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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把房子翻新,中介卻發(fā)來一條消息:
“程女士,您的租客已經(jīng)入住三天了?!?/p>
我死死盯著手機里的照片:
客廳茶幾上擺著我沒買過的馬克杯,臥室床頭放著陌生女人的發(fā)夾。
我連忙打字:“你在說什么?我根本沒有租給任何人?!?/p>
中介很快回復:
“您真幽默,這位租客是您親自帶來的啊?!?/p>
……
我盯著手機屏幕,手指發(fā)僵。
“程姐,您那套房子租出去了!”中介小王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租客特別爽快,當場就簽了合同,押金都付了!”
我張了張嘴,喉嚨發(fā)緊:“......什么房子?”
“?。俊毙⊥蹉读艘幌?,“就您梧桐小區(qū)那套兩居室啊,上周不是剛掛出來嗎?”
我的后背瞬間滲出一層冷汗。
那是我和周明的婚房。我們分居半年了,但我從沒想過要租出去。
“你搞錯了吧?”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抖,“我沒委托過任何中介?!?/p>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
“程姐,您別開玩笑了?!毙⊥醺尚σ宦?,“租客連行李都搬進去了,您看……”
微信提示音響起,他發(fā)來一張照片。
我的呼吸停滯了。
照片里是我的客廳,但又不是我的客廳。
米色沙發(fā)還在,茶幾上卻多了一個我從沒見過的馬克杯。
電視柜上擺著一盆蔫巴巴的綠植,葉子發(fā)黃。
最讓我毛骨悚然的是,陽臺晾衣架上,掛著一件深藍色襯衫。
那件襯衫我太熟悉了。
是周明的。
“這不可能......”我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程姐?”小王的聲音把我拉回現(xiàn)實,“租客說今晚想請您吃個飯,您看......”
我猛地掛斷電話,手指不受控制地發(fā)抖。
翻出相冊里上周拍的照片,我一張張對比。
沙發(fā)的位置、茶幾的擺放、電視柜上的擺件,全都一模一樣。
唯獨那些多出來的東西,像病毒一樣侵入了我的家。
手機又震了一下。
小王發(fā)來第二張照片,這次是臥室。
我的梳妝臺上,擺著一排陌生的化妝品。
最刺眼的是一支玫紅色口紅,我這輩子最討厭的顏色。
但真正讓我血液凝固的,是床頭柜上擺著的相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