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除了長得人模狗樣,論學歷家世能力,哪一樣跟人家般配!”
“平時看你老實本分的,怎么現在沾光搶利,抓著點好處就跟蒼蠅見蜜似得往上撲!”
剛剛還挺著腰板在我身邊的江瀚,被三言兩句夾擊,就臊的躲在我身后。
“爸!你這是干啥!”
“知道你沒文化,可也不能這么直眉瞪眼的說???!”
“丟死人了!”
江瀚是我媳婦鐘淑儀三十歲才生下的,也是我和她唯一的孩子。
淑儀年輕時在娘家受大累熬垮了身子,后來我到處給她尋醫(yī)問藥,才有了這個孩子。
生江瀚時,她早產加難產,大雨夜我背著她去鎮(zhèn)醫(yī)院,血從家門口流到醫(yī)院。
我腿都是抖的,生怕他們母子有個好歹。
二十年來雖不說是摘星攬月,但說句心尖子、眼珠子也不為過。
沒想到最后,慣得沒了良心。
上輩子也是這樣。
很多時候明明是江瀚自己想要,卻“拉不下臉兒”,只知道躲在我和他娘身后要這要那。
此刻聽他埋怨,我一改前世“慈父”模樣,臉色一拉,朗聲道:
“不是你嫌我和你媽沒給你一個好出身,求我給你討門好親事嗎?”
“咱們這樣的想攀人家陳家,不舔著臉死乞白賴的求,難道還做夢人家陳老板會上趕著要你做女婿?!”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炕頭畫餅!你夢里啥都有!”
噼里啪啦一頓搶白,聽明白的眾人頓時轉移“炮火”對江瀚,
語氣陰陽,
“沒看出來啊!江瀚歲數不大想法不??!”
“我就說小瀚他爹平時不是個沒分寸的!感情都是被兒子逼得!可憐天下父母心!”
“江瀚!男大當婚沒啥丟臉的!只是你都二十了!咋還只會躲在長輩身后?!該不會大晚上還找娘要奶喝吧!”
哄笑聲中江瀚臉漲如豬肝,受不了酸話捏緊拳頭,
“你們就是嫉妒我爸救了陳叔,陳叔欠我家一個大恩情!”
“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有空在這兒眼紅,當初你們咋沒一個有勇氣下糞坑救人!”
他梗著脖子,如同自己才是那個對陳有業(yè)有恩的人。
“說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們少狗眼看人低!”
說著江瀚竟轉身對陳有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