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周圍徹底安靜了兩秒。
接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人群后方擠進來。
“你又在搞什么?”
是我同父同母的親弟弟林知川,也是前世害死我的人之一。
他走到我面前,表情不耐煩:“全班人都配合了,你這時候掉鏈子,合適嗎?”
“還是說你就想讓顏芝難堪?”
他站得離我很近。
這張臉,從小到大我都看著長大。
上輩子我為什么來參加這個團建?
是他在家里跟我說,‘都來,別掉隊’,語氣平平,可那是他唯一一次主動通知我。
我那時候心里還抱著點不切實際的東西,想著就算不親近,那也是我弟弟。
就算沒有親情,至少還有血緣。
所以我來了。
所以我救了所有人。
結果他帶頭鎖上車門,把火點了,看著我燒成灰。
“林知夏?!?/p>
見我不說話,他嗓音帶著幾分怒意,“顏芝都這么給你臺階下了,你還真想讓她下不來臺?”
“她誰啊?”我冷笑。
“她是誰?”他聲音一下拔高,“她是班長,是組織者,是出資人,你不給她面子,就是不給大家面子?!?/p>
“我說了?!蔽姨ь^,語氣平靜,“我不玩這個游戲?!?/p>
他愣了兩秒,臉色驟沉。
“你再說一遍?”
我目光不移,“我不參加?!?/p>
下一秒,他猛地一把將我推向前方。
我踉蹌兩步,直接站上吊橋中央。
腳下木板晃動,橋下是陡峭峽谷,鎖鏈嘎吱作響,整座橋像懸著一樣在晃。
而我,極度恐高,只有家里人知道。
2
我死死抓著吊橋兩側的鎖鏈,指節(jié)發(fā)白。
他們站在另一頭,像是在等我表態(tài)。
“她在橋上干嘛呢?”
“裝什么可憐啊,這都不敢過?”
“我看她是在耽誤時間?!?/p>
李顏芝垂著眸,輕輕一嘆:“可能是身體不舒服吧,但她也不說清楚,大家也不好催太急。”
她的話像一把火,輕輕地把懷疑點燃。
“她要是真不想玩就別來啊,干嘛占著不動?”
“真是又當又立,浪費顏芝一片心意?!?/p>
林知川聽見這些話,臉色沉下來,走上吊橋幾步,手直接按在鐵索上,猛地一晃。
我整個人一晃,幾乎撲到橋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