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知道……媽沒臉開這個口……川兒他……他混蛋,不是人,
千刀萬剮都不解恨……”她頓了頓,渾濁的淚水無聲地滑落。
“可……可看著他那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守在外面……媽這心里……”?她哽咽著,
胸口起伏,“媽知道他活該!他該受著!
這樣……心像被刀剜……”她抬起淚眼祈求望著我:“媽不求你原諒他……那混賬東西不配!
份上……看他現(xiàn)在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能不能……能不能給他一個……一個贖罪的機會?
哪怕……哪怕就當(dāng)是可憐可憐我這個沒用的老婆子……”空氣仿佛凝固了。
陽光里的微塵都靜止不動。我早已冰封我的心,我沉默著靜靜地看著窗外。對面樹下,
顧川正試圖整理他那輛沾滿灰塵的車,?良久,我輕輕開口,“媽,您好好養(yǎng)身體。其他的,
別想了?!薄鞘且粋€暴雨傾盆的深夜。我走到窗邊,撩開窗簾一角。顧川渾身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