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密碼·血色快遞雨幕如注,城市的霓虹在磅礴水汽里暈染成曖昧的紅,
林夏抱著剛從便利店買回的速食,縮著肩往出租屋趕。手機提示音突兀響起,她劃開屏幕,
“您有新的快遞待取”的消息讓她蹙眉——最近沒網(wǎng)購,誰寄的?小區(qū)老舊的快遞柜在樓后,
昏黃路燈把雨絲扯成銀線,林夏輸入取件碼,鐵皮柜門“咔嗒”彈開。
黑色包裹靜靜躺在里頭,觸感有些潮濕,像是被雨水浸透過。她撕開膠帶,
金屬碰撞聲先鉆進耳朵,帶血的銀鏈“當啷”砸在掌心,暗紅血跡混著雨水,
順著指縫往下淌。紙條裹在鏈尾,洇開的墨字像猙獰的疤:“還記得三年前的約定嗎?
” 林夏渾身血液瞬間凝固,三年前的火災場景猛地撞進腦?!K晴尖叫著在火海里掙扎,
白色連衣裙被烈焰吞噬,而這條銀鏈,是她們大學時在夜市淘的姐妹款,
火災后她以為鏈隨人逝,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喂,110嗎……” 林夏顫抖著撥通電話,
警笛聲在雨夜里顯得格外刺耳。到警局做筆錄時,她攥著銀鏈的手還在抖。
民警查詢寄件信息,系統(tǒng)里跳出來的姓名、電話、地址全是假的,“監(jiān)控呢?
” 林夏近乎崩潰地追問。調(diào)出小區(qū)監(jiān)控,畫面里的寄件人裹得嚴實,可當看清對方的裙子,
林夏胃里一陣翻涌——那是蘇晴出事時穿的白色連衣裙,褶皺與燒痕都和記憶里分毫不差。
民警也覺蹊蹺,承諾加緊調(diào)查,讓她先回家等消息。出租屋門反鎖的瞬間,
林夏背靠門板滑坐在地。銀鏈在膝頭泛著冷光,她摸出手機,相冊里還存著和蘇晴的合照,
照片里兩人笑得燦爛,銀鏈在鎖骨間晃出細碎的光。可如今,一個在天堂,
一個在這滿是疑云的人間。她想起火災前一周,蘇晴總說“有人跟著我”,
當時兩人都沒當回事,只當是獨居女孩的臆想。后來蘇晴約她見面,說“有重要的事要說”,
可那場大火,把一切都燒成了灰燼。雨還在下,窗臺積起一汪水,倒映著林夏慘白的臉。
她突然想起,蘇晴最后一通電話里,背景音有奇怪的電流聲,像老式對講機的雜音。
難道蘇晴的死不是意外?那寄銀鏈的人,到底想提醒還是威脅?正胡思亂想著,
手機彈出新聞推送:“三年前火災現(xiàn)場,疑似新證物發(fā)現(xiàn)”,
配圖是警方在火災舊址勘探的畫面。林夏心跳猛地加快,顧不上夜黑雨大,抓起傘就往外沖。
趕到舊址時,警戒線內(nèi)幾個警察正圍著一堆焦黑的殘骸。她擠過去,
一眼看到那截露出地面的金屬——像是蘇晴提過的、總隨身攜帶的錄音筆。“能讓我看看嗎?
” 林夏幾乎是哀求。民警猶豫片刻,把物證袋遞過來,錄音筆早已面目全非,
但殘留的芯片或許還能修復?;爻搪飞希窒倪镒C袋的手發(fā)燙。雨幕中,
她總感覺有雙眼睛在暗處窺視,每走一步,后背的寒意就重一分。進小區(qū)時,
單元樓的聲控燈壞了幾盞,陰影在墻上游走,像蟄伏的獸。剛推開家門,
屋里傳來細微的聲響。林夏瞬間僵住,緩緩從玄關摸出防狼噴霧。黑暗中,一個身影閃過,
她尖叫著按下噴霧,辛辣氣味里,只抓到一片衣角。等開燈再找,除了被翻亂的抽屜,
什么都沒有。而抽屜里,原本放著她和蘇晴所有合照的相冊,不見了。林夏癱坐在地,
望著狼藉的屋子,突然意識到,這場與三年前火災相關的“游戲”,才剛剛開始。
銀鏈的血、消失的相冊、神秘寄件人,還有那截可能藏著真相的錄音筆,像無數(shù)條絞索,
把她往更深的黑暗里拽,而她,逃不掉,也不想逃——為了蘇晴,她必須撕開這暗夜的縫隙,
哪怕自己也會被黑暗吞噬 。暗夜密碼·失蹤的日記從警局出來,
林夏的神經(jīng)始終繃成一根弦。蘇晴的死霧靄重重,那截在火災舊址發(fā)現(xiàn)的錄音筆,
被送去技術科修復,結(jié)果還得等。可林夏等不及,她得主動找線索,
而與蘇晴合租過的老房子,成了她唯一的方向。老房子在城郊,是棟爬滿青苔的四層小樓,
樓道里的聲控燈忽明忽暗,像瀕死之人的呼吸。林夏掏出鑰匙,銅銹味混著潮濕撲面而來,
推開門,熟悉的陳設帶著歲月的灰,卻也藏著她和蘇晴曾經(jīng)的笑鬧。她先翻了蘇晴的舊物箱,
衣物、飾品、零散的票據(jù),都沒看出異常。目光掃向閣樓,那里堆著雜物,
積年的灰塵讓空氣都變得滯重。林夏踩著吱呀作響的木梯上去,在角落的木板墻摸索,
果然摸到一處暗格——蘇晴曾說過,要藏些“秘密”在這。暗格打開,
褪色的日記本躺在里頭,邊角微卷,紙面泛黃。林夏深吸口氣,翻開第一頁,
是蘇晴娟秀的字:“今天和林夏去夜市,買了姐妹銀鏈,要當一輩子好朋友呀。
” 熟悉的語氣讓她鼻酸,翻頁的手卻不停,直到看到后半部分,心跳猛地紊亂。
“最近總覺得有人跟蹤我,走夜路時,身后的腳步聲像附骨之疽……”“今天在公司樓下,
看到個戴黑帽的人,他盯著我,眼神讓我發(fā)毛……”“‘X’,
這個神秘人開始給我寄匿名信,說知道我的秘密,他到底是誰?” 林夏越看越驚心,
蘇晴生前的恐懼透過紙頁滲出來,那個“X”,會是寄血鏈的人嗎?正看得入神,
樓下傳來“咔嗒”一聲輕響,像門鎖轉(zhuǎn)動。林夏渾身一僵,閣樓本就逼仄,
此時更是壓抑得讓人窒息。她剛想探頭去看,身后樓梯方向,腳步聲驟然響起,沉重、緩慢,
每一步都砸在她心尖?!罢l?” 林夏尖叫著回頭,只來得及看到一道黑影閃過,
閣樓的小窗“哐當”晃動,像是有人翻窗逃離。她顧不上害怕,撲過去抓日記本,
卻發(fā)現(xiàn)原本攤開的本子消失了,桌上只余一張字條,潦草的字跡透著威脅:“好奇心會死人。
”林夏攥著字條,指甲幾乎掐進掌心??謶峙c憤怒交織,她沖下樓追出去,樓道里空無一人,
單元門大開,雨還在下,地面的水洼倒映著暗沉的天,哪有什么人影?;氐嚼戏孔樱?/p>
林夏把屋子翻了個底朝天,試圖找到日記本的蹤跡,可連張紙片都沒多發(fā)現(xiàn)。她癱在沙發(fā)上,
盯著墻上自己和蘇晴的合照,照片里兩人笑容明媚,誰能想到如今一個深陷謎團,
一個陰陽相隔。冷靜下來,林夏開始復盤:能進這屋子的,要么有備用鑰匙,要么是熟人。
蘇晴的鑰匙除了自己,還有誰有?她突然想起,蘇晴的前男友陳默,以前總來這,
分手后有沒有歸還鑰匙?掏出手機,林夏翻出陳默的號碼,撥過去卻是關機。
她又聯(lián)系了蘇晴的前同事,打聽陳默的情況,對方支支吾吾:“他…… 自從蘇晴走后,
就變得很奇怪,總說要找出害蘇晴的人,后來好像辭職了,誰也聯(lián)系不上。
”林夏覺得陳默身上有線索,可去哪找他?這時,手機收到技術科消息,
錄音筆修復有了進展,能還原部分內(nèi)容。她趕到警局,戴上耳機,沙沙的電流聲后,
傳來蘇晴帶著哭腔的聲音:“別逼我…… 我不會把東西給你…… X,
你別再跟著我……” 后續(xù)聲音被燒毀的雜音覆蓋,可這幾句,已足夠讓林夏確認,
“X” 就是威脅蘇晴的人,也極可能和火災有關。從警局出來,
林夏決定去陳默的舊居碰碰運氣。舊居在老城區(qū)的平房區(qū),門牌號斑駁。推開門,
院子里雜草叢生,屋子彌漫著霉味。她在抽屜里翻到本相冊,里面有陳默和蘇晴的合照,
照片背后的日期,有幾張竟和蘇晴日記里被跟蹤的時間重合。正翻看,窗外影子一晃,
林夏猛地抬頭,一個戴黑帽的人正往院外跑。她追出去,對方速度極快,
轉(zhuǎn)過街角就沒了蹤影,只看到地上掉落的一枚紐扣,金屬質(zhì)地,上面刻著奇怪的符號,
像某種標記。拿著紐扣去鑒定,民警說這是老款軍用服飾上的,現(xiàn)在很少見。林夏越發(fā)覺得,
這背后的網(wǎng)越扯越廣,“X”、陳默、神秘黑影,還有三年前的火災,像無數(shù)線頭,
她必須找到那個穿針引線的人?;氐郊?,林夏把紐扣、字條、銀鏈擺在桌上,試圖拼湊關聯(lián)。
夜深了,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她盯著紐扣上的符號,突然想起蘇晴日記里提過,
“X” 寄的匿名信上,有類似的印記。難道 “X” 和這紐扣的主人有關?這晚,
林夏夢到蘇晴在火海里向她伸手,喊著“救我”,驚醒時冷汗浸透睡衣。她知道,
不管前路多險,都得查清真相,為蘇晴,也為自己—— 那個黑影既然敢來,
就說明她的調(diào)查觸到了某些人的痛處,而越痛,越證明離真相不遠了 。
暗夜密碼·意外相遇林夏在老房子沒能找回日記本,卻因那枚神秘紐扣,陷入更深的困惑。
連著幾天,她跑遍城里老軍裝收藏店,可沒人能說清紐扣來歷。疲憊不堪時,
她走進常去的咖啡館,想借杯咖啡提神,卻沒料到,命運的意外相遇正等著她。推開門,
熟悉的咖啡香混著輕音樂漫上來,林夏習慣性走向角落座位,抬眼瞬間,
卻和對面男人的目光撞上。男人穿著深色風衣,輪廓硬朗,看到她時,眼中閃過一絲復雜,
隨即起身:“林夏?我是蘇晴的表哥陸川?!绷窒你蹲。K晴從沒提過有個表哥。
可對方能叫出自己名字,又對蘇晴的事有所知曉,她戒備又好奇:“你怎么在這?
怎么知道我……” 陸川苦笑,說自己一直在調(diào)查蘇晴的死因,
通過蘇晴的社交賬號追蹤到常和她互動的林夏,猜到她會來這咖啡館。
“我懷疑蘇晴的死不是意外,她出事前,頻繁出入一家叫‘暗夜’的酒吧,我查了很久,
那里肯定有問題?!?陸川語速急切,手機里翻出蘇晴在酒吧附近的監(jiān)控截圖,
時間線和林夏所知的蘇晴被跟蹤階段重合。林夏心跳加快,“暗夜” 酒吧的名字,
她在蘇晴日記里隱約見過,當時以為是隨意提及,沒想到藏著線索。兩人當下決定,
去 “暗夜” 酒吧一探究竟。傍晚,酒吧霓虹初上,紅與紫的光交織,像危險的漩渦。
林夏和陸川剛進門,就有股壓抑的氣息襲來,舞池里人影攢動,可每個人的眼神都躲躲閃閃。
吧臺酒??吹疥懘ǎ樕⒆?,低頭擺弄著杯具。“我們找老板。” 陸川開門見山,
酒保卻裝傻:“老板不在,你們消費完趕緊走。” 林夏注意到酒保身后的暗門,剛想開口,
陸川已拽著她往地下走 —— 他早摸清酒吧結(jié)構,地下室是關鍵。地下室彌漫著腐舊味,
墻面滲水,霉斑像詭異的畫。兩人摸索著前行,陸川突然撞到什么,墻面一塊木板轉(zhuǎn)動,
露出隱藏的暗房。推開門,林夏的尖叫差點沖破房頂 —— 墻上貼滿她的照片,
從街頭買咖啡,到夜歸進小區(qū),甚至今早出門時,頭發(fā)被晨風吹起的瞬間,
都被拍得清清楚楚?!霸趺磿?林夏渾身發(fā)冷,這些照片意味著,有人長期跟蹤她,
而跟蹤者,極可能和蘇晴的死有關。陸川的手也在抖,他快速翻看周圍,想找更多線索,
暗房里還有些零散的紙張,上面記著奇怪的數(shù)字,像密碼,又像交易記錄。正查看時,
外面?zhèn)鱽砑贝俚哪_步聲,酒保帶著幾個彪形大漢闖進來?!澳銈儾辉搧磉@。
” 酒保眼神陰鷙,陸川把林夏護在身后,可對方人多勢眾,林夏被一把拽開,撞到墻上,
頭暈目眩間,看到陸川被打倒在地,血從額頭淌下?;靵y中,林夏摸到地上的碎玻璃,
猛地扎向最近的大漢,趁對方吃痛,她拉著陸川往暗房外跑。地下室的追逐險象環(huán)生,
直到?jīng)_出酒吧后門,那些人怕事情鬧大,才罵罵咧咧停手。在醫(yī)院處理傷口時,
林夏心還在狂跳。陸川額頭上的繃帶滲著血,卻還在說:“那些照片、數(shù)字,肯定是關鍵,
‘暗夜’ 酒吧背后,絕對有個組織在搞鬼,蘇晴說不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才被滅口。
” 林夏望著他,雖仍有疑慮(畢竟陸川的身份還沒完全證實),但此刻同仇敵愾的默契,
讓她選擇暫時信任。從醫(yī)院出來,林夏收到匿名短信,
是張照片 —— 她和陸川在酒吧后門逃竄的畫面,配文:“別再查了,下一個就是你。
” 林夏攥緊手機,指甲陷進掌心,陸川也看到了短信,沉聲道:“他們越威脅,
越說明我們找對了方向,蘇晴的仇,一定要報?!笨闪窒臎]說出口的是,在暗房的照片里,
她好像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和火災監(jiān)控里穿白裙的寄件人,有幾分相似的身形。而陸川,
在她轉(zhuǎn)頭時,眼中閃過一絲她沒捕捉到的、復雜的光,像是愧疚,
又像是別的什么…… 這意外相遇,究竟是助力,還是另一個陷阱的開始,林夏不敢深想,
只能跟著陸川,在這暗夜迷霧里,硬著頭皮往前走 。
暗夜密碼·身份之謎從“暗夜”酒吧死里逃生,林夏和陸川回到醫(yī)院處理傷口。
消毒水的氣味在病房里彌漫,陸川額頭上的繃帶滲著血,林夏的心還在突突跳,
暗房里那些照片帶來的沖擊,還沒完全消散。兩人正商量著下一步怎么查,
病房門突然被大力撞開,一群黑衣人闖進來。為首的人戴著黑色面罩,只露出陰鷙的眼睛,
手里的鐵棍泛著冷光。“糟了!”陸川一把將林夏拽到身后,黑衣人揮棍砸下,
陸川用手臂去擋,悶響里,他疼得悶哼一聲,血瞬間染透袖子。混亂中,
林夏抓起桌上的急救盤砸過去,趁黑衣人躲避,拉著陸川往病房外沖。樓道里回蕩著追逐聲,
兩人跑到電梯口,陸川已支撐不住,靠在墻上大口喘氣,手臂的傷讓他臉色慘白。
林夏好不容易攔下出租車,把陸川扶上車,往最近的醫(yī)院趕去。車在雨夜里疾馳,
林夏握著陸川的手,心亂如麻。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起,陌生號碼來電。她接通,
冰冷的聲音鉆進耳朵:“陸川不是蘇晴表哥,他在騙你!” 林夏猛地一震,手機差點滑落。
她看向身旁的陸川,對方閉著眼睛,額頭冷汗直冒,可那瞬間,
她覺得陸川的“虛弱” 有點可疑。到了新的醫(yī)院,陸川被推進診室處理傷口。
林夏在走廊里徘徊,匿名電話的內(nèi)容像毒蛇噬咬。她想起陸川出現(xiàn)得太巧合,
對蘇晴的事好像知道很多卻又說不透徹。猶豫再三,她回到診室,陸川剛處理完傷口,
正閉眼休息,手機放在枕邊。林夏心跳如鼓,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機,
輸入之前看到的陸川手機密碼(他受傷時解鎖過,她記住了數(shù)字)。屏幕亮起,通話記錄里,
一個備注為“暗夜老板”的號碼頻繁出現(xiàn),最近的通話就在他們?nèi)ゾ瓢芍?。她點開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