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審視?!凹矁海俊甭曇繇懫?,低沉而富有磁性,
帶著歲月沉淀的厚重感,正是千道流。他沒有轉(zhuǎn)身,目光似乎仍落在前方的天使神像上,
但那語氣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這么晚了,來供奉殿做什么?
”千尋疾的心臟猛地一縮。這聲音,這背影,是如此的真實,如此的強大。
不像記憶中那個燃盡神力、身形逐漸透明的老人。此刻的千道流,
是處于巔峰狀態(tài)的天使斗羅,是武魂殿真正的守護者。他喉頭滾動,千言萬語堵在胸口,
最終卻只化作一句沙啞的:“父親……”千道流終于緩緩轉(zhuǎn)過身。燈光下,
他的面容英俊而剛毅,歲月在他臉上刻下的不是滄桑,而是如同陳年美酒般的沉淀感。
金色的眼眸銳利如鷹,掃過千尋疾時,帶著一絲探究:“你的氣息很不穩(wěn)定,發(fā)生了什么事?
”千尋疾看著父親近在咫尺的臉,看著那雙洞悉一切的金色眼眸,忽然感到一陣巨大的沖動。
他想撲過去,像個孩子一樣傾訴自己的恐懼與絕望,告訴他未來的毀滅,
告訴他武魂殿的結(jié)局,告訴他……自己有多后悔。但他不能。前世的驕傲,今生的秘密,
還有那份對“預言”能否改變的巨大不確定性,讓他硬生生將那股沖動壓了下去。
他垂下眼瞼,掩去眸中翻涌的情緒,低聲道:“沒什么,只是……做了個噩夢,
心里有些不安,想過來看看父親。”這是他能想到的,最接近真相,
又最不會引起懷疑的借口。千道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并不完全相信,但也沒有追問。
他轉(zhuǎn)過身,重新望向天使神像,語氣平靜地說道:“夢由心生。你是武魂殿的教皇,
未來的天使神繼承人,當有泰山崩于前而色變的定力。記住,無論遇到什么,武魂殿的傳承,
天使的榮光,都需要你去守護。”他的話語如同重錘,敲打在千尋疾的心上。
守護……他曾經(jīng)也以為自己在守護,用鐵血和強權,以為那樣就能讓武魂殿永固。可結(jié)果呢?
“父親,” 千尋疾忍不住再次開口,聲音帶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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