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九色app,国产福利在线观看91精品,www色亚洲,欧美韩国日本在线观看,极品国产91在线网站,国产黄色大全,成人天堂视频在线观看

精選章節(jié)

>>> 戳我直接看全本<<<<

1 寒燭泣血,舊夢歸魂鉛灰色的宮墻,死氣沉沉的冷宮。冷宮里的風(fēng),

總是帶著一股子陰濕的戾氣,刮在臉上,如同細(xì)冰碎裂。沈微婉蜷縮在冰冷的床榻上,

身上僅蓋著一床打滿了補(bǔ)丁、散發(fā)著餿味的薄被。她能感覺到生命正如同指縫間的流沙,

一點(diǎn)點(diǎn)、無聲無息地消逝。喉頭涌上一陣腥甜,她艱難地抬起手,指尖觸碰到唇畔,

黏膩的溫?zé)嶙屗郎啙岬难垌镩W過一絲黯淡的光。快了,一切都快結(jié)束了。

想起這短暫而屈辱的一生,沈微婉干裂的嘴唇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她曾是名門閨秀,

吏部侍郎沈從安的嫡次女,及笄之年,代姐入宮,憑著一副與先皇后有三分相似的容貌,

也曾獲得過短暫的恩寵,被封為昭容??赡嵌鲗櫍∪缦s翼。她的好姐姐,

如今的淑妃沈明珠,那個(gè)總是笑靨如花、溫柔和善的嫡姐,

卻在她背后織下了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懊妹茫@桂花糕是我親手做的,你嘗嘗?

”那是她有孕三月時(shí),沈明珠笑盈盈地送來的糕點(diǎn),里面,卻摻了足以讓她滑胎的麝香。

“陛下,妹妹她……她房里搜出了詛咒皇嗣的小人!”滑胎之后,她尚在悲痛中,

沈明珠便梨花帶雨地在皇帝面前泣訴,那枚刻著她生辰八字的小人,

不知何時(shí)出現(xiàn)在了她的妝奩深處。皇帝震怒,昔日的情分煙消云散。他看著她的眼神,

充滿了厭惡與懷疑,仿佛她是何等骯臟不堪的毒物。“妖妃沈氏,心腸歹毒,詛咒龍裔,

著即廢黜昭容位份,打入冷宮,永不得出!”圣旨一下,天崩地裂。

父親沈從安為了保全家族,甚至未曾為她說過一句求情的話。母親早逝,唯一的依靠,

不過是鏡花水月。冷宮里的三年,是熬人的煉獄。沒有錦衣玉食,沒有奴婢伺候,

只有無盡的孤寂和折磨。沈明珠偶爾會“好心”派人送來些殘羹冷炙,

卻總能“不慎”讓她得知,她的父親如何靠著姐姐的恩寵平步青云,

她的家族如何因她的“失德”而蒙羞卻又暗中受益。恨!

滔天的恨意幾乎要將她的靈魂焚燒殆盡!恨沈明珠的偽善狠毒,恨皇帝的薄情寡義,

恨父親的趨炎附勢,更恨自己前世的愚蠢懦弱,識人不清!

若有來生……若有來生……她定要讓這些人,血債血償!讓他們也嘗嘗這萬劫不復(fù)的滋味!

意識漸漸模糊,沈微婉的手無力地垂落,卻在觸碰到腕間一物時(shí),驟然收緊。

那是母親臨終前留給她的一枚翡翠鐲子,水頭極佳,通體碧綠,觸手生涼。

這是母親唯一的遺物,也是她在這冷宮中,唯一的念想。

“娘……女兒不孝……”最后一口氣咽下,眼前陷入徹底的黑暗。……“小姐!小姐您醒醒!

您可別嚇奴婢啊!”焦急的呼喚聲如同穿透冰層的陽光,

一點(diǎn)點(diǎn)將沈微婉從無邊的黑暗中拉回。她猛地睜開眼,刺目的光線讓她不適地瞇了瞇。

入目是熟悉的流蘇帳幔,繡著精致的纏枝蓮紋樣,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蘭花熏香——那是她未入宮前,在沈府閨房里慣用的香薰!怎么回事?

她不是已經(jīng)死在冷宮里了嗎?“小姐,您總算醒了!”“您都昏睡大半天了,

可把奴婢嚇壞了!”一個(gè)穿著青綠色比甲、梳著雙丫髻的小丫鬟撲到床邊,臉上滿是淚痕,

正是她前世的貼身丫鬟,翠羽”翠羽……她不是為了護(hù)著自己,被沈明珠派來的人打死了嗎?

沈微婉怔怔地看著翠羽年輕而鮮活的臉龐,又緩緩轉(zhuǎn)動脖頸,打量著四周。雕花的拔步床,

紫檀木的梳妝臺,桌上還放著她未繡完的鴛鴦錦帕……一切都那么熟悉,又那么不真實(shí)。

她抬起手,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纖細(xì)白皙、毫無瑕疵的手,腕間那枚碧綠的翡翠鐲子,

正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散發(fā)著溫潤的光澤。這不是夢!她真的……回來了?“翠羽,

”沈微婉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卻難掩內(nèi)心的激動,“現(xiàn)在是什么時(shí)候?

我……我怎么了?”翠羽連忙扶她坐起,遞過一杯溫水,擔(dān)憂地說:“小姐,

今日是您及笄禮的前一日?。 蹦蛉杖ソo老夫人請安回來,路上不慎被石子絆了一下,

撞到了頭,就一直昏睡不醒,大夫來看過,說只是驚嚇過度,并無大礙,

可奴婢還是擔(dān)心……”及笄禮前一日?沈微婉的心臟猛地一縮!她清楚地記得,

前世的這個(gè)時(shí)候,正是她人生的第一個(gè)轉(zhuǎn)折點(diǎn)!因?yàn)榈战闵蛎髦椴辉溉雽m選秀,

父親便打算將體弱多病的她送去城郊的靜心庵“代姐修行”,美其名曰祈福,

實(shí)則是為了給沈明珠鋪路,也為了將她這個(gè)“不太成器”的女兒打發(fā)出去。而她,

前世就是在及笄禮后不久,被送往了靜心庵,從此與宮廷、與那所謂的“命運(yùn)”擦肩而過。

若不是后來沈明珠在宮中失了些寵,父親為了鞏固勢力,又將她從庵堂接回,

冒名頂替送入宮中……她的人生,或許會是另一番景象??涩F(xiàn)在,她回來了!

回到了一切尚未發(fā)生的時(shí)候!沈微婉的眼中閃過一絲刻骨的寒意,

隨即又被一層深沉的冷靜覆蓋。老天有眼,讓她重活一世!這一世,她絕不會再任人擺布!

“小姐,您臉色怎么這么白?是不是還不舒服?”翠羽見她神色變幻,不由擔(dān)心地問。

“無事,”沈微婉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涌的情緒,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聲音平靜下來,

“只是做了個(gè)噩夢罷了?!币粋€(gè)無比真實(shí)、痛徹心扉的噩夢?!皩α?,翠羽,

”她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父親今日可在府中?”我……我剛才做夢,夢到母親了,

心里有些難受,想去找父親說說話。她記得,前世父親就是在這幾日,

與嫡母商量著送她去庵堂的事。她必須在事情確定之前,改變自己的命運(yùn)。翠羽愣了一下,

隨即點(diǎn)頭:“老爺今日下朝后便在書房處理公務(wù),一直未曾出來?!毙〗闳粝胍娎蠣?,

奴婢這就去通傳一聲?“不必,”沈微婉搖搖頭,掀開被子,“我自己去就好。

你幫我梳妝吧,莫要讓父親看出我有何不妥?!彼H自去見父親,用她自己的方式,

扭轉(zhuǎn)乾坤。翠羽雖有些疑惑小姐今日醒來后的變化,但還是恭敬地應(yīng)了聲“是”,

取來衣物首飾,伺候她梳妝。銅鏡里映出一張年輕稚嫩的臉龐,眉如遠(yuǎn)黛,眸似秋水,

雖因剛醒略顯蒼白,卻難掩其清麗之色。這張臉,比之沈明珠的明艷照人,

更多了幾分溫婉秀雅,也正因這幾分與先皇后相似的氣質(zhì),才讓她在前世有了短暫的榮寵,

也因此招來了殺身之禍。沈微婉看著鏡中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沈明珠,

你不是不想入宮嗎?這一世,我便如你所愿。只是這宮墻之內(nèi),究竟是誰的修羅場,

可就未必了。她緩緩抬手,撫上腕間的翡翠鐲,冰涼的觸感讓她紛亂的心緒徹底平靜下來。

昭華已逝,舊夢歸魂。2 素衣參選沈微婉略施粉黛,換上一身素雅的月白色襦裙,

長發(fā)松松地挽了個(gè)隨云髻,只簪了一支成色普通的碧玉簪。整個(gè)人看起來柔弱無害,

甚至帶著幾分病氣,與平日里那個(gè)雖不得父親喜愛、卻也端著嫡女架子的沈二小姐判若兩人。

翠羽看著自家小姐的裝扮,欲言又止。往日里,小姐雖不似大小姐那般張揚(yáng),卻也注重儀容,

何曾如此素凈過?沈微婉看穿了她的心思,卻只是淡淡一笑:“不過是去見父親,

不必太過張揚(yáng)?!闭f罷,便在翠羽的攙扶下,朝著書房走去。吏部侍郎沈從安的書房,

素來肅穆。沈微婉走到門口,便聽到里面?zhèn)鱽砀赣H與嫡母柳氏的交談聲。“……明珠那孩子,

性子終究是野了些,讓她入宮,怕是難以承寵。倒是微婉這孩子,性子沉靜,

又有幾分像……”沈從安的聲音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詞句?!啊羰亲屗?,

或許更穩(wěn)妥些?!绷系穆曇綦S即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老爺,

您怎么還惦記著讓微婉去?”她那身子骨,風(fēng)一吹就倒,若真入了宮,出了什么差錯(cuò),

豈不是連累我們沈家?再說了,先皇后……唉,如今宮里忌諱這個(gè),她就算有幾分像,

又能如何?哪比得上我們明珠,明艷動人,定能得陛下青睞?!薄澳愣裁?!

”沈從安的聲音沉了下來,“陛下對先皇后的情分,豈是你能揣度的?有那三分相似,

便是天大的機(jī)緣!至于身子骨……靜心庵環(huán)境清幽,讓她去修養(yǎng)些時(shí)日,或許能好起來。

等明珠在宮中站穩(wěn)了腳跟,再尋個(gè)由頭接她回來便是?!痹瓉?,

父親早就存了讓她去靜心庵的心思,所謂的“代姐修行”,不過是個(gè)幌子,真正的目的,

還是為了讓她這個(gè)“有幾分像先皇后”的女兒,在必要時(shí)成為沈家的棋子!沈微婉站在門外,

指尖微微蜷縮,指甲幾乎要嵌進(jìn)掌心。前世的她,愚蠢地以為父親是為了她好,

還曾感激涕零地去了靜心庵,如今想來,只覺得無比諷刺。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恨意,

輕輕咳嗽了幾聲,這才上前敲門:“父親,女兒微婉,求見父親?!蔽輧?nèi)的談話聲戛然而止。

片刻后,沈從安的聲音傳來:“進(jìn)來吧?!鄙蛭⑼裢崎T而入,

先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向父親和坐在一旁的嫡母柳氏行了禮,然后便低著頭,站在一旁,

一副怯生生的模樣。“你這孩子,不好好在房里歇著,跑來這里做什么?

”柳氏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見她穿著素凈,臉色蒼白,語氣中更添了幾分不耐。

沈微婉抬起頭,眼圈微微泛紅,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女兒……女兒剛才夢到母親了,

心里難受,想來跟父親說說話?!碧岬皆缡诺陌l(fā)妻,沈從安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語氣也柔了幾分:“哦?可是又想起什么了?”“女兒夢到母親拉著我的手,

說舍不得我……”沈微婉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還說……說怕我一個(gè)人在外面受委屈?!彼D了頓,抬眼看向沈從安,

眼中滿是孺慕與依賴:“父親,女兒不想去靜心庵……女兒想留在父親身邊,伺候父親。

”沈從安和柳氏皆是一愣。他們沒想到沈微婉會突然提起靜心庵的事。

柳氏立刻皺眉道:“你這孩子,胡說什么!”讓你去靜心庵是為你好,祈福消災(zāi),

怎么是讓你受委屈了?”“我知道母親是為我好,”沈微婉轉(zhuǎn)向柳氏,語氣依舊輕柔,

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堅(jiān)持?!翱墒桥畠荷碜尤?,去了那清苦的地方,怕是更難好了。

”再說,姐姐即將入宮參選,正是家中需要人的時(shí)候,女兒留在府中,

也能幫著母親打理些雜事,也好讓父親和母親少操些心。”她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

既點(diǎn)明了自己身子弱不適合去庵堂,又抬出了沈明珠入宮的事,暗示自己留在府中能幫上忙,

可謂滴水不漏。沈從安看著女兒蒼白的小臉,聽著她軟聲軟語的懇求,

心中那點(diǎn)原本就不太堅(jiān)定的念頭開始動搖。他原本就只是想利用沈微婉的容貌作為備選,

如今見她如此依賴自己,倒也生出了幾分父女之情。更何況,正如沈微婉所說,

沈明珠即將入宮,府中確實(shí)需要有人打理。柳氏一心撲在沈明珠身上,未必能顧及周全,

留下沈微婉,或許真能派上些用場。柳氏見沈從安有些意動,連忙說道:“老爺,這可不行!

”選秀大典在即,府中上下都在為明珠準(zhǔn)備,哪有功夫管她?再說,她那性子,

能幫上什么忙?”沈微婉沒有理會柳氏的刁難,只是目光灼灼地看著沈從安,

再次輕輕咳嗽了幾聲,似乎是情緒激動所致,

臉色也更加蒼白了幾分:“父親……”那柔弱的模樣,那帶著祈求的眼神,

像極了當(dāng)年他發(fā)妻臨終前的樣子。沈從安心中一軟,擺擺手道:“好了好了,此事暫且不提。

微婉你身子剛好,先回房歇著吧。”這便是暫時(shí)擱置了!沈微婉心中一喜,

面上卻依舊維持著那副怯弱的樣子,福了福身:“是,女兒告退?!弊叱鰰浚?/p>

沈微婉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背脊卻依舊挺得筆直?;氐椒恐?,翠羽忍不住問道:“小姐,

您剛才……是不是不想去靜心庵?”沈微婉看了她一眼,緩緩坐下:“翠羽,

你跟了我這么多年,可愿意一直跟著我?”翠羽愣了一下,隨即堅(jiān)定地點(diǎn)頭:“奴婢此生,

只跟著小姐!”“好,”沈微婉眼中閃過一絲暖意,“那你便記住,從今日起,

我讓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不必多問,也不必害怕?!薄笆?,奴婢遵命!”接下來的幾日,

沈微婉不再提靜心庵的事,只是安安靜靜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是看書,就是刺繡,

偶爾也會去給柳氏請安,態(tài)度恭敬,言辭謙卑,倒讓柳氏漸漸放下了戒心,

只當(dāng)她是個(gè)安分守己、沒什么出息的女兒。而沈明珠,則成了整個(gè)沈府的焦點(diǎn)。每日里,

前來送禮、打探消息的人絡(luò)繹不絕,柳氏更是忙得腳不沾地,

為女兒準(zhǔn)備著入宮的衣物、首飾和各種打點(diǎn)用的禮物。沈明珠本人,也時(shí)常穿著華美的衣裳,

在府中走來走去,接受著下人們的奉承,臉上洋溢著對未來的憧憬和自信。

她甚至還“好心”地來看過沈微婉幾次,送來些精致的點(diǎn)心和布料,言語間帶著幾分炫耀。

“妹妹,你身子弱,就該多補(bǔ)補(bǔ)。你看這燕窩,是母親特意給我準(zhǔn)備的,我想著你也需要,

便給你送來了些?!鄙蛎髦樽谏蛭⑼竦姆坷?,姿態(tài)優(yōu)雅地抿了口茶,

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優(yōu)越感。沈微婉接過翠羽遞來的燕窩,

輕聲道謝:“有勞姐姐掛心了。”“說什么勞不勞的,我們是姐妹嘛。”沈明珠笑了笑,

目光落在沈微婉素凈的裝扮上,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妹妹,”不是姐姐說你,

你這身子也該好好打扮打扮,不然整天這么素著,看著怪讓人心疼的。等我入了宮,

得了恩寵,一定讓人給你送些好東西來。”“那就多謝姐姐了。”沈微婉低著頭,

掩去了眸中的冷意??粗蛎髦榈靡庋笱蟮仉x開,翠羽忍不住撇了撇嘴:“小姐,

這大小姐也太目中無人了,明明是她自己想入宮,卻把您……”“好了,”沈微婉打斷她,

“多說無益。她想入宮承寵?那就讓她去。”翠羽不解地看著她。沈微婉微微一笑,

笑容里卻帶著一絲冰冷:“只是這深宮,可不是那么好待的。她想飛黃騰達(dá),

就得看她有沒有那個(gè)本事了。”很快,選秀的日子到了。沈明珠穿著一身耀眼的石榴紅宮裝,

頭戴赤金點(diǎn)翠鳳凰步搖,在柳氏和一眾仆人的簇?fù)硐?,風(fēng)光無限地坐上了前往皇宮的馬車。

而沈微婉,則依舊穿著一身素凈的衣裳,站在角門處,看著那輛裝飾華麗的馬車消失在街角。

翠羽站在她身邊,小聲問道:“小姐,我們……真的不去嗎?”沈微婉搖了搖頭,

眼中閃過一絲深邃的光芒:“不,我們要去?!薄鞍??”翠羽愣住了,

“可是……老爺不是已經(jīng)……”“父親是沒讓我去,”沈微婉緩緩說道,“但我自己,

可以去。”她轉(zhuǎn)身,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步伐從容而堅(jiān)定。翠羽連忙跟上:“小姐,

您要怎么去?”沈微婉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放心,我自有辦法?!彼氐椒恐?,

從箱底取出了一件早已準(zhǔn)備好的、更為素凈的白色棉麻襦裙,又將頭上的碧玉簪取下,

換成了一根簡單的烏木簪。然后,她走到妝臺前,拿起一面小銅鏡,仔細(xì)地看著鏡中的自己。

鏡中的少女,面色蒼白,嘴唇也毫無血色,眼神中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憂郁和病氣,

整個(gè)人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這,便是她為自己準(zhǔn)備的“面具”。

她要以這樣一副“病美人”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選秀的現(xiàn)場。她不求能得到皇帝的青睞,

只求能順利入宮。因?yàn)樗?,只有進(jìn)入那座金碧輝煌的牢籠,她才能真正接近她的仇人,

才能一步步實(shí)施她的復(fù)仇計(jì)劃。3 驚鴻一瞥,帝心難測選秀的地點(diǎn)設(shè)在太和殿外的廣場上。

來自京中各官宦世家的適齡女子,身著華服,頭戴珠翠,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

臉上或帶著緊張,或帶著期待,或帶著故作的矜持。沈微婉是獨(dú)自一人來的。

她沒有乘坐馬車,只是讓翠羽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自己則穿著那身素凈的白裙,混在人群的角落里,

顯得格格不入。周圍的女子們大多衣著華麗,妝容精致,時(shí)不時(shí)地打量著彼此,低聲交談著,

目光中充滿了打量和攀比。當(dāng)她們的目光掃過沈微婉時(shí),大多會露出一絲驚訝,

隨即是毫不掩飾的輕視?!澳鞘钦l家的女兒?”“穿得這么寒酸?”“看著面生得很,

怕是小官小吏家的吧?”“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就敢來參加選秀,真是不自量力。

”閑言碎語如同細(xì)密的針,扎在沈微婉的心上。但她早已不是前世那個(gè)敏感脆弱的少女,

這些言語,對她而言,不過是過眼云煙。她微微低著頭,掩去眸中的冷意,靜靜地等待著。

終于,內(nèi)侍總管尖細(xì)的嗓音響起:“陛下駕到——!”所有人都立刻安靜下來,

紛紛整理著自己的衣飾,斂衽行禮。沈微婉也隨著眾人彎下腰,心中卻忍不住有些緊張。

雖然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但再次面對那個(gè)曾讓她愛之深、恨之切的男人,

她的心跳還是不由自主地加速了。沉重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帶著一種天生的威嚴(yán)。

沈微婉能感覺到一道銳利的目光從她頭頂掃過,那是屬于帝王的審視?!岸计缴戆伞?/p>

”一個(g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正是當(dāng)今的皇帝,蕭玄瑾。沈微婉隨著眾人起身,

依舊低著頭,不敢直視龍顏。接下來,便是按部就班的選秀流程。各府的女子依次上前,

由皇后和幾位高位嬪妃進(jìn)行初步篩選,再由皇帝親自定奪。一時(shí)間,環(huán)佩叮當(dāng),鶯聲燕語。

那些精心打扮的女子們使出渾身解數(shù),想要在皇帝面前留下好印象。有的撫琴,有的作畫,

有的吟詩作對,有的則展現(xiàn)出溫婉賢淑的姿態(tài)。蕭玄瑾坐在高高的龍椅上,

面無表情地看著下方,黑眼圈環(huán)繞眼球,不斷掃視著眾人!眼神中帶著疲憊。

似乎這些庸脂俗粉,都無法引起他絲毫的興趣。沈明珠也在其中。

她今日更是打扮得艷光四射,一顰一笑都經(jīng)過精心設(shè)計(jì),希望能一舉奪得皇帝的注意。

當(dāng)她上前行禮時(shí),還特意抬起頭,對著蕭玄瑾露出了一個(gè)自認(rèn)為最美麗的笑容。

蕭玄瑾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瞬,隨即便移開了,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尚可。

”沈明珠心中一喜,以為自己已經(jīng)入了皇帝的眼,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然而,

蕭玄瑾接下來的態(tài)度卻讓她有些失落。他對她并沒有過多的關(guān)注,很快就轉(zhuǎn)向了下一位女子。

時(shí)間一點(diǎn)點(diǎn)過去,被選中的女子寥寥無幾。蕭玄瑾的臉色也越來越淡漠。就在這時(shí),

內(nèi)侍總管唱名道:“下一位,吏部侍郎沈從安之女,沈微婉?!甭牭阶约旱拿郑?/p>

沈微婉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這才緩緩上前。她依舊穿著那身素凈的白裙,

頭上沒有任何華麗的裝飾,與周圍那些光彩照人的女子相比,顯得格外不起眼。

在場的眾人都愣住了,就連坐在一旁的皇后和嬪妃們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吏部侍郎雖然不是什么頂級高官,但也算是京中重臣,他的女兒怎么會穿成這樣來參加選秀?

沈明珠更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妹妹?她怎么會在這里?

父親不是說讓她去靜心庵了嗎?她怎么會來參加選秀?還穿成這副樣子?

沈從安此刻也站在官員隊(duì)伍中,看到沈微婉的樣子,氣得臉色鐵青,

卻又不敢在皇上面前發(fā)作,只能狠狠地瞪著她。蕭玄瑾原本已經(jīng)有些心不在焉,

聽到“沈微婉”這個(gè)名字,又看到上前的女子如此素凈,不由得也有些好奇,

便抬眼朝她看去。這一看,他的目光便再也無法移開了。只見那女子身形纖細(xì),

身著素白襦裙,宛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她微微低著頭,

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臉色雖有些蒼白,卻更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韻味。

最讓他心頭一震的是,當(dāng)她不經(jīng)意間抬起眼,對上他的目光時(shí),那雙眸子清澈如水,

帶著一絲淡淡的憂郁,竟與他心中那位早已逝去的白月光——先皇后,有著七八分的相似!

只是那氣質(zhì),比之先皇后的端莊大氣,更多了幾分柔弱和易碎感,仿佛一碰就會碎掉。

蕭玄瑾的心臟猛地漏跳了一拍。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自從先皇后去世后,

他看任何女子都覺得索然無味。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在一個(gè)如此素凈的女子身上,

看到了先皇后的影子?!澳恪笔捫滩蛔¢_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抬起頭來,讓朕看看?!鄙蛭⑼裥闹幸粍C,知道自己這副“像”先皇后的容貌,

果然引起了皇帝的注意。她依言緩緩抬起頭,目光平靜地迎上蕭玄瑾的視線,

卻在眼中恰到好處地融入了一絲怯意和不安。“臣女沈微婉,參見陛下?!彼穆曇糨p柔,

帶著一絲微微的顫抖,聽起來更加柔弱。蕭玄瑾盯著她的臉,越看越覺得神似。

尤其是那雙眼睛,那眉宇間的神態(tài),簡直像極了!他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錯(cuò)覺,

仿佛先皇后又回到了他的身邊?!澳闶巧驈陌驳呐畠??”蕭玄瑾問道,

語氣比剛才柔和了許多。“回陛下,正是?!鄙蛭⑼褫p聲回答?!盀楹未┑萌绱怂貎??

”蕭玄瑾又問。沈微婉低下頭,聲音帶著一絲委屈:“回陛下,臣女……臣女近日染了風(fēng)寒,

身子不適,不敢以華服驚擾圣駕,故著素衣前來?!边@是她早就想好的托辭。蕭玄瑾聞言,

眼中閃過一絲憐惜。他想起先皇后生前,也時(shí)常因?yàn)轶w弱而面色蒼白。眼前的女子,

不僅容貌相似,就連這體弱的樣子,也如出一轍。“原來如此,”蕭玄瑾點(diǎn)了點(diǎn)頭,

語氣更加溫和,“既是身體不適,便先回去吧?!笔裁??讓她回去?沈微婉心中一緊,

難道是自己演得太過了?周圍的人也都愣住了。皇帝這是……沒看上?也是,穿得這么寒酸,

又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哪個(gè)皇帝會喜歡?沈明珠心中暗自得意,果然,妹妹這副樣子,

怎么可能入得了陛下的眼?還是自己更勝一籌。就在沈微婉準(zhǔn)備行禮退下時(shí),

蕭玄瑾卻又開口了:“等等?!鄙蛭⑼裢O履_步,疑惑地看向他。蕭玄瑾看著她,眼神復(fù)雜,

片刻后,緩緩說道:“雖身體不適,但容貌尚可?!薄爸鉃檎焚F人,

賜居……永巷偏殿吧。”什么?!此言一出,滿場皆驚!一個(gè)穿著素衣、病懨懨的女子,

竟然被封為貴人?還賜居永巷?雖然是偏殿,但永巷離皇帝的寢宮并不算遠(yuǎn)?。?/p>

沈明珠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怎么會這樣?陛下為什么會看上妹妹?

就因?yàn)樗巧聿??沈從安也是一臉震驚,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狂喜。他怎么也沒想到,

自己這個(gè)不被看好的女兒,竟然會被皇帝看中!雖然只是個(gè)貴人,但好歹也是皇帝的女人了!

沈微婉心中也是一喜,但臉上依舊維持著那副怯弱的樣子,

跪下謝恩:“臣女……謝陛下隆恩。”“起來吧,”蕭玄瑾擺了擺手,

目光在她臉上又停留了片刻,這才移開,“下一位?!鄙蛭⑼裾酒鹕?,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中,

緩緩?fù)说搅艘慌?。翠羽連忙上前,扶住她,低聲道:“小姐,您……”“沒事,

”沈微婉輕聲道,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我們,成功了?!彼晒Φ剡M(jìn)入了皇宮,

雖然是以這樣一種方式,雖然被封為了最低等的貴人,

還被賜居在永巷那個(gè)據(jù)說有些偏僻的地方,但這已經(jīng)足夠了。4 永巷深幽,

初窺門徑永巷的風(fēng),比之沈府更添了幾分清寂。青石板路縫里鉆出的苔蘚,

映著午后斜斜的日光,泛著濕冷的綠意。沈微婉扶著翠羽的手,

踏入那座被賜名為“靜姝軒”的偏殿時(shí),鼻尖縈繞著一股久無人居的陳木氣息。“小姐,

這屋子雖小,倒也干凈?!贝溆鸱畔率种械陌?,連忙去推開緊閉的窗欞。

午后的陽光傾瀉而入,照亮了屋內(nèi)簡單的陳設(shè)——一張梨花木床,一桌兩椅,

墻角立著個(gè)半舊的樟木箱。比起沈府的閨房,這里更像是個(gè)清修之地。沈微婉走到窗邊,

望著庭院里一株孤零零的石榴樹。枝葉稀疏,看得出許久未曾修剪。前世她被打入冷宮前,

似乎聽過宮人閑談,說永巷偏殿原是先皇后未封后時(shí)暫住的地方,因地處偏僻,

后多賜居低位份嬪妃?!叭?nèi)務(wù)府領(lǐng)些常用的東西,再要兩個(gè)灑掃的宮女。

”沈微婉的聲音平靜無波,指尖輕輕拂過窗沿積落的薄塵,“記住,莫要聲張,

也不必提我的位份。”翠羽應(yīng)聲而去。沈微婉獨(dú)自在屋內(nèi)踱步,目光銳利地掃過每一個(gè)角落。

她知道,這看似簡陋的靜姝軒,或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前世她從未留意過這些細(xì)節(jié),

只一味沉溺于恩寵與情愛,如今想來,處處皆是疏漏。行至樟木箱前,她頓住了腳步。

箱蓋上刻著纏枝蓮紋樣,與她閨房中的妝奩花紋竟有幾分相似。她試著打開箱蓋,

“吱呀”一聲輕響在寂靜的殿內(nèi)格外清晰。箱內(nèi)空空如也,

唯有底部鋪著一層半舊的月白色錦緞,邊緣處似乎繡著什么。沈微婉伸手探入,

指尖觸到錦緞下硬實(shí)的棱角。她心中一動,小心翼翼地掀開錦緞——竟是一本線裝古籍,

封面無字,書頁邊緣已有些泛黃。她翻開扉頁,

上面用簪花小楷寫著一行小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惫P跡娟秀,

帶著女子特有的溫婉。沈微婉的心猛地一跳——這字跡,

竟與她母親留給她的家書筆跡有七八分相似!她連忙翻找下去,書中并無任何批注,

只在某一頁的夾層里,掉出一方褪色的絲帕,上面用銀線繡著一朵半開的白梅。

白梅……先皇后的閨名中,便有一個(gè)“梅”字。沈微婉攥緊絲帕,指尖微微發(fā)涼。這箱子,

這書,這絲帕,究竟是誰留下的?是先皇后嗎?可先皇后出身將門,性情剛毅,

怎會藏著如此柔情的詩句?“小姐,奴婢回來了。”翠羽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只見她身后跟著兩個(gè)低眉順眼的小宮女,手中捧著些嶄新的被褥和洗漱用品。

“這是內(nèi)務(wù)府派來的灑掃宮女,名叫春桃、夏荷?!贝溆鸾榻B道。

春桃和夏荷連忙屈膝行禮:“奴婢參見貴人?!鄙蛭⑼竦h首,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

春桃眼神活絡(luò),夏荷則顯得有些木訥。她心中已有計(jì)較,

開口道:“以后這靜姝軒便由你們?nèi)舜蚶??!贝溆?,你且教她們?guī)矩。“是。”翠羽領(lǐng)命,

帶著兩個(gè)宮女去收拾東西。沈微婉將古籍和絲帕重新藏好,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先皇后的秘密,沈家與皇室的糾葛,或許都藏在這不起眼的永巷之中。她深吸一口氣,

壓下翻騰的思緒——當(dāng)務(wù)之急,是在這深宮中站穩(wěn)腳跟。三日后,

按宮規(guī)新晉嬪妃需去給皇后和高位嬪妃請安。沈微婉依舊穿著素雅的衣裙,

只在發(fā)髻上簪了一支淡水珠釵。前往坤寧宮的路上,

她遠(yuǎn)遠(yuǎn)便看到一群宮娥簇?fù)碇晃蝗A服女子走來。那女子頭戴赤金鑲寶石鳳釵,

身著繡著纏枝牡丹的正紅色宮裝,容貌明艷,正是已被封為淑妃的沈明珠。四目相對,

沈明珠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是毫不掩飾的輕蔑。她身邊的大宮女立刻上前一步,

尖聲道:“哪來的低等嬪妃,見到淑妃娘娘還不行禮?

”沈微婉不卑不亢地屈膝行禮:“臣女沈微婉,參見淑妃娘娘?!鄙蛎髦樯舷麓蛄恐?,

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哦?原來是妹妹?!痹趺创┑萌绱撕幔?/p>

“莫不是宮中的份例不夠?”她說著,故意抬手撫了撫自己腕上價(jià)值不菲的玉鐲,“也是,

妹妹剛?cè)雽m,怕是還不懂規(guī)矩?!币院笥惺裁慈钡?,盡管來找姐姐,姐姐宮里的好東西,

多的是?!边@番話看似親昵,實(shí)則處處透著炫耀與打壓。

周圍的宮娥太監(jiān)們都忍不住竊笑起來。沈微婉抬起頭,

眼中恰到好處地流露出一絲委屈與惶恐:“有勞姐姐掛心,臣女份例足夠,不敢勞煩姐姐。

”她頓了頓,又輕聲道,“只是臣女近日身子不適,太醫(yī)說需靜養(yǎng),故衣著從簡,

望姐姐莫怪?!彼俅翁С觥安∪酢钡幕献?,語氣謙卑,倒讓沈明珠不好再咄咄逼人。

沈明珠冷哼一聲,甩了甩衣袖:“罷了,妹妹身子弱,便早些回去歇著吧。

”“省得在這里礙眼,污了本宮的眼?!闭f罷,便帶著眾人揚(yáng)長而去。

看著沈明珠囂張的背影,翠羽氣得臉色發(fā)白:“小姐,這淑妃也太跋扈了!

”沈微婉卻神色平靜,仿佛剛才的羞辱不過是過眼云煙:“無妨。她越是囂張,

便越容易露出破綻?!彼а弁蚯胺轿《氲睦帉m,眼中閃過一絲冷光,“走,

去給皇后請安。”坤寧宮內(nèi),檀香裊裊?;屎笕~氏端坐在鳳座上,

一身正黃色宮裝更襯得她面容端莊,眼神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她膝下無子,

卻穩(wěn)坐后位多年,靠的便是娘家的勢力與自身的城府。沈微婉隨著其他新晉嬪妃行禮問安,

始終低著頭,一副溫順恭謹(jǐn)?shù)哪?。皇后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并未多言?/p>

只淡淡說了句“都起來吧”,便轉(zhuǎn)向了一旁的淑妃沈明珠?!笆珏袢諝馍诲e(cuò)。

”皇后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沈明珠立刻露出溫婉的笑容:“謝皇后娘娘夸獎,

許是近日得了陛下賞賜的補(bǔ)品,身子好了些。”她說著,意有所指地瞥了沈微婉一眼。

沈微婉心中冷笑,面上卻依舊平靜。她知道,皇后與淑妃之間并非鐵板一塊。

皇后忌憚沈家的勢力,淑妃則仗著皇帝的恩寵時(shí)有僭越。這后宮之中,從來沒有永遠(yuǎn)的敵人,

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請安完畢,眾人依次退下。走出坤寧宮時(shí),沈微婉故意放慢了腳步。

她看到一位身著青綠宮裝的老嬤嬤正提著食盒走來,步履蹣跚?!皨邒咝⌒摹?/p>

”沈微婉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她。老嬤嬤抬起頭,見是一位低位份的貴人,

連忙道謝:“多謝貴人,老身沒事。”沈微婉注意到她食盒上印著“靜心苑”的字樣,

心中一動,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道:“嬤嬤這是給靜心苑送膳食?”不知靜心苑住的是哪位主子?

老嬤嬤嘆了口氣:“哪是什么主子,不過是個(gè)失了勢的答應(yīng)罷了?!卑?,在這宮里,

失了勢便如路邊的野草,無人問津。沈微婉心中了然。靜心苑,

正是前世她被打入冷宮前暫住過的地方。她從袖中取出一錠碎銀,

塞到老嬤嬤手中:“嬤嬤年紀(jì)大了,走路當(dāng)心些。這點(diǎn)心意,權(quán)當(dāng)給嬤嬤買杯熱茶暖暖身子。

”老嬤嬤眼中閃過一絲感激,連忙推辭:“貴人這可使不得……”“嬤嬤不必客氣,

”沈微婉微微一笑,笑容溫和,“只是舉手之勞?!崩蠇邒哌@才收下,低聲道:“多謝貴人。

若貴人日后有什么需要老身幫忙的,只管開口。老身姓劉,在這宮里伺候了幾十年了。

”“有勞劉嬤嬤了?!鄙蛭⑼窀A烁I?,這才帶著翠羽離開。翠羽忍不住問道:“小姐,

您為何要結(jié)交那個(gè)老嬤嬤?”沈微婉眼中閃過一絲深意:“在這宮里,多一個(gè)朋友,

便少一個(gè)敵人?!焙螞r,這位劉嬤嬤在宮里待了幾十年,知道的事情,或許比我們想的要多。

她抬眼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輕聲道:“翠羽,你記住,在這深宮里,每一步都要走得穩(wěn),

每一個(gè)人都要看得透。我們的路,才剛剛開始?!毕﹃栁飨拢?/p>

將永巷的宮墻染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沈微婉站在靜姝軒的窗前,

手中摩挲著那方繡著白梅的絲帕。她知道,想要查清前世的真相,想要報(bào)仇雪恨,

就必須從這永巷開始,一點(diǎn)點(diǎn)撕開這深宮的偽裝。5 暗香疏影,

帝王心術(shù)初夏的風(fēng)帶著薔薇的甜香,悄悄潛入永巷。靜姝軒的石榴樹不知何時(shí)抽出了新芽,

在暮色中輕輕搖曳。沈微婉坐在窗前,就著一盞孤燈,

細(xì)細(xì)翻閱著那本從樟木箱中找到的古籍。書頁間再無任何字跡,唯有那首“愿得一心人,

白首不相離”的詩句,在泛黃的紙頁上顯得格外醒目。她一遍遍描摹著那字跡,

越看越覺得與母親的筆跡相似。難道母親與先皇后曾有過交集?“小姐,夜深了,該歇息了。

”翠羽端著熱水進(jìn)來,見她還在看書,不由擔(dān)憂地說。沈微婉合上書頁,

揉了揉眉心:“睡不著,便多看了會兒?!彼龑⒐偶⌒牟睾?,忽然問道,“翠羽,

你可知道,母親當(dāng)年是如何與父親相識的?”翠羽愣了一下,

搖頭道:“奴婢只知道夫人是江南士族之女,與老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具體如何相識,

免費(fèi)章節(jié)試讀完成,戳我看全文。


更新時(shí)間:2025-07-01 03:30: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