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禁欲佛子第三年。他說要戒色修行,從來不肯碰我三周年結(jié)婚紀(jì)念日當(dāng)天。
江從周的助理發(fā)來一張床照。白色床單上紅梅點(diǎn)點(diǎn)。身旁還有江從周若隱若現(xiàn)的側(cè)臉。
“佛子的初夜我先替姐姐拿下啦!”原來我以為的無性婚姻,不過是一場笑話。這一次,
我成全他和助理的愛情游戲。01許是我一個人知道還不夠。片刻后,蘇柔的朋友圈彈出。
“我把我最寶貴的初夜,送給了我最愛的你。”配圖是江從周俊朗的側(cè)臉。
她的朋友圈引起軒然大波。不肖片刻,我的手機(jī)彈出大量消息。
無數(shù)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艾特我。想要看我的笑話。我還沒來得及點(diǎn)贊。
江從周的視頻彈了過來。我還沒開口,他揉著緊擰的眉頭自顧自解釋。
“我和蘇柔的事是一個意外,昨天被人下藥了,蘇柔替我解了藥性。
”“她小姑娘家家什么都不懂,朋友圈我讓她刪了,你別和她計較。
”身后的蘇柔赤身裸體地湊了過來,在江從周的側(cè)臉吻了一下。“江哥,你在和誰視頻?。?/p>
難道那邊的人有我好看?”她白嫩的皮膚上滿是曖昧的痕跡,身后滿床的避孕套隨意散落著。
看來昨晚戰(zhàn)況激烈。江從周側(cè)過身子刮了刮她的鼻子,寵溺笑了笑,“蘇柔,別鬧,
你嫂子在看呢!”蘇柔好似才看見了我,大驚小怪地捂住嘴,隨后吐了吐舌頭?!鞍パ?,
江哥你怎么不早點(diǎn)告訴我,我連衣服都沒穿!”她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一樣消失在鏡頭里。
只余拖鞋踢踢踏踏的聲音?!懊笆Ч?,別跑,小心摔倒了。
”一向淡漠的江從周的視線時刻緊緊追隨著,生怕出了什么意外。眼神那么肆無忌憚。
仿佛我這個結(jié)婚三年的妻子是空氣。片刻后,蘇柔重新出現(xiàn)在鏡頭。身上穿著寬松的白襯衫。
那是我今天早上給江從周親自挑選的。眼下穿在蘇柔身上。她只隨意扣了幾??圩樱?/p>
遮不住胸前的滿目春光。蘇柔笑瞇瞇坐在江從周身旁,沖我打招呼。“嫂子好,
昨晚的事是一個意外,嫂子你放心,我沒有要和你搶江哥的意思!
”江從周伸手揉亂她的秀發(fā),“什么搶不搶的,你嫂子不會計較這些的,你幫了我,
你嫂子感激還來不及呢!”我不由覺得好笑,我居然要感激睡了我丈夫的人。心臟隱隱作痛,
眼眶也愈發(fā)發(fā)脹。我故作平靜和江從周對視,“感激什么?感激你出軌睡了她?
感激她當(dāng)了小三?”蘇柔臉色霎時變得慘白,她淚眼盈盈看著江從周。不斷地?fù)u頭,“江哥,
我不是小三,嫂子不能這么污蔑我,我只是想要幫你!
”江從周心疼地將淚眼盈盈的她攬?jiān)趹牙铮托牡睾逯?。看向我的眼神里滿是不滿,“林嘉,
你鬧夠了沒有!蘇柔幫我你居然還污蔑她!你怎么這么惡毒!”蘇柔的聲音帶著委屈和哽咽。
“江哥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為了我影響和嫂子的感情,我現(xiàn)在就走,
以后絕對不出現(xiàn)在你和嫂子的面前!”她說著要走,腿卻死死坐在江從周身上。
江從周霸道地將她拉入懷中。一向禁欲淡漠的佛子紅了眼眶。被人拉著入了凡俗。
他當(dāng)著我的面和蘇柔吻到拉絲。而后江從周才冷漠轉(zhuǎn)過臉,“林嘉,看夠了嗎?
我和蘇柔的關(guān)系用不著你指手畫腳!”“她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想要什么都不為過!
”說完他強(qiáng)勢掛了視頻。我無聲地流眼淚,如果蘇柔是第一個,那我是什么。
為他守了三年無性婚姻的我,算什么。我望著桌子上早已做好的晚飯,
早已經(jīng)被我含著期待熱了一遍又一遍。蛋糕上的三周年紀(jì)念日燈牌電量耗盡,
無聲無息的熄滅。像我和江從周的愛情。02凌晨時分,我被門外的聲音吵醒。
我睡覺一向淺,醒了就會很難入睡。江從周一向知道,從不輕易打擾我。
我不耐煩地打開房門。屋子里是來往不停的搬運(yùn)工。一個個箱子被擺放在客廳。
我不解地走了出來。映入眼簾地是坐在江從周身上,手環(huán)著江從周的蘇柔。
江從周一只手固定住她,一只手批改著文件。蘇柔時不時遞上水果。
一向不嗜甜的江從周卻沒有拒絕。見我出來,蘇柔作勢要起身,卻被江從周牢牢禁錮在腿上。
江從周頭也不抬道:“這個家是我做主,蘇柔你不用管其他人的意見!
”這個其他人自然指的就是我。我不耐煩地指著來來回回的工人,詢問原由。
蘇柔沖我吐了吐舌頭,“嫂子,江哥讓我搬過來住,他說我一個人住在出租屋他不放心。
”江從周這才抬起頭看向我。眼也不眨道:“剛好你出來了,你搬出去吧,昨晚我意識不清,
蘇柔今天有點(diǎn)不舒服,我要陪著她,等過段時間你再搬回來?!闭f完沒等我回答,
他自顧自吩咐工人。我那一肚子的話好像也沒必要說了。事實(shí)也已經(jīng)擺在眼前。
工人動作很快,半小時后,我的東西被整整齊齊放在了傭人房。房間狹小,沒有陽光。
蘇柔也跟著我走了進(jìn)來。“嫂子,委屈你住這啦,沒辦法,我說沒事江哥非要大題小作,
他太寵我了?!蔽肄D(zhuǎn)過身看著她得意洋洋的臉。蘇柔年輕的臉上滿是膠原蛋白,洋溢著幸福。
曾幾何時,我也是這樣。我也這樣甜蜜地陷入和江從周的愛情。為此不惜和家里鬧翻。
千里迢迢嫁給了他。知道他修佛法不可破戒,我也不曾強(qiáng)求過。恪守著無性婚姻。
江從周也曾指天發(fā)誓,今生唯我一人??梢彩撬谖覀兊娜苣昙o(jì)念日帶回來別人的女人。
他食言了。沒等我從回憶里抽身?!芭椤钡匾宦?,清脆的響聲將我的思緒拉回。
蘇柔不好意思看著我,她的腳底下是水晶球的碎片。我臉色瞬間蒼白,急忙沖了過去,
一把將她推倒在地。蘇柔吃痛倒地,江從周走進(jìn)來剛好看見了這一幕。沒等我說話,
他怒氣沖沖走了過來。掄起手掌狠狠給了我一巴掌。力度之大,我的頭直直撞向墻壁。
頭暈眼花,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痛。“林嘉!你過分了,蘇柔沒做錯什么,
你為什么這么針對她!你怎么這么惡毒!”我捂著臉,眼前一片金花。江從周卻冷眼旁觀,
轉(zhuǎn)過身小心翼翼扶起蘇柔。蘇柔強(qiáng)撐起一抹微笑,“江哥,我沒事的,
林嘉姐不是故意推我的,我沒關(guān)系的!”和對我的冷厲相比,江從周聲音柔到發(fā)膩?!疤K柔,
你就是太善良了,林嘉要是有你的一半就好了!”他連問都沒有問我,就給我定下了死罪。
我伸出手指著地上的水晶球。江從周這才看見地上散落一地的碎片。
蘇柔面色蒼白看著江從周,“江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覺得這個水晶球很好看,
我不是故意摔碎的!”江從周皺了皺眉,不滿地看著我。“一個破水晶球而已,
值得你這么大動干戈!我替蘇柔陪你十個!”我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他卻只顧著將蘇柔公主抱起??炊紱]看我一眼。我跪在地上,不顧碎片的扎手,
一片片撿了起來。手被玻璃碎片扎到鮮血淋漓。心卻比它更疼。這是我媽留給我的遺物。
也是我媽親手送給我和江從周。江從周曾經(jīng)無數(shù)次興奮地捧著它,說這是得到了家長的認(rèn)可。
可也是他,忘記了這個禮物。忘記了曾經(jīng)的愛和承諾。我趴在地上,試圖用膠水復(fù)原。
這個陪伴了我和江從周三年的紀(jì)念品。可一次次換來的卻是失敗。蘇柔輕飄飄一摔,
我媽留給我最后的遺物幻化為碎片。就像我和江從周的愛情一樣。繁華過后,滿地狼藉。
我忽然覺得沒意思透了。我起身去拿醫(yī)藥箱,卻剛好撞見江從周小心翼翼從主臥出來。
徑直路過他,拿起醫(yī)藥箱回了房間。江從周卻也跟了進(jìn)來??粗移吹臍埲钡乃?。
他脫口而出,“一個水晶球,你至于生這么大氣嗎?”我抬起頭看著他俊朗的眉眼。真奇怪,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我卻再也找不到我愛的十七歲江從周的痕跡。我沒有理會他,
小心翼翼將水晶球打包好。江從周看著我勉強(qiáng)復(fù)原的球體。忽然覺得有些眼熟,
片刻后他終于反應(yīng)過來。聲音干澀,“這是當(dāng)年你媽媽送給我媽的禮物對嗎?
”他伸手想要拿過,卻被我躲開。我平靜看著他,“誰允許你碰了,你不配!
”江從周眉宇間那絲愧疚頃刻間消失不見。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林嘉,你能不能別鬧了!
我和蘇柔沒什么的!”我的手被他死死握住,傷口隱隱作痛?!皼]什么?
你都和她滾到一張床上!帶著她住進(jìn)了我們的家,這要算沒什么,那什么算有什么?
”江從周一時語塞。身后突然傳來蘇柔的啜泣聲。“江哥,嫂子,對不起,
我不該出現(xiàn)在你們的世界,你們不要再為我吵架了,我現(xiàn)在就走!”“江哥,以后我不在,
你和嫂子好好的!”說完,蘇柔轉(zhuǎn)身就跑,江從周一把甩開我。我一個沒站穩(wěn),
重重摔倒在地。江從周下意識追了出去。沒有看倒在地上的我一眼。
下意識的反應(yīng)是騙不了人的。我的淚水落在地板上,和水晶球里的水混為一體。
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03我在地上躺了許久,這才積蓄起力量爬起。沒等我恢復(fù),
江從周神色如同厲鬼般沖了進(jìn)來。一把拽住我的手,像死狗一樣將我拖了出去。
我渾身被家具撞到遍體鱗傷。他卻不聞不見。強(qiáng)行將暈車的我塞進(jìn)跑車后座。
車子像不要命一樣的加速。我吐到昏天黑地。直到到了目的地。
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帶我來的是醫(yī)院。他將我?guī)У絠cu門口。我這才有功夫休息片刻。
江從周一把踹向我的膝蓋。我一下子跪倒在地。膝蓋重重跪在地板上,我痛道呲牙咧嘴。
含淚抬頭看向江從周。江從周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傲旨?,你怎么有臉休息的,
蘇柔現(xiàn)在生死未卜,要不是你非要和我鬧,蘇柔怎么會離開,怎么會被車撞!
”“我怎么會娶你這么個蛇蝎心腸的女人?你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他將所有的錯都?xì)w于我身上。仿佛我的存在都是個錯誤。我默默垂頭,
不想讓他看見我滴落的眼淚。醫(yī)生很快出來,“病人大出血,
剛剛讓你去找獻(xiàn)血的人找到了嗎?”江從周冷笑著將我提溜起來?!搬t(yī)生,抽她的,
抽干了都沒事,是她害的蘇柔出了車禍,一命抵一命!”冰冷的儀器連接在我身上,
我揮手想要推開卻被江從周死死壓在地上。冰冷的大理石磚消解著我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