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師,不是叫你去附小接一下學員嗎?都放學了怎么不見你人?”
我們機構只有高考班,學生直接到機構上課,有什么特殊情況要去小學接?
我皺著眉問,
“哪個學員?”
朱老師不耐煩地說,
“是何心茹老師的大兒子彬彬,五年級,你現(xiàn)在去把他接到機構,讓他把作業(yè)寫了?!?/p>
我眉頭皺得更緊了,“我憑什么幫何心茹看孩子?”
電話那頭嘖了一聲,
“是陳老師安排的,心茹有事回老家了,你趕緊去附小,別讓彬彬等太久?!?/p>
何心茹哪是有事回老家,分明就是被高考失利的學生家長堵得出不了門了!
我當時就說她高中沒畢業(yè),根本教不了高考生。是陳慕遠非要把她招到我們機構當老師的。
現(xiàn)在連小學五年級的兒子都輔導不了要推給我了嗎?
我無語了,
“我接不了,你讓陳慕遠自己跟我說?!?/p>
我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神經病啊,小三和我老公幽會,還要我?guī)退麄儙蓿?/p>
我又不賤。
我灌下一大口冰水,消消全身的火氣。
沒想到,才過了幾分鐘,陳慕遠的電話就打來了。
我翻了個白眼,不情愿地接通電話,“有屁快放。”
陳慕遠聲音冷地陌生,我仿佛看見他脖子上跳起的青筋,
“容琪,我是不是給你臉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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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師專門打電話給我就是為了罵人?”
“還是說,來質問我怎么沒去幫我老公的情人接孩子?”
我坐在吧臺上,淡淡地說。
“我是騙了你,但你也不至于為這點小事得寸進尺?!?/p>
“我限你十分鐘之內趕到學校接回彬彬,要么就離婚別過了!”
我緊緊握著拳,
在心里默默地數,這個我真心愛了十年的男人又一次為了何心茹拿離婚要挾。
我剛想發(fā)作,電話那邊傳來嘻嘻哈哈的聲音。
像是陳慕遠和何心茹一家人在一起包餃子。
我冷嘲,
“怎么陪人回老家一起包餃子,還騰得出手跟我打電話,就不怕岳父岳母誤會嗎?”
“是了,只有我這個小氣鬼會誤會。
陳慕遠突然暴怒,聲音拔高了好幾度,
“容琪,你知道心茹一個人照顧兩老兩小有多不容易嗎?同事之間我?guī)退幌?,你發(fā)什么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