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聚會大家一起玩牌,堂哥上桌將三十萬現(xiàn)金甩在桌子上。
扯著嗓子喊:“玩就玩點刺激的,幾十幾百的有什么意思,敢不敢玩?”親戚嚇得臉色煞白,
連連擺手,表示玩不起。然后奉承他混的真不錯,年紀輕輕就當上老板。
他洋洋得意將現(xiàn)金準備裝回包里,還不忘吐槽一句:“真是一群窮鬼,
給你們發(fā)財?shù)臋C會都不要!”這時,我鬼使神差站了出來,迎上他滿是戲謔和挑釁的眼神,
咬牙道:“我跟你玩!”全場安靜。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射向我,臉上都是不可置信。
堂哥上揚的嘴角僵住,愣了幾秒,眼中都是不屑打量著我。他斜睨著我,
鼻子里哼出一聲冷笑,仿佛嘲諷我是個不自量力的小丑。“裝逼不是你這么裝的!
我玩的可是真金白銀,你兜里有三十萬嗎?”我知道,從我喊出那句話,就不可能善了。
可是我不后悔,就憑他指著我兒子罵他傻的跟個智障這輩子都沒出息。我就他那點血緣關系,
早就蕩然無存。1堂哥平時各種貶低我也就算了,我兒子沒找他惹他憑什么受他侮辱。
本來大家趁著過年高高興興聚一下,他倒好不是顯擺自己多有錢就是各種嘲諷我們窮沒出息。
就連玩?zhèn)€牌,也要顯自己高人一頭。我點開手機銀行的余額,正正好30萬現(xiàn)金。
是我準備年后給兒子付學區(qū)房的首付,自從和老婆離婚后,
我一門心思攢錢想讓兒子接受好點的教育資源??晌腋宄藳]有尊嚴讀再多書也是枉費。
我認真對堂哥說:“現(xiàn)在可以開場了嗎?”親戚們見我們玩的這么大,
紛紛退下牌桌說玩不了。堂哥瞧見我手機銀行的余額,
扯著嘴角冷笑:“這就是你所有的積蓄了吧,現(xiàn)在要是磕頭給我認個錯,這事我就當翻篇了,
等會要是輸?shù)牡壮?,可別說我沒給你機會?!蔽野忠娢襾碚娴?,趕忙拉我起身,
討好對堂哥說:“他開玩笑的,大侄子你別當真,叔替他給你賠禮道歉哈!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日子不過了!一家人你鬧得大家都不開心!”我用力掙開我爸的手,
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爸!你別管!他指著我兒子罵的時候,可沒當我是一家人,
今天這事,不蒸饅頭爭口氣。我就是要昊昊知道,就算沒錢也不可能讓別人隨意侮辱。
”他急的跺腳,卻拿我沒辦法,轉頭去求起了堂哥。周圍親戚也七嘴八舌勸著。
堂哥目中無人將翹起二郎腿,吐著煙霧:“不玩也行!讓你兒子過來當著我的面,
重復自己是三次傻逼,這事我就當沒發(fā)生。”這話一出,我爸臉上瞬間變了神色。
昊昊是我爸一手帶大的,說是他的命根子都不為過,堂哥這么作踐他孫子,
是個人都沒辦法忍。他松開拉著我的手,拍拍我的肩膀:“兒子,跟他賭,爸支持你!
”麻將需要四個人,親戚沒人敢上場。只有我們兩個自然沒辦法玩。堂哥瞇著眼睛,
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挑釁道:“麻將玩不了,玩牌玩不玩?”02誰都知道,
在同等籌碼的情況下,玩牌輸贏更大。玩牌速度快,一晚上傾家蕩產(chǎn)的數(shù)不勝數(shù),
30萬的籌碼玩牌也就是半個小時的事情。堂哥是個生意人,幾乎每天都在牌桌上來回。
親戚們似乎默認我肯定玩不過他,一臉擔憂地看著我。我深吸一口氣,
直視他的目光:“玩就玩!”堂哥聽到我的回答,臉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正準備洗牌。
“但是,規(guī)則由我定!每把贏的籌碼必須是上把的兩倍?!彼牭竭@個笑的更加肆意,
仿佛已經(jīng)看見我輸?shù)木獾臉幼樱瑵M不在乎應道:“行,就按照你說的來?!痹谒磥恚?/p>
這個規(guī)則肯定是我先輸光,畢竟他的籌碼遠遠不止三十萬,只要我比他籌碼多,
一定能翻回本。周圍的親戚倒吸一口涼氣,按照一萬起步,每把翻倍,
我手上的30萬還不夠輸五次的。30萬對于我來說是全部的存款,
對于堂哥只是一筆零花錢。這無疑是我自尋死路。我將眾人眼光盡收眼里,并不多言。
堂哥熟練的洗好牌,發(fā)牌的瞬間,整個屋子都能聽見呼吸聲。第一把牌局開始,
堂哥看著抓到的好牌兩眼放光,自信甩了出來?!巴?!”眾人屏住呼吸,
看向我手中的牌。可惜只是三張散牌,愿賭服輸我轉了一萬給堂哥。親戚面露不忍,
紛紛別過頭去,我爸也嘆了一口氣。緊接著,第二把開始,我又輸了。我爸在旁邊急的冒汗,
親戚也為我捏一把冷汗。堂哥一臉輕松,對著我噴了一口煙霧,調侃道:“也就我?guī)最D飯錢,
看你們這群窮酸樣!”我沒有搭話,只是死死攥住手里的牌。果不其然,
第三把第四把都是如此。賭注從1萬變成8萬,把把都是我輸。堂哥臉上的笑意愈加猖狂,
挑了挑眉對我說道:“你手里的牌可就只能玩一把了!”我裝作滿臉冒汗的樣子,
故作鎮(zhèn)定道:“這一把我肯定能贏你!”他一臉不信的努了努嘴,可當他看清手里的牌,
臉色瞬間黑了。我強忍內心的激動,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我緩緩翻開自己的牌,
親戚倒吸一口涼氣,緊接著發(fā)出一身驚嘆:“居然是豹子,
三個K!”我爸跟在后面長舒一口氣。堂哥臉色愈加難看,青一陣白一陣。
炸金花里面最大的就是豹子,而比三個K更大的,只有三個A。
而他手里的明顯不可能是三個A。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把16萬轉給我,
臉上還裝作一臉不在乎:“別得意,不過是把本賺回去而已。這把你要是輸了,
可就血本無歸!”他說的沒錯,玩牌必須是賬面的籌碼,這把一旦輸了,我沒有本,
就算再想贏回本也沒辦法。03我不解釋,只死盯著桌上的牌。這回他明顯比之前小心謹慎,
每一張牌都壓在桌面不讓人看到。等三張牌抓好,他看著手上的順子,陰陽怪氣道:“怎么?
不敢開牌?怕輸?shù)奶y看?”我迎上他的目光,故作忐忑道:“要開一起開,誰怕誰?
”周圍親戚圍的更近,大氣都不敢出。我強壓內心的歡喜,隨著他的節(jié)奏一張張翻開牌面。
看到我明顯大于他的三張順子,臉上變得煞白。大伯原本在一旁看熱鬧,這時也慌了。
“就是一家人在一起玩玩,搞這么認真干嘛,散了散了!”他可真有意思,
剛剛我輸錢的時候一個屁都不放,現(xiàn)在出來說一家人。我出言制止:“大伯,
我們之前可都是真金白銀轉賬的,現(xiàn)在你要不玩就是耍賴,想算了也行,對著我兒子道歉,
這事就算了?!碧酶缰苯影汛蟛﹂_,冷嗤道:“讓我跟你兒子道歉,做你的大夢去吧!
你兒子是智障,就你也是個廢物!”“不就是32萬,老子給的起!
”說著把面前的錢往我跟前一推,微信又轉了2萬塊錢。我點了收款,
玩的口干舌燥準備起身倒杯水喝。堂哥以為我不玩了,呵斥住我:“贏了錢就想走?沒門!
”聞言,我只能重新坐下來。讓我爸給我拿瓶礦泉水。灌下去一大瓶水之后,我讓他洗牌。
他眼珠子一轉,從屋里拿出200萬現(xiàn)金。大伯一看瞬間急了,
喊著這是年后廠里的工資和供應商尾款,不能拿出來賭。他卻根本不聽,
指著我的鼻子惡狠狠道:“今天我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我要加大籌碼,這把玩200萬。
”炸金花有一條規(guī)則,如果對方拿出籌碼,你必須拿出相同籌碼對賭。如果拿不出來,
就必須把之前賺的全部還回去。這就是堵伯的恐怖之處,一旦上了桌,
下不下桌完全由不得自己。看著桌上成堆的現(xiàn)金,我爸手緊張的顫抖?!皠傋?,
實在不行把錢還給你堂哥吧,咱們家那里湊得到200萬現(xiàn)金。
”堂哥臉上掛著得意有扭曲的笑,眼神篤定我拿不出錢的輕蔑?!斑B200萬都拿不出來,
還不承認自己是個廢物?怪不得你老婆跟你離婚,就你這樣的垃圾跟你做親戚我都嫌丟臉!
”“拿不出錢就乖乖把手上的錢給我轉回來,窮鬼!”親戚聽到這話都覺得太過分了,
揭人不揭短,礙于堂哥的勢力敢怒不敢言。短暫的沉默后,我緩緩開口,
輕聲道:“我跟你接著玩!”話一出口,屋內靜的可怕。所有人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我,
仿佛我做了一個無比瘋狂的決定。我爸瞪大眼睛,想說什么又無奈嘆了口氣。堂哥雙手抱胸,
下巴揚起:“光說可沒用,錢呢?”我點開手機,某唄某花某抖某博,框框一頓操作,
手機里多了40萬余額。他一臉不屑看著我手機上數(shù)字:“就算你借到40萬,
可還差100萬現(xiàn)金?!蔽也徽Z,給最好的哥們打去電話。“兄弟,我遇到點難事,
能不能借點錢!”那頭二話沒說,讓我把卡號發(fā)過來,沒過三分鐘,200萬就到了賬上。
此生有這么個兄弟,值了!04堂哥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他大概沒想到我真的能湊到這筆錢,還比200萬多了100萬籌碼。我爸在一旁欲言又止,
眼中滿是焦急。我知道他擔心我,原本30萬是自己的錢,輸了大不了不買房就是。
現(xiàn)在卻欠下外賬,要是這把輸了,我可能打一輩子工都還不起。哪怕我心里已有成算,
這時候卻一句話都不能說。我望著堂哥,一字一頓道:“現(xiàn)在是你的籌碼還差一百萬!
”他陰沉著臉, 把自己的奔馳車鑰匙壓了上來。我冷笑:“車子是貶值品,
這個車就算出廠也才八十幾萬,你開了這么久在我這里最多值40萬,還差60萬。
”他眼神兇狠,想要把我生吞活剝。我絲毫不怵,是他要玩大的,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他從身上上褪下金鏈子和金表,放在牌面上。
從他帶過來的小女朋友身上把首飾也全都取下來,女孩子不愿意。可是看到他殺紅的眼,
嚇得只能順從取下來。那些首飾,加在一起怎么也夠60萬了。我開口正想說,
籌碼夠了就開牌吧!突然,堂哥風風火火沖進房間,手里舉著一個紅本子走了出來。
大伯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扯著嗓子大喊:“你瘋了嗎?房子也拿來賭,沒了房子你住哪?
”一邊喊,一邊急的滿臉通紅去搶堂哥手里的房產(chǎn)證。堂哥臉上帶著執(zhí)拗有張狂的笑,
那笑容扭曲得近乎猙獰。只見他“啪”地一聲,把房產(chǎn)證重重拍在桌上?!澳愣裁?!
”堂哥沖著大伯怒吼,眼睛卻惡狠狠盯著我?!敖裉煳揖褪亲屇阈∽又溃谖颐媲?,
他一輩子就是個垃圾!”“我這個房子價值三百萬,現(xiàn)在我手里可是六百萬的賭資,
你要是拿不出來,就算你輸,你手上的三百萬籌碼可就全歸我!”大伯先是一愣,
隨即明白了堂哥的用意,臉上浮現(xiàn)貪婪的神情。不再阻攔,反而悠哉悠哉在一旁走下,
順手拿起一把瓜子磕了起來。我看著他們父子倆這對丑惡嘴臉,惡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