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平均一年要被綁架一次吧。每次他們兇神惡煞的恐嚇我,我都覺得很有意思。”蔡梁想起了曾經(jīng)屬于她的被動冒險,下意識的笑出來,明明漏洞百出,偏偏每次都能被得手,難道是知道她想出去玩一圈,所以故意以這樣的方式實現(xiàn)?
那她媽媽爸爸的思想也是很超前了。
“你的運氣真是不錯?!币荒暌淮?,這么高的幾率,看來大小姐不是一般的值錢啊。他這么想的,也確實這么說了出來。
“你也很值錢呀,每個人都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珍寶?!彼乃暮显嚎粗茢?,可堂屋里擺著的均是價值不菲的古董,甚至那兩個搖椅都是黃花梨,更別提隨手給她的那盒中盒的紫羅蘭翡翠珠子了。
黑眼鏡笑笑不說話,蔡梁也不在意,繼續(xù)說道:“后來等我大一點了,媽媽不管我了,我就偷偷的甩開我的保鏢們,就能遇見以各種各樣方式故意偶遇我,想要碰瓷的公司和團(tuán)隊人員,免費看一出好戲?!?/p>
“所以第一次見面你才覺得是假的?那你為什么能那么快確定,總不會是那份DNA檢測報告吧?”
“實話實說,你們的出場方式,真的很驚艷。如果真是為了騙我,我不會生氣,反倒覺得值?!辈塘侯D了頓,要是真能用你打窩,那她心甘情愿上鉤。
“如果這份檢測報告是假的,出現(xiàn)結(jié)果的那一刻,迎接那座醫(yī)院和你們的就是來自蔡家的疾風(fēng)驟雨。蔡家人的基因報告是不允許流出在外的。”
說到這蔡梁的語氣篤定,甚至充滿自信,她有絕對的實力保證這件事情。
吳家勢大,可能在吳家層層保護(hù)中,在眼皮子底下被她媽媽成功得手,可想而知蔡家也不是什么小蝦米軟柿子。
更何況人類基因這方面,是每個蔡家小孩的必修課程,可以說基因這一塊,所有先進(jìn)技術(shù)她們把的死死的,就是為了確保每一代的基因脈完美。
蔡家是母系世家,所有的家主都是女性,歸根結(jié)底都是一個肚子里出來的,所以根本不會被分裂,團(tuán)結(jié)的很。
黑眼鏡吐出煙霧,繼續(xù)道:“你什么時候知道你親爸是呉邪的?”
“我五歲的時候就知道了?!辈塘旱穆曇艉芷届o,甚至沒什么起伏:“那時候我爸爸去另外一個世界了啊,他怕我傷心,主動告訴我的。他說我還有一個爸爸和他一樣愛我,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F(xiàn)在估計我二十叔都要下崗了。”
說到這,蔡梁忍不住嘆氣,聲音有些郁悶:“我爸爸總覺得我缺愛,隔三差五的給我制造一個驚喜,怎么都說不聽?!?/p>
“不過我和我爸倆長得也太像了吧!和我媽媽在一起的時候,老師她們都說我們像,但也沒像到共同一張臉的地步吧!”
現(xiàn)在的黑眼鏡已經(jīng)能區(qū)分蔡梁口中的爸爸和爸是兩個人,爸爸是她假身份證上的那個姓氏的男人,爸則是呉邪。
“你比你爸五官更精致更柔和,你比他好看多了?!焙谘坨R說出自己的想法,蔡梁和呉邪形似神更似,尤其是那股旺盛的好奇心和精力。
他相信,只要認(rèn)識呉邪的人,見到大小姐都得愣神。要是啞巴出來以后,見到呉邪有這么大一閨女,不知道表情得多好玩呢!
蔡梁感覺自己休息好了,爬起來象征性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漂亮的指甲縫隙里積了不少灰:“我們回去吧,我想他了。”
黑眼鏡扔掉了手里的煙頭,抬腳在地上碾了半圈,嘲笑她:“下山可要看好路啊,這在摔一下,可就是嘰里咕嚕的了!”
蔡梁無語,緊緊的跟在放慢腳步的黑眼鏡的身后,還時不時地鬼鬼祟祟看著樹叢,生怕從里面竄出來一條鱷魚。
又繞了大半個山頭,走了快兩個小時,這才下山,蔡梁已經(jīng)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走到這里全憑意志力撐著,一上車就立馬系上安全帶,把座椅放倒,歪頭就睡過去了。
這一路黑眼鏡開的十分平穩(wěn),在沒壓過一個坑。
回到四合院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黑眼鏡離老遠(yuǎn)就看見了停在不遠(yuǎn)處屬于解語臣的車,心下一梗覺得要遭。
“大小姐,醒醒?!焙谘坨R解開蔡梁身上的安全帶,輕輕掐了一下她還有些臟兮兮的小臉。
蔡梁累壞了,已經(jīng)完全睡死過去?,F(xiàn)在別說掐她臉,就是打她一頓,她可能都沒有多大反應(yīng)。
“瞎子我能不能保住尾款,就要靠你了?!焙谘坨R認(rèn)命地下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把人抱起來,還沒忘鎖車。
解語臣和呉邪聽到車聲,便終止了話題,從堂屋出來就看見被黑眼鏡抱回來一動不動身上還埋了吧汰的蔡梁。
“這是怎么了!”呉邪大驚失色,魂兒都要飛出去了。解語臣緊隨其后,甚至比呉邪更快一步到達(dá)黑眼鏡的身前。
“玩太累了,睡著了?!焙谘坨R臉上掛著欠欠的笑容,不著痕跡的避過了呉邪想要接過去的手。
笑話!此時讓你接走,瞎子我不得站在這里聽花兒爺挨訓(xùn)?
“去哪了?”呉邪心中涌現(xiàn)出不好的預(yù)感,在黑眼鏡說出位置的那一刻,被證實了?!澳闳ミ^的地方?!?/p>
“她一個女孩,你帶她去鱷魚場!”解語臣咬牙切齒的,還怕自己吵醒熟睡的蔡梁,努力壓低聲音。
“放心吧,她皮實的很,造的這么埋汰,是因為玩的太開心沒注意腳下,趴地上了?!闭f完還顛了顛在他懷里輕飄飄的蔡梁,在呉邪和解語臣心驚膽戰(zhàn)的目光中,蔡梁毫無反應(yīng),甚至連動都沒動。
解語臣深覺心累,他過來是想和小孩一起吃一頓晚飯,為此還特意在新月飯店打包的特色菜。
死瞎子!就會添亂!解語臣瞪了一眼還杵在原地抱著蔡梁不撒手的黑眼鏡,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怒火:“趕緊給小孩送回房間!”
“得嘞!”黑眼鏡呲著大牙,嘴邊掛著欠打的笑,給蔡梁放在床上,隨手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
呉邪緊忙上前把被子往下拽拽,露出蔡梁的臉。又把已經(jīng)臟的不成樣子的鞋脫下去,連同襪子一起放在一旁的地上。
出去打了一盆溫水,投了兩條毛巾,小心翼翼的給她擦干凈了臉和腳,因為指甲實在是不好清理,解語臣叫解二出去買了一包棉簽回來,呉邪一根一根的清理好蔡梁的指甲。
最后收拾干凈東西,還把蔡梁的鞋和襪子一并洗刷了。
蔡梁兜里的手機亮了一下屏幕,露出了一個人性化的電子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