鄉(xiāng)下里的野丫頭,人微言輕實在出不上力,我就不在這里妨礙你們了?!?/p>
說完她擺了擺手,轉(zhuǎn)身就走。
沒有一個人理會她。
眾人移步去了前廳。
秦氏吩咐下人煮了茶,她本意是想給眾人提提神,可這會誰有心思喝茶。
顧行川意味深長說道:“父親,我總覺得今晚的事蹊蹺的很,賀辭為何來的如此湊巧?最近刑部正在辦幾件大案,他哪有心思關(guān)心這件事?”
顧行云突然想到一種可能,“莫不是在此之前,賀辭便已經(jīng)盯上侯府?”
顧景山比他們想的還有深遠(yuǎn),“莫不是圣上對咱們侯府起了疑心?”
秦氏被他們的話嚇得不輕,“咱們又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陛下懷疑咱們侯府干什么?”
父子三人對視一眼。
顯然有很多事,秦氏都不知道。
顧翩然與他們所有人的觀點都不同,“我怎么瞧著賀辭更像是來給表姐撐腰的,莫不是表姐認(rèn)識賀辭?”
“絕不可能,賀辭是什么身份,陸云箏又是什么身份?就憑她那副囂張跋扈的性子,倘若真認(rèn)識賀辭的話,早就嚷嚷的滿世界都知道了?!鳖櫨吧綌蒯斀罔F。
顧行川同樣想都不想道:“妹妹你想的多了,此事絕無可能,賀辭想來眼高于頂,又怎會看上陸云箏這種鄉(xiāng)下來的野丫頭,就是把她丟在賀辭榻上,賀辭都不會多看她一眼?!?/p>
秦氏,“哼!就她那副空有其表的模樣,誰能看得上她?”
顧行云補了一句,“除非,賀辭的眼瞎了,咱們還是趕緊想想,怎么才能把三弟就出來吧!”
顧景山點頭,“你們也不用太擔(dān)心,所謂謀害圣上,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沒有真憑實據(jù),賀辭絕不敢傷行舟性命?!?/p>
......
刑部大牢。
顧行舟的手和腳全都被鐵鏈拴著,就連脖子也不例外,他被牢牢鎖在墻上。
嘩啦一桶冷水澆下去。
顧行舟嚶嚀一聲,緩緩睜開了眼。
“?。∧銈兿敫墒裁??”睜開眼的那瞬間,一塊燒紅的烙鐵便映入他眼簾,與他的臉近在咫尺,甚至他都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炙熱的高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