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剛才那些落井下石的侍衛(wèi)們驚恐地想要逃跑。
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
那些背叛我的侍衛(wèi)被魔氣利刃瞬間撕成血霧，連完整的尸體都沒有留下。
太傅更是首當其沖，被魔氣直接吞噬，化作虛無。
血腥味更加濃重。
但我心中卻涌起前所未有的快意。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力量。
我的仁慈，就是我最大的愚蠢。
夜琉璃走到我身邊，小心翼翼地將我抱起。
「秦牧陽，撐住?！?/p>
她的聲音難得溫柔，精純的魔元源源不斷注入我體內(nèi)。
斷裂的骨頭在魔元滋養(yǎng)下重新愈合，瀕死的生機也在慢慢恢復(fù)。
但失去的帝氣和蒼老的容顏，卻無法立刻恢復(fù)。
這時，急促的腳步聲從殿外傳來。
楚云天和洛冰凝聞訊趕到，剛好看到滿殿的血霧和我被抱在懷中的場面。
洛冰凝的臉瞬間蒼白如紙。
「這…這是什么人？」
楚云天強作鎮(zhèn)定，但聲音已經(jīng)開始顫抖。
他催動從我身上奪來的帝氣，金光閃爍，但明顯不穩(wěn)定。
「妖女，休得猖狂！此乃大秦皇宮，朕才是天命所歸！」
夜琉璃嗤笑一聲。
「天命？」
她的聲音充滿譏諷。
「一個竊取來的賊命罷了。」
「今天，本座就讓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天。」
楚云天的帝氣在夜琉璃面前顯得可笑至極。
就像螢火蟲想要與皓月爭輝。
洛冰凝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臉上滿是震驚和恐懼。
「秦牧陽，你…你怎么可能還有這種底牌？」
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我虛弱地抬起頭，看著她驚恐的表情。
心中涌起莫名的暢快。
「洛冰凝，你怕了？」
「你不是覺得我是廢物嗎？」
「你不是覺得我配不上你嗎？」
「現(xiàn)在怎么樣？」
洛冰凝后退一步，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她終于意識到，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
楚云天見狀，連忙擋在洛冰凝面前。
「有什么沖我來！」
「她只是個女人，不關(guān)她的事！」
夜琉璃冷哼一聲。
「不關(guān)她的事？」
「就是這個女人，把我的人傷成這樣！」
「楚云天，你以為憑你那點偷來的帝氣，就能在本座面前放肆？」
夜琉璃緩緩站起，魔氣再次涌動。
「今天，本座就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做絕望。」
夜琉璃甚至沒有動。
她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抱著我，周身散逸的魔氣就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墻，將楚云天那點可憐的帝氣死死壓制。
金光黯淡，搖搖欲墜。
楚云天臉上的鎮(zhèn)定瞬間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恐懼。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座無形的山壓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這……這是什么力量……」
「你不配知道?！挂沽鹆У穆曇艉茌p，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魔氣如絲，悄無聲息地纏上楚云天的四肢。
「?。 ?/p>
他慘叫一聲，雙膝一軟，重重跪倒在地。
那身明黃色的龍袍，此刻顯得滑稽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