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豁然變了臉色,整個人驚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看著陸渝,可他已經(jīng)偏過了頭去看溫若年,
“你放心,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這些東西是你們的,你們盡管拿走便是?!睖厝裟觐h首,
“小叔深明大義?!标懹迨种肝Ⅱ?,頓了頓,沒說話。棠梨卻是按捺不住驚惶,
拼命搖晃他的手臂,“阿渝!這些聘禮.......”她含了哭腔,
“你知不知道侯府就是個空殼子,沒有錢,我拿什么當(dāng)家?
”陸渝一時想說本就沒人讓她當(dāng)家,是她自己非要搶去中饋的,現(xiàn)在知道怕了,怨得了誰?
但他面上還是溫和的,“梨兒莫要擔(dān)心,反正也就一個月而已,你到時候掌家有什么不懂的,
多去請教溫氏。”“一筆寫不出兩個陸字,你求到她跟前,她不會坐視不管的。
”好說歹說才把棠梨哄好,眼圈卻還是紅通通的,一咬牙,說道,“阿渝說得沒錯,
我們做不出那樣小家子氣的事兒,這些聘禮你們搬走便是!”溫若年見她生氣,便勸道,
“弟妹莫要往心里去,畢竟這樣好的東西,也不是人人都用得的。”“反正你嫁得好,
還愁你夫君以后賺不來銀子給你用嗎?”棠梨面色青紫,冷笑一聲,不再理會溫若年,
徑自往里屋行去,不想再見這些人生煩??删o接著,女子清清淺淺的嗓音從她身后傳來,
“但也不必搬來搬去的折騰,反正你們也要把主院挪出來的,聘禮就放在這里,倒也方便。
棠梨邁上臺階的腳步頓住。她長舒口氣,生生忍下滿腔怒火,等著陸渝的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