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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日兩人不歡而散后,為了防止霍懷瑾不告而別,姜南意特意安排人盯著他。
出院那天,她興奮地告訴他:“懷瑾,景和答應(yīng)我,只要替他過完這場生日,我就可以離開了!”
可她卻發(fā)現(xiàn)霍懷瑾的臉上沒有絲毫喜色,漠然地像是聽到陌生人的消息。
姜南意壓低眉尾,眼神帶著探究:“懷瑾?我們又可以回到過去的生活了,你不開心嗎?”
他像是失了魂一般才反應(yīng)過來:“哦?是嗎,恭喜你?!?/p>
語氣敷衍極了。
她長睫掀起,眼底閃過一絲暗光。
“南意——”
遠(yuǎn)處是她父母和陸景和在喊她,生日會打算在游輪上舉行,需要準(zhǔn)備許多東西。
“懷瑾?!?/p>
她一把抱住他,力氣大到像是想把他嵌入骨髓。
“今晚就是最后一夜,午夜鐘聲一響,我就帶你離開。所以——你別想著偷偷離開我!”
說罷,她雙手又往里箍了幾分,而后依依不舍地離開。
霍懷瑾回到兩人曾經(jīng)居住的家,和他一起回去的還有代替姜南意盯著她的保鏢。
他將兩人鎖在門外,開始收拾行李。
燒掉兩人所有的合照,扔掉所有的情侶裝和禮物。
剩下的行李少的可怕,一只20寸的行李箱便足以裝下。
歐洲的封閉集訓(xùn)在兩天后,但是教練說可以早點去。
買好和霍母兩人的機票,手機突然彈出姜南意發(fā)來的一條消息。
是一張照片。
照片里是被請上船參加生日宴的霍母。
霍懷瑾瞳孔驟縮,眼底升起一絲憤怒。
為了逼著他出現(xiàn),姜南意居然用霍母威脅他!
陸景和二十五歲的生日宴辦得極為盛大。
對陸父陸母來說,兒子每一個生日都意味著他又平安度過一年,必須要大肆操辦。
這一次,又是生日宴又是完成上次意外沒完成的假婚禮,全程由姜南意全權(quán)負(fù)責(zé)。
她買下伊麗莎白號游輪,請了最好的設(shè)計師將船身裝扮得美輪美奐。
婚紗是國際知名Vera Wang設(shè)計師親自操刀設(shè)計的定制款,隆重高雅,清雅別致。
霍懷瑾到場的時候,正趕上婚禮進(jìn)行。
姜父牽著姜南意的手緩緩地走向陸景和,她一襲雪白抹胸魚尾婚紗,將身材勾勒得曼妙動人。
眼神中蘊藏著溺死人的深情。
陸景和接過她的手架在自己的臂彎中,一步步走向神父面前。
男才女貌的模樣看起來般配極了。
霍懷瑾以為心臟經(jīng)歷這么多已經(jīng)不會再痛了,可是他錯了。
心臟疼得像是被人緊緊攥住,血液無法通過震動傳遞到全身,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刀割。
眼眶里泛著水意,他扭過頭去,任憑游輪行進(jìn)的微風(fēng)將淚痕風(fēng)干。
“陸景和先生,請問你愿意娶姜南意小姐為妻,一輩子保護(hù)她、呵護(hù)她,哪怕......”
話還沒說完,便聽到一聲巨大的撞擊聲。
“砰——”
所有人在慣性的作用下東倒西歪。
姜南意第一時間護(hù)住險些摔倒的陸景和,眼神焦灼地在場上掃視。
霍懷瑾被霍母壓在身下,清醒過來,卻發(fā)現(xiàn)霍母腹腔處被餐刀狠狠扎穿。
“媽——”
他聲音顫抖著,雙手想要捂住傷口,卻沾染了滿手的鮮血。
“輪船觸礁了!”
“船要沉了!”
整個宴會廳陷入一片混亂中,無數(shù)人慌張的喊叫將他的求救聲淹沒。
所有人都一股腦地往外沖,想要跑到甲板上搭乘救生艇逃生。
甲板上,到處人頭攢動。
玻璃器皿的碎裂聲、到處此起彼伏的哭喊聲、海水不斷透過窗戶涌入的水流聲混雜在一起。
讓姜南意根本找不到霍懷瑾的蹤跡。
“懷瑾!”
她抱著陸景和大喊,無人回應(yīng)。
海水漸漸沒過小腿,陸景和捂著心口,虛弱的聲音發(fā)著顫:“南意,我的心......好痛——”
望著懷里人慘白無血色的臉,姜南意眉心皺在一起,猶豫了一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