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帝最受寵的公主。卻甘愿跟在陸云深身后十幾年,只為讓他看我一眼。
人人都以為我非他不嫁??晌覅s在給我賜婚的賞花宴上,選了旁人。
只因前世我如愿嫁給陸云深后,他卻日日流連在暖房丫頭的床上。還要將她抬為正妻,
和我平起平坐。父皇勃然大怒,降下罪來,他才沒能得逞。可他卻因此恨死了我,
整天去青樓楚館尋歡作樂。讓我被全城的百姓笑話。直到我雨夜去青樓尋他之時(shí),
卻被馬車碾壓,慘死街上。重回賜婚當(dāng)天,我毫不猶豫地選了旁人。誰知他卻開始發(fā)瘋,
公然抗旨。1我拿著請(qǐng)?zhí)ゾ毼鋱?chǎng)時(shí),陸云深也在??匆娢遥蝗喝吮l(fā)出陣陣笑聲。
“云深,你看公主都到這來找你了,你這魅力也太大了。
”陸云深皺著眉頭看向我:“楚清歌?你到這來干什么?煩不煩?”“你還是個(gè)公主,
能別整天不知廉恥地追著我亂跑嗎?”他看著我眼底的厭惡不像假的,我的心里也早就麻木。
我面色平靜地說:“明日百花宴,父皇讓我來送請(qǐng)?zhí)?。”我這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愣。畢竟,
歷年公主的夫婿都是在百花宴上選出來的。果然這話一出,大家紛紛歡呼雀躍地恭喜陸云深。
“恭喜陸公子,馬上就要成為駙馬爺了!”“到時(shí)候一定要在貴賓樓請(qǐng)我們喝酒!
”京城中無人不知,我從小就跟在陸云深的身后說要嫁給他。陸云深得意一笑,
可看向我的眼神卻冷了下來?!澳怯衷趺礃??”他走到我面前:“楚清歌,
你想讓我當(dāng)你的夫君也可以,但我只有一個(gè)要求?!薄白屛覍⒛愫屯袢嵋黄鹑⑦M(jìn)門,
如果你再敢像前世那樣從中作梗,我這輩子定然不會(huì)娶你。”他語氣發(fā)狠,我卻一愣。
看來陸云深也跟著我一起重生了。但我何時(shí)說要嫁給他了?
就連這請(qǐng)?zhí)乙彩谴蛩闼徒o其他人的沒準(zhǔn)備他的份。見我沒說話,陸云深滿臉的不耐煩。
“你是不是又在琢磨什么詭計(jì)了?我告訴你,婉柔從小跟著我,我必然要跟她一個(gè)名分,
你要是不同意,那以后就別來見我!”我剛想說話,就在這時(shí)身后傳來聲音?!吧贍?,
奴婢來給您送水了?!蔽肄D(zhuǎn)頭,只見白婉柔穿著一身透明的薄制輕紗,大片的肌膚露在外面,
款款走來。陸云深當(dāng)即看直了眼。白婉柔走進(jìn),看到我連忙跪下行禮。“公主殿下!
奴婢眼拙,沒看到您在這。”我還沒開口,身后的人就迫不及待地上前扶著白婉柔起來。
陸云深用我從來沒聽到過的溫柔聲音說道:“婉柔,你不必給她行禮,
日后你們二人都是我的妻子,你們?cè)谖腋峡梢云狡鹌阶?/p>
”白婉柔當(dāng)即紅了眼眶:“那怎么行?奴婢還是做妾好了,我怎么配和公主平起平坐?
”“怎么不配!我就是讓你不要低她一等!”說罷,陸云深瞪著我?!俺甯?,
你剛才為什么要讓婉柔給你行禮?我告訴你。嫁給我以后,別想用你的公主架子壓人一等!
”“你要是再敢欺負(fù)婉柔,那就休想讓我娶你!”2我看著陸云深,目光冰冷沉靜,
仿佛在看一個(gè)跳梁小丑般。上輩子,我被豬油蒙了心,自以為深情能換來他的回眸。
可卻換來了那樣的結(jié)局。這輩子,我只想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可他卻偏偏像塊狗皮膏藥,非要往我身上貼,還不知羞恥地提條件。當(dāng)真以為我非他不可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仿佛淬了冰:“陸云深,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當(dāng)真以為,這天下男子都死絕了,我非你不可嗎?”陸云深愣住了,
他大概從未想過我會(huì)說出這樣的話。畢竟,從前我跟在他身后,活像一只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楚清歌,你又耍什么花樣?”陸云深皺著眉頭,滿臉不悅地看著我。
“欲擒故縱這招對(duì)我沒用。”“我再說最后一次,想讓我娶你,就必須接受婉柔?!薄胺駝t,
你連我的衣角都休想碰到?!彼麛S地有聲,仿佛這是對(duì)我莫大的恩賜。我靜靜地看著他,
心中只覺可笑。我的沉默不語,讓陸云深眼底閃過一絲錯(cuò)愕。他或許以為我會(huì)像從前那樣,
哭鬧著求他,或者撒嬌耍賴。然而,我只是靜靜地站著,看他的眼神不帶一絲感情,
仿佛在看一個(gè)死物一般。“楚清歌,你說話?。 苯K于他開口,聲音里透著不耐煩。
“你究竟想怎么樣?”白婉柔見陸云深一直盯著我,眼底的嫉恨幾乎要化為實(shí)體。
她嬌滴滴地開口:“少爺,人家身體有些不舒服?!标懺粕畹囊暰€連忙望向白婉柔,
溫柔地問:“怎么了婉柔?”只見白婉柔輕輕拉動(dòng)了下衣領(lǐng),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
陸云深的呼吸一下子就粗重起來?!吧贍?,人家心口這里有點(diǎn)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累著了。
”她像一株柔弱的菟絲花,緊緊依附著他,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
陸云深果然被她吸引了注意力。他低頭看著白婉柔,眼中的柔情幾乎要溢出來?!巴袢?,
我不是讓你在府中等我?你身體本來就不好,不應(yīng)該走這么多路的。
”“還不是少爺你昨晚……”白婉柔說著,臉頰緋紅了起來。
陸云深的聲音頓時(shí)變得沙啞起來。“婉柔……”似乎是還顧忌著有人,
兩人倒是沒有做什么出格的舉動(dòng)。他抬頭瞪了我一眼?!疤锰霉?,還沒有婉柔懂事!
”“如果你再這般跋扈,那就等著做我的妾室吧,婉柔這般大度,
做了正妻也不會(huì)像你這樣不懂禮數(shù)!”我眉目一凜,看著面前的兩人?!八闶裁礀|西?
一個(gè)暖房丫頭,也配和我比?”“陸云深,你怎么敢的?”“你!”陸云深瞪著我,
卻是一個(gè)字都說不出來。而白婉柔眼底閃過一陣恨意,但還是伸手拉了拉陸云深?!吧贍敚?/p>
公主殿下說得對(duì),我不過只是一個(gè)婢女,怎么能和公主殿下相比呢?
”陸云深看向白婉柔的視線立刻變得心疼了不少。“婉柔,別這樣說,
你在我心里是獨(dú)一無二的?!彼f完,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楚清歌,
這次如果你不和婉柔道歉的話,就別想進(jìn)我們陸家的門!”3說著,他攔腰抱起白婉柔,
轉(zhuǎn)身就走。我看著他們,只覺得無比惡心。前世,
我就是被他們的甜言蜜語和虛情假意蒙蔽了雙眼,才落得那般凄慘的下場(chǎng)。今生,
我絕不會(huì)再讓自己重蹈覆轍。我轉(zhuǎn)身離開練武場(chǎng),大步朝東宮走去。
父皇讓我給太子哥哥送百花宴的請(qǐng)?zhí)?,我不能耽擱。剛踏入東宮,
就看到太子正與一群世家公子把酒言歡。我走上前,將請(qǐng)?zhí)f給太子。“太子哥哥,
這是父皇讓我交給你的百花宴請(qǐng)?zhí)富蔬€讓你去御書房議事?!碧咏舆^請(qǐng)?zhí)?/p>
立刻去了御書房。就在這時(shí),陸云深帶著白婉柔走了進(jìn)來。兩人衣衫不整,發(fā)絲凌亂,
明顯是剛剛一番云雨過后的模樣。陸云深看到我,先是一怔,隨即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
“楚清歌,你當(dāng)真是陰魂不散。”“我走到哪你跟到哪,你煩不煩?”“怎么?
知道自己剛才說錯(cuò)了話,這會(huì)兒上趕著來道歉了?”他咬牙切齒,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獸。
我冷冷地看著他:“陸云深,你未免太自以為是了?!薄拔襾頄|宮,是奉了父皇的旨意,
與你何干?”“倒是你,帶著一個(gè)暖房丫頭四處招搖,也不怕丟了陸家的臉面。
”我毫不客氣地回?fù)?。說完,我不理會(huì)他的臉色,轉(zhuǎn)身就走。晚上,
我在御花園再次撞見了白婉柔。見我走來,白婉柔臉上立刻綻放出得意的笑容?!肮鞯钕?,
真是好巧。”她朝著我行了禮。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這御花園是天子圣地,
怎么輪得到你一個(gè)婢女在這待著?”白婉柔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但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
“少爺他在偏殿休息,我奉命守在外面。”我冷笑一聲,沒說話?!肮鞯钕?,
您還在用欲擒故縱的把戲嗎?”白婉柔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挑釁。
“您以為這樣就能讓少爺回心轉(zhuǎn)意嗎?別做夢(mèng)了,少爺?shù)男睦镏挥形??!蔽铱粗?/p>
只覺得可笑至極。前世,我真是瞎了眼,才會(huì)為了一個(gè)男人,將自己低到塵埃里?!鞍淄袢?,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蔽依淅涞亻_口,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拔姨锰霉?,
和你一個(gè)下賤的婢女搶男人?”白婉柔眼底的火焰快要冒出來,死死地瞪著我?!俺甯?,
你心里明明還愛著陸云深,又何必故作清高呢?”“憑什么天下的好事情都會(huì)落到你頭上,
我比你差哪了?”我不屑地笑了一聲,看著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輕蔑?!俺甯?,
你還不知道吧,我已經(jīng)有了陸云深的孩子。”她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得意。“將來,
我一定會(huì)嫁給他為妻,而你……”她頓了頓,語氣中充滿了挑釁?!熬退闶枪鳎?/p>
也只能與我平起平坐?!蔽曳藗€(gè)白眼。白婉柔這算盤打得不錯(cuò),只是她算錯(cuò)了一點(diǎn)。
那就是我已經(jīng)不再喜歡陸云深,更何談嫁給他?“你配嗎?”我冷笑一聲,本想轉(zhuǎn)身離開,
不再理會(huì)這個(gè)瘋女人??删驮谶@時(shí),身后突然傳來“撲通”一聲。我猛地回頭,
只見白婉柔已經(jīng)跌入了冰冷的湖水中。4她驚恐地?fù)潋v著,口中不斷呼救。我心中一驚,
下意識(shí)想叫人救她??删驮谶@時(shí),一道身影比我更快,飛身躍入了水中。是陸云深。
他一把將白婉柔從水中撈起,緊緊地抱在懷里。白婉柔依偎在他的懷里,瑟瑟發(fā)抖,
臉色蒼白如紙。陸云深轉(zhuǎn)過頭,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厭惡?!俺甯?,
你竟敢如此歹毒!”他怒吼著,聲音震耳欲聾?!巴袢崛羰怯袀€(gè)三長(zhǎng)兩短,
我管你是公主還是什么?定要你償命!”我站在原地,只覺得渾身冰冷。我張了張嘴,
想要解釋,卻發(fā)現(xiàn)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發(fā)不出任何聲音。陸云深抱著白婉柔,
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倩ㄑ缛缙谂e行,熱鬧非凡。陸云深攜白婉柔一同出席,
兩人旁若無人的親昵,讓我成了笑話。所有人都看戲一般等著我如何反應(yīng)。可我淡定地喝茶,
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一見到我,陸云深便怒氣沖沖地走過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斥責(zé)。
“楚清歌,你還不快給婉柔道歉!”他指著我,語氣中充滿了威脅?!叭裟悴坏狼?,
即便陛下賜婚,我也絕不會(huì)娶你!”“你自己好好考慮清楚!”我看著他,只覺得可笑至極。
“陸云深,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會(huì)選擇你?”我冷冷地開口。陸云深一愣,
看著我說道:“楚清歌,除了嫁給我你還能嫁給誰?”“你怕是忘了,
你小時(shí)候跟在我身后讓我娶你的樣子?!敝車馁e客也都認(rèn)定,
今天百花宴選出來的駙馬只會(huì)是陸云深一人。我將視線移開,
落在了坐在宴會(huì)角落的一個(gè)人身上。蕭瑾瑜。他靜靜地坐在那里,
仿佛與周圍的熱鬧格格不入。前世,我慘死街頭之后,是他親手為我報(bào)了仇,
讓陸云深給我陪了葬。亦是在那時(shí),我才知曉,他一直深愛著我。這一世,
我不會(huì)再重蹈覆轍。陸云深見我一直盯著蕭瑾瑜,臉色愈發(fā)陰沉。他快步走到我面前,
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楚清歌,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他怒吼著,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解。
“你以為,這樣就能激怒我嗎?”我看著他,只覺得厭惡至極。我用力甩開他的手,
冷冷地說道:“陸云深,你未免太自以為是了?!薄拔以缇鸵呀?jīng)不愛你了,
也根本就不會(huì)選你!”“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你手里連百花宴的請(qǐng)?zhí)紱]有嗎?
那是因?yàn)槲腋緵]打算把請(qǐng)?zhí)o你!”陸云深一愣,這才想起自己手上確實(shí)沒有請(qǐng)?zhí)?/p>
誰知他卻冷冷一笑。“你怕不是早就想好了這套說辭,就為了在這時(shí)候來堵我?”“楚清歌,
你以為我會(huì)信嗎?”“我告訴你,前世你這些套路我已經(jīng)受夠了,你要是想嫁進(jìn)我們家,
就必須接受婉柔!”“少爺,您別生氣了,公主殿下說不定是在和您賭氣?!彼p聲說道。
“都怪我,害得公主殿下生氣了,少爺您不必為了我勉強(qiáng)的?!标懺粕羁粗淄袢幔?/p>
臉色稍緩。他轉(zhuǎn)過頭,看著我,語氣中帶著一絲施舍:“楚清歌,
我可以不跟你計(jì)較之前發(fā)生的事?!薄暗?,你嫁過來不能再找婉柔麻煩,
婉柔身份和你一般高!”我看著他,只覺得可笑至極?!瓣懺粕?,你以為你是誰?
”我冷冷地開口?!澳阌惺裁促Y格要求我?”陸云深愣住了,他大概從未想過,
我會(huì)如此強(qiáng)硬?!俺甯瑁銊e嘴硬?!彼а狼旋X地說道?!按龝?huì)兒,我看你怎么收?qǐng)觥?/p>
”白婉柔連忙用一雙纖纖細(xì)手在陸云深胸膛上輕撫?!吧贍敚鷦e生氣。
”陸云深瞪了我一眼,彎腰抱起白婉柔。她嬌嗔一聲,和陸云深去了偏殿。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只覺得一陣惡心。真希望等到圣旨下來之后,他們還能有這樣的自信。
不出半個(gè)時(shí)辰,陸云深和白婉柔衣冠不整地回來。他們故意在位置上親昵著,
陸云深的視線時(shí)不時(shí)地看向我這邊??晌疫B一個(gè)眼神都沒給他們。與此同時(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