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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周柯臉色頓時黑沉。
此刻,他商場上的‘黑面修羅’的稱號似乎具象化了。
他的大手死死扼住我的脖頸,那雙猩紅的眸子此刻裝滿的全是恨意。
我艱難的喘吸著,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說,你到底把夏至藏哪里了?」
「你怎么如此狠毒......」
我細弱蚊聲一般,哽咽開口。
「我,我真不知道......」
他們明明各個都是精英,但凡動點腦子都該知道。
我被困在那個陰冷潮濕的船艙里,分深乏術,怎么可能出來逼走夏至。
所有人只要是沾上‘夏至’全都會發(fā)瘋失去理智。
自然對自己這細微的解釋置若罔聞。
「焉知,媽媽求求你了,告訴我們夏至在哪,她身子弱遭不住這些的?!?/p>
養(yǎng)母聲音帶著哀求,靠在養(yǎng)父的肩膀上,眼睛早已哭的紅腫。
養(yǎng)父同樣是一臉的鄙夷,視線死死盯著我。
「你已經享受了我們二十年的關愛,難道還不夠嗎?竟然還要害我們的親生女兒?!?/p>
「像是你這樣惡毒下作的女子,你以為害了夏至我們就能拿你當成親生女兒了嗎?」
「你還不快說,到底把我們的夏至怎么了!」
周柯的大手還在用力,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索性放棄掙扎,緩緩閉起雙眼,垂下雙手。
倘若就此死在他手里也免得被系統(tǒng)抹殺了。
可不知為何,見我如此了無生機。
安靜的看著周柯那雙滿是怒氣的眸子,心中的酸楚無限擴大,所有的情緒全都化作了了然。
周柯反倒是緩緩松開了手。
他那雙眸子里的情緒一時之間我有些看不懂。
「她或許真的不知,咱們還是先想一想夏至能去哪里吧。」
夏震霆怒目緊緊瞪著周柯。
「所以,你相信了她的說辭是嗎?」
周柯的大手捏著眉間,語氣透著些許無奈。
「她一直在船艙里關著呢。」
一句話擲地有聲,也讓夏家那幾個人回過神。
可對于我而言,他們絲毫沒有任何愧疚。
養(yǎng)母嚎啕的聲音更大了一些。
「我的女兒怎么那么傻,跑去哪里了?」
忽的,周柯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率先拉開車門。
「我想到了,跟我走?!?/p>
聞聽此言,那幾個人快速上了他們的車子。
周柯冷冷瞥了我一眼,還是下車,煩躁的將我塞進后座。
車子越開越偏僻,這一路上,周柯的眉間就沒有舒展過。
周柯薄唇囁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終于,他還是率先開口,打破了車里的沉默。
「如果這么多年是我讓你產生錯覺,那么我和你道歉?!?/p>
「我和夏至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才覺得,這才是我想要的愛人,她那么美好。」
就算是提及夏至,周柯的神情依舊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早已麻木的我并沒有心思聽他在我面前宣讀著愛意。
索性偏頭看向黑漆漆的窗外。
我蒼白的臉倒影在車窗上,蒼白無比。
而我這副波瀾不驚的神情惹怒了正在開車的周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