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霸總男友被塞進一檔戀綜,終極任務(wù)是撥打心動對象的號碼,接通即可牽手成功。
直播鏡頭下,我與他公司旗下的女星李露一同按下?lián)芴栨I。三秒后,男人的手機開始震動,
他毫不猶豫劃開了李露的通話界面。彈幕瞬間沸騰,滿屏的祝福刷得屏幕發(fā)亮。
我攥著發(fā)燙的手機,聲音顫抖:“傅沉舟,你真的不接?”男人冷笑:“宋瓷,
你連號碼都存不對,裝什么深情?”觀眾的嘲笑聲幾乎要穿透屏幕。我看了他一眼,
躍進了旁邊的湖里。系統(tǒng)說過,只要我“死亡”,就可以回檔到最開始的時候。重來一次,
我不會再選擇攻略他?!覒以趽芴栨I上的指尖微微發(fā)顫。電話還在往外播,
在場的男嘉賓卻沒有一個人電話響起?!皢眩@是打算演苦肉計?該不會是故意撥個空號,
想博同情吧?”傅沉舟的話像鋒利的刀片,扎在我心口。我攥著發(fā)燙的手機,
無聲質(zhì)問:“傅沉舟,你真的不接?”只有我和傅沉舟兩人知道,他的西裝內(nèi)袋里,
還有一支手機,如果不是靜音,此刻應(yīng)該響個不停。在眾人的哄笑聲中,
系統(tǒng)的提示音再次響起?!緳z測到宿主攻略任務(wù)有失敗風(fēng)險,
如果“死亡” 可以有一次回檔重來的機會哦?!炕貦n重來就要清除我對傅沉舟的所有記憶,
之前因為不舍得這些回憶,不管多難,我從來沒有選擇過回檔??涩F(xiàn)在,
我只想早點完成攻略任務(wù),離開這個世界。我盯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果斷跳了下去。
四面八方的湖水涌入我的口鼻時,我眼前走馬燈一樣出現(xiàn)我們的過去。
“我傅沉舟這一生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和宋瓷在一起。”“小瓷,等你到25歲,
我們就結(jié)婚,我要給你辦最盛大的婚禮?!笨晌?5歲生日那天,他應(yīng)酬到深夜,
李露送他回來時,脖頸的草莓印還泛著紅,他說:“應(yīng)酬喝多了,你別瞎想?!蔽倚湃嗡?/p>
沒多想??稍谝粋€項目的慶功宴,我親眼撞見他將李露抵在墻上親吻,他的領(lǐng)帶歪斜,
眼中燃著我從未見過的熾熱?!爸皇欠陥鲎鲬颍銊e小題大做。”他整理著襯衫袖口,
“你這么懂事,應(yīng)該理解我。”我笑了,我信任他,他卻拿我當傻子。我死心了。
明明已經(jīng)到了春天,湖水還是冰冷刺骨。我跳湖的動作突然,所有人都沒有回過神來。
傅沉舟先反應(yīng)過來,肩膀明顯僵住,眼神慌亂躲閃半秒,隨后卻語氣滿是不耐煩:“行了,
別演了,誰不知道你的水性很好。”是啊,我的水性很好。那年暴雨如注,
他的轎車被人蓄意撞進洶涌的河道,河水瞬間漫過車頂。當我趕到時,周圍人都說,
這么久了,絕無生還可能。只有我不信,抄起路邊的石塊,躍入河中,砸開了車窗,
將他拖了出來。而現(xiàn)在,他站在湖邊看著我,眼神里卻再無當年的感激與愛。傅沉舟,
我不要你了。這七年,就當浪費了。再次睜眼時,耳邊是監(jiān)護儀的滴答聲。
還沒等胸腔的窒息感消散,熟悉的腳步聲在病房外響起?!八未?,就因為我選了李露組隊,
你就要跳河鬧自殺?”傅沉舟扯松領(lǐng)帶,皮鞋重重碾過地板,
“你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了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爛招數(shù),不嫌丟人?”“你要真想死,
別在這么多人前跳河啊。你裝什么?”看來回檔失敗了。我看向傅沉舟,五味雜陳,
想說些什么,可還沒開口,李露從傅沉舟身后鉆了出來,她攥著傅沉舟的西裝下擺,
睫毛上還沾著淚珠:“傅總,都怪我不好,
不該給你打電話讓姐姐誤會......”“不怪你,不是你的錯。
”傅沉舟柔聲安慰著李露,又轉(zhuǎn)頭用冰冷的眼神看向我。“看看你干的好事!
露露為了替你收拾爛攤子,在雨里跪著道歉半小時!膝蓋都腫得走不了路!”“傅總,
記者堵在樓下了?!?助理敲門的聲音傳來。聞言,傅沉舟猛地拽住我的手腕,
繃著下頜湊近我,呼吸間帶著冷冽的怒意:“起來,跟我去見記者,
露露因為你跳河的事被大家追著罵小三,現(xiàn)在你立刻出去澄清,她和我清清白白!
”我被他扯得踉蹌,后背撞在床頭的金屬欄桿上。李露適時扶住我的肩膀,
指尖卻在我手臂上掐出月牙形的紅痕:“姐姐別誤會,
傅總也是擔(dān)心我……只要你說明我們只是正常工作關(guān)系,網(wǎng)友就不會再攻擊我了。
”她眨著濕漉漉的眼睛,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委屈。助理在門口焦急催促,
走廊外傳來記者嘈雜的追問聲。傅沉舟見我不動,直接將我從病床上拽起,
病號服滑落肩頭也渾然不顧:“裝什么清高?當初上趕著討好我的時候怎么不見你矜持?
現(xiàn)在鬧出這么大動靜,收拾爛攤子是你該做的!”確實是我上趕追的傅沉舟。
一半是為了攻略任務(wù),一半是對他一見鐘情。我為他在董事會上據(jù)理力爭,
被股東們嘲諷“女人不懂商場”也寸步不讓;我為他在他母親病重時,
衣不解帶地照顧了整整三個月;我為他在公司陷入輿論危機時,站出來頂下所有罵名,
被網(wǎng)友人肉搜索、言語攻擊,幾乎崩潰。直到那天,我在零下十度的深夜,
踩著結(jié)冰的臺階來接被困暴雨的他時,因為高燒昏倒,意識模糊間,看到他冒雨向我奔來。
那一刻,我終于等到了他的在意。消毒水的氣味混著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撲面而來,
我卻突然笑出聲。那個冒雨奔向我的身影,和此刻眼底只有李露委屈模樣的男人,
重疊成荒誕的諷刺畫?!澳愠鋈ィ斨蠹业拿娼o露露道個歉,這個事情就算過去了,
”傅沉舟攥著我的胳膊要往門外拖。我不掙扎,平靜地說:“傅沉舟,我面對記者,
只會說實話?!备党林劢K于放開了我。我如今一眼也不想再看到他,直接躺回病床,
閉上眼睛。病房陷入死寂,只有監(jiān)護儀規(guī)律的滴答聲。
傅沉舟的皮鞋在地板上碾出刺耳的摩擦聲,半晌,他冷笑:“宋瓷,你真是被我寵壞了,
連是非道理都不分?!钡降资钦l分不清楚是非?我在心里冷笑。只是現(xiàn)在的我,
滿心滿眼只想回檔,不愿意再和他爭辯口舌。我翻了個身,將自己背對他。
可傅沉舟卻不打算輕易放過我,他上前一步?!皠e給臉不要臉!
” 他的聲音里已經(jīng)帶了幾分怒意,“你再這樣無理取鬧,我真的生氣了。
”這句話就像“狗哨”,這些年,為了攻略任務(wù),只要他說出這句話,
我就會滿足他一切要求。我手指攥緊了床單,讓自己保持無動于衷。他走近我,
混著李露身上的茉莉味將我籠罩:“讓你道歉是給你個機會,真以為我沒有別的辦法?
”我終于忍不住,隨手抄起一個東西扔向傅沉舟:“滾?!备党林劬谷粵]有生氣,
他握住我砸向他的東西:“這個手串,你還留著?”我看向他手里,
這才反應(yīng)過來我扔的是什么。是我們剛互通心意的時候,他送我的珠貝手串。
手串上的珠貝是他拉著我在沙灘上散步時撿的,后來他窩在書房整整三天,將珠貝串成手串。
“宋瓷,我向著天空大海發(fā)誓,永遠不負你?!彼驯鶝龅你y線按在我腕間時,
耳尖泛著不自然的紅。此刻那串承載著誓言的手串,卻在他掌心扭曲成難堪的形狀。
物是人非。傅沉舟沉默了片刻,將珠貝手串放在床邊,帶著李露離開了。出院這天,
不知哪里聽到消息的李露粉絲將醫(yī)院圍了個水泄不通?!疤映醋鞯睦吓?!
沒死成是想繼續(xù)惡心人?”“故意在鏡頭前博同情,惡心透頂!”“還說傅總負心?
明明是你死纏爛打倒貼,被甩了就發(fā)瘋!”消毒水的氣味混著惡意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