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鄉(xiāng)辦的同志一聽,一臉欣慰:“是嗎?好啊,那可太好了!”
去西北??!
西北那邊生存環(huán)境比起黑省來說,還要更加的惡劣!
遍地黃沙山石,氣候也不好,不說作物生長了,就連人也很難生存下去!
交通啥的,也更是不便利。
將李秋水扔到西北,以后有她哭的日子了!
孟南溪臉上全都是笑意,因為有戶口本,下鄉(xiāng)辦的人咔咔幾下蓋了章,就將事給安排好了。
隨即遞了一張單子給孟南溪,說:“讓你妹妹準備一下吧,七天后出發(fā)!”
孟南溪滿臉感激:“謝謝你,同志!”
順便,還把李秋水的下鄉(xiāng)補貼也給領(lǐng)了,大喇喇的走了!
真解氣??!
等幾天后,李秋水出來,知道自己要去西北,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孟南溪辦完這個,又去了一趟婦女辦。
聲淚俱下的把李金桂的事兒說了一遍。
婦女辦的同志見孟南溪哭成這樣,說的那樣凄慘,一個個都為孟南溪母女打抱不平。
尤其是聽到孟南溪的媽媽還是有功的同志,更是跟孟南溪保證,一定會深入調(diào)查。
若是李金桂有工作或者補貼,也都將失去。
李金桂是沒工作的,不過婦女辦的人去調(diào)查,等李秋水出來后,要想反悔去西北的事兒,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李金桂這種作風(fēng)問題,以后想要再工作,也不可能有人要了!
孟建新出事,李秋水去西北,這李金桂,等她把房子和存款急著拿出來救李秋水,看她以后還如何生存?
這一下,孟南溪真是通體舒暢了!
該辦的事兒,都辦完了。
接下來,就是安心準備跟戰(zhàn)煜的婚事。
至于傅簡之,有了早上的事,他的工作肯定沒了。
他污蔑林書君,又跟敵特份子扯上關(guān)系,以后的成分也好不到哪兒去。
以后再想要很好的工作,也是不可能的了。
想到此處,孟南溪才徹徹底底的松了一口氣。
就是這樣放過傅簡之,心里多少也覺得有些不痛快。
回了林家,大家都還在等著她一起吃午飯。
跟孟家和李家的慘烈不一樣,林家今天一家子都高高興興的。
林老爺子跟三個兒子回來后,紅委會來頒獎的人正好到了。
周圍的鄰居,都看的清清楚楚。
林家得了獎狀,還被表揚了一番。
孟南溪坐下來后,林老爺子又問了幾句,大家也都看著她。
孟南溪狡黠的眼神眨了眨,說了自己把孟家那套房子賣了、登報斷親、去婦女辦舉報了李金桂,還把李秋水給送到西北去了,大家都覺得痛快不已。
尤其是聽到孟南溪連李金桂院子那些大媽都收買了時,一個個的又是驚訝又是意外。
孟南溪,是真的長大了、懂事了!
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了午飯。
午飯過后,林老爺子把孟南溪叫去書房,又確認了一下財產(chǎn)的安全,才徹底的放松下來。
被她轉(zhuǎn)移的那些財產(chǎn),明面上沒交出去的,都可以讓孟建新背鍋了。
至于他能不能填補虧空,若是填不上,會面臨怎樣的懲罰,那就是孟建新自己的事兒了。
正說著,大表哥來敲門,說是戰(zhàn)家人來了。
林老爺子臉上現(xiàn)出一抹喜色,對孟南溪說:“如今林家和你媽媽的事都塵埃落定,你跟著戰(zhàn)家……外公也放心?!?/p>
看著外公的眼神,孟南溪心中其實難免有些意外。
她是有劇透系統(tǒng)的,知道戰(zhàn)家的未來,知道戰(zhàn)煜的未來。
而外公,完全是憑借自己的判斷!
他心里只怕是認定了戰(zhàn)家的實力,不然,也不會舍得她去跳那個火坑的。
果然,外公能夠撐起林家,在這樣的年代也積累那么多財物,真不是一般人。
“外公,我們先出去吧?!泵夏舷ξ麑α掷蠣斪诱f道。
林老爺子卻不樂意了,瞪了孟南溪一眼,說:“真是女大不中留喲,這就急著去討論婚事啦?”
“外公!”孟南溪有些無奈的看了林老爺子一眼。
林老爺子呵呵笑道:“好好好,外公不取笑你。你能想通,愿意嫁給戰(zhàn)煜那小子,外公開心還來不及呢?!?/p>
說著,就要跟孟南溪一塊兒往外走。
一邊走,林老爺子還是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就是到了鄉(xiāng)下……多少還是得吃點苦喲?!?/p>
孟南溪說:“外公,別說這些了,我想,戰(zhàn)煜肯定會護著我的。”
林老爺子點點頭:“那是自然,要不是知道那小子肯護著你,怎么會把你嫁給他?”
祖孫兩人往外面的客廳走,到了外頭,林家人都已經(jīng)聚齊了,一個個或坐或站,好奇的往外面看著。
顯然是在等戰(zhàn)家的人進來。
門外,二表哥已經(jīng)接戰(zhàn)家的人進來了。
孟南溪和林老爺子出來的時候,戰(zhàn)煜跟他父母,正好進了門。
兩家人相見,自是一番寒暄。
戰(zhàn)煜父母手里都拿著東西,戰(zhàn)煜手里也拿了不少物件。
滿滿當當?shù)摹?/p>
一邊寒暄,將手里的東西放下。
戰(zhàn)煜一臉嚴肅的一個個叫人、打招呼,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
林家那么多人,他竟然一個不落的全都認出來了。
孟南溪覺得意外,心里也不由欣慰。
她還發(fā)現(xiàn)一個小細節(jié)。
戰(zhàn)煜看著鎮(zhèn)定自若,可手卻一直緊張的在擦汗。
偶爾瞟向孟南溪的目光里,帶著兩分不自在。
孟南溪覺得好笑,安安靜靜的坐在林書君身側(cè),打量著戰(zhàn)煜。
戰(zhàn)煜被她看著,愈發(fā)背脊筆挺,耳根子卻可疑的紅了。
目光再不敢往孟南溪這邊看來。
孟南溪覺得有意思,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跟他認識十幾年,孟南溪一直都知道他這性子。
在她面前,總是故作嚴肅冷靜。
可孟南溪只要稍微使個壞,他就會破功。
這么多年過去了,自己這幾個月來,又一直想方設(shè)法的退婚,又作又鬧,沒想到,他還是一如既往!
孟南溪心里頭,莫名涌出一股安心的感覺來。
她再盯著看,戰(zhàn)煜手都不知道放哪兒了,孟南溪才收回目光。
林老爺子也忙請戰(zhàn)煜和他父母坐下來說話。
桌上,放著無數(shù)的禮品。
還有兩個用紅綢包好的比磚頭還厚的東西。
瞧著,像是現(xiàn)金。
除了現(xiàn)金,還有幾個首飾盒子、兩對茅子、六條香煙、幾匹布、幾身衣服。
另外,還有糖果、紅糖、白糖、點心、頭繩等一些細碎的東西,不計其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