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娛樂圈唯一沒有重生的女明星。全網(wǎng)都在黑我,資本聯(lián)手封殺我。
死對頭影帝謝硯卻突然遞來橄欖枝。---冰冷的雨水在車窗上蜿蜒扭曲,
像一道道丑陋的傷疤。車窗外,城市霓虹的光怪陸離被雨水沖刷,
暈染成一片模糊而刺眼的色塊,如同我此刻的處境——一片狼藉,面目全非。
手機(jī)屏幕固執(zhí)地亮著,刺得眼睛生疼。熱搜榜前五條,我的名字像被釘在恥辱柱上,
沈清歌片場霸凌實錘##沈清歌代言品牌集體解約##沈清歌金主倒臺#最后一條尤其可笑。
我哪有什么金主?一路摸爬滾打,靠的是自己一副好嗓子、一張老天賞飯吃的臉,
還有豁得出去的狠勁兒。可一夜之間,所有努力都成了笑話。精心打造的人設(shè)碎得稀爛,
連帶著那些曾將我捧上云端的力量,也毫不猶豫地調(diào)轉(zhuǎn)槍口?!扒甯杞?,
”助理小安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小心翼翼地從前排傳來,遞過一張紙巾,“喝點(diǎn)水吧?
您…您別太難過。”難過?我扯了扯嘴角,連個完整的弧度都擠不出來。
心臟的位置像是被凍透了,只剩下麻木的鈍痛。紙巾被我無意識地攥在手里,
揉成一團(tuán)濕冷的紙球。難過是奢侈品,現(xiàn)在沒資格。保姆車猛地一震,
刺耳的剎車聲撕破雨幕。慣性讓我整個人狠狠撞在前排椅背上,肩膀一陣悶痛?!霸趺椿厥拢?/p>
”小安驚呼。司機(jī)老陳的聲音緊繃:“前面…好像是記者!堵路了!
”透過被雨水沖刷得一片模糊的車窗,隱約可見前方路口被幾輛橫七豎八的面包車堵死,
一群扛著長槍短炮的人影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在雨幕中躁動不安。
閃光燈毫無預(yù)兆地瘋狂亮起,慘白的光束穿透雨簾和車窗玻璃,毫不留情地打在我臉上,
像無數(shù)冰冷的探照燈,要將我狼狽的姿態(tài)徹底釘死在當(dāng)下?!吧蚯甯?!看這邊!
”“對解約潮有什么回應(yīng)嗎?”“聽說你被所有劇組封殺了,是真的嗎?
”“傳聞你得罪了高層,是真的嗎?”混亂的、充滿惡意的問題混雜著雨聲砸過來,
穿透并不完全隔音的車窗,嗡嗡作響。車門把手被外面的人用力搖晃著,
車身也跟著微微震動。一種令人窒息的恐慌瞬間攫住了我。“開車!老陳!快開車!
”小安的聲音帶了哭腔,徒勞地拍打著駕駛座椅背。老陳徒勞地按著喇叭,
引擎發(fā)出沉悶的嘶吼,但車子紋絲不動,被死死堵在路中央。絕望的冰冷感,
順著脊椎一路爬上來。就在這時,被隨意扔在座椅上的手機(jī)屏幕忽然亮起,
一個沒有任何備注的陌生號碼跳了出來。鬼使神差地,在一片混亂和絕望中,
我劃開了接聽鍵?!吧蚯甯瑁俊彪娫捘穷^傳來的聲音低沉、冷靜,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
瞬間壓過了車外的喧囂和雨聲。是我熟悉到骨子里的聲音。死對頭——謝硯。
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徹底凝固。他來做什么?看我笑話?還是代表那些急于踩死我的人,
給我最后一擊?“是我?!蔽业穆曇舾蓾脜柡Γ裆凹埬Σ林韲?。“聽好,
”他的語速不快,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右前方五十米,有條小巷,
看見那個亮著藍(lán)色燈箱的便利店了嗎?”我的視線下意識地穿透雨幕和混亂的人影,
艱難地搜尋。果然,在晃動的閃光燈間隙,捕捉到一個模糊的藍(lán)色光點(diǎn)?!翱吹搅?。
”我屏住呼吸?!白屇愕乃緳C(jī),現(xiàn)在,立刻,右打方向,對準(zhǔn)那個巷口,油門踩到底沖過去。
別管擋路的車和人,撞壞了算我的?!彼穆曇魶]有絲毫起伏,冷靜得像在指揮一場演習(xí)。
“什么?!”我失聲,“你瘋了?”“沈清歌,”他叫我的全名,語氣陡然加重,
帶著一種近乎命令的壓迫感,“想活命,就照做。這是你唯一的機(jī)會。三秒后,
我會讓路口信號燈變紅。”沒有給我任何思考的時間,電話被干脆利落地掛斷。
“嘟…嘟…嘟…”忙音在耳邊回蕩。車外的閃光燈更加瘋狂,記者們拍打車窗的力道加重,
整輛車都像在風(fēng)雨中飄搖的小船?!扒甯杞悖俊毙“埠屠详惗俭@恐地看著我。“老陳!
”我猛地抬頭,聲音因為極致的緊繃而變調(diào),手指死死摳住座椅邊緣,“聽我指令!右前方!
藍(lán)色便利店!巷口!右打方向!油門踩到底!撞過去!現(xiàn)在!立刻!
”老陳臉上瞬間失去血色,但多年職業(yè)司機(jī)的本能讓他猛地一咬牙,方向盤狠狠向右打死!
油門踏板被他一腳踩到了底!沉重的保姆車發(fā)出一聲壓抑已久的咆哮,如同掙脫囚籠的困獸,
輪胎在濕滑的路面上劇烈摩擦,發(fā)出刺耳的尖叫,車身帶著一股不顧一切的蠻力,
猛地向右前方那狹窄的巷口沖去!“砰!哐啷!
”撞擊聲、玻璃碎裂聲、人群驚恐的尖叫和咒罵聲瞬間炸開!
保姆車強(qiáng)行擠開了擋在巷口的一輛小型采訪車,車身劇烈顛簸搖晃,感覺隨時要散架。
擋風(fēng)玻璃被飛濺的碎片砸出蛛網(wǎng)般的裂痕。車外一片狼藉,人影倉皇閃避。沖進(jìn)小巷的瞬間,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瘋狂的閃光燈和喧囂的叫罵被甩在身后。巷子里光線昏暗,
只有便利店藍(lán)色的燈箱投下幽幽的光。“往前開!別停!”我急促地命令老陳,
心臟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幾乎要撞碎肋骨。車子在狹窄曲折的小巷里疾馳,七拐八繞。
幾分鐘后,老陳猛地踩下剎車?!皼]…沒路了!”他喘著粗氣。這是一條死胡同。
盡頭是一堵斑駁的舊墻。雨水順著墻縫流淌,在墻根匯成小小的水洼。死寂籠罩下來,
只有雨點(diǎn)敲打車頂?shù)膯握{(diào)聲響和三人粗重的喘息。怎么辦?就在絕望再次蔓延的瞬間,
一道刺目的遠(yuǎn)光燈從巷口射入,精準(zhǔn)地籠罩住我們的車。
一輛線條冷硬、通體漆黑的賓利慕尚,如同沉默的鋼鐵巨獸,悄無聲息地滑入巷口,
穩(wěn)穩(wěn)地停在保姆車后方幾米處,徹底堵死了退路。賓利的駕駛座車門打開,
一把巨大的黑色雨傘首先撐開,在昏暗的雨巷中劃出一道沉凝的弧線。接著,
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從傘下走出。黑色大衣的衣擺被巷子里的穿堂風(fēng)掀起一角,
露出里面一絲不茍的深灰色西裝。昂貴的定制皮鞋踏在積水的地面上,濺起細(xì)小的水花。
傘沿壓得很低,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只能看到線條冷硬的下頜,和緊抿的薄唇。
他一步步走近,腳步沉穩(wěn),帶著一種掌控全局的從容。最終,停在我的車窗外。
黑色的傘微微抬起。謝硯的臉終于暴露在便利店幽藍(lán)的光線下。
雨水打濕了他額前的幾縷黑發(fā),更襯得他眉骨深刻,鼻梁高挺。
那雙總是帶著疏離審視意味的眼睛,此刻正透過被雨水模糊的車窗,直直地落在我臉上。
沒有幸災(zāi)樂禍,沒有慣常的譏諷。那眼神沉得像化不開的濃墨,深不見底,
翻涌著一種我完全看不懂的、極其復(fù)雜的情緒。像是沉痛,像是審視,
又像是某種……失而復(fù)得的壓抑確認(rèn)。我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他抬起手,
指節(jié)分明、修長有力的手指,屈起,在車窗上不輕不重地叩了三下?!昂V。篤。篤。
”聲音透過玻璃,清晰地傳進(jìn)來。然后,他低沉的聲音穿透雨幕,清晰地傳入車內(nèi),
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下車,沈清歌。跟我走?!?--謝硯的私人別墅坐落在半山,
與其說是家,不如說更像一個冰冷、精準(zhǔn)運(yùn)行的堡壘。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璀璨的燈火,卻透不進(jìn)來一絲暖意。
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和昂貴木材混合的冷冽氣息,干凈得沒有一絲煙火氣。
他把我安置在二樓一間幾乎沒有任何個人色彩的客房,仿佛我只是一個臨時寄存的物件。
厚厚的窗簾隔絕了外界的一切窺探。沒有解釋,沒有多余的交流,
他像個設(shè)定好程序的機(jī)器人,放下一個裝著換洗衣物和洗漱用品的紙袋,
留下一句“樓下有吃的”,便轉(zhuǎn)身離開。巨大的疲憊和混亂席卷而來。我簡單洗漱,
囫圇吞了幾片冰冷的吐司,把自己摔進(jìn)那張過分寬大柔軟的床里。身體明明累到了極致,
大腦卻異常清醒,像一臺高速運(yùn)轉(zhuǎn)卻找不到出口的機(jī)器。白天那場瘋狂的逃亡,
記者扭曲的臉,謝硯在雨巷中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無數(shù)畫面碎片在腦海里沖撞、旋轉(zhuǎn)。
為什么幫我?這個疑問像毒藤一樣纏繞上來,勒得我?guī)缀踔舷ⅰN覀兪鞘裁搓P(guān)系?針鋒相對,
水火不容。紅毯上他搶我C位,頒獎禮上他截胡我的劇本,采訪中他永遠(yuǎn)對我吝嗇一句好話。
整個圈子都知道,沈清歌和謝硯,王不見王??山裉?,是他把我從絕境里撈了出來。
太反常了。反常得令人毛骨悚然。這念頭一起,便再也壓不下去。黑暗中,我猛地坐起身。
不行,不能就這樣糊里糊涂地被關(guān)在這里。我必須弄清楚,他到底在圖謀什么。
赤腳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悄無聲息。別墅里靜得可怕,
只有中央空調(diào)系統(tǒng)發(fā)出低沉的嗡鳴。我像一個幽靈,摸索著走出客房,沿著空曠的回廊,
避開主樓梯,憑直覺走向別墅深處。書房的門虛掩著,一線微弱的燈光從門縫里透出來。
心臟在胸腔里擂鼓。我屏住呼吸,輕輕推開厚重的實木門。里面是另一個世界。巨大的空間,
頂天立地的深色木質(zhì)書架占據(jù)了整整兩面墻,上面塞滿了書籍,擺放得一絲不茍,
如同等待檢閱的士兵??諝饫飶浡f書紙張、雪茄煙絲和高級皮革混合的獨(dú)特氣味。
巨大的紅木書桌像一艘沉默的旗艦,矗立在房間中央。桌面上只有一臺合著的筆記本電腦,
一個造型簡潔的金屬筆筒,整齊得近乎刻板。這很謝硯。我的目光快速掃過,
最終落在書桌后方墻壁上唯一的一個相框上。不是獎杯,不是合影,而是一張……黑白照片?
距離有點(diǎn)遠(yuǎn),看不太真切。一種強(qiáng)烈的不安攫住了我。我像被無形的線牽引著,
不由自主地朝那張照片走去。一步,兩步……腳下柔軟的地毯吞噬了所有腳步聲。
照片越來越清晰。那是一片肅穆的松柏林。許多人影,穿著深色的衣服,撐著黑色的傘,
匯聚在一處。他們的背影都帶著一種沉重的哀傷。畫面中央,焦點(diǎn)所在,是一座……墓碑?
墓碑前,堆滿了白色的花束。我的腳步猛地釘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間被抽干,
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墓碑上嵌著一張小小的遺像。那眉眼,那輪廓,
那笑容……分明是我自己!照片里的“我”,笑靨如花,定格在生命最盛放的時刻。
而墓碑冰冷的石質(zhì),與那鮮活的笑容形成了最殘忍的對比。嗡——大腦一片空白,
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血液在耳膜里瘋狂奔流的轟鳴。葬禮?我的葬禮?!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我死死捂住嘴,才沒讓那聲尖叫沖破喉嚨。
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單薄的睡衣。為什么?謝硯的書房里,為什么會有一張我葬禮的照片?!
視線如同被燙傷般猛地從墓碑上移開,倉惶地在照片里的人群中搜尋。
一張張模糊的、帶著哀戚的面孔掠過。然后,我的目光定格在照片最邊緣、最不起眼的角落。
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獨(dú)自站在一棵高大的松樹下,幾乎被樹影吞沒。他沒有撐傘,
雨水打濕了他的頭發(fā)和肩膀。他微微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但那孤絕的、與整個哀悼人群格格不入的姿態(tài),像一根冰冷的針,狠狠扎進(jìn)我的眼底。
是謝硯!照片右下角,一行極小的、幾乎難以辨認(rèn)的印刷體日期,像淬毒的冰錐,
刺入我的視線:20XX年10月17日。那……是三年后?!
恐懼像冰冷的藤蔓瞬間纏緊心臟,勒得我無法呼吸。三年后?我的葬禮?謝硯在場?
這到底是什么?!噩夢?幻覺?還是一個針對我的、瘋狂而惡毒的陷阱?!就在我全身冰冷,
幾乎要被這恐怖的畫面和荒謬的日期擊垮時,身后,書房虛掩的門被無聲地推開了。
一股強(qiáng)大而冷冽的氣息瞬間充斥了整個空間。我猛地轉(zhuǎn)身,手里還緊緊攥著那個冰冷的相框,
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謝硯就站在門口。他不知何時回來的,身上還帶著室外的寒氣,
脫掉了大衣,只穿著深灰色的羊絨衫,勾勒出寬闊的肩膀和緊窄的腰線。
客廳的光線從他身后流瀉進(jìn)來,在他身前投下長長的影子,幾乎將我籠罩。他的目光,
先是在我蒼白的臉上停留了一瞬,然后,極其緩慢地,落到了我手中那個小小的相框上。
空氣仿佛凝固了。書房里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墻上那座古董掛鐘的秒針,
發(fā)出清晰而冷酷的“嗒、嗒”聲,每一聲都像敲在緊繃的神經(jīng)上。謝硯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沒有驚訝,沒有憤怒,沒有解釋的意圖。那是一種深不見底的平靜,平靜得讓人心慌。
他反手,輕輕關(guān)上了書房的門?!斑菄}”一聲輕響,隔絕了外面所有的光亮和聲音,
也像鎖上了某個囚籠。他朝我走來,步伐很穩(wěn),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沒有聲音,卻每一步都像踏在我的心尖上。
他身上那股冷冽的雪松混合著淡淡煙草的氣息,隨著他的靠近,越來越清晰,幾乎將我包圍。
我在后退,脊背撞上了冰冷的書桌邊緣,退無可退。他最終停在我面前,
距離近得我能看清他眼底深處那無法言喻的、濃稠得化不開的疲憊和……痛楚?那種眼神,
比照片上的景象更讓我心驚肉跳?!盀槭裁矗俊蔽业穆曇羲粏〉脜柡?,
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我舉起手中的相框,那冰冷的玻璃幾乎要被我捏碎,“謝硯,
為什么幫我?為什么…會有這個?”照片上,我的笑容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詭異而刺眼。
三年后的葬禮,他站在角落的身影,像一道無法愈合的傷口。謝硯的目光終于從相框上移開,
重新落回我的臉上。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緩緩抬起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帶著微涼的觸感,
輕輕拂過我的臉頰。那動作極其輕柔,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像在確認(rèn)一件失而復(fù)得的珍寶,又像在抹去某種看不見的塵埃。我的身體瞬間僵硬如鐵,
每一根神經(jīng)都在尖叫著危險!“謝硯!你回答我!”我試圖揮開他的手,
聲音因恐懼和憤怒而拔高。下一秒,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大力道猛地攫住了我的手腕!
天旋地轉(zhuǎn)!我甚至來不及驚呼,整個人就被一股強(qiáng)悍的力量狠狠摜轉(zhuǎn)過去!
脊背重重撞上身后巨大的落地窗!冰冷的玻璃瞬間透骨的涼意穿透薄薄的睡衣!窗外,
是城市遙遠(yuǎn)而璀璨的燈火,像一個巨大而冷漠的旁觀者。
謝硯高大的身軀如同陰影般籠罩下來,將我完全禁錮在他和冰冷的玻璃之間。
他的手臂撐在我身體兩側(cè)的玻璃上,形成了一個無處可逃的囚籠。距離近得可怕,
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傳來的、同樣并不平穩(wěn)的震動。
他身上那股強(qiáng)烈的、混合著雪松與煙草的男性氣息,帶著絕對的侵略性,
將我密不透風(fēng)地包裹。危險的氣息如同實質(zhì)的電流,在狹窄的空間里噼啪作響。
“你……”我被他眼中翻涌的、近乎失控的暗潮駭住,剩下的話堵在喉嚨里。
就在這時——“咔嚓!咔嚓!咔嚓嚓嚓嚓——!”毫無預(yù)兆!樓下花園的灌木叢陰影里,
猛地爆發(fā)出無數(shù)道刺眼至極的慘白閃光!如同無數(shù)道撕裂夜空的閃電,帶著惡毒的窺視,
瞬間將我和謝硯緊緊貼在一起的身影,清晰地、殘酷地映照在巨大的落地窗上!
像一場精心策劃的舞臺劇高潮。閃光燈亮如白晝!瘋狂閃爍!毫不停歇!
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鏡頭,
貪婪地捕捉著這足以引爆整個娛樂圈的“親密”畫面——當(dāng)紅影帝謝硯,
深夜在家中落地窗前,將深陷丑聞、人人喊打的沈清歌,以一種絕對占有和曖昧的姿態(tài),
禁錮在懷里。謝硯的身體有瞬間的緊繃,但他并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相反,他低下頭,
灼熱的呼吸幾乎噴灑在我的耳廓上,帶來一陣戰(zhàn)栗。“為什么幫你?”他終于開口了,
聲音低沉得如同深淵的回響,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腔深處碾磨出來,
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狠厲和……難以言喻的悲愴。他的目光穿透瘋狂閃爍的閃光燈,
牢牢鎖住我驚駭?shù)难垌?,那雙深不見底的眼里,此刻翻涌著風(fēng)暴,
也沉淀著一種近乎絕望的執(zhí)拗。他薄唇微啟,清晰地吐出幾個字,像淬了冰的子彈,
狠狠擊中我的心臟:“因為這次,沈清歌,我絕不會讓你再死一次?!薄芭?!
”沉重的實木門被謝硯一腳踹開,發(fā)出沉悶巨響。他像一頭發(fā)怒的雄獅,
裹挾著室外的冷風(fēng)和滔天的戾氣,將我?guī)缀跏峭线M(jìn)了他的書房。
手腕被他鐵鉗般的手攥得生疼,骨頭都在呻吟?!按?/p>
”他猛地將我甩向書房中央厚重的波斯地毯,力道之大讓我踉蹌幾步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
他甚至沒有回頭看我一眼,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此刻燃燒著冰冷的怒火,
死死盯著落地窗外那片被閃光燈瘋狂蹂躪的黑暗。他快步走到巨大的紅木書桌前,
一把抓起內(nèi)部電話,聲音沉得像從地獄刮來的風(fēng),每一個字都淬著冰碴:“安保部!
三分鐘內(nèi),把樓下花園里所有老鼠給我清干凈!一根頭發(fā)絲都不準(zhǔn)留下!查清楚誰放進(jìn)來的!
我要他們的名字!全部!”電話被他狠狠摜下。他胸膛劇烈起伏,
昂貴的羊絨衫下肌肉線條緊繃。他猛地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地走向落地窗,“唰啦”一聲巨響,
厚重的、遮光性絕佳的絲絨窗簾被他用盡全力扯上,
將外面那片窺探的、令人作嘔的瘋狂徹底隔絕。書房瞬間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只有他粗重的喘息聲在空曠的空間里回蕩,壓抑得讓人窒息。我靠在冰冷的書桌邊緣,
心臟還在因為剛才那場猝不及防的曝光而狂跳,但一種更深的寒意正從腳底蔓延上來。
混亂的思緒在黑暗中瘋狂沖撞:我的葬禮照片,三年后的日期,他失控的宣言,
刻他身上那股幾乎要?dú)鞙绲氐谋╈濉@一切都指向一個荒謬絕倫卻又無法忽視的可能性。
“你……”我的聲音干澀,在黑暗里顯得異常清晰,“你也重生了,是不是?
”謝硯扯窗簾的動作猛地一頓。高大的背影在黑暗中凝固成一個僵硬的剪影。
幾秒鐘死一般的沉默。時間仿佛被拉長,每一秒都像鈍刀子割肉?!昂恰?/p>
”一聲極低、極冷的嗤笑從他喉嚨深處逸出。他緩緩轉(zhuǎn)過身,輪廓在黑暗里模糊不清,
只有那雙眼睛,銳利得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鋒,穿透黑暗直直刺向我?!吧蚯甯瑁?/p>
”他一步一步走近,腳步聲在厚地毯上幾不可聞,卻帶著沉重的壓迫感,
“你腦子被那些記者閃壞了?”他在否認(rèn)??赡撬查g的僵硬,那聲冷笑里的復(fù)雜意味,
還有此刻他眼中那濃得化不開的、絕非偽裝能解釋的沉痛和……后怕,都像燒紅的烙鐵,
燙在我的認(rèn)知上。“那張照片!”我指著書桌后墻壁的方向,聲音因為激動而拔高,
“我葬禮的照片!日期是三年后!謝硯,這怎么解釋?你書房里為什么會有這種東西?!
”他停在我面前一步之遙。黑暗中,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出的那股冰冷而危險的氣息,
像無形的牢籠?!耙粋€警告。”他的聲音低沉,沒有起伏,像是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
“提醒我,如果不夠強(qiáng),不夠狠,連想護(hù)住的東西都會變成一張掛在墻上的遺照。
”這話像一盆冰水,兜頭澆下。寒意瞬間浸透骨髓。“護(hù)?。俊蔽?guī)缀跻Τ鰜恚?/p>
帶著尖銳的諷刺,“護(hù)住誰?我?謝硯,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死對頭!全娛樂圈都知道!
你護(hù)我?你恨不得我早點(diǎn)消失才對!”“閉嘴!”他猛地低吼,
聲音里壓抑的怒火幾乎要沖破牢籠。他猛地欺身向前,
大手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攥住了我的下巴,強(qiáng)迫我抬頭對上他的視線。黑暗中,
我們離得極近。呼吸交纏。他的眼睛如同深淵,
里面翻涌著我看不懂的驚濤駭浪——憤怒、焦灼、痛苦,
還有一種深沉的、幾乎要將人溺斃的占有欲?!吧蚯甯?,”他咬著牙,
每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帶著血腥氣,“你只需要記住一點(diǎn):從現(xiàn)在起,你的命,
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閻王也別想收走!聽懂了嗎?”那是一種宣告,一種烙印。
帶著不容置疑的絕對掌控。我被他眼中那近乎偏執(zhí)的瘋狂懾住,一時竟忘了掙扎。
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輕輕敲響?!爸x先生,”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
恭敬而謹(jǐn)慎,“記者都處理干凈了。另外……公關(guān)部的林總監(jiān)到了,
說有緊急方案需要您過目。”謝硯眼中的風(fēng)暴似乎被強(qiáng)行壓下一些。他深深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復(fù)雜得讓我心驚。最終,他緩緩松開了鉗制我的手,
指腹在我下巴被捏紅的地方無意識地摩挲了一下,帶著一種詭異的、令人戰(zhàn)栗的溫柔。
“待在這里?!彼麃G下冰冷的四個字,轉(zhuǎn)身,大步走向門口,拉開一條縫隙側(cè)身出去,
又迅速關(guān)上。隔絕了外面的一切。書房里只剩下我一個人,
和他那句如同詛咒般的宣告在死寂中回蕩。我的命,是他的?
一股強(qiáng)烈的反感和被操控的窒息感涌上心頭。我沖到書桌后,
死死盯著那張被窗簾遮住的墻壁——那里掛著那張來自未來的、屬于我的死亡證明。
巨大的荒謬感和冰冷的恐懼交織,幾乎將我撕裂。不!我不能就這樣被他關(guān)在籠子里,
像一個等待被拯救或者被處決的物件!無論他是不是重生者,無論他有什么目的,我沈清歌,
絕不做任何人的附庸!一個念頭,如同毒蛇吐信,帶著孤注一擲的瘋狂和玉石俱焚的決絕,
在我混亂的腦海中驟然成型。---謝硯別墅的頂層,
被改造成了一個巨大的、設(shè)備極其專業(yè)的私人工作室。巨大的弧形屏幕幾乎占據(jù)了一整面墻,
下面連接著數(shù)臺高速運(yùn)轉(zhuǎn)的電腦主機(jī)。
空氣里彌漫著電子元件運(yùn)行特有的低鳴和淡淡的臭氧味。這里是他的信息中樞,
也是他這場逆轉(zhuǎn)風(fēng)暴的指揮所。此刻,
巨大的屏幕上分割成十幾個畫面:實時滾動的輿情監(jiān)控圖,數(shù)據(jù)流如同瀑布般刷新的后臺,
各大社交平臺的熱搜榜單,
以及……我那張被拍得曖昧不清、衣衫略顯凌亂、被他按在落地窗上的照片,
正以病毒般的速度在每一個角落瘋狂傳播。
#謝硯沈清歌 深夜密會##影帝與黑料女王 窗邊激情##驚天反轉(zhuǎn)?
硯疑為沈清歌幕后靠山##沈清歌滾出娛樂圈# 的詞條熱度正在被新爆點(diǎn)以幾何級數(shù)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