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檸檸姐,我也不想這樣的,翊之他說話沒遮攔,不是那個意思,你別往心里去……”
一字一句都是勝利者的宣言。
她還走上前來,試圖拉起我的手,被我條件反射般一把甩開,剛好撞上桌角。
幾乎是葉婉嬌呼的同時,沈翊之的巴掌就已經(jīng)重重甩到了我臉上。
鏡子里,我臉上清清楚楚的五道手指印,伴著火辣辣的痛感難以消散。
沈翊之一把將葉婉橫抱起,大步邁出門,聲音壓抑著暴怒:“喬檸,這都是你自找的?!?/p>
他走后,工作人員才敢?guī)е舅畞聿轵炍业膫?/p>
3
到了晚上,我發(fā)現(xiàn)婚紗店的監(jiān)控錄像居然被發(fā)到了網(wǎng)上。
沈翊之打我的片段不見了,我的不耐煩和葉婉的無辜被剪在一起。
評論里一邊倒的全是對我的辱罵,說我“拜金”、說我吃“人血饅頭”、說我爸的重病是對我的“報應”。
甚至還有人曝光了我的手機號和家庭住址。
細看之下,不難發(fā)現(xiàn)很多都是新注冊的小號。
我很快想到,有人在操縱輿論。
我縮在沙發(fā)里,感覺又有一只無形的手緊緊鎖住了我的后頸。
沈翊之又打來電話,我下意識地拒接。
緊接著,他重新發(fā)來一張手鐲的照片,是我媽的遺物。
“還想要的話,馬上來沈家取?!?/p>
我來不及多想,立刻叫車去了沈家。
自從婚約被解除,我在沈家的地位一落千丈。
帶我進門的下人踩了我一腳,也只是高傲地走在前面,不曾道歉。
客廳里,沈翊之正一手攬著葉婉的腰,一手捧著她的指尖仔細察看。
葉婉抬眼看見我的到來,害怕地往他懷里縮了縮。
沈翊之輕輕順了順她的后背,柔聲安慰道:“婉婉別怕,是我叫她來的?!?/p>
我徑直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把我媽的鐲子還給我?!?/p>
沈翊之不耐煩地整了整衣擺,隨即上前扣住了我的下巴。
他剛好掐在我未曾消腫的傷處,痛感再次襲來,眼淚也控制不住地滑落。
“哭什么?你有什么資格跟我提要求?馬上給婉婉道歉,這是你欠她的,你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